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爲什麼要幫我?

發佈時間: 2024-11-23 13: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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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黑髮絲散落在他胸膛,黑與白色交織的給謝長卿增添幾分妖冶的氣息。

他的膚色白皙得透明,彷彿多看一眼都會碎掉的玉器。可偏偏他眉梢帶着幾分冷意,孤冷又厭世的感覺。

若是忽略他的孤冷與厭世感。

他長眉秀目,俊美至極,令人不敢與他對視。

她的視線與他視線重疊在一起。

從他一雙眼眸中看到一絲含笑又輕柔的目光。

她將目光移至一旁,省得這人待會又在狂,得意在她面前說着,自己在看他。

雖然他是長得有點好看,但是,她手裏有錢,想要什麼好看的小倌找不到。

扁了扁嘴。

只見他坐在牀邊,將自己的手拉了過去。

她想從他手抽離開自己的手,卻見謝長卿認真的緊緊攥緊自己的手。

手中拿着一瓶似曾相識的白色瓷瓶,他指尖輕撫在藥瓶裏挖出一點,輕揉在自己手腕上。

他的手勁比自己的大,反正自己也掙脫不開他的手,見他只是給自己抹藥。

乾脆便順着他。

她的視線恰好落在謝長卿半開衣衫的腰間。

腰腹上一塊白布纏在上面,打結處還繫着一個小小的蝴蝶結。

看着自己這個小蝴蝶結,可愛又別緻與謝長卿矜貴又厭世的氣質,很不相符。

嘴角微彎。

手腕被他握在他起繭的虎口處。

指尖抹上藥在自己手腕上。

鼻尖傳來一陣熟悉的藥香。

疑惑問道:“王爺,你剛剛給我抹的是紫雲膏嗎?”

“嗯。”謝長卿低聲迴應着。

“四月二日,是王爺將紫雲膏送到韓家嗎?”

“沒錯,是我。”謝長卿知道她想問什麼,便承認道。

那日,看見她和離時後背被被血水浸透,心中略有不忍,回到王府後。

便讓老頭抓緊時間熬製出一罐紫雲膏。

將紫雲膏送進韓府。

韓相宜問出了藏在心裏很久的疑問:“你爲什麼要幫我?”

而且,他當時是以謝公子身份幫自己。

那時他們也僅是萍水相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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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幫便幫了。”

謝長卿將藥抹在她手腕上那一圈紅印記上,看着那圈紅色印記正在慢慢淡化掉。

他承認自己從那時候,便對她起了興趣。

再到後面,去往江南對她瞭解的更多後。

接觸的越多。

在看到她遇到困境後,處事果斷,狠,更合自己的心意。

自己對她的興趣越來越濃厚。

回到京城後。

皇后想盡法子想給九王府塞人,甚至還將目光算計在自己的王妃位置上。

所以,他才謀劃一系列的事情。

她是自己謀娶回來的王妃。

不能,將她嚇跑了。

從他的角度恰好看見,此時的她正繃得緊。

眸光閃過一抹黯淡。

“本王,今晚在外間睡。”謝長卿心想,來日方長,他們有的是時間。

“……。”韓相宜不明他爲什麼突然會這般。

似又想起,他曾經說過一年之約。

“嗯。”整個鬆了一口氣。

謝長卿注意到她放鬆的小動作。

眸光黯了黯,抱着一牀被子,往外間的榻上走過去。

韓相宜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感覺他好像一只受傷的小貓被人拋棄的感覺。

她自己則成爲一個專門欺負小動物的惡主人。

霸佔一個病患的大牀,她自己像個土匪一樣。

山大王搶窩的錯覺。

嘶,問道:“王爺,這張牀很大。”

“這張牀躺兩個人完全足夠。”擔心他會多心,又加了一句:“我儘量靠裏頭睡會。”

謝長卿緊蹙的眉舒展,嘴角輕勾,在回過頭時。

恢復以往清冷矜持貴的模樣。

恰好對上她一雙清澈的眼眸中,見她視線落在自己腰腹中。

他低頭便看見,自己腰部那塊白色纏腰包紮的腰帶,上面繫着一個小小的蝴蝶結。

眉間微蹙。

剛剛他半昏迷狀態時,意識微朦朧。

隱約感覺有一只小手在自己腰間包紮。

嘴角微抽,這種蝴蝶結跟他很不搭,原本想斥責的話想脫口而出。

又咽了回去。

“下次別綁這種結。”只有齊玉那傢伙纔會喜歡。

“哦。”韓相宜應了一句。

似又覺得有些不對,卻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她原以爲,他看見蝴蝶結會大怒。

謝長卿從架子上拿來紅色喜帕,替她蓋在頭上。

韓相宜一臉懵,疑惑問道:“這是?”

“今天是本王成親的日子,王妃你自己揭蓋頭不算數。”謝長卿腹部傷口的疼痛再次傳來,應是今天騎馬時,路上顛簸震到腹部的傷口。

喜帕擋住她的眉眼,端坐在那裏,她的姿態要比一般女子好看許多。

從龍鳳燭臺拿起一根金杆子,撩起喜帕的那一刻。

以他的角度看見,她眉眼生得極其明豔,是那種十分張揚的美貌,鳳冠霞帔穿戴在她身上,將她襯托得更加明豔動人。

嬌妹明豔,一雙杏眼帶幾分勾人魂的張揚。

眼尾略略上挑。

她嘴角微勾帶着幾分淺笑的時候,像將所有的光彩都攬於一身,耀眼的不可方物。

她坐在前,雙手端放着,她的手形長得極好。

手略有肉,指腹圓潤。

腦海中,忍不住想起剛剛她指尖輕輕遊過自己身上的腰間。

喉間涌動。

隨即,便將視線移走。

從桌上,手握着酒壺,往金色所雕刻葫蘆酒杯倒上酒杯。

手中端着葫蘆酒杯。

韓相宜坐在牀邊,視線落在他的背影上。

他端着兩杯葫蘆酒杯,正向她走來。

對上他一雙似桃花的眼眸,漆黑的眸光中,似有一種讓她看不清的情緒在裏頭涌動着。

酒杯湊在她眼前。

她接過酒杯,不明他這是要做什麼疑惑問道:“這是?”

“相宜,你既已嫁給了我,這交杯酒自然是要喝的。祖宗定下的規矩,該喝的還得喝。”謝長卿端着酒杯一本正經坐在她牀側一邊。

聽見,她輕柔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嗯。”

擡起手中酒杯,與她的手交握在一起,兩人一飲而盡。

韓相宜喝完酒,視線落在繫着似葫蘆酒的紅繩纓絡。

便看見謝長卿將兩人喝過的葫蘆酒杯合在一起,細心認真的將紅繩系在一起。

收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