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衆人看到那張毫無美感的臉不由倒抽一口氣,滿臉的紅痘,看着慎人的很。
“啊啊,我的臉,啊!”白鳳捂着她的臉,也顧不上身上的瘙癢,恨不得將自己找個地縫藏起來,由於太過慌張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做,站在那裏直叫喚,原來仙子般的氣質蕩然無存。
見衆人看向這邊都露出鄙夷和困惑的目光,白長卿忍不住擰起眉頭,隱隱有些不悅,他扯了下白鳳,低聲呵斥道:“住嘴,還不嫌丟人。”
可是他的呵斥對於正爲自己的臉而瘋狂的白鳳毫無作用,白長卿眸光一凜,快速出手將白鳳給點了穴道,隨手接住她倒地的身子。
抱着白鳳走到殿中央,對着龍座上的鳳君澤微微點了下頭,沉聲說道:“大巫師突然有恙,在下先失陪下。”
鳳君澤看了一眼白長卿懷裏的白鳳,擔憂地道:“大巫師這是怎麼了,該不是得了什麼病吧,白族長趕快帶着大巫師到紫霞殿,朕這就令太醫前去診治。”
說着,對着下面的大臣說道:“凡是太醫都跟過去吧,白族長遠道而來,可別怠慢了人家。”
他這麼一說,從宴會上立即站出五位太醫表示願意一同前往。
白長卿看着懷裏滿臉都是紅豆的女人,眼底閃出一抹厭惡,不過,還是向鳳君澤道了一聲謝,抱着白鳳朝着殿外走去。
就在這時,鳳君曜看着白長卿遠去的背影,清幽的眸子慢慢眯了起來。
“怎麼了,你認識她?”唐玥平時對周圍的事物都比較機敏,見鳳君曜有些異樣,便出言詢問道。
鳳君曜收回視線,臉色隨即恢復到了正常,和唐玥解釋道:“不認識,感覺她像一個人。”
“像誰?”唐玥本能的問道。
對於某女的好奇鳳君曜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笑而不語地淡看着她。
“笑什麼,不說算了。”不知怎的見他沒有立即說出來,唐玥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
鳳君曜伸手將她的臉扭了過來,順手又在她鼻樑上颳了一下,“小醋罈子,又亂吃醋,放心好了,爺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衆人都看着不要動手。”唐玥將他的手打掉,小臉上顯出羞澀之意,原本有些沉悶的心聽到他最後一句話頓時煙消雲散。
不過,後面的這句話怎麼跟個地痞似的,真想問一句‘你節操呢’。
雖然鳳君曜沒說對方是誰,但每個人都有祕密,他之所以沒有告訴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相信到一定的時候他會說的。
經過白鳳一事,殿宇中也變得有些躁動,都在小聲議論着這是怎麼回事。
唐玥和鳳君曜兩人一直都在小聲聊着天,就好像發生的這一切和他們無關一樣。
不消片刻,白長卿獨自一人走了進來。
“白族長,大巫師她這是怎麼了?”鳳君澤微蹙着眉頭,故裝作擔憂地問。
白長卿單手撫胸,對着鳳君澤行了一禮,不卑不亢地道:“多謝靈鳳皇上的關心,大巫師只是得了皮膚症,需要待在不透風的屋子修養數十日纔可好轉。”
他臉色十分不好,顯然對此事很不滿,按照他們的計劃是要在明日動身回白巫族,卻被白鳳突來的病給打亂了。
原本是想趁着今日宴會將瞳兒從厲王府弄出去,然後,明日就可以動身了,現在可好全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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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該死的女人,將她的臉看的比白巫族還重要,硬是要留在靈鳳養好病再走,太醫說了,她的病最少需要十天才可好,十天的時間不知道會發生多少事,他們現在身處於靈鳳,多待一天就會多一重危險。
雖然這裏有人接應但那人是武林中人,他本不想和穆狼這種人有過多交往,但爲了救出瞳兒他也只好聽從白鳳的說辭,不但和穆狼這種陰狠之人狼狽爲殲,還和那個人合作。
