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溫泉池裏出來,披了一條浴巾在身上,打算去個洗手間。
悅溪山莊的洗手間豪華程度絕不亞於五星級酒店,裏面的溫度永遠是舒適的二十六度。
我摘下泳帽,取下懸掛在牆面上的電吹風,對着自己溼漉漉的頭髮吹了起來。
這時,從洗手間裏走出來一個人。
本來我沒太注意,平安夜嘛,出來玩的人本來就很多。
但這個人原本是要到我身邊來洗手的,可是不知爲什麼,似乎是短暫地停留了幾秒鐘,立即飛一般地跑出了門。
這反倒引起了我的警覺,我丟下電吹風追出門去,那人跑得極快,轉眼已出了大廳,向客房的方向跑去。
我身上沒有衣服,無法再追,只能站在玻璃門看着她的背影。
那跑步的姿勢,還有那稍有些窄的肩,怎麼越看越像方晴
不過,她知道警察正在找她,應該沒有膽子來這樣的公開場合吧可能只是相像而已。
我回到溫泉池時,大家也玩得差不多了,裴瑾年說先去把房間開好,然後再去玩別的項目。
到了前臺,裴瑾年對大家說:“需要單獨一個房間的說話,不然我只開四間。”
我和裴瑾年是夫妻,歐陽一飛和洛依依自然也沒意見,其餘的四個人全部要求自己單開。
於是我對前臺小姐說:“麻煩開門間房。”
前臺小姐微笑着告訴我,“不好意思,這位小姐,目前山莊客戶只剩下五間。”
“好,全開了吧。”裴瑾年對前臺小姐說。
“五間怎麼住”項思琪皺着眉問。
谷宇凡打了個口哨,“如果現在不開,馬上就剩四間了,你不會是喜歡四間吧”
“去”項思琪將他推到一邊,問徐雪凝,“不然我們兩個一起吧。”
徐雪凝連忙搖頭,“我沒有這個習慣,在國外沒有兩個同性住一個房間的。”
項思琪立即從我手裏拿過兩張門卡,隨手扔給谷宇凡一張,然後在徐雪凝面前晃了晃,“既然這樣,就是不介意和異性同住了,那你和江醫生同住吧,而且他還是你男朋友,早晚不都一樣嘛”
徐雪凝被噎得不知該說什麼好,於是向谷宇凡求助,“.谷,不然你們兩個”
她用手指了指江辰希,谷宇凡立即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學着徐雪凝剛纔的語氣,“no,no,no,我不習慣和同性住一個房間的。”
徐雪凝無奈,但是也拿他沒辦法。
我將手裏的一張卡遞到徐雪凝和江辰希兩個人的面前,“雪凝姐”
徐雪凝沒有伸手去接,江辰希見狀說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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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辰希哥哥還是又擔當的,這事怎麼說也應該男人主動一些,顯得有誠意。
還沒等我們研究下面要去玩什麼,江辰希便伸出手拉起徐雪凝,“走吧”
在我們錯愕的目光中,他們兩個人率先走向房間。
歐陽一飛習慣性的用手整理了一下發型,噢,對了,剛從溫泉裏出來,哪來的什麼髮型那就直接說話好了。
“江醫生可以啊剛纔還矜持着呢,非要單開,這才幾分鐘的功夫,把我們全斃了”
洛依依連忙給了他兩拳,“江醫生纔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很尊重雪凝姐的,你沒看出來嗎”
歐陽一飛雙手一攤,壞壞一笑,“你說什麼都對,那我們也會房間談談尊重的問題吧
”
洛依依羞紅了臉,開始在地面上尋找裂縫,估計是恨不得要鑽進去。
歐陽一飛纔不會給她過多的時間在這裏浪費,不由分說拉着她走開。
項思琪看着他們的背影撇了撇嘴,得意地親了口自己手裏的房卡,“哈哈,反正我已經有自己的房間了,也不着急回去,對了,夏沐,我看那邊有個射擊場,去戳幾環怎麼樣”
“她不去。”裴瑾年進行了霸道的搶答,並且攬着我走開。
“要不要這麼重色輕友啊”身後傳來項思琪的抗議。
“這樣不太好吧我們也回去,只剩他們兩個怎麼玩今天可是我們兩個請人家來玩的。”我低聲對裴瑾年說。
他輕笑道:“如果我們再不走,穀子殺人的心都有了。”
噢,有道理,谷宇凡一直對項思琪有意思,這正好是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不對,我忽然又想起個事來,“穀子真的喜歡項思琪嗎她和一個叫紀文文的女孩走的挺近的,文文經常跟我聊天,他對穀子挺有好感的。”
“是嗎”裴瑾年感到意外,“沒想到他長着誠實可信的臉,還腳踏兩只船他明明承認過自己早就拜倒在項思琪的石榴裙下了。”
“那這樣對文文豈不是不公平”我說。
“這個文文是你的朋友”裴瑾年問。
“嗯,人不錯,和我挺談得來的。”
“知道了,找個機會我跟穀子說說。”
裴瑾年看着我的面子,攬下了這件事,不然他的哥們,多泡幾個女孩子這樣的事,他才懶得管。
進了房間之後,我還想就江辰希和徐雪凝的事跟他八卦幾句,可是沒等開口,整個人就被他按在了牆上。
“誒,你”
未盡的話被他吞入口中,他的舌尖帶着熟悉的絲絲涼意撬開我的脣齒,在我的領域裏橫行霸道。
自從徐楚軒跳海的那件事之後,我們的相處一直帶着隔閡,連牽手的次數都很少,更別提接吻了。
晚上睡覺時,也是各躺一邊,中間還默契的空出了一塊無人之境。
我也想過要哄好他,可是他冷漠起來的樣子,讓我看一眼就望而生畏,根本不敢接近。
不過今天,他對我很溫柔,我不知道是在員工面前做做樣子,還是出自真心。
而他的吻還是這樣讓人迷醉,我貪戀極了。
他的手逐漸開始下移,隔着衣物探向我身體裏的敏感。
“唔你要做什麼”我的頭本能地向我仰着,手臂在和他糾纏,自己也搞不清是在拒絕還是在迎合。
“我要做什麼,你不知道”他低啞着嗓音,手已經開始將我衣服上的口子一粒一粒的解開。
“不行,我沒帶套套。”我用盡全部理智說出這句話,可是這雙不受控制的手又偏偏扯開了他皮帶的鎖釦。
他一面吻着我,一面從休閒服的口袋裏拿出了什麼,放在我的手裏,滑滑的,冰冰的,還帶着外面的溫度。
我揚起手一看,原來是一打安全套。
我的臉頓時緋紅,“你怎麼隨身帶着這個”
“這些夠嗎”他邪魅地看着我,開始迅速地爲我脫掉身上的累贅,然後脫自己的,迫不及待。
“不夠”我故意挑釁。
他將我的頭髮揉亂,嘴脣掠過我的耳際,聲音佑惑低迷,“先把這些用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