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藍清顏抿了抿脣，陰戾地瞪着南知意。
“南知意不是醫毒聖手嗎？那我就毒瞎他的眼睛，看他怎麼解毒；蕭安韞不是精通樂理嗎？那我就廢了他的手，讓他一輩子沒法吹笛！還有御王妃，叫她說我心術不正，現在丈夫半死不活了吧。她活該！閣主，你理解我嗎？要是你當年多注意我一點，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謝予音看陌生人似的盯着她。
“你的心理有問題，我沒法理解！”
她淡淡道：“不過幸好，你已經滾出七星閣了。你以前的演技太好，留你在門派，很難想象七星閣會是什麼樣子。也算是禍福相依吧。”
藍清顏眼神一動，輕扯了扯脣角。
“閣主，以後不會了，真的。”
少女輕呼了一口氣。
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謝予音。
“閣主，只要你答應我拋下他們，我就饒他們一條命！你照常攻打北華，我保證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好不好？”
她想了下，趕緊補充道：“對了，我知道你想嫁給英雄，宸王他……我知道你只是憐憫他，你當初嫁給他只是爲了回家。我幫你趕走拖油瓶，沒有人會責怪你的！”
看樣子，她倒是誠心誠意。
只是——
謝予音想說話，風絃歌上前一步，站在少女身側。
他不冷不熱道：“我聽明白了。她和你離得近就是天經地義，和我在一起就是可憐我，你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一點？還有，你把她在意的人傷了個遍，對所謂的恩人道德綁架，和當年騙你賣身葬父的人有什麼區別？音音沒現在殺你都是仁慈了，還指望着和她重歸舊好，可笑。”
“風絃歌？”
藍清顏臉色一變，戲謔地看着他：“你算個什麼東西？曾經的笑柄而已，我都不稀罕和你說話。”
“還有，聽說閣主願意當你的王妃時，我都聽笑了。怎麼優秀的女子都喜歡撿垃圾啊？你被南陵皇帝算計是你的事，換做我是閣主，在成親那天就跑出王府，讓你病死……不對，救你玩玩也可以，任人自生自滅嘛，像你這種沒人關心的貨色，就算我每天找男寵，你還是會貼上來，求我不要拋下你——”
話音未落，她突然悶哼一聲。
藍清顏擰起眉頭，感覺體內的力氣正緩緩流失。
內力也使不上來。
“怎麼回事。”
“閣主，你給我下藥了？”
謝予音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攙扶起南知意。
她輕聲道：“快走吧，我給你們喂的解藥，還能撐兩個時辰。”
南知意點頭：“好。”
緊接着，謝予音擡頭，用一雙黑眸凝視着藍清顏。
“你好奇我做了什麼？這麼說，和放毒煙差不多吧。只是，毒煙是無色無味的，憑你的醫術也感覺不到。”
“效果……和化功散類似吧！你沒了內力，光靠喫的那點藥，被炸藥波及還能活下來麼？”
所以，不是她心軟。
要不是想等藥效發作，她纔不會聽別人說這麼多話！
一時間，藍衣少女的眸光變幻莫測。
她動了動嘴脣：“閣主，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謝予音眼眸清明。
藍清顏盯着他的臉許久，突然低低笑出聲。
雖然在笑，可她眸底浮現出一層莫名的情緒。
“看樣子，和你是談不攏咯。”
少女故作可惜地攤攤手，嘆了口氣：“那，咱們就一起死吧。大家都留在這，誰也別想走啦。”
說完，她拿出哨子。
“閣主，安心去死吧。”
藍清顏微微笑着，把哨子放到嘴邊。謝予音雙眸發冷，迅速抽出枚暗鏢，朝她胸口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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