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慘重的損失,顧長河瘋了一樣的到處找幫手。
只可惜,大家一聽對手是慕家,更是沒有人肯幫他。
除了一個陳家肯幫他之外,再找不到別人。
而陳家根本算不上什麼大戶人家,很快便跟顧家一樣,在破產邊沿遊走。
陳柳夏急得坐不住,急忙去給顧啓航打電話。
“啓航,怎麼辦?這一次慕希辰是鐵了心要弄死我們兩家!”
顧啓航在電話另一端只是冷冷的笑,“當初冤枉薔薇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後果了!”
“慕希辰給了你機會,是你沒有道歉才惹出這些禍端來,如果我是你,現在不是打電話找人哭訴,而是趕緊登報向薔薇道歉!”
他沒有再給陳柳夏任何訴苦的機會,直接切斷了電話。
望着窗外如織一般的雨,他的心也跟着泛起了陰霾。
薔薇,你真的一點兒舊情都不念嗎?
顧家真的要死了,你就不能跟慕希辰求個情嗎?
如果再這樣下去,別怪我翻臉無情!
顧長河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經歷過上一次的收購事件之後,他知道慕家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如果不是恰好沈薔薇打了顧啓航,他真的沒辦法跟慕希辰對峙。
如今顧家又走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這會兒,他又一次出現在沈母跟前。
疾言厲色的質問沈母,“我跟你說過了,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可是你女兒,又一次把她的手伸出了顧家!”
“再這樣下去,別怪我對女人動手!”
沈母安靜的坐在輪椅上,看着這個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的男人,只是冷冷的笑。
“顧長河,這麼多年,你一直用這個祕密要脅我,你以爲我到現在還怕你嗎?謊言總有揭穿的那一天,可是,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怕的已經不再怕了!”
“不管薔薇她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你看看她對我有多好?!”
“如果這麼多年的感情都可以造假的話,你今天來我這裏不是白來?”
“想讓我找薔薇幫你求情可以,拿出你的態度來!再這樣,別怪我揭露你當年那些破事兒!”
這醫院是慕家開的,他顧長河來,也不過是耍耍嘴皮子,有什麼可怕的?
再說了,他就真的那麼幹淨?
如果不是怕薔薇離開自己,他才懶得對這個男人服軟!
她是不能生育,可是,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薔薇,不摻一點兒水份,視如己出。
誠如她自己所說,如果薔薇真的是那種沒良心的孩子,她害怕,可是薔薇那麼懂事,怎麼可以拋棄她這個媽媽?
“你…”顧長河萬萬沒想到她現在竟然一點兒也不怕自己了。
要知道,當初他就是用這個祕密,一直在要脅沈母,即使是薔薇的婚禮,他也沒有讓沈母出席。
倒不是怕丟人,而是沈母手上有他不乾淨的東西,要是真的流露出來,他也不好收場。
所以,這會兒,他還是決定服個軟。
“沈女士,現在我請求你跟薔薇求個情,讓她高擡貴手,放過我們顧家!”
“當然,如果她要跟我們啓航結婚的話,我會說服他媽媽不再反對。”
沈母看他一眼,笑了。
笑的花枝亂顫。
她從未笑的這麼誇張過,這還是頭一回笑成這樣,像是看什麼跳樑小醜一般看着顧長河。
“顧長河,你未免把你兒子看得太高了些,我女兒都和慕希辰已經領了結婚證,又怎麼可能再吃回頭草?”
“收起你那點兒可憐,你引以爲傲的兒子,他在你眼裏也許是寶,可是在我們薔薇眼裏,連慕希辰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你要是真想救回你的公司,就老實回去歇着,也叫你家裏人別在像瘋狗一樣亂咬,你們安份了,這世界自然也就清淨了。”
不給顧長河再開口的機會,她自己推動了輪椅,“回去等着吧!”
