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修點點頭,朝無影做了個手勢。無影不愧是司寒修的貼身侍衛,兩個人相當的有默契,對於司寒修的指示基本上就是一看就秒懂。
只見無影走到老婆子身邊,直接一掌擊碎了她的天靈蓋兒。老婆子頓時腦漿四濺,撲倒在老李頭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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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筱筱不忍心看到老夫妻兩個的慘狀,別過了頭去。
毒二孃也有些吶吶地看着丁筱筱,在她的心中,丁筱筱是個善良慈悲的女子,不可能濫殺無辜。
可是眼前這個手無寸鐵的老婆子就在丁筱筱的示意下,被擊殺,想來,這個老婆子身上的病應該是非常棘手的,而且就連自己的毒都對她沒有作用,可見這種殭屍咬人的事件,應該是相當嚴重的。
嚴重到丁筱筱不得不出手對一個老弱婦孺下手。
其實毒二孃不知道的是,她的毒,並沒有任何問題,只不過因爲老婆子有了狂犬病的症狀,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異常興奮的狀態中。
所以,哪怕是毒發作了,她的神經也還是處於興奮的狀態中,中毒的症狀就沒有被表現了出來。
所以大家不知道的,都以爲毒二孃的毒對老婆子,居然毫無作用。
望着地上的兩具屍體,丁筱筱讓無影和沙漠遂去鎮上買兩口棺材回來,好好地葬了老兩口子。
丁筱筱坐在石磨盤上,有些擔心地說:“那個人口中看到的那個咬老李頭的人,在哪?是誰?是不是還在其他地方咬了人?又咬了幾個人?那些被咬的人,現在是什麼狀態?”
司寒修看着丁筱筱口中不停地在反問自己,連忙上前拉着丁筱筱的手,安慰她:“放心吧!本王會派人去查的。”
丁筱筱搖搖頭:“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查清楚,這個源頭,是從哪裏起的?第一個咬人的人是誰?怎麼會咬人的?是被動物咬了,還是因爲什麼原因?”
司寒修把丁筱筱問的這些問題統統都歸納了一下,然後對毒二孃說:“剛剛王妃說的話,你可曾記下?王妃提出的所有疑問,你回頭告知無影,讓他按照王妃提出的問題去查。”
毒二孃躬身答應。
丁筱筱知道,這老李頭夫妻兩個,都是這件事件的受害者。從老李頭家裏已經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於是決定先回南徑鎮的客棧,回頭再做打算。
於是一行人再次回了南徑鎮。一路上,丁筱筱騎着馬,悠哉悠哉地,非常享受。司寒修與她並肩騎着。毒二孃騎馬在前面開道。
很快,再次回到客棧。正好到了午飯時間。於是叫上霍步高和吳寶信,大家一起再次來到大廳喫飯。
丁筱筱見無影和沙漠遂還沒有回來,於是交代夥計給他們兩個留飯。
霍步高和吳寶信每和丁筱筱接觸一次,就顛覆自己的認知一次。這個兩個外出辦事的下屬而已,丁筱筱卻還細心地給他們留了飯菜。這和他們心目中京城那些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們,完全不一樣。
今天大廳裏的這幾個人倒是沒有說說什麼八卦新聞。只不過一個人隨口提了一句:“孫兄,今天哥幾個喝酒,怎麼沒有看到許兄呢?”
那個被稱爲孫兄的人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唉!錢兄,別提了,許兄這幾天就好像撞了邪似的,整天躲在家裏不出來。孫某昨日登門去拜訪與他時,發現了一件奇怪的時情。”
錢姓男子頓時好奇心爆棚,連忙追問:“孫兄,怎麼奇怪了?”
孫姓男子低聲說:“咱們幾個平時都走得太近的,對吧?對大家都是朋友,你說,若是兄弟我去你家,你會害怕聽到兄弟我的聲音嗎?”
錢姓男子搖搖頭:“自然不會,這麼多年的兄弟,怕你做什麼?”
“就是!爲兄也是這麼讓我的。可惜,當兄弟我一靠近許兄,他馬上就開始狂躁不安,整個人變得有非常大的恐懼感;而且喉嚨裏還發出異樣的聲音。”孫姓男子神祕兮兮地,儘量不想讓別桌上的人聽到。
“啊?還有這種事嗎?”錢姓男子奇怪地問,然後也神祕地對孫姓男說,“孫兄,你說,許兄是不是中邪了?他的這種症狀好奇怪的。”
丁筱筱在旁邊可算是聽明白了,想來這個姓許的,應該已經是狂犬病的初期症狀了。
丁筱筱知道,沒發病的狂犬病人不會傳染。一般來說,狂犬病患者並不是狂犬病的傳染源,因其唾液中所含的病毒量很少,而且沒有發病,也不會隨便去咬其他人。
丁筱筱朝司寒修說:“阿寒,姓許的這個人,要儘快找到。傳染了狂犬病初期,而沒有爆發的人,是不會咬人的,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這個人非常危險,而且其身邊的家人也可能會有危險。”
霍步高和吳寶信兩人,覺得自己已經休息了半天了,既然丁筱筱說要找到那個姓許的,那麼就由自己兄弟兩個去好了。
丁筱筱見無影和沙漠遂去買棺材還沒有回來,再加上霍步高又強烈地請求,便點頭答應了。
見丁筱筱答應了,兩個人立刻放下筷子,站起身準備出去。
丁筱筱卻體貼地說:“不急,先坐下把飯喫完,然後再去也不遲。不是有句話說好嘛:‘不喫飽了哪有力氣幹活兒’呢?”
於是霍步高和吳寶信又依言坐下來繼續喫飯。
司寒修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之前在軍營裏,也是這樣。他雖然也經常陪着將士們一起喫飯,但是他哪怕是喫飯時,也是板着一張臉的。所以將士們都司空見慣,習以爲常了。
但是霍步高和吳寶信是剛剛加入的,面對司寒修那板起的臉,要不敢多言。反倒的丁筱筱,更加平易近人一些。
很快,這個人匆匆喫完,站起身就出了門口。正好那個孫姓男子那邊也喫好了,也走出了客棧。
於是霍步高和吳寶信兩個就祕密地跟在那個孫姓男人,走到偏僻處,兩個人才閃身出來,擋住孫姓男的去路:“我們想打聽一下,你剛剛口中說的那個姓許的,住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