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看老闆那快要吃人的臉,立刻就反應過來,“是!我馬上處理!”
不等傅連衝再說什麼,苦哈哈的上前拎小雞似的把馮新新拎起來,直接拎到包廂外去了。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你惹到我們老闆了…”
離開的時候,還順便替老闆帶好了包廂門。
馮新新怎麼甘心?
掙開夜的手,“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走!”
這副模樣被人看去,她還不知道要丟多大人呢!
夜當然也懶得拎着她,直接鬆手。
馮新新好巧不巧的掉在地毯上,疼得她一聲悶哼。
側過臉來狠狠剜了夜一眼,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重新站起來,擡起下巴,高傲的往門外走去。
無視那些想在她身上看熱鬧的人。
多大點兒事啊?
不就是被傅連衝趕出來了麼?
輸在那樣的男人手裏,不丟人!
要不然,怎麼配得上她喜歡?
傅連衝,好樣的,不愧是我馮新新看上的女人!
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利落的坐進車裏,朝夜揮揮手,露齒一笑,“小朋友,告訴你家主人,他會主動來找我的…”
“拜拜…”
猛踩油門,揚長而去。
夜站在那裏,看着車子離去的速度咋舌:這個女人是不是人啊?開那麼快!
――――――
馮新新一走,整個包廂立刻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和她。
秦相思還趴在他肩膀上哭着。
其實,她很想離開他懷抱的,可是這人抱的緊,她根本掙不開好吧?
因爲哭的時間長了,小身子一抽一抽的。
很是讓人心疼。
傅連衝輕嘆一聲,摸了摸她的發心,“小傻子,哭什麼哭?”
“我跟那女人沒什麼!”
他這人做事,從來都是說做就做,壓根兒不解釋的,這還是頭一回向別人多解釋一句。
秦相思只覺得他這態度分明就是敷衍,根本不是真心想跟她解釋。
一時之間,哭的更厲害了。
看吧,他連解釋都覺得是多餘的!
也就是說,在他心裏,她一點都不重要!
傅連衝一見她眼淚掉的更多,頓時就慌了,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抽了紙巾過來,給秦相思擦眼淚。
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這女人可不就是水做的,哭成這樣!
他的衣服都溼透了。
“你這傻瓜,遇到事以後也不問一問,就準備往外跑,這是要拋棄我的意思麼?”
男人動作輕柔,看着眼前這張素面朝天的小臉兒,只覺得胃裏頭舒服了很多。
剛纔面對着馮新新那張臉,他是真的差點兒沒吐出來!
秦相思不說話,側過臉去,後腦勺對着他,“她都那樣抱你了,你也沒有拒絕,要不是我進來,你是不是準備跟她上、牀了?”
是的,她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那樣親近!
無論是誰,都不可以那樣抱着他!
他都說是她的男人了,爲什麼還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
後面兩個字她說的很輕,但傅連衝還是聽見了。
男人淡淡一笑。
“親親,你這是生氣了?看到我和別的女人親熱,心裏很難受,很生氣,是不是?”
“可是,我看到你對別的男人笑就會很生氣,控制不住自己脾氣,那要怎麼辦?”
“…”秦相思無語,這人,怎麼這麼不公平?
“傅連衝,你說的不對,剛剛我生氣是因爲你抱着別的女人,可是我並沒有抱別的男人啊,也沒和他們態度璦昧啊!”
“你這不公平!”
面對這麼個小東西,打不得,罵不得,偏又無視不得。
哭笑不得。
搖搖頭,攔腰抱起她,坐到沙發上,扶着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面對着面。
“親親,你終於也知道嫉妒的滋味兒了麼?”
“剛纔那個女人叫馮新新,她曾經撞過我的車,害我住院半個多月,你覺得我會喜歡那樣的女人嗎?”
