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出什麼事？
老不死的能出什麼事？
她出門之前給老東西餵了安眠藥，她是睡着了而已。
要不然，就老不死的這段時間來對她的折磨，別說是出門了，就是老不死的那個房間，她都出不了。
一天二十四小時，她得寸步不離的守在老東西身邊，接屎接尿，給她擦身換衣。
而老東西沒有跟她說一個謝字不說，還是一副心安理得，理直氣壯的享受。
真是這幾十年來，把她給慣的。
今天出門前，於鳳彩給她喂下了足夠量的安眠藥，夠老東西睡上一天了。
“雲山，媽……”
“於鳳彩，你給我聽好了。我媽若是出點什麼問題，我饒不過你！”霍雲山打斷她的話。
於鳳彩在電話那邊聽到了救護車的鳴笛聲。
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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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老東西真的出事了？不可能啊，就只是一點安眠藥而已啊！
定是霍雲山這個孝子大驚小怪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
畢竟事關老東西，霍雲山永遠都是小題大做的。
“雲山，你放心，媽不會有事的。這段時間，我每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守着她。她已經明顯好很多了。”
“我現在馬上回來，你別太緊張了。”於鳳彩好言好語的安慰着。
“現在，立刻，馬上到市一醫院來！”霍雲山冷聲道，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於鳳彩嗤之以鼻的一聲冷哼，大驚小怪的。
能有什麼事？不就是睡一覺就醒的事情，也就霍雲山，一驚一乍的。
市一醫院
霍老太太被推進了急救室，霍雲山一臉緊張慌亂的等在外面。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急救室的門，雙手緊張扭擰成一團，掌心全都是汗。
每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老太太的房間，跟老太太說會話。
今天亦然。
可是一進屋，並沒見到於鳳彩，偌大個別墅，空空蕩蕩的，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媽，媽。”霍雲山喚着。
但並不像以前，霍老太太第一時間就回應她，也沒見着於鳳彩出來迎接他，拿過他手裏的公文包，以及爲他脫下西裝外套。
霍雲山的眉頭不禁的擰了起來，眼眸裏劃過一抹不悅之色。
將公文公放於茶几上，脫了西裝外套，朝着老太太的房間走去。
老太太的房間就在一樓，房間很大，採光很好。
當時霍行朗將老太太安排在這個房間裏，老太太和霍雲山都很滿意。
推門進去，只見老太太躺在牀上，像是睡着了。
但是她的臉卻是很紅，紅得不正常。
“媽，媽……”霍雲山急急的喚着她，甚至推了推她，但半點沒有反應。
“於鳳彩，於鳳彩！”急急的喚着於鳳彩的名字，也沒有應聲。
他顫顫巍巍的伸手到老太太的鼻前探着……
竟是沒有探到氣息了。
“媽，媽！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霍雲山驚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一片慘白。
但好在沒有失去全部的理智，趕緊打了120。
也不敢動牀上的老太太，只是一臉的心急如焚，等着救護車的到來。
救護車來得很快，將老太太擡到車上，他這纔想起給於鳳彩打電話。
此刻，急救室外，霍雲山的臉色很不好，眼裏滿滿的都是擔憂與害怕。
本能的伸手去摸煙，卻沒有摸到。
重重的扒了下自己的頭髮，瞬間一片凌亂。
此刻，他除了等，沒有別的辦法。
心煩意亂，慌的很。
很快，醫生從急救室出來。
“醫生，我媽怎麼樣？”霍雲山一個箭步上前，急急的問。
醫生搖頭，一臉無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你節哀。”
什麼？！
什麼節哀？
霍雲山一臉茫然的看着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腕，“什麼意思？什麼叫節哀？節什麼哀？我媽還在裏面，你身爲醫生，出來幹什麼？趕緊進去救她啊！”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老太太已經過世了。”醫生很是嚴肅的說道。
“不可能！”霍雲山拒絕相信，“我媽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就沒有了？她是有傷，骨折而已！誰家骨折這麼長時間了，都快好了，卻突然會喪命的？”
“你是不是……”
“霍先生，老太太的死因並不是骨折，應是烈酒加消炎藥。”醫生打斷他的話。
“什麼？！”霍雲山又是一臉茫然，“烈酒加消炎藥？”
“你難道沒有聞到老太太身上有很濃的酒味嗎？”醫生反問。
霍雲山搖頭，“我……擔心着她的安危，並沒有注意到。”
“雲山，雲山，媽怎麼樣了？”於鳳彩匆匆趕來，一臉急切的問。
然後……
“啪！”
霍雲山一個重重的耳朵狠狠的甩到她的臉上，“於鳳彩，你他媽是怎麼照顧我媽的？你竟然讓她喝酒的同時，喫消炎藥？你把她害死了，你把她害死了！”
這一個巴掌打得很重，於鳳彩整個人往後跌去好幾步，然後重重的撞在身後的牆壁上。
她的腦子迴響着“你把她害死了”這句話。
老東西死了？
死了？
怎麼……怎麼可能呢？
她只是給老東西吃了一點安眠藥，怎麼會……死了？
“我沒有，我沒有！”於鳳彩否認，“我沒有給她喝酒，喫消炎藥啊！”
然後又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眼眸裏閃過一抹心虛的慌亂。
“酒？她是喝了一點。你知道，媽就這麼一點喜好。她每一餐都要喝一小杯白酒的。”
對，這一點，霍雲山自然是知道的。
這是老太太一輩子的習慣與愛好，她不貪杯，但每頓都會喝上一小杯白酒，而且還必須是高濃度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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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從年輕時候就養成的習慣，她說喝一杯白酒，下地幹活都特別有力氣。
“那你給她喫消炎藥？”霍雲山惡狠狠的瞪着她。
於鳳彩搖頭，“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這一點常識，我還是有的！我知道消炎藥和酒是不能同服的。我怎麼可能這麼做。”
“霍先生，如果你想知道老太太最準確的死因，我建議你走屍檢程序。”醫生在旁好心的提議。
“好……”
“不行！”
霍雲山與於鳳彩同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