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收拾完了東西,做完了護膚和按摩,換好睡衣躺在牀上。
我儘量放慢動作做這些事情,還是有結束的時候,腦袋也空蕩蕩的靜了下來。
都要十一點了,進了書房的陸斯年和周齊一個人也沒出來過。
我關了燈躺在牀上,聞着牀上屬於陸斯年的氣息,腦海中各種雜亂的意識浮動。
這次放過你,剩下的事情晚上繼續。明明前不久還的蠱惑我的人,這一刻卻遲遲都沒有出現。
我還記得車廂裏璦昧的氣息,記得陸斯年身上灼燙的溫度,也記得他的手心在我身上撫摸而過的感覺,如今卻不得不一個人面對着空蕩蕩的房間。
手指無意識的抓着被子,喃呢道,“要是知道會變成這樣,還不如還不如在車裏跟他做了算了。”
在跟陸斯年的取捨之間,我徹底的放下了自己的羞恥心。
帶着渾身的淒涼,還有一點點的遺憾,昨天一夜未睡的我最終還是熬不住的,沒有等到陸斯年,就合上了眼睛,抱着陸斯年那邊的被子,迷迷糊糊的陷入在睡夢中。
也是在迷迷糊糊之中,我聽到了衣物摩挲的聲音,緊接着,牀鋪另一邊傳來的塌陷感覺,混合着夜晚的涼意,一個模糊的黑影躺上了牀。
“斯年,你回來了”我眼皮沉重,半眯着眼睛,只看到房間裏的黑暗,還有陸斯年靠近過來的身影。
被子下,他一把就把我拉近了懷裏,雙手緊緊地摟住,濃郁的荷爾蒙氣息也隨之傳來。
“怎麼了”我剛開口,只覺得自己身上一重,被陸斯年緊緊地壓在了身下,而他的吻,也火急火燎的落下。
雖然只是剛開始,我已經聽到了他粗重的喘息,就連動作也比往常跟粗魯,在我的雙脣上無盡的啃咬、索取,其中甚至有一絲絲的疼痛。
“你別急”我想讓陸斯年放慢些,可是他根本不跟我說話的機會,用脣舌牢牢地堵住。
不僅是脣舌,就連陸斯年的手也肆無忌憚的深入,動作又快又準,全落在我的敏感地帶,盡情的撫弄着。
我好不容易從沉黑中甦醒過來的神智,一下子又被拉進了情谷欠瀰漫的世界裏,隨着呼吸進入身體的全是陸斯年身上的氣息,就好像是c藥一樣點燃了我身體裏的血液。
我身上最後的衣服很快被扔下牀,陸斯年也扯着他身上,赤果果的跟我緊貼着,肌膚和肌膚之間也多了一股騷動。
“啊”
我低喘的呻銀着,他的粗魯,他的急躁,全都是因爲對我的迫不及待,這樣的想法令我血脈顫抖,更加忍不住的貼緊陸斯年。
當陸斯年伸着手分開我的雙腿時,我抱住了他的肩膀,徹底的將自己的全部都交給這個男人,任由他予取予求,哪怕知道現在還是太快了。
隨着陸斯年進入,我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眼眶裏瞬間溢出了眼淚,在暗夜中盈盈的顫抖着。
我緊壓着嘴脣嚥下了疼痛,摟着他的脖子不停喘息,哀求出聲,“斯年,慢一點,”
但是陸斯年好像是沒聽到一樣,一次次猛烈的進入,
身下的動作沒有一絲的放緩,就連俊朗不凡的臉上,也帶着緊繃。
“啊啊”到最後,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是在呻銀,還是在呼痛,手指緊抓着他的後背沒有鬆手,指甲嵌入在他的皮膚裏,劃出一道道辛辣的痕跡。
這樣的疼痛,卻讓陸斯年變得更加的瘋狂,兇狠的一進一出,彷彿要把我幹穿了一樣。
哪怕我和他最初的一夜,我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歡愛。
沉重,壓抑,疼痛,還有控制不住的谷欠望。
這些東西交織在一起,像是一根繩索,把我和陸斯年綁的牢牢地。
我不知道怎麼宣泄身體裏積壓的東西,只能隨着陸斯年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當他在我身體裏釋放出來的那一刻,我才啞着嗓子叫了出來。
雙雙抵達谷欠望的巔峯,陸斯年渾身的力量一泄,就赤果的壓在了我身上,埋頭在我的頸側,急促的喘息着。
好一會兒,靜謐的房間裏都是我和陸斯年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好似在演奏一首交響曲。
在慢慢地恢復過來後,我摸了摸陸斯年的肩膀,碰到一手粘膩的汗水,輕聲問他,“斯年,你怎麼了”
從他剛纔的第一個吻開始,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是跟往常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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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在隱約間,我在他身體裏深處感覺到了悲傷和絕望。
這樣東西,是不應該出現在陸斯年身上的。
“斯年,疼嗎”我摸着他肩膀,也碰到了我抓出來的痕跡,手指輕撫着,忍不住的問道。
但是房間裏,除了我的聲音,依舊沒有第二個人的回答聲。
陸斯年好像是的睡着了,呼吸已經慢慢的變得綿長,呼出的熱氣不停的輕刷過我的頸側。
他忙了一天,也應該累了。
我拉了拉被子,將自己和陸斯年全都蓋住,就着親密相擁的姿勢,正要慢慢的閉上眼睛
“靈芝”突然的,陸斯年在我耳邊難耐的沉銀出聲。
輕輕的,綿長的,低低的就這樣兩個字。
卻也是這樣的兩個字,像是一盆冰冷的涼水,將我從頭到腳都淋了個遍,帶走了全身的溫度,哪怕緊貼着陸斯年火燙的身軀,還是忍不住想要顫抖。
我早該想到的,能讓陸斯年憤怒,能讓陸斯年變成這樣的人,只有陸靈芝。
只有陸靈芝
昨天晚上,他喝了酒,卻沒有醉,跟我清醒的說着話。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周齊跟他說了什麼,卻讓陸斯年陷入在無形的囚籠裏,說不定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剛纔的疼痛,是在身體裏,現在的疼痛,卻像是細細的針,深深的刺在心裏。
沒流血,沒有傷口,卻依舊讓人痛徹心扉。
陸斯年壓在我身上,摟着我的腰,誰的不安穩卻很沉。我卻徹底的沒了睡意,雙眼怔怔的看着天花板,看着它從黑漆漆的一片,慢慢的映入清晨的亮光,一點一點的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