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寬鬆的西褲裏,還能看到在不停的顫抖着。
頭上冒着冷汗,蟄的眼睛有點疼,但他不敢擦汗。
只希望沈景離能饒他一次。
沈景離原本是心情極差的,看到馬場的管理員許昌,還想着要不要考慮一下去留問題,他的身邊不養閒人!
更不養廢物!
但許昌的一聲“夫人”,讓沈景離冷冽的面容有些緩和了。
這個稱呼,他喜歡。
許昌不知道,他差點就要完了,幸虧他嘴甜,叫了一聲“夫人”,不然他就準備收拾鋪蓋走人了!
那個負責瘋馬的人也立馬跑了上來,看着平時威風的許經理,都低三下四的,連頭都不敢擡,他就更不敢了。
也隨着許昌的話,急忙認錯:“沈總,沈夫人,實在是對不起,那會這匹馬的情緒就有些不對,但我一直將它栓在馬廄裏,也不知怎麼回事,它就掙脫了繩子……”
不管是因爲什麼,都是他沒有看好,他承認,哪怕是要開除他,他也認。
就怕眼前這非富即貴的人要求賠償,這就是要他的命啊!
他心裏一直祈求着,說話都有些緊張的說不利索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馬到底怎麼了?”沈景離看着兩人,面色還有些沉。
“之前這匹馬情緒就有些失常,我一直在照顧着,但是想今天這個情況,之前就從來沒有過。”
負責瘋馬的人小心翼翼的說着。
這句話,讓周圍的人都沉下了臉,沐清清看着沈景離:“我來檢查一下”。
沈景離拉住了她,眼裏含着擔憂,怕瘋馬醒來會傷到沐清清。
“不用擔心,我已經射中了它的昏穴,沒有一個小時,它是不會醒來的。”沐清清看到了沈景離的擔憂,她安撫着沈景離。
沈景離陪着沐清清蹲下,時刻注意着瘋馬的情況,就怕它突然暴起傷人,要是有什麼意外,他也可以給沐清清擋着,不會讓她傷了。
這一切,沐清清都看在眼裏,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旁邊站在地夏錦南和白宏奕也看在了眼裏。
現在,白宏奕看到沈景離牽着沐清清的手,他不再阻攔了。
經歷了這一次,他是真的看到了沈景離對沐清清的真心。
當時那麼危險的場面,沈景離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將沐清清護在懷裏,還有他哦是沒有注意到的一些細節。
沈景離真的將沐清清放在了心尖上。
他決定以後不攔着沈景離了。
這一切,沈景離都不知道,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沐清清和瘋馬上。
當然,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在乎,就算白宏奕一直阻擋,他也不會放棄。
片刻,沐清清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朝着沈景離說道:“這馬被人餵了激發獸性的藥。”
旁邊站着一直低着頭的人立馬驚恐的看向了沐清清兩人。
“沈總,這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喂這種藥!請你們相信我,要是我,我也跑不了。”
他急切的說着,想着證明自己,急的額頭上都冒汗了。
站在他旁邊的許昌,也是一臉着急的看着沈景離,心裏都快要恨死那個下藥的人了!
要是被他抓到,絕對讓那個人好看!這是要害死他啊!
白宏奕和夏錦南也沉着臉,盯着眼前的兩人着急忙慌解釋的人。
他們也相信肯定是另有其人,這是沈家的馬場,謀害主人,倒是有些不太可能。
而且這兩人,那一下就被抓住了。
不太可能。
沐清清看着沈景離,突然感覺到身後好像有一股視線。
她轉過頭,但是什麼許沒有看到。
“怎麼了?”沈景離詢問道。
“沒什麼。”沐清清搖搖頭,接着說道:“現在怎麼辦?”
“去調監控!”沈景離說完,拉着沐清清的手,幾人往監控室走去。
“清清!你們沒有事吧?”江默跑了過來,有些着急的聲音響起。
幾人停下,朝着身後看去。
“江姨,你怎麼來了?我沒有事,你不用擔心。”沐清清想要放開沈景離的手,朝江默走過去。
卻不想沈景離直接牽着沐清清朝着江默走。
江默上下打量着沐清清,眼裏還含着擔憂:“沒事就好,這也太危險了,以後不能騎馬了。”
她抓着沐清清的胳膊,剛剛那場面,嚇的她的腿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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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沐清清眼裏含着的看着江默,長輩的關心,她當然不好回絕。
“清清,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這時,夏明城推着老爺子也過來了。
他不太善於言辭,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眼裏透露着的關心,也能看出他是真的關心沐清清的。
就連老爺子,也滿臉關心。
“叔叔,老先生,我沒有事的,你們放心。”
沐清清淺笑着說道。
所有的善意,她都照單全收,並沒有什麼不耐煩的,也認認真真的回答着。
“爸媽,爺爺,我們現在要去調查監控,等會再聊吧。”
夏錦南站了出來,寒暄的時間多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調監控,看是誰想要謀害清清。
那批馬是朝着沐清清去的,這他們都看在眼裏。
這是一個隱患,要是不查出來,誰都不敢放心。
“好,你們快去。”江默立馬放開了沐清清的胳膊,也怕要是去的遲了,會錯過線索。
幾人當即大步往監控室走去。
半個小時後,幾人都緊緊皺着眉頭,臉色很難看。
那麼多監控,竟然只有那個瘋馬的馬廄裏,監控是壞的。
這明顯的針對性,想不然不讓人多想難。
接着,他們又查了其它監控,想要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但是一點發現都沒有。
這讓沈景離不得不重視了,看來這背後的人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沐清清看着沈景離,臉色沉重:“看來是沒有線索了,估計那人早就將線索弄乾淨了。”
沈景離沒有說話,只緊緊的握着沐清清的手,不管是誰搞鬼,他都會揪出來!
氣氛有些沉重,誰都沒有說話,大家回到了那會瘋馬的所在地。
瘋馬還在地上躺着,誰都沒有動。
沐清清寫了一個方子,交給了負責瘋馬的人。
“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一天兩次,它身體裏的毒性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