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時分,大街上依然車水馬龍,霓虹燈閃。如此繁華的都市,也不可避免存在着貧富差距!就好像很多城市中都會出現“天價豪宅”和“棚戶區”之間那一牆之隔的畫面。
而菁洛城當然也不例外,這所城市,也必有一些偏隅之地。
眼下這條偏僻昏暗的小巷就當屬此例。
這條巷子兩邊坐落着幾十戶大大小小的平房住宅,這些住宅早已納入拆遷的範圍,只不過因爲沒有談妥合理的價位,而就這麼一直懸而又懸。
在這些老房子的一牆之外就是那高樓林立的豪宅。
現如今,這些老房子的房主很少留在這邊,住在這裏的人基本上都是外來的租戶,這裏雖然已破敗,但租金卻很便宜,這確實吸引了一些人羣的到來。
此時,一個瘦長的身影正從暗淡的巷口罵罵咧咧地踉蹌走進來,這個人就是前段時日的碰瓷者。
他今天一成不變,依然不要命的在碰瓷的邊緣徘徊!不過,他今天一無所獲,不僅一無所獲,還被人狠揍了一頓!
今天一早,他就在大街小巷轉來轉去,目的就是等待合適的車輛出現,可沒想到,等着等着,他就看到了一個奇觀:
只見那一水的淡藍色豪車整齊劃一地排列而來,那壯麗的景象,差一點驚得他的眼珠子掉下來,這無疑是婚車,只不過,這個顏色的婚車是不是排場大了一點。
曾經,他見過的婚車有不少,基本是白色或黑色,但這裏卻是一水的淡藍色,而且車上那典雅唯美的鮮花造型更是閃花了他的眼。
如此的奪目絢爛,如果他不去碰一輛,是不是顯得他不專業?就這樣,他鬼使神差般想去撞個好彩頭,順便沾一沾那浪漫之車的喜氣。
結果可想而知,他的膝蓋還未彎下,那車裏就下來兩個黑衣人,不由分說,直接就將他拉到了一個人煙稀少之地。
他記得他被拉走之前,他似乎還聽到了周邊拍照聲的響起,他也看到了一輛婚車的車窗被打開,且從那裏面探出了一張頭蓋白紗的新娘,透過白紗,隱約看到一張傾國傾城般的臉。
他怎麼覺得那張臉好熟悉,猛得一瞬間,他想到了什麼,可是,那一刻,他的腦子已停止思考,因爲他已被揍得噼裏啪啦亂響。
揍完之後,他遠遠地看着那些車隊漸漸離去,而他自己已骨頭斷了一般,有人走過他的身邊,想爲他撥打急救電話,可他揮一揮手,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問題,他可沒有閒錢浪費在醫院。
身上的這些傷,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他正好可以藉助這些傷再去碰個瓷去。
可碰來碰去,那些車主都好聰明啊,他不僅一分錢也沒拿到,還差一點被送到警局去。若不是他賣慘,他今晚估計已回不到這裏來。
想想車裏的那個新娘,自他被這個新娘抓過三次現形之後,他的財運似乎就被衝散了不少,這讓他如何是好。
“孃的,那個女人嫁得如此風光,若是能從她身上弄一筆銀子花,那也不枉他受傷,可是要怎麼弄?”
腦子思考間,他已來到了他那尚算完整的木門前,隨着吱扭一聲,他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一陣冷風霎那間撲面而來。
這陣冷風差點將他掀翻,他強行站定後,努力睜了睜眼,沒想到,他的小院子裏竟然出現了微亮的光源,藉助亮光,昏暗的燈光下,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戴面罩的黑衣男。
“你是誰?”他此刻心跳加快,他以爲此人是爲揍他而來,因爲同樣都是黑衣。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回答,你想不想報復今天的那位新娘?”
“什麼意思?你不是來揍我的?你難道不是和那新娘一夥的?”
“……,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報復她?如果你想報復她,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並且事成之後,這50萬也歸你!現在我就可以留一半給你!”
