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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薇望着靠着自己手臂旁的南宮塵,他眼圈有着明顯的清淡,讓她眼眶酸澀,最近很忙吧。
素手輕輕的撫上他俊秀的臉孔,嘴角含着滿足的笑意,見南宮塵因爲她觸摸而撫平的眉宇,她心裏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似乎被信賴了一般,看着南宮塵的睡顏,心裏不自覺的感嘆造物者的神奇,南宮塵連睡覺都這麼帥。
絲毫沒有察覺到,南宮塵蜜色的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明顯卻很燦爛的笑意,而一旁七倒八歪的人也惺惺鬆鬆的張開迷離的眼眸,看着那神色癡迷,一改往日淡漠的凌雨薇,衆人神色各異。
南軒逸眼眸黯淡,葉澤,閻霄嘴角直抽,一臉無語,凌依依,楚菲菲一臉好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影皓離戲謔的神色,目光在南軒逸和凌雨薇的身上轉來轉去,無意撇到閻霄眼底的無奈,心裏好奇不已。
再看看南宮塵脣尾的笑意,心裏直嘆:唔,我家可愛的小薇薇啊,南宮塵這小子太腹黑,太間詐了,難怪阿軒沒辦法啊,影皓離讚歎變爲鄙視,“睡夢”中的南宮塵似乎全然不知,理所當然的接受着衆人的目光,死也不睜眼。
開玩笑,他家薇薇終於癡迷他了,他要是睜眼,那還得了?現在不好好享受那還要等到幾時?
忽然,不知怎的,凌雨薇手上傳來的溫度消失了,讓他的心微微失落,半響不見有動作,趨於好奇心。
他偷偷地睜開眼睛,微微眯着,見凌雨薇一臉“你死定”的表情,心裏“咯噔”一聲,不祥的預感襲來,心知自己的小算盤被撞破,也不尷尬,裝作一副剛醒來的模樣,悠然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在凌雨薇看不見的地方,厲眸掃向那些看好戲的人,衆人立馬感覺背後有一股刺冷的寒氣串起。
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別過眼眸,南宮塵看着那“我很無辜,我很純潔”的小白兔眼神,眼角抽搐,不打算理會,對上凌雨薇冷冷的眼神,學着他們,凌雨薇直直的想要笑的拍桌,太無辜了,會演戲了。
這次換衆人心底無語了,對視一眼,默契十足的給南宮塵一個鄙視的眼神,小心肝裏卻是打了個贊,凌雨薇很有氣勢的鳳目朝他們揚了揚,衆人又默契的當起了縮頭烏龜。
“薇薇,你有沒有事?”南宮塵鮮着笑臉,打着擔憂她身體的牌子,直直的問道。凌雨薇聞言,不語,挑了挑眉梢,斂下鳳目裏的深邃和幽深,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其實昨晚凌雨薇被送到醫院那晚他們就知道凌雨薇的身體情況了{暫時不說是不是真的哈},也沒什麼擔憂,幾個人又偷偷地遞給南宮塵一個鄙視,然後齊齊的看着天花板,以示無辜。
“我昏倒幾天了?”凌雨薇知道,自己不可能只是昏倒一天,因爲,她過人的耳力已經聽到透過窗戶傳進來的爭吵了,閻霄他們幾個男人眼裏有青絲不奇怪,可是憐香惜玉的他們怎麼會讓凌依依和楚菲菲兩個人眼底也有青絲呢?