他知道穆狼和那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穆狼爲了私欲將好好的壯丁煉成沒有人xin的人狼,而那個人飼養刀人,刀人和人狼都是沒有自我意識,唯一好的是刀人是人的模樣,而且那個人野心勃勃,心思狡詐,稍不留神就會被他算計,到時候很有可能會被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在瞳兒來靈鳳後,他暗地裏派了許多人想將瞳兒劫走,可都以失敗告終,後來,經過多番的努力有能力救瞳兒,誰知在這個時候鳳君澤竟將瞳兒轉移到厲王府。
厲王府雖是一個王爺的府邸,但它的守衛遠比皇宮要森嚴的多,別說救瞳兒出來,就連進去都是件難事。
所以他不得不與穆狼和那個人合作,明知道走的是條不歸路,可是他也要走下去,只要瞳兒安好,那怕他萬劫不復。
“原來如此。”鳳君澤沉銀了一下,好言說道,“既然大巫師在養病期間需要住在不透風的地方,朕就賜她暫住紫霞殿,等病養好了再回白巫族也不遲。”
他用的是賜字,很顯然是將白巫族當成自己的了,臉皮的厚度還真不一般,要知道聖祖帝的時候他都沒將白巫族佔爲己有。
白長卿脣角勾起諷刺的意味,不過,隨之消失,恭敬而不卑微地衝着鳳君澤彎了下腰:“多謝靈鳳皇上的美意,在下替大巫師謝過了。”
“如此,白族長就回到座位吧,至於大巫師那裏朕會派太醫照看。”鳳君澤用不容抗拒的話語說道。
白長卿擡腳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掀起袍子坐了下來,待他坐穩了身子,便移眸看向一側的鳳君曜,眼底有不明之意閃出。
見他看自己,鳳君曜便很有禮貌地對他點了下頭,隨後,淡然轉過身繼續和唐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過了少許,白長卿才幽幽開口道:“聽說厲王和大巫師有些過節,不知道在下說的可否是事實。”
“白族長說的不錯,在下的確和貴族的大巫師有過節。”鳳君曜將手按在自己的腿上,撫摸着,眼底有殺意閃出,“本王再次回到輪椅上可都是拜她和穆狼所賜,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過節。”
一個幾次加害於他的人,如果說沒有過節誰信。
白長卿沒想到他會承認,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雙眸在他的腿上微微凝視了下,沉思道:“在下知道大巫師做的事情有些不妥,只是白巫族今日還有些重要事要處理,還請厲王能高擡貴手放過大巫師,在下感激不盡。”
白鳳突然全身長滿了痘痘,這其中肯定有原因,她平時最愛護的就是她的樣貌,而且白鳳還略懂一些醫術,相信她不會胡亂的用藥,所以一定有人陷害她。
至於陷害她的人無疑肯定是和她有過節的鳳君曜,因爲白鳳是白巫族的大巫師,所以他便派人時刻盯着她的動向,自然知道她和穆狼在雪山圍攻鳳君曜,導致他和他的王妃一起掉進地縫中,生死不明。
如今鳳君曜和他的王妃死裏逃生活了下來,可他的雙腿卻因此而殘疾,能出手懲治白鳳很正常。
雖不知道鳳君曜給白鳳下的什麼藥,但他知道以鳳君曜的能力一定可以辦到。
“放過她?”鳳君曜似笑非笑地勾起脣角,幽然說道,“殺了你爹的仇人你會放過嗎?”
“噗……”唐玥一口將嘴裏的茶水噴了出去,白鳳殺了他爹嗎?貌似沒有吧,這廝又該吃藥了,最近一直不正常。
白長卿臉色頓時黑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鳳君曜,因爲他知道說多了也無用。
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也不知道瞳兒有沒有被救出來,現在她也不知道怎樣了,聽她用控術傳出來的話得知她在厲王府並沒有受苦,但沒了自由那丫頭肯定不好過。
只要想到瞳兒被關在皇宮和厲王府一年多的時間,他便心疼不已,可是他又無法救她出來,怪只怪自己太無能。
就在這時,一道清幽如泉水般好聽的男子聲音傳了過來,“白族長,你認爲貴族的聖女現在身在何處?”
白長卿聞言,臉陡然變了色,震驚地看向鳳君曜,剛剛是他用隔空傳音和他說話,他什麼意思,莫非……
瞳兒已經被他提前轉移到別的地方了?
