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初下樓,親自端了些飯菜,回來又好言好語的哄著,讓葉清瓷吃了一些。
葉清瓷吃飽更困了,眼睛一閉,很快就睡了過去。
簡時初無奈,伸指沖她的額頭彈過去,指節要落到她額頭上時,卻减小了力道,只輕輕在她額頭點了下。
葉清瓷在睡夢中皺眉,翻了個身,繼續睡。
簡時初無聲笑了下,起身去了書房。
原本他想帶老婆出去玩兒,就是要哄她開心的。
既然她覺得睡覺比較開心,那就讓她睡好了。
葉清瓷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多才醒,賴了會兒牀,洗漱乾淨,換好衣服,在樓下書房裏找到簡時初。
“醒了?”見她敲門進來,簡時初沖她伸手。
“嗯。”葉清瓷走過去,把手放入他在掌心。
簡時初稍一用力,葉清瓷就落入他的懷裡。
摟著佳人在他腿上坐下,低頭在她眉心間親了親,摸摸她的小腹,“是不是懷上了?怎麼這麼能睡?”
“瞎說。”葉清瓷避開他灼灼的目光,有些心虛。
她不想未婚生子,一直在偷偷吃避孕藥。
她知道,長期吃避孕藥對身體不好,但她別無選擇。
這一直偷偷吃避孕藥的事,她不敢讓簡時初知道。
這個男人太霸道,讓她知道她背著他,偷偷吃避孕藥,一定會很生氣。
“怎麼是瞎說?”簡時初沒注意到她神情的不自然,手掌依然烙在她的小腹上,“我每天都這麼辛勤的耕耘,你懷孕了不是很正常?”
“你閉嘴!”葉清瓷臉紅了,啐了他一口,堵上他的嘴。
簡時初大笑,在她嫣紅的臉蛋兒上親了下,“羞什麼?你是我的女人,給我生孩子,不是天經地義?”
“別說了,”葉清瓷不想討論這個話題,轉移話題,“我餓了,你吃午飯了嗎?”
“沒有,等你呢,”簡時初以為她害羞,沒再逗她,牽著她的手起身,“走,吃飯去,吃飽飯,帶你去玩兒!”
吃過午飯,簡時初自己開車,將葉清瓷載到了郊外。
葉清瓷看著道路兩邊鬱鬱蔥蔥的樹木,好奇的問:“我們去哪兒?”
簡時初看她一眼,空出一隻手,撫摸她的後腦,“有想去的地方嗎?”
葉清瓷搖頭,“沒有。”
“那就聽我的!”簡時初一踩油門,銀魅光之子箭一般在筆直的公路上前行。
抵達目的地,葉清瓷才發現,這是一片馬場。
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馬場,與山林和草原相連,草木葱翠,古樹參天,遮天蔽日,格外幽靜,仿若一片世外桃源。
簡時初把車停在停車場,帶著葉清瓷走進馬場。
馬場負責人立刻殷勤的迎過來,笑容滿面的吩咐手下,幫簡時初把他的愛馬牽過來。
幾分鐘後,一匹白色的駿馬,出現在葉清瓷的視線內。
馬兒見到簡時初,原本黑亮的眼睛頓時更亮了幾分,噠噠噠小跑著跑到簡時初身邊,低下它的大腦袋,輕輕打著響鼻,求撫摸的樣子。
簡時初拍拍它的大腦袋,它更加開心起來,四個蹄子在土地上噠噠噠的原地踏步,不停地撒歡兒。
葉清瓷瞧著有趣,也試探著伸手,去摸它的腦袋。
它圓溜溜的大眼睛,瞅了葉清瓷一會兒,主動把頭低的更低些,把它的大腦袋送到葉清瓷的掌心,蹭來蹭去。
馬場負責人嘖嘖稱奇,笑著說:“七爺,您這明月獅子照向來不許別人摸的,別說摸了,別人往前凑凑它就要給人家甩臉子,沒想到和這位小姐這麼有緣分!”
簡時初拍拍馬背,又看看葉清瓷,“難道這傢伙也知道你是我老婆?”
葉清瓷撫摸著馬兒油光水滑的皮毛,笑盈盈說:“我其實挺討小動物喜歡的……除了野狗!”
家養的猫猫狗狗,鴨鴨兔兔,見了她都喜歡和她親近,唯獨孤兒院附近巷子裏的野狗喜歡欺負她,最愛追在她後面跑,導致她現在看到狗狗都有心理陰影。
“野狗都是瘋的,過去的事情別想了。”簡時初一手牽起韁繩,一手抓著葉清瓷的手,走出馬場。
葉清瓷看向前面漫無邊際的森林和草原,“馬兒可以隨意在這裡面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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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簡時初用馬鞭指向前面,“森林後面還有山谷和溪流,很漂亮。”
葉清瓷兩眼放光,看看馬兒的背上,“我可以上馬了嗎?”
“可以,”簡時初歪頭看她,彎起唇角,“公主式的上馬,和女王式的上馬,你想選哪一樣?”
葉清瓷好奇的忽閃了下眼睛,“這兩樣有什麼分別嗎?”
“當然有分別,所以才問你選哪一樣。”
“有什麼分別呢?”
“選了才告訴你。”
“……我選女王式!”
簡時初笑意更深,摸摸她的腦袋,“原來我老婆喜歡當女王,我還以為我家老婆比較喜歡當公主呢!”
“其實我也喜歡當公主。”
“那你為什麼選女王式?”
葉清瓷狡黠一下,眨了下眼睛,“我不告訴你!”
她不會告訴他,她已經打定主意了。
她先選女王式,然後中途就說累了,下馬休息,再上馬時,她就選公主式。
這樣,女王式和公主式,她就都可以體驗到了!
請為她的機智點個贊!
簡時初笑著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狡猾!”
他沒再追問,忽然單膝跪下,拍拍自己的膝蓋,“上馬吧,我的女王!”
葉清瓷愣了。
踩著他的膝蓋上馬,這就是女王式。
她垂眸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他,眉眼飛揚,英姿勃發,如玉的俊顏被明妹的陽光敷上一層淡淡的金粉色,美如神袛。
葉清瓷知道,此刻單膝跪在地上的這個男人,有多狂妄,多驕傲。
他是連頭都不肯向旁人低一下的人,卻兩次為了她,將膝蓋點在塵埃。
心中忽然湧起許多的愛戀和感動。
這個男人,似乎比她想像中的,更加愛她。
她盯著他的臉,長久的失神。
簡時初沖她伸手,勾起唇角,“寶貝兒,讓我跪這麼久,你就一點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