南宮塵聽她的問話,一怔,隨後瞭然,心裏想着,終於肯說話了,也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獻上答案:
“五天,五天了。”
那完全和往日不同的氣質讓幾個人心裏感嘆他的變化,前幾日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怎麼現在。咳咳,簡直找不到形容詞形容,南軒逸的表情更甚,他雖然知道南宮塵在凌雨薇面前不同在現實中,可也沒想到,他霸氣,狂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表哥,竟然,竟然這麼妻奴。
操。文雅的衆人心裏罵着髒話。
看着南宮塵狗腿的模樣,簡直像見了新大陸一樣,一個個睜大眼睛看着,看着還能不能更妻奴。
凌雨薇皺眉,眼神詭異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葉澤和閻霄,二人心裏直直的發麻,一陣苦笑。
擦,太敏感了。
“五天麼?”凌雨薇喃喃着,垂着鳳眸,低着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影皓離看着他的神色,也低着眸子,沉思。南宮塵看她的模樣,心裏微微不安,葉澤,閻霄更是擔憂。
“薇薇,幹嘛一醒來就愁眉苦臉的樣子?”楚菲菲見氣氛不對,一如往日當起了和事老,天真的問道,沉思中的凌雨薇被這甜甜的問話打斷思緒,也沒有不悅,嘴角掛起淡雅的笑容,恢復了往常那一派疏離淡漠的樣子,摸了摸楚菲菲的烏髮,淡淡的語氣,讓人聽不出裏面的喜怒。
“沒事,只是好奇爲什麼會暈倒這麼久而已。”說着,又若有其事的撇了撇葉澤不自然的神色,心裏微沉,面上不動聲色,扯着棉被的素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還是恢復了。
南宮塵觀察這凌雨薇的表情,見她看向葉澤,也不吃醋,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也知道的差不多,雖然都是南軒逸說的,見葉澤不自然的神色,眼眸若有所思,想着醫生的話是不是有什麼不對,腦海裏靈光一閃,讓他剎那驚詫,不知所措,凌雨薇感覺到他的異樣,朝他看了眼。
“那就問阿澤,阿霄啊,他們見到的醫生啊。”楚菲菲的話一出,衆人眼神齊齊朝葉澤二人刺去,楚菲菲似乎沒有注意到氣氛剎那怪異,接着開口:
“哦,我忘了,我們也知道,雖然是後面才知道的。”
楚菲菲拍了拍腦勺,凌依依扶額,這丫頭不說話會死啊。凌雨薇也不是沒有注意到,目光再次看向那個不知名的百合花,眼裏若有所思——
帥比燁哥哥華麗出場,頂個讚唄——
深夜,星空如昨,皓月當空。
凌雨薇閉着眼睛,月光打在她精緻的臉上,平靜如水,忽然,門被悄悄打開,一抹黑影閃了進來,看着牀上躺着的人兒,神色憐惜,疼寵,愛護,晦澀不明。
淺眠的凌雨薇感覺到那熾熱的目光和那不由自主的神情,心下有些怔了怔,才放鬆了身子,不說話,不睜眼,任由來人出神的看着她,臉上的溫度讓她心裏忍不住一顫,很溫暖的感覺。
她緩緩的睜開眼,剎那驚豔,很好看的一張臉蛋,藍顏禍水,說的可能就是他了,菱角分明的下巴讓凌雨薇明顯的有些熟悉,卻憶不起記憶力什麼時候接觸過。
男子感覺到她的呼吸變化,也不尷尬,慢慢的收回了手掌,指尖劃過她的眉宇,嘆了口氣,好聽的聲音,熟悉而陌生,幾乎讓一向淡定的凌雨薇尖叫出聲。
“想問什麼就問吧。”冷然的語氣多了份刻意的溫暖,有些僵硬,停在凌雨薇耳力卻是那麼的動人。
“爲什麼要瞞住我的病情?還有,你叫什麼?”凌雨薇也不糾結,問出了心裏的話。男子顯然一怔,詫異的看了看她,涼薄的嘴角溢出溫暖的笑,“我以爲你會問我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男子的話,讓凌雨薇心裏顫抖,那個原本的想法讓她更加肯定,她微微撇了撇頭,一副小女孩憨厚的模樣。
“遲早都會知道,晚點,遲點,都一樣。”男子再次怔愣,有些感嘆她冷漠的面具下那豁達的心。
嘴角的弧度愈發的加深,想說什麼,敏銳的聽到外面的腳步身,眉心一擰,湊到凌雨薇的耳邊,熟悉的氣息讓凌雨薇心裏沒由來暖暖的,“爲什麼瞞你,我不可以說,名字嘛,我叫景離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