鳳君曜給了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笑意,那笑分明就是在說,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果然沒過多久,便有一名白巫族的人悄悄的從人羣的後面走了進來,走到白長卿跟前和他低聲竊竊私語了幾句,而白長卿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手裏的茶杯頓時化作齏粉。
看着幾乎要暈過去的白長卿,唐玥微微嘆息了一下,和某王爺玩手段,十個白長卿也不是他的對手,他現在雖身有殘疾,可腦子沒壞,依舊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厲王爺。
幽靜的小道上,有一匹駿馬在不快不慢的往前行走。
白馬的背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身着一襲妖冶的紅衣,長相驚世絕顏,無論到任何地方都會成爲衆人的焦點,女子身着粉衣,嬌小可愛,有些嬰兒肥的臉令人有種想捏一下的衝動,不過,她雙眼上被一條紅絲帶蒙着,紅絲帶隨着風而飄搖,留下一瞬間的唯美。
身穿大紅袍子長相又豔麗無雙的男子除了越流殤還能有誰,至於女子正是白長卿一心想要救出來的白瞳兒。
“喂,死狐狸,到了沒有?”白瞳兒擡起還有肉窩的小手摸了摸眼上的紅絲帶,想將它拿下來,但想到越流殤說的驚喜,於是便忍了。
越流殤擡手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磨牙道:“臭丫頭,不要叫死狐狸,叫我流觴哥哥。”
“不要。”白瞳兒嘟着小嘴,想也不想就否決掉了。
“爲什麼不要。”越流殤微擰了下好看的眉,略有些不悅地問道。
白瞳兒小嘴一撅,小鼻子哼了哼,十分的有傲氣:“沒有爲什麼,我就是不想叫你哥哥。”
“那你爲何叫你們族長爲哥哥。”越流殤語氣變得冷硬了起來,期間還有一股莫名的酸味,當然,對於近乎白癡的白瞳兒根本就感受不到。
“族長哥哥就是族長哥哥,反正我不想叫你哥哥。”白瞳兒依舊將自己的觀點進行到底,誓死捍衛,絕不叫某隻臭狐狸爲哥哥。
孃親在有她的時候就去世了,爹爹認爲是她害死孃親的,所以對她一直都很冷淡,除非有族人的時候爹爹纔會假裝對她好,但沒了族人爹爹就變成了陌生人。
後來,在她七歲那年,爹爹便將她帶到族長哥哥的府邸,讓她和族長哥哥生活在一起,族長哥哥對她十分的好,對她也是有求必應,聽人家說等她十六歲時就要嫁給族長哥哥爲妻。
以前她不知道什麼是夫妻,還以爲只要喜歡對方就可以,因爲族長哥哥對她好,她也喜歡族長哥哥,也願意做他的妻子。
可是自從來到了厲王府,才知道夫妻原來也可以像鳳惡魔和玥姐姐他們一樣,她還問過玥姐姐,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玥姐姐說會時不時的想起他,每時每刻的都想和他在一起,如果長時間不在一起就會有牽腸掛肚的感覺,還有和他靠的很近時會臉紅心跳。
仔細想了下,對族長哥哥她的確會偶爾想念一些,但沒有牽腸掛肚的感覺,而且和族長哥哥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不會臉紅也沒有心跳的感覺,她一直將族長哥哥當成兄長,就是覺得他可以保護她。
但對於臭狐狸就不同了,雖然她很討厭狐狸,但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她無時無刻的想着他,雖然動機不純,但也是想着他不是嗎,還有她剛剛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加快了許多呢。
這是不是代表她喜歡上了狐狸,那她是不是要和狐狸做夫妻呢。
想到和越流殤成爲夫妻,白瞳兒便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想誰呢,這麼開心。”越流殤用可以酸倒牙的口吻說道,看她笑成這樣肯定是想她的那個族長哥哥。
“你想知道?哼,我偏不告訴你。”白瞳兒小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是不是在想你的族長哥哥。”越流殤酸溜溜地道,狹長的狐狸眼中已經顯出了不明怒火。
“對呀,我就是想族長哥哥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來靈鳳。”想起白長卿,白瞳兒便有些惆悵起來。
族長哥哥說今日要來救她,可是到現在人還沒來,說真的她一點也不想和族長哥哥回白巫族,她想和狐狸待在一起。可是她若不回去,族長哥哥肯定會難過的。
唉,她該怎麼辦呢。
