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程出來找了一圈纔在陽臺上找到她。
“還不準備休息。”
“吹會兒風。”
這個季節的風吹的整個人很舒服，她喜歡在陽臺上待着。
“心情不好？”
莫言疑惑的回頭看着他，何出此言，“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林景程從客廳拿了一把椅子坐到她旁邊。
吹了會兒風纔開口，“我不喜歡撒謊，也不喜歡假設，韋琪問我的那個問題在我這裏根本不存在，因爲這世上沒有如果。”
“非要假設，我的回答就是會，因爲現在的林景程很喜歡莫言，如果回到過去他會想辦法遇見她，喜歡她，先追求她，不會再讓她有主動的機會。”
莫言就那麼靜靜地看着他，起身坐到他腿上依偎在他懷裏。
輕輕出聲，“我沒有介意那個問題，只是在想，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回到過去，我還會不會對你主動發起進攻。”
林景程沒想過她是這種回答，“有答案嗎？”
“有。”
他滾了滾喉嚨，“是什麼。”
“會，讓我回到過去再選一次，我想我還是會主動向你靠近。”
“爲什麼？”
莫言擡起頭靠近他耳朵輕呼了一口氣，聲音很輕很輕，“因爲我對你沒有免疫力，林先生。”
林景程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
十二月下旬林景程去澳洲出差，一直到元旦都沒回來。
跨年夜莫言是和姜妍、霍懷安他們一起過的。
在陽城的江邊，欣賞煙花秀。
人是真的多，本來霍懷安說找個好的觀賞位置不用去下面擠，被她們拒絕了，擠一擠纔有那種氛圍感。
所以當天他們去的很早，天還沒黑就過去，一直等到凌晨。
中途很無聊，是真的無聊，手機也不怎麼玩，怕到了晚上沒電了沒辦法拍照。
雖然準備了充電寶，她們也很謹慎，以防萬一。
等凌晨倒數，煙花衝破天空的那一刻。
值了。
也不枉他們從白天等到凌晨，整整快六個小時。
倒數的時候莫言正在和林景程視頻，她這邊太吵了，根本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
倒數到最後一秒的時候，對他說了句‘新年快樂’，也不管他有沒有聽見。
後面也不知道是網絡不好，還是對方掛掉，莫言沒再打過去。
放下手機和姜妍她們一起尖叫，一起瘋狂。
只有霍懷安全程很淡定，嘴角露出的笑意證明了他也很開心。
之前說好和林景程一起看的，雖然有遺憾，不過莫言還是很開心，非常開心。
因爲她有好朋友陪在身邊，這種感覺很不賴。
突然就沒那麼羨慕林景程，因爲她也有。
煙花秀結束姜妍不想回家，還想接着浪。
幾人去了夜市。
夜市旁邊有一個音樂吧，點了酒和一些小喫。
幾口酒喝下去，姜妍非要上臺大展歌喉，拉都拉不住，只能隨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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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唱歌一般，還會走調，其他人他們不知道，臺下莫言幾人聽的心情愉悅。
Wendy笑到直不起腰。
本來今天過來看到霍懷安的那一刻，出來跨年的好心情都消散掉大半。
誰讓對方是她客戶，還是個老總。
和姜妍激動的狀態相反，Wendy整個人很泄氣。
到了江邊倒數的那一刻，跨年的熱情再度高漲，一直持續到現在。
心情放鬆後，莫言一不小心喝多了點酒，在姜妍和Wendy的起鬨之下，頭腦發熱站了上去。
等到了話筒邊，怯場了。
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
最後還是坐下握住話筒，小聲唱了起來。
清吧本來鬧哄哄的氛圍一下安靜下了，隨着她的歌聲樂隊放起了伴奏。
姜妍從莫言一開口就拿起手機拍了視頻。
隨着音樂的節奏擺動着身體，聽得投入。
酒不醉人人自醉。
高潮的時候臺下的人一起跟唱起來：
那些你很冒險的夢我陪你去瘋
摺紙飛機碰到雨天終究會墜落
太殘忍的話我直說因爲愛很重
你卻不想懂只往反方向走
……….
莫言的聲線柔和，歌聲有種娓娓道來的感覺，讓人情不自禁的投入進去。
霍懷安也聽的入迷，之前不知道她會唱歌，還唱的這麼好聽。
事後，每當姜妍他們說起這件事莫言都很羞澀，覺得不好意思，她當時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在那麼多人面前唱歌。
不過效果是真的好，帶動了整個場子的人一起大合唱，又給這次跨年引入高潮部分，令人記憶深刻。
除了他們幾個，記憶深刻的還有林景程。
姜妍當晚把視頻發給他的時候，他正在酒店獨自飲酒。
和莫言視頻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中斷，她提前和他說過今晚和朋友一起跨年，沒再打過去打擾她。
自己一個人開了瓶紅酒獨自跨年。
看到莫言在臺上唱歌的視頻，彷彿身臨其境一般坐在臺下喝着酒聽她唱歌，此刻不再是他自己一人在跨年，而是很多人陪着，主要是有她陪着。
看完後，恨不得馬上回國，不讓她上臺，只唱給他一人聽。
後來，林景程無意中試探過幾次讓她唱歌給他聽，都被對方給拒絕。
元旦過後馬上就是春節。
林景程在放假前幾天回國，年底很多事情需要安排，沒有直接飛陽城，飛的南城。
莫言很忙，也沒時間去找他。
這是兩人複合以來分開最久的一次，除了有點想他，莫言沒有太多實質性的感覺。
每天電話信息不斷，除了見不到面，對方像不曾離開過一樣。
兩年前和現在有些事情終究是變的不一樣了。
已經快兩年沒在家過春節，莫言今年早就買好了機票，回家陪家人過年。
明瑞年會最後抽獎環節找不到老闆，只能讓小凡總頂上。
林景程在年會舉行到一半從現場抽身前往陽城。
和莫言一起度過這一年最後的幾天，那幾天除了莫言上班，他們哪也沒去，就待在公寓裏。
許久沒見，總有訴說不完的想念和用不完的熱情。
一直到她回家的那天，林景程送她去機場。
好不容易見面，春節半個月假期又要見不到，莫言也不捨，但是她也好就在家過年，心裏也想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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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權衡，還是選擇回家。
林景程只能尊重，沒有開口讓她留在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