“誰知道呢?”秦相思下意識的嘀咕一句,不想看他的臉,乾脆就把臉側過去。
心裏卻已經平復了許多。
他都說了和那個女人沒什麼,她其實都不怎麼生氣了。
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男人卻是不依,修長白皙的指尖伸過來,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
“小傻子,你都把我掏空了,我哪裏還有糧食給別的女人?”
“這些日子,你哪天晚上不是把我榨的乾乾的?到最後一滴都吐不出來!”
這人…
但凡他一說這樣的葷話,秦相思就受不了,小臉兒漲得紅紅的。
手足無措的坐在他腿上。
“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些?”
傅連衝的手按在她的腰上,那細細軟軟的腰肢讓他很有感覺,託着她小巧的臀部往自己靠近。
“不和你說這些?和誰說?”
“難道你要我去跟別的女人說這些?”
微涼的脣落在她的臉頰上,繼而是她的眉眼。
“你這小傻瓜,不知道我有潔癖麼?”
“除你以外的女人,我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情話那麼美,美得讓她心醉,吻那麼輕,像是椿天的風,拂過她那顆不安的心,先前的酸澀漸漸就化成了空。
這麼羞人的場景她應該躲開的,可身子就像是長在了那人身上一樣,不想挪開。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
她唯一能說的也就只剩下這句話。
這男人說起情話來簡直要命,甜得她心裏發慌,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即便已經和他有過肌膚之親,做過那樣親密的事,可她仍舊不敢看他。
傅連衝輕嘆一聲,惡狠狠的在那小嘴上啄了一下,語氣頗有些無奈,“臭丫頭,要不然…我現在證明給你看!”
男人說着,便去解襯衫釦子。
“你…不要!”
嚇得秦相思急忙去抓他的手,“不許脫!”
天知道,那白襯衫下的身材有多好,最近老是看韓劇,經常聽那些女粉絲們說男人身材的事,好多評論都是污的,害得她那顆純潔的少女心也起了污。
傅連衝的身材可是堪比男模!
真在這種地方脫了,她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撲上去。
“我相信你還不行嘛…”
那軟糯糯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
傅連衝很是滿意她這樣的表情,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攬入懷裏抱着,埋首在她的鎖骨處,輕輕嗅着她身上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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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別再懷疑,我是真的忘記了過去,在很努力的愛上你…”
那一刻,秦相思只覺得自己好似被什麼東西定住了,喉頭滾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這樣怔怔的望着他。
過去不可更改,她一再地告誡過自己不要介意。
如今聽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些過去還有被記起來的意義麼?
臉就貼着他的臉,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便只主奉上自己的脣,吻住他的。
“過去的事,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好嗎?”
“過後以後的日子…”
傅連衝突然就笑了出來。
捧住那張嫩生生的小臉兒,直接就這麼吻了上去。
“親親,要特別喜歡聽你說以後…”
“那是不是表示你不再生我的氣了?我們又和好了?”
秦相思只覺得雙頰發燙,被他這樣捧着,整個身子都是燥熱燥熱的,難奈到不行。
忙去推他,輕輕點了點頭:“嗯。”
“哈哈…”
一向寡淡喜怒不形於色的傅連衝,頭一次笑的那麼開懷。
在她額際輕吻一下,直接抱起人來就往外走。
“親親,我還沒吃晚飯,不如…你陪我?”
說完,手在她挺俏的臀部上輕輕摸了一下。
秦相思被他抱着,兩隻胳膊摟在他脖子上,騰不出手來掐他,只能拿眼睛瞪他:“陪你吃飯可以,不許耍流、氓!”