越流殤見她露出惆悵之意,沒了先前的得瑟,好似在思念着誰,心中嫉妒之意頓生,越想越怒。
突然,他捏着白瞳兒的下巴,低頭親了上去,將一腔的怒火盡數揮霍在這一個吻上。
白瞳兒被他突來的動作頓時嚇傻了,一時之間忘了反抗,就這麼呆呆的任由着越流殤粗魯地吻着自己,直到嘴上傳來疼痛的感覺,這才清醒過來。
慌忙用小手推越流殤的胸膛,無奈以她的力道哪裏能將一個憤怒的狼推開,越流殤吻的力道也慢慢的輕柔了起來,漸漸的白瞳兒迷失了自我,被他帶入了他的世界,靈魂與靈魂的交替,成了一體……
過了許久,越流殤纔將白瞳兒放開,看着正大口喘着氣的白瞳兒,好看的脣不由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妖冶的笑意。
他擡手撫上那雙紅腫的櫻脣,眼底滑出溺的笑意來,然後,將白瞳兒眼上的紅絲帶給揭掉,不鹹不淡地問,“還想你的族長哥哥嗎。”
“呼呼,沒時間想了,累死我了。”白瞳兒整個人攤在他的懷裏,擡手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脣,瞪圓了銅鈴大的眸子,“你幹嘛啃我的嘴,還……”
他不但啃她的嘴巴,竟然還將嘴裏的那個東西放進她的嘴裏,本來應該很噁心,可她非但沒有這種感覺,還有種想……想繼續下去的衝動。
越流殤伸手將她圈進懷裏,用下巴在她的頭頂上蹭了蹭,“不想就對了,以後不要再想他,否則我還會用剛剛的辦法懲罰你,一直懲罰到你不想爲止。”
“不要吃我的嘴巴。”白瞳兒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一雙大眼咕嚕嚕的轉着。
他啃她嘴巴時,有一種很特殊的滋味,雖然她不排斥也可以說有些小小的喜歡,但是她現在嘴巴真的好痛,都破皮了。
見她如此牴觸自己的吻,越流殤臉色再次沉了下來,“爲何不要,難道你不喜歡我親你。”
不喜歡他親吻她,是不是代表她不喜歡自己。
如此一想,越流殤感覺有塊大石頭壓在他的心頭,喘不過來氣。
“不是,我嘴巴痛痛。”白瞳兒捂着自己的小嘴,小眉頭皺成了一坨。
越流殤聞言,心裏莫名的激動起來,臉頰狠狠地抽搐了幾下,“你不是討厭我親你,而是因爲痛的原因是嗎。”
“嗯。”白瞳兒很乖巧地點點頭,眼裏還戒備着生怕越流殤會突然襲擊她,再次啃她的嘴巴。
“我剛剛太生氣了,瞳兒來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你。”越流殤心下雖高興,但聽到她說痛,心頭莫名的心疼起來,忙將她的手拿開。
見那雙小嘴上的確破了皮,還有血絲往外溢出來,不由暗暗的罵了一句,他還真是,竟然這麼對瞳兒。
“來呼呼就不痛了。”越流殤將她的頭拉近自己,想將她脣上的血絲舔下來,但白瞳兒有顧及不由往後撐了起來。
見她如此反應,越流殤更加心疼,越發的抱怨自己爲什麼要那麼粗魯,以後再親她一定要輕柔些。
“放心,我不會在弄疼你。”越流殤固定下她的頭,輕輕的將血絲弄下來,便放開了她的脣。
然後,將白瞳兒固定在懷中。
白瞳兒摸着還留有酥麻感覺的嘴,心跳的越發的快,而且她感覺自己的臉也是發燙的,這是不是玥姐姐說的臉紅心跳呢。
“瞳兒,我和你的族長哥哥更喜歡哪一個。”越流殤低頭在她的頭頂吻了吻,對這個單純的小妮子真的是愛到了骨子裏。
以前她天天跟在屁股後打殺,他雖說一而再的躲避,看似他不喜歡她,其實他是想和她玩,如果他想躲避她,以小妮子這近乎白癡的腦袋連他的影子都別想看到。
“你們我都喜歡,可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因爲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纔會有玥姐姐說的那種心跳的感覺,而且在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我無時無刻都想你,而族長哥哥也只是偶爾想一下而已。”
白瞳兒腦袋簡單,想什麼就直接說了出來,沒有一點的顧及。
對於她這一番很真實的話,越流殤很滿意,雖然她也說喜歡族長哥哥,但她說只想和他在一起,而且還有那種心跳的感覺,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王妃還不錯。
再說,她是白長卿一手帶大的,也不過是將白長卿當做哥哥而已,現在他知道爲何她死活都不叫他流觴哥哥。
就在越流殤美滋滋的時候,白瞳兒突然一拍腦門,大叫了起來,“哎呀,我和你出去,那族長哥哥來接我的時候看不到我,肯定很着急,狐狸,我們趕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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