“記住,別再騷擾薔薇和我!否則,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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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覺得,她在二十一歲之前吃了那麼多的苦,卻還能那麼充滿希望的活着,是因爲顧啓航。
現在她才明白,其實不然。
真正挺過那些苦日子的人,是她自己。
是她的樂觀和積極向上。
時間是一分一秒過的,在她遭遇那些的時候,如果先遇到的人是慕希辰,他一定不會讓自己承受那些。
這會兒,看着蹲在柵欄處給薔薇花培土的男人,她忍不住溢開一朵笑容。
知道她喜歡花,他刻意找人移植了薔薇,種在別墅的柵欄下。
薔薇這種植物是靠花莖繁殖,很難種活,可是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所有的薔薇枝都發了芽。
站在這裏,看着男人白色的襯衫被染上灰塵,她的眼底蒙上一層水汽,也越發的喜歡這男人。
連一個背影都這麼帥,讓她捨不得移開眼。
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等到薔薇開滿整個別墅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風景。
慕希辰已經給花澆完了水,大約是在地上蹲的久了,這會兒正站在那裏,扶着欄杆休息。
薔薇就這麼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勁瘦的腰。
俏生生的臉貼在他的背上。
風從周圍掠過,吹動她的長髮,一切是那麼美好。
“希辰…”
“慕希辰…”
明明心裏頭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只對他一個人說。
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呢喃良久,最終都化成了他的名字。
男人站在那裏,挺拔的身軀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抱住放在他腰上的小手,輕輕摩挲。
“怎麼呢?想跟我說什麼?”
其實,想說的話有很多啊,可是,都不及叫他的名字來的讓她心悸。
“沒什麼,就是想叫你的名字…”
有生之年,沈薔薇再也沒想到,她會這樣迷戀一個男人。
哪怕只是這樣輕聲叫他的名字,都覺得心跳加速,惶惶不已。
和顧啓航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沒有這麼依賴過一個人。
或許,正如常識裏說的那樣:一個女人,當她把身體交給那個男人以後,就變得不再是她自己了。
可她,明明還是從前的沈薔薇啊!
爲什麼遇到這個男人就變得脆弱又無助了呢?
天那麼藍,雲那麼白,風那麼柔,懷裏的男人那麼迷人耀眼,那麼得讓她安心。
人說:安全感是自己給的。
可是,她卻想說,如果你喜歡的那個人同樣也深深喜歡着你,他會給你安全感,讓你知道他很喜歡你。
就比如她懷裏的男人。
若是再遇上顧啓航,她連解釋的欲望都不會再有,有些人,不值得你去浪費脣舌。
身下的薔薇枝已經澆透了水,洇溼的土地與別處相比,多一份溼重,慕希辰站在那裏,沒有動。
他很享受這種被她需要,被她信賴的感覺。
小花,我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我的太太只會是你!
這樣的薔薇讓他覺得欣慰,她是全心全意依賴自己的,是他的女人!
有什麼比他深愛着的女人依戀自己更美好呢?
他就靜靜的站在那裏,享受着她的依靠,心裏滿滿的都是柔情。
忽然,他轉過身來,一手箍住薔薇的腰,一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朝着那張呢喃着他名字的小嘴兒就這麼吻了上去。
四片脣碰在一起的那一刻,她的舌主動探出來,明明想去勾他的,卻又有些害羞,不肯前進。
明明還沒有碰到他的舌,卻好似又害怕了一般,就這麼想退回去。
慕希辰哪裏肯依,大掌一扣,把她託向自己更多,兩具身體嚴實合縫的貼在一起,連舌也纏繞在了一起,沒有任何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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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兩個人自然又是好一陣纏綿。
食髓知味以後,這男人是越發的沒有節制,天天晚上纏着她要,若是稍有拒絕,這人便加倍報復她,弄得薔薇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
饒是這樣,她仍舊強打精神,讓這人吃的連骨頭都沒剩,極力迎合他。
“想去上班?”激情過後,男人把她摟在懷裏,枕着他的胳膊。
他知道她一個人在家裏悶的慌,要不然,怎麼會連陳家那種小公司都去面試呢?
人說:真的愛一個人,不是圈禁她,把她據爲己有,而是給她平臺,讓她做她想做的事。
薔薇已經累得睜不開眼,聽他這麼問,立刻就張開了眼睛,黑漆漆的大眼睛看向他:“可以嗎?”
