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氣得快要背過氣

發佈時間: 2024-11-23 13:0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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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相宜壓低聲音說了幾句。

長柏聽完後,整個人都炸裂了,隨後嘴角咧開。

“好咧,王妃,屬下知道這事該怎麼去做了。”

“嗯。”

長柏走在前頭,高喊着:“七王爺心甘情願替九王爺擋煞躺棺材,祈福。”

一路喊着。

七王爺躺在棺材板裏,聽見長柏的聲音,氣得快要背過氣。

人快氣沒。

原本他躺在棺材裏繞着京城走一圈也沒有人知道,棺材裏頭躺的是誰。

這下好了,全京城都知道是他七王爺。

他不活了。

沒臉活了。

他長這麼大,這臉都丟盡了。

“長柏,閉嘴吧。”

“你若是再不閉嘴,本王定將你舌頭割下來。”

長柏充耳不聞。

繼續喊自己的。

任由七王爺在棺材裏頭拍板,又是敲的聲音。

韓相宜騎着馬回到九王府。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一戰成名。

九王府裏,賓客已散去。

她回到謝長卿所住的寢殿,擡起頭,看見上面牌匾上寫的字“扶雲殿”。

擡起腳剛踏入扶雲殿,看見常風早已經替王爺擦好身,穿好衣裳。

房大夫在一旁替謝長卿把脈。

過了良久後,說道:“若是王爺今晚還不醒來,那便替王爺準備身後事。”

屋裏的人聽見後,哀嚎一片。

有些丫鬟婆子看見韓相宜走過來,忍不住同情她。

韓相宜靜靜地站在一旁,望向躺在牀上的謝長卿,他長了一張足以顛倒衆生的臉,很好看。

即使他性命垂危,氣色蒼白,給他增添幾分病弱清冷模樣。

想起。

他救過自己命,又救過爹爹的性命。

她總覺得自己欠他兩條命。

知道他即將命不久矣,心口處好似有一塊地方總是空落落的感覺。

忽然有一種沉重的感覺。

語氣帶幾分哽咽問道:“王爺,他醒來的時候,有什麼未了的心事嗎?”

守在一側的常風哀涼回覆道:“王妃,王爺沒什麼未了的心事,這病來得突然。”

“可憐的是,王爺還那麼的年輕。”

韓相宜聽着屋裏的哭聲,心口處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有些難受。

“是啊,他還那麼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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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大夫,還有沒有別的法子能夠救王爺的?”

房大夫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好藥,鍼灸已經嘗試過,還是無法治好王爺。”

“只能將希望寄託於玄學。”

九王府一片哭聲。

扶雲殿。

丫鬟婆子從扶雲殿離開。

留下王妃在裏頭。

韓相宜走進謝長卿身邊,聲音微壓低有些沉重說道:“謝長卿,你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若是有的話,就起來跟我說說,我會替你完成。”

見他雙眸緊閉,她一直不信九王爺這麼命短。

但是,世事難料。

站在一旁的寶福哭着擔心說道:“小姐,若是王爺去了。”

“小姐,你該怎麼辦?”寶福心疼又繼續說着:“奴婢擔心小姐日後就背上一個寡婦的名聲。”

她繼續抽泣着。

韓相宜語氣沉悶:“等我將王爺風光大葬後,就替他守着這個院子。”

“至於寡婦名聲,我不在意。未來一個人獨自在院子裏,做些生意,種種花草,養養小狗,我覺得我的日子也挺好過的。”韓相宜一邊說着,一邊暢想着。

眸光視線落在謝長卿手背上。

見他指尖微動。

眼瞼微眨。

她想起,那天夜晚謝長卿戴着面具,腹部受傷淡定從容與自己約定一年之約。

一年之後,放她自由。

之後,京城風雲大變。

“要不,以後孤獨的時候,在這後宅養些貌美的小倌,無聊時養來打發時間。又無人管束,這日子豈不是神仙般快樂日子。”韓相宜視線落在謝長卿熟睡的模樣,狀若神人,眼瞼微動。

額間有一縷烏黑髮絲沾在上面,呼吸從平穩變得有些深沉。

見其似有反應。

又繼續說道:“要不,招個夫郎回來,也不是不可。”

躺在牀榻上的謝長卿聽着她在自己死後,安排自己未來的生活。

他側重點在於她說要養小倌,還有招個夫郎回來……。

這女人。

真的拿他當死人。

韓相宜伸手替他拿開額頭上的那縷髮絲,露出光潔額頭,剛剛自己的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臉上的皮膚。

似能感覺到他皮膚上的質感極好,膚質如潤玉一般。

在自己手抽離開時,她的手腕被一只寬厚的大手握住。

驚訝望向躺在榻上的人,他膚色蒼白的幾近透明,脣色無半點血色。

他容顏如畫,只見其緩緩睜開眸子,一雙眸子深不見底,若說他昏睡時像一張畫。

那麼半睜開眸子的他,像極了從畫裏走出來的謫仙人物。

他本就容顏俊美,如今眉間微蹙,盡顯冷清和矜傲。

彷彿這世間的萬物在他眼裏都不過是浮塵一般。

此時,自己手腕處傳來一陣疼意,喫痛的皺眉:“王爺,你弄疼我了。”

謝長卿聽着耳邊傳來微軟糯的聲音,拖長着尾調,似一根極輕的羽毛在他心間劃過。

一汪池潭上,勾起一絲漣漪。

這纔將自己的視線落在她手腕上,自己的手此時正緊緊握在韓相宜的手腕上。

意識到這點後,他立刻鬆開握住她的手。

想起剛剛聽見她說的話,嘴角微抽,重複道:“你剛剛說,要養小倌,還招夫郎?”

謝長卿伸手輕撫着額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這次躺的有點久些。

半支撐着身體,將自己的視線調到與她能對視高度,視線又重新落在她身上。

她膚如凝脂,嬌脣紅潤,眼角下的一顆小小紅痣更添幾分瀲灩勾人,穿一身紅色嫁衣,流光十色將她一張精緻的臉上襯托的更加明豔動人。

見她沒有回覆自己,又重複問道:“你剛剛說,要養小倌,還招夫郎的話。不敢說了?”

剛剛她不是挺敢想的嗎。

怎麼到了這會兒,就變得默不作聲的小鵪鶉。

韓相宜震驚的看向,她剛剛那麼說,是想賭他到底是不是在裝死。

可是,當時她敢這麼信口開河,全都是因爲他躺着雙目緊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