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宋郡輝剛剛揚起的拳頭停在半空中。
他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搖着頭:“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是我女兒。”
宋宴辰臉色陰沉看着他:“你不是不相信這個事實,而是無法接受你對自己親生女兒所做的一切吧!爲了宋清雅,你三番五次傷害伊伊,這一次,你竟然幫助她逃出監獄,害得伊伊現在下落不明。
宋郡輝,如果伊伊知道有你這樣一個父親,她該有多寒心,如果她真的遇難,那也是你親手害死了她。”
向來溫和儒雅的宋宴辰第一次對父親大吼。
一想到這一切都跟父親有關,他對他的恨意就增加幾分。
如果不是他出軌,讓小三懷上孩子,母親就不會死,伊伊也不會三番五次遇到危險。
面對兒子的質問,宋郡輝瞬間沒了力氣,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不停說着:“喬伊是我女兒,她是我和桑梅的孩子,我的女兒找到了,我還有一個女兒。”
宋宴辰冷眼看着他:“她不是你女兒,你除了給她提供一個精子,沒對她做過任何好事,還聯合你的私生女一起傷害她,如果伊伊被找回來,我相信她也不會認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
留下宋郡輝一個人坐在草地上。
就在這時,陸遠川和喬斯禮從裏面走出來,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根棍子。
沒等宋郡輝反應過來,喬斯禮掄起棍子朝着他後背打過去。
狠聲罵道:“你這個人渣,如果伊伊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跟着陪葬。”
宋郡輝被打得後背生疼,剛要解釋什麼,陸遠川一棍子打在他腿上。
聲音冷厲:“宋郡輝,阿辰和聞舟是晚輩,他們不敢對你動手,那我就替他們收拾你這個人渣!我要替我兒媳婦和孫子打死你這個畜生!”
他手裏拿着的是棒球棍,一下下打在宋郡輝身上腿上。
鑽心的疼痛讓宋郡輝苦不堪言。
他趴在地上,就像一條喪家犬一樣,任由棍子一下下落在自己身上。
他滿腦子都是喬伊是他女兒這件事。
第一次見喬伊的時候,他就覺得她跟桑梅很像。
爲什麼他一直都沒懷疑。
看到宋宴辰和桑老太太總往喬家跑,他爲什麼還沒反應過來。
在他心裏一直都認爲,那個孩子早就死了。
爲什麼是喬伊。
宋郡輝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趴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伊伊,對不起,是爸爸對不起你啊。”
聽到這句話,喬斯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棍子打在他肚子上,狠聲罵道:“你給我閉嘴!伊伊沒有你這樣的渣爹,她永遠也不會認你,你去找你那個殘廢私生女去吧。”
喬斯禮累得氣喘吁吁,一想起喬伊現在生死未卜,他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淌落。
指着宋郡輝大聲罵道:“宋郡輝,你最好祈禱伊伊和孩子沒事,如果他們兩個有一個有事,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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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朝着宋郡輝肚子踹了一腳,轉身走進大廳。
陸遠川感同身受看着他的背影,朝着身後的保鏢吩咐:“帶他去醫院,別讓他死在這裏,髒了我們陸家的宅子。”
宋郡輝被人拖上車,胳膊上,大腿上都有刺骨的疼痛。
他知道,一定是骨折了。
但這點疼痛遠不及他心底的傷痛。
他痛苦地抱着頭,躺在車後座上大哭起來。
他們的車子剛出去,一輛銀色跑車開進來,停在停車場。
許言之遞給韓知意一張紙巾,低聲輕哄道:“別哭了,你都哭了好幾天了,聞舟比你還要難過,我們是來看他的,不是給他添堵的。”
韓知意眼淚越擦越多。
看着院子裏的鞦韆,看着蹲在門口默不作聲的白色薩摩耶,她的心比針扎得還要疼。
喬伊在這裏生活了三年,把自己的青春和愛全都灑在這裏。
這裏的每一顆花草都有她的痕跡。
她記得很清楚,每次晚上喫過飯,喬伊都會帶着小白在草地上奔跑消食。
還會坐在鞦韆上玩耍。
每次喬伊有開心的事,都會把她請到家裏,給她做最愛喫的飯菜。
再次來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卻看不到熟悉的人,韓知意心痛到極點。
淚眼濛濛看向許言之:“伊伊是不是不會死?有那麼多人在等着她,她一定不會死的,對不對?”
許言之大手在她頭頂揉了幾下,安慰道:“不會,喬伊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回來的。”
他幫韓知意解開安全帶,帶着她走進別墅大廳。
而一直站在陽臺上的陸聞舟,將剛纔發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裏。
他根本沒睡着,宋宴辰一走,他就站在陽臺上抽菸。
所以,剛纔喬斯禮和陸遠川聯合打宋郡輝的畫面,他看得一清二楚。
韓知意哭得泣不成聲,他也看得見。
陸聞舟低頭看着手裏喬伊的照片,聲音低啞道:“伊伊,回來吧,我們都在等你。”
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陌生號碼,他以爲是搜救隊,立即按了接聽。
迫不及待問道:“找到了嗎?”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對面就傳來一個陰森恐怖的聲音。
“陸聞舟,失去最愛的人是不是很痛苦啊?那就對了,我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聽這口氣,陸聞舟不用想就知道,是一直躲在幕後的那條大魚。
他穩定自己情緒,聲音清冷:“你是誰?有本事我們當面對着幹,總是算計我的女人,算什麼本事。”
男人冷笑一聲:“我不僅算計你的女人,我還要算計你們陸家,我要讓你們陸家全軍覆沒,爲我母親報仇!”
陸聞舟神情冷厲道:“江澤,想要我們陸家滅亡,你也得有那個本事!”
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江澤愣了一下,然後哈哈笑了起來。
“還算有點本事,能查到我的名字,不過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們的遊戲纔剛剛開始,你等着跟陸家一起滅亡吧。”
說完,電話被掛斷。
陸聞舟站在陽臺狠狠吸了一口煙,腦門青筋根根凸起。
就在這時,助理陳卓打電話過來。
“陸總,公司防火牆被人攻擊,我們芯片技術數據被人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