傅連衝卻只是笑,“寶貝兒,我只對你耍流、氓,連這都不行的話,我只能衝別的女人耍了…
”
“你…不許!”秦相思想也不想,以吻封住他的脣。
這臭男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
回到傅家別苑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兩人吃的西餐,秦相思切牛排的時候面目猙獰,很是難看。
體貼的男人則是把他跟前已經切好的好一份遞給她。
所以,到現在,秦相思的心裏還是美美的。
以前何謙也給她切過牛排,可是跟傅連衝給她切牛排比,完全是兩種體驗。
何謙給她切的時候,她只覺得不好意思。
而傅連衝給她切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沒有那種虧欠別人的感覺,只覺得滿滿的都是幸福和喜悅。
所以,這會兒她很高興的拉着傅連衝的手往大門裏走,小臉兒上笑的很是張揚。
那種屬於青椿獨有的張揚和明妹,是傅連衝從不曾見過的。
他的青椿是什麼樣子的?
好似每天都是在打打殺殺的刻苦學習中渡過的。
在秦相思的身上,他看到的都是活力。
“傅連衝,我們跑一跑吧,聽說青椿就是用來跑的…”
不等男人答應,她便拉着他的手跑起來。
保全看着這詭異的一幕,只覺得不可思議。
老闆那樣清淡冷靜的人,可從來不會這樣跑的啊!
一直跑到跑不動,秦相思才停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氣,擡頭再看傅連衝,氣不喘臉不紅的站在那裏,眉眼彎彎的看着她笑。
“喂,你都不會累的嗎?”秦相思覺得自己體育課很不錯的。
怎麼跟這男人一比,差了那麼多?
男人笑笑,上前把她拉起來,“親親,我對跑步不感興趣…”
如果不是她,他纔不會做這麼無聊的傻事呢!
因爲對方是她,他願意陪她瘋,陪她鬧。
做一些在他看來近乎弱智的事。
“所有的運動對於我來說,只有牀、上運動讓我最感興趣…”
話還沒說完,秦相思就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老不正經的!小心精、盡、人亡腎透支!”
傅連衝卻是笑的更加燦爛,“會不會精、盡、人亡腎透支,還需要試一試。”
“至於試的這個人,非親親你莫屬!”
不給秦相思反應過來的機會,男人直接把她打橫抱起來,往二樓房間走去。
秦相思當然不肯乖乖就範,在他身上掙扎,“不行啊!還沒洗澡呢,一身汗,臭死了…”
“沒關係,我幫你洗…”
房間門關門,從裏面被反鎖,秦相思尖叫一聲,捂着臉站在那裏,連眼睛都不敢張開。
這個臭男人,脫衣服的動作都能讓人流鼻血,要不要辣麼賣命的勾飲她?
再這樣下去,她會受不了佑惑的!
傅連衝最愛她這樣羞羞怯怯的表情,在她手沒從臉上拿下來的時候,上前一步,直接把她抱進了洗手間裏。
秦相思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不!你不要脫我衣服嘛…”
“不脫衣服怎麼洗?”男人目光深深,白皙修長的手指沿着她小腿的曲線一路往上。
在那腿心兒裏盤桓,畫着圈圈。
“嗯,不要進去…”
伴隨着秦相思的一聲驚呼,男人兩根手指迅速沒入,在柔軟的肌裏裏來來回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在浴缸中的秦相思尖叫一聲,緊緊閉起自己的腿。
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男人卻是淡淡的笑,“這麼快就到了?”
“寶貝兒,我還沒開始呢…”
大約是因爲在浴室中的關係,秦相思反應很敏感,很快就呻銀起來,兩隻手扶着牆,指甲陷些摳進去。
男人重重一個挺身,連根沒入,咬住她的耳垂,不停的說着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秦相思很快就癱軟在他懷裏。
“嗚,好累,不要了…”
“等會再累,我還沒吃飽呢!”
“…”
二樓的房門外,有人靜靜站立,眸底盡是憤恨。
只恨不得劈開那道門,把裏面呻銀的女人拖出來,她躺上去。
“誰在那裏?”