“什麼什麼—,五,五,五十萬?你,你要讓我怎麼做?”他看着對方手裏的黑色提包,不禁嚥了一口唾沫,他一邊激動說着,一邊不怕死的將大門關閉起。
“你只需要送一份禮物過去就可以!”
“就這麼簡單?什麼禮物值50萬的回報?不會是炸彈吧?鬧出人命的事情,我堅決不做!”
“……,當然不會鬧出人命,只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
“幹嘛讓我去送?你不能郵寄嗎?”
“郵寄的方式怎比得過你用心?你難道不想教訓她?”
“可那新娘她認識我,她怎麼會接受我送的東西?”
“當然不是送到她面前,你想送她的手中,你想得美!”後面這半句話,黑衣人在心裏發了聲,且還不自覺得暗呸了一聲。
“……,你到底是誰?事後,你不會將我滅口吧?”
“你放心,殺人放火的事情我不會去做,事成之後,我會帶你離開此地!”
“還,還要離開此地?看來這件事情的後果很嚴重,我,我能不能不接受?”
“不成氣候!!既然如此,那我另找他人!能找到你,只不過你比別人會稍加用心而已,但你並非唯一!”他說着,故意大幅度甩了一下那個黑色皮包,然後就要揚長而去。
“等等,你先告訴我,我要送什麼東西過去?”
黑衣人聽到此話,他的脣角已微微勾起。
就在他們二人商量着如何暗害莫蘭鶴的時候,城中宅子中的小人兒已經被江慕翰幸福抱起。
此刻的宅子中到處是一派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之狀,那大門口的紅色地毯更是裏裏外外鋪了個滿懷。
暖黃色的水晶燈下,江慕翰抱着小東西來回轉了好多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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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這個男人的一道啵聲中,兩人雙雙落在了那張繡有百子圖的大紅喜被之上。
這張喜被是莫蘭鶴的母親千里迢迢載運而來,老人家一共運來十牀大紅喜被,寓意着十全十美。
知道女兒想用她帶來的被子,所以這位老人因擔心被子受潮,她一打開包裝,第一時間就要做爆曬處理,可以說,現在這牀被子是滿滿的陽光味道。
當然,江家二老也毫不遜色,現在二樓收納房裏的禮袋幾乎被他們堆成了小山。
“老婆,我們應該去度蜜月!有沒有覺得委屈?”他抵向小人的額頭,聲音溫柔得不像話,聲音雖溫柔,但大掌卻放肆的很,眼看着他們彼此的紅色睡袍就要被他悉數拋去。
“不委屈!這段日子我不想出遠門,何況,我覺得我們每時每刻都在度蜜月—”
其實,她還想說,她這幾天好累,就今天的婚禮她都是趕鴨子上架,但她不想說太多,她不想掃江慕翰的興。
因爲菁洛城沒有結婚前一天不見面的習慣,所以,直到昨晚他們兩個還處於不依不饒之中。再加之一大早她就被各種上妝加收拾,然後,又繞着菁洛城的大街小巷轉了幾圈,她覺得她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慶幸的是,這個男人早早地將她從莊園抱了回來,讓她美美地睡了一個下午,所以,現在她的精神好多了。
下午休息之時,她本是抱着江慕翰一起睡去,可醒來的時候,這個男人並不在身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休息,要知道,他昨天幾乎一整晚都沒合過眼。
“老公,你困嗎?”她的小手覆上男人的眼角,望着那腥紅眸子,她不自覺得問出了口。不知道這眸子是睏乏所致,還是動情所致!
看來是動情所致,因爲她看到了對方的喉嚨似有異動。
果然,下一秒就聽得這個男人沙啞道:
“不困!寶貝,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我怎麼會困—-”話音落下之時,彼此的衣物已悉數被他拋到一旁。
“老婆!”一聲老婆,他將那覆在眼角的小手握在掌心,最終變作十指緊扣,深深的吻已迫不及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