這些年來,她一個人打好幾份工,回顧家還要做飯洗衣,一直忙得像個陀螺,這會兒突然閒下來,實在是不習慣,難過的緊。
聽他這麼說,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真的可以嗎?”
慕希辰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心,“我缺一名特別助理,你願意來嗎?”
“這…”薔薇猶豫。
她做的那些工作可跟助理都不搭邊啊!
會不會耽誤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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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嗎?”
見她這麼鄭重的考慮,慕希辰不由得笑了,捏捏她的鼻尖,“傻瓜,做錯了也不要緊,有你老公呢!”
“你老公在,怎麼會讓你出醜?!”
看着這丫頭犯傻的迷糊樣,慕希辰忍不住又在那嫣紅的小嘴兒上親了一下。
“慕太太,怎麼樣?還要考慮嗎?”
又是“老公”,又是“慕太太”的,讓她那顆原就慌亂的心愈發的亂。
兩隻白嫩的手緊緊揪着他的胳膊,“希辰,我真的可以勝任嗎?”
慕希辰只覺得好笑,雙手擱在腦後,頗有些輕佻的看她一眼,“你如果覺得不能勝任的話,就當個特別助理,負責我的一日三餐!”
那樣的眼神兒看得薔薇心頭一熱。
這人,自打兩個人有了那層關係以後,他天天一副吃不飽的樣子,拉着她做運動,可憐她的老腰,都快斷了!
再不找點事兒給自己做做,她真的怕自己會跟社會脫節。
其實,她更怕的是自己一直坐在家裏傻傻的等他回來。
於情侶們來說,等待是最幸福的事,卻也是最殘酷的事。
“我去!我答應!”生怕他又改口給她安排其他工作,急忙一口應下。
做他的特別,是不是時時刻刻都可以看到他?
剎那之間,那股不安立刻都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幸福感。
滿滿的,都是他。
男人一臉淡笑,就這麼望着她,眸底流蕩着深深的欲色。
白皙好看的手指落在她的腰上,“薇薇,老公對你這麼好,是不是應該有獎勵?”
那微涼的指尖瞬間又緩緩上移,落在她的胸口。
薔薇臉一紅,關了燈,大膽的跨坐在他身上。
隔着幽幽夜色,她漲紅了的臉瞧不出來,一改往日的害羞,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奉上自己的香脣。
“慕希辰,我們…結婚吧…”
一直身處火熱裏的男人被她那生澀的吻技撩拔的快要發狂。
聽到這話的時候,頓時就全身僵硬住。
“薇薇,你說的…都是真的?願意跟我一起生活一輩子?”
她沒有說話,只是又一次吻上他的脣,吻的更深。
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終於耐不住這樣的折磨,起身將她壓在身下。
淺淺深深的磨着,每一下都研磨到她的心底裏去。
薔薇覺得,她的魂兒都系在了這男人身上。
這一生,她要如何不喜歡這個男人?
和他認識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她卻已經想要他的一輩子。
原來,愛情和認識的時間長短沒有關係。
是兩個靈魂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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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和陳家相繼宣佈破產,顧啓航一臉陰鬱的在辦公室裏收拾着東西,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他辦公桌上的那張照片上。
那是他和沈薔薇的合照,照片上的女子明妹如花,眉眼間盡是笑意,就這麼望着他,寫滿了柔情。
那個時候,他也是一臉的淺笑,手握着身旁女子的手,大有執手到老的想法。
而如今,再看到這張照片,他心裏剩下的只有厭惡與憎恨。
沈薔薇,你就那麼見不得顧家好嗎?!
拿過照片,直接丟進垃圾桶裏,再也沒有多看一眼。
顧長河一夜之間像是蒼老了二十歲,先前花白的頭髮成了滿頭白髮,像是木偶一般坐在沙發裏,無聲的抽着煙。
顧母大哭着衝進來,跑到他身旁對他又打又踢,“顧長河,你說,好端端的,顧氏怎麼一下子就沒有了?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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