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可被人摸了一下,頓時怒了,啪的一巴掌扇向對她出手的小白臉。
小白臉反應竟然不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臉上滿是獰笑,“別敬酒不喫罰酒,哥哥讓你陪那是給你面子。說吧,多少錢,陪哥哥們一夜。”
“看你這種貨色,也就值個三五百的,我們給你兩千,你陪我們兩個,保證讓你爽!”另一個小白臉樂呵呵的笑。
“行。兩千是吧,可以。”韓可一看硬來不是對手,立即變了態度,妹態也多了幾分。
“原來真是出來的賣的,早說嘛,哥們又不缺這點錢。”先前那小白臉一看韓可答應,鬆開了韓可的手,攬向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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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林子浩的眼睛越加陰沉,幾欲要站起來,可看到身邊的陳婉,又強忍住了。
陳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品着紅酒。
忽然,林子浩猛得站了起來,陳婉就等着這一刻,笑道:“子浩?你……”
“我去趟洗手間。”林子浩率先打斷,轉身朝着側旁走了出去,背對着韓可離開。
陳婉嘟嘟嘴,頗有些得意。
韓可跟着兩人走了兩步,眼看着旁邊的一個桌子,身子猛得一個趔趄,抄到了一個玻璃酒瓶。
還沒等旁邊兩人有所反應,就聽“嘭”一聲響。
酒瓶砸中了一個小白臉的頭,小白臉瞬間尖叫,頭頂上似乎有個血包裂開,流了個滿臉。
他摸了一下頭,眼白直往上冒,想要說點什麼,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的同伴嚇得退後一步,韓可抄着破裂的酒瓶左右晃動,跟女瘋子似的狂叫,“來呀,來,不怕死的繼續來。”
沒誰敢再往前,周圍的人羣倒是都過來看熱鬧,還有幾個酒吧的內保聽到嘈雜聲,趕了過來。
“陳少,沒事吧?”其中一個內保頭子一看地上淌血的小白臉,趕忙問了句。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被稱作陳少的傢伙怒叫,指着韓可說,“抓住她,他媽的,今天我非弄死她!”
“陳少,事情不要弄得太大……”內保頭子倒是知道這些少爺們一旦玩起來,沒個分寸,勸了一句。
“你這破酒吧,還要不要開了?”陳少又叫了一句。
“這位小姐,趕緊過來跟陳少道歉!”內保頭子咬咬牙,瞥向韓可,幾個手下立即就朝韓可圍了過去。
內保人多,韓可無法脫身,只顧拿着半截玻璃酒瓶揮動,不讓人靠前。
“怎麼回事?”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問道。
“總經理,他們喝多了點酒,鬧起來了。”內保頭子一看是酒吧的總經理,連忙回道。
“沒事了,你走吧。”中年男子看了眼韓可,衝她說道。
“不能讓她走,我跟她沒完。”陳少這時被身邊的同伴扶了起來,捂着腦門喊道。
“呵呵,陳少,別鬧得太過分,這不是你家。”中年男子輕蔑的看了眼陳少。
有了中年男子發話,其他的內保倒是散開,沒有理會陳少的呼喊。
“謝謝。”韓可衝中年男子說了句,轉身擠出了人羣,等到酒吧門口,整個人都跟篩糠似的抖。
她趕忙攔了輛的士,離開這是非之地,上了車,她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還緊緊的捏着半截玻璃酒瓶,而且劃破了手。
癱倒在座椅上,的士司機問她幾聲,她都沒反應過來。
酒吧內,林子浩遠遠的看着剛纔的一切發生,隨後發了一條致謝的短信給酒吧的總經理,才又回到陳婉身旁。
……
回到別墅,韓可縮在角落,手上的血還在流,周圍鬼影幢幢,讓她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在精神病院吃藥之後的那些幻覺,在重度的驚嚇之後,全都浮現。
她歇斯底里的發出痛苦的哭叫,所有曾遭受過的折磨,又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她已經完全分不清真實和回憶。
頭疼欲裂。
“救我,我好怕。”韓可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重複不斷的說着這句話,卻也不管對方的迴應。
深夜時分,薛洗墨推開房門,四處找尋不見人,只看見地上有個手機。
他沉眉四顧,準備離開去別的地方搜尋,陡然聽到一旁的櫃子中傳出聲響。
他走過去,拉開櫃門。
韓可藏在櫃中,白皙的小臉一片蒼白,嘴脣青烏。
她渾然物外,撕扯着自己的頭髮,原本白皙的臉上,染滿血污,渾身都透着悲傷和絕望,以及恐怖。
薛洗墨看得雙眼發脹,自己出差不過一天時間,韓可竟然成了這幅模樣。
掏出手機,接通,“孟特助,我要知道我出差期間,韓可的一切動向!”
語意生冷,透着森然。
掛完電話,薛洗墨大步上前,將韓可抱在懷裏。
韓可被薛洗墨抱在懷裏,卻依然沒有任何的感知。
“韓可,別怕了,有我在。”薛洗墨禁錮着她的手臂,不讓她傷害自己。
可失控之下的韓可,即便是薛洗墨也控制不住,不多時就在薛洗墨臉上拍了幾巴掌。
薛洗墨繼續用力,直到數分鐘之後,韓可累了,才安靜下來,發出輕微的呼吸。
而那眸中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燙得薛洗墨手臂發疼。
薛洗墨將她放在牀上,檢查她的傷勢,所幸,只有手上有些傷,其他地方倒是被手上的血給染上的。
稍稍的鬆了口氣,薛洗墨給她清洗了傷口,等摸到她額頭時,不由得吃了一驚。
高燒。
難怪韓可的臉上有着病態的紅潤。
連忙抱起韓可出門,前往醫院,經過檢查,高燒,連醫生都說繼續高燒下去,大腦可能受損。
就這樣守在病牀旁,薛洗墨一夜未眠,不時的去撫摸一下韓可的額頭。
臨到清晨,孟特助打來電話,彙報薛洗墨讓他調查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資料發我手機上。”薛洗墨輕聲說。
“二少,你出差那邊是臨時回來的,對方打了幾個電話催促……”另一頭的孟特助聽着話筒裏的聲音,感到奇怪不已,薛洗墨何曾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說我有要事處理,三天後再說。”薛洗墨打斷道。
“可那是三千萬的生意。”孟特助又補充一句。
“隨便。”薛洗墨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