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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蘭鶴一道嗚聲落下,這個房間瞬間變得不再平靜。
“鶴兒,鶴兒—”
江慕翰聲聲呢喃,這一次他似鉚足了勁兒,喉嚨裏首次發出了獸一般的低吼聲,他這個聲音震得魚缸裏的魚兒頓時屏息凝了氣,連那花盆裏的仙人掌都忘記了釋放氧氣—
最糟糕的是那牀頭櫃上的高腳杯花瓶慢慢地移了位,眼看着它就要掉下去,如果再來一點風吹草動,那它必掉無疑,可這風吹草動很容易就能辦到啊,因爲江慕翰的吼聲從未消停。
所以,那花瓶最終‘邦’的一聲跌落到了地板上。
慶幸的是這花瓶乃爲加厚水晶玻璃製品,摔在地上時,它只是打了一個滾兒,整體依然毫髮無損,就是裏面的植物遭了大罪。
隨着江慕翰的吻綿延而去,小人兒終於緩了一口氣,但還沒緩多大會兒,就聽得有人咀嚼梅果的聲音,這一道聲音,讓她再次提了一口氣,且眼神亦蒙上了薄薄的霧氣:
“慕翰,你,你欺負我—,你不讓我喫東西—”她的聲音小到如蚊蠅,又似有泫然欲泣,小手雖然拽着江慕翰的頭髮,然而卻發不了多大的狠勁兒。
江慕翰聽到她那哭哭唧唧的聲音,終於沒有再繼續,只見他在小人兒的身前重碾了幾下,隨即抵向了小人兒的額頭。
“老婆,我現在就叫那名廚師過來,讓他帶着食材就在我們這裏現場烹飪,你先休息一下,等他做好後,我再叫醒你!”他說此話的時候,溫柔到不像話,簡直和剛纔那獸一般的聲音,判若兩人。
“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休息了?”她眨巴着那雙瑩潤的眸子,似是很期待般望向江慕翰。
“……,嗯,休息,不過,稍後一定要喫東西!”他嘬了一下小人兒的脣瓣,這次同意了小東西的要求,他相信等下屋子裏被香氣所飄滿,那麼,小東西或許自動就會醒來。
“那,老公,你記得叫醒我!我現在要睡覺,你趕緊去叫他吧!”她似下逐客令般開始向外推江慕翰,不過,僅僅推了兩下後,她就不再動彈,因爲她已開始了淺眠的狀態。
看來,確實是累得不輕。
江慕翰親了一下她的眉心,終於難捨得離開了小人兒。
接下來,他一個電話吩咐下去,那各個餐廳立刻精選了兩名技藝高超的廚師並帶着相關食材來到了這裏。
剛纔爲了讓鶴兒能喫一些東西,他確實撒了一個小謊,他對鶴兒說這裏有一位廚師廚藝不凡,可事實上,他這裏可不止一位廚師,而是有好幾位,而且,個個廚藝精湛。
他之所以說有一位,只是爲了營造物以稀爲貴,或許這樣他的小東西纔會要求喫一些東西。
這艘遊輪可以說確實像一個江上小城般,這裏有劇院、健身房、音樂廳、圖書館,更有鶴兒所想要的美味餐廳,只不過,他剛纔因動情而耽誤了鶴兒用餐的時間—
他現在只希望小人兒一會兒能醒來喫一些東西,而他自己也應好好反省一下,再這樣下去,他的小東西連一日三餐都保證不了,這,怎麼可以!
在這熙攘繁擾的夜晚,城市的某個看守所內也並不平靜。
短短的時間內,柔晴萱已由一位心高氣傲的大小姐變得萎靡不振,甚至萬念俱灰。
她沒想到,江慕翰會拍到她與休哥見面的畫面,這樣看來,江慕翰是有派人跟蹤過她,有時候一想到這裏,她的心裏還有那麼一絲絲開心,因爲畢竟那個男人在關注着她,哪怕是敵對的目光,那也好過不理不睬她。
不得不說,她的這種想法很是奇葩。當然,她的內心深處並不想要這種敵對的目光,因爲這種敵對的目光,會讓她身陷牢籠,就比如現在這副死樣子。
其實,江慕翰拍到的那些照片,她完全可以反駁,她可以反駁不認識休哥,全當是休哥死皮賴臉坐到她的對面,並想要與她搭訕的陌生人。
雖然她的這種論調沒並什麼可信度,可只要她這麼說,她就不相信有人敢輕易定她的罪!可她沒想到,她說什麼都無用,因爲江慕翰已經找到一堆證人來指控她。
那些證人言之鑿鑿,就好像親身經歷一般,包括四年前的搶劫事件,竟然也有目擊證人看見她與休哥的會面,呵,多麼可笑啊,這些證據如若是真,他們爲何四年前不出現?
儘管他們說的接近事實,但又有誰親眼目睹過,無非都是胡亂猜測。
可就是這麼荒謬的證人證言,讓她柔晴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甚至成了階下囚。
她能甘心嗎?她不甘心。
“來人吶!我肚子快痛死了—,來人—”她一聲聲撕心裂肺般的痛呼聲響起,立刻引來了獄警的注意,她,隨即便被送往了醫院。
她的老爹說能讓她避過這場災難,那她信他一次,儘管她的心裏對她這個老爹有抱怨。
現在已將近深夜時分,遊輪的觀景房內。
隨着那香氣四溢的美味氤氳繚繞而來,江慕翰就那麼傻傻地看着他的小東西是否能醒來,可這馥郁芬芳的美味幾乎都掩蓋了整個臥房內,然他的小東西還是沒有半點醒來的跡像。
大掌撫向小人兒的小臉,想要叫醒她,但又不捨得,他的小東西的睡相很是甜美,也不知道做夢了沒有,夢裏有沒有夢見他!
“鶴兒—”他俯身,一個低頭,吻在了小人兒的脣瓣間,碾磨之下,他的小東西竟然只是打了幾聲哼哼,還是不醒!難道真的如此困?
不行,他得叫醒她,小東西睡覺之前有吩咐過他,一定要叫醒她,嗯,所以他得辦到。
不再猶豫,只見他再次低頭,再次吻了過去,這一次,他沒有了憐香惜玉,那魔脣想將鶴兒直接碾碎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沉睡的原因,反正江慕翰輕而易舉地就到達了小人兒的口腔之中,一到達,他便直接梭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