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問你件事。”黎北梟有些難以啓齒地開口道。
“啥事啊?我剛開完會。”
許墨一邊收拾着手中的文件,一邊隨口問道。
黎北梟撓了撓後腦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就是……剛退燒能喫那啥藥嗎?”
許墨皺起眉頭,疑惑地看着手機,“什麼藥?你說清楚。”
黎北梟的臉微微一紅,壓低聲音說道:“避孕的……”
許墨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黎大少爺,你這是年紀越大越發欲?”
“我說認真的,能不能喫?”
“能是能……兩小時後,但不建議。”
黎北梟便問:“爲什麼不建議?”
“這種藥也有副作用的,儘量不喫,不過你爲什麼不準備措施啊?”
“一時半會兒說不通……掛了,你忙你的吧。”
男人直接上了樓。
“老婆?”
陸寧寧臉上發燙,還咳嗽了好幾聲。
黎北梟找出體溫計放到她的腋下位置測量着溫度。
又發燒?!
男人連忙將她裹的嚴嚴實實的,然後又含着水嘴對嘴餵了顆退燒藥。
陸寧寧渾身出的汗都把衣服浸溼了。
黎北梟只好一件件的脫下來,但看到她身上的淤青愣住了。
那時候他都沒注意。
“老公,冷……”
男人一聽立馬和她躺在一起,心裏暗暗說道:“這楊帆我明天直接讓他滾蛋。”
用被子捂了快一小時,加上退燒藥的用處,陸寧寧的臉沒那麼發燙了。
黎北梟脫下溼了的衣服,又換了牀被子,便和她躺在一起。
陸寧寧睡的很香。
醒來只聽到黎北梟“嘶”的一聲,然後他緩緩睜眼。
“老婆,我都發炎了……疼……”
陸寧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去看他,哼一聲輕輕說道:“活該,讓你欺負我。”
“我都說了不知情,而且還被下了藥。”
“不管,反正是你做的。”
陸寧寧瞥了一眼牀頭櫃上的那盒藥,立馬驚恐起身,“我昨天沒喫避孕藥?”
“沒……你發燒……”
她立馬倒了杯水將藥片吞了下去。
按理說72小時以內是有作用的。
陸寧寧搶過被子披在自己身上,緊盯着他。
“是有點腫了,不過你這是正常反應吧?你不可能累。”
“我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機器,況且也不知道幾次,我現在都覺得自己虛了。”
她切一聲,“虛了纔好。”
黎北梟立馬起身,“老婆你怎麼這樣?你下半生的性福生活怎麼辦?”
陸寧寧趕快躲進浴室,不想和他扯這個話題。
洗了澡後。
張媽已經備好了早餐。
見黎北梟還不起牀,陸寧寧催促道:“我一個發燒的人都能起來,你起不來?”
他背過去身,低聲道:“疼啊……”
“買藥了嗎?”
“嗯……抽屜裏。”
陸寧寧便找到藥膏拿出來,“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我自己。”
“哦,那我來。”
?
男人直接語塞。
陸寧寧找出一件舒適的褲頭扔給他,“穿這個,洗漱好了下樓喫早飯,我先下樓了。”
黎北梟哦一聲,很快看不到她的影子。
……
酒店。
楊帆收到合同作廢的消息,立馬給黎北梟打去電話。
他沒接,直接掛了。
楊帆緊緊咬着牙關,他沒想到黎北梟會這麼做,拿公司來和他作對。
他二話不說直接去了黎氏集團。
碰上黎北川便直接問:“你哥呢。”
“你誰啊?”
“我是楊柳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前幾天剛簽了合同。”
黎北川想起黎北梟叮囑他的一切,立馬笑着說:“原來是楊經理啊,幸會,前幾天我不在,就沒見過你。”
“我想問合同解約的事情。”
“這個嘛,我們覺得該公司和我們不合適,至於違約金會補償你的,不用擔心。”
楊帆一聽怒道:“爲什麼不合適?”
黎北川見他不識擡舉,冷聲反問:“這不是應該問問你自己嗎?楊總經理。”
楊帆怔住,隨後問道:“至於解約?我不是滿足了他們?”
“你還要臉不?你這種情況都會被拘留,我哥念在你們認識,沒報警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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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對方說了這麼一句話,讓黎北川噁心到了極致。
“他對我……有感覺?”
黎北川緊蹙着眉頭,“你還要臉嗎?”
“那他什麼意思?”
“我哥已經結婚了,你現在做這些事情又說這些話不覺得噁心嗎?況且你們兩個算算都有快二十年沒見了,你真覺得很熟嗎?”
“可我喜歡他,你們是不是覺得喜歡男人很噁心?”
黎北川直言道:“喜歡並沒錯,喜歡男人女人或者其它都沒錯,但前提你的喜歡就是對我哥做些下三濫的事情,你覺得你有資格說喜歡他嗎?”
楊帆沉默了。
“我不知道你和我哥是怎麼認識的,他的確很可靠,但這樣的喜歡,不配叫做喜歡。”
黎北川看了一眼時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違約金三天後會打到你們公司賬戶上。”
楊帆離開黎氏集團,獨自去了酒吧。
他以爲黎北梟是厭惡他這種性取向不對的人,是他想多了。
爲什麼喜歡黎北梟……
是因爲他們第一次見面,楊帆被別的男生嘲笑外貌清秀,黎北梟是唯一站出來幫他的人。
他不在乎有沒有親戚關係,楊帆喜歡的是這種能堅定護着他的執着。
可惜父母爲了去國外發展,他便離開了這裏。
楊帆有守身如玉的,就是爲了給黎北梟,如今他都已經結婚了……
他喝了個爛醉如泥,楊帆趴在酒桌上自言自語道:“如果早點回來就好了……或許我還能競爭一下……”
不過命中註定,他得不到。
隱約之中,他聽到一聲磁性的嗓音,“這誰家的小美人啊?”
再然後,楊帆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