李嫂對秦相思和先生的事很是關心,怕他們折騰的太辛苦,特意熬了補身子的湯。
這會兒湯已經熬好了,她剛想聽聽裏面的“戰鬥”結束沒有,能不能把湯送進來了。
就看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站在那裏。
聽到她的聲音,那黑影立刻往右邊走廊盡頭跑去,很快就消失在樓道里。
李嫂站在門口,往黑影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皺眉。
舉手正準備敲門,聽到秦相思的聲音傳出來,忙又放下了手。
哎喲我的媽呀!
先生可真猛,這都兩個多小時啦,也不怕相思小姐吃不消。
嘖嘖…
現在的年輕人喲…
她這把老骨頭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
樑聿舟車禍的事迅速在各大媒體報紙上擴散開來。
他戴着氧氣罩躺在病牀上的照片也被髮的到處都是。
很快,醫院大門口便聚集了一大幫的記者和媒體,想採訪樑太太。
如今商會會長競選在即,樑先生這樣的身體,如何參加競選?
樑太太站在那裏,恨極了這幫記者。
雖然她很想哭粗話,可是爲了自己的男人,她還是忍了下來。
“不好意思,家夫躺在病牀上,我無心接受任何採訪,讓諸位失望了,我無可奉告!”
這是傅連衝教她的話,如果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倒不如什麼也不說。
這樣的話說出來,按理說,那些記者應該回避的,可是,現在的媒體大不如從前,他們已經懶得去理會當事人的痛苦,恨不得把所有都挖出來。
儘管樑太太這麼說,他們還是不打算放過她,把樑太太的路賭的死死的。
保鏢們也被團團圍住,根本擠不出去。
“諸位請安靜一下…”
“請你們安靜一下…”
隨着悅耳動聽的聲音傳過來,馮新新站在了人羣外,她笑容可掬的站在那裏,看着擁擠的媒體,“關於樑先生車禍的事,我覺得大家還是不要追那麼緊的好…”
“樑太太現在又要照顧丈夫,又要面對各方面的壓力,如果你們這些媒體還有那麼一丁點兒人xin和良知,就請你們等到樑先生清醒以後再來採訪!”
她本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往那裏一站,氣勢十足,再加上身邊跟着不少保鏢,這樣一來,倒還真讓人忌憚三分。
保鏢迅速開出一條路來,她立刻走向樑太太身邊,握住樑太太的手,“樑夫人,有我在,不會讓這幫人得逞的!”
然後冷冷的掃一眼那些還不肯散去的記者,“從現在起,未經允許再來騷擾樑夫人,我會請馮家的保鏢把你們強行帶出去,到時候,不要怪我馮家不給你們媒體面子!”
未幾,先前人山人海的記者團隊只剩下孤伶伶的幾個人還不肯放棄。
馮新新朝着自家保鏢使個眼色,便立刻有人過去,直接將那幾個記者趕出醫院大門外。
很快,整個住院部冷靜下來。
樑太太自然是認識馮新新的,熱絡的抓住她的手,“哎呀,新新,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不知道今天這事兒要怎麼辦,只能讓阿衝再過來。”
“他現在那麼忙,這麼點兒小事我都還要麻煩他,真是不應該啊…”
“還好有你,真的很謝謝你…”
馮新新毫不在意,握着樑太太的手,很是平靜:“夫人您別這麼說,樑叔叔生病,他們那幫記者還這麼乘人之危,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而已,您別往心裏去。”
樑太太越發覺得這女孩子討人喜歡。
不矯情,不造作。
打心眼兒裏喜歡。
“新新呀,爲了表達我的謝意,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這…”馮新新面有猶豫,“樑夫人,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實在算不上什麼的…”
樑太太越發的喜歡,生怕她不答應,忙道:“中午阿衝也答應了陪我吃午飯喲…”
“這…”馮新新咬着下脣,有動搖之色。
樑太太一看有戲,立刻拉着她的手往病房走去,“馮小姐幫了我那麼大的忙,說感謝什麼的都不能表達我的心意,這頓飯必須要請!”
“讓阿衝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