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希辰其實說的對。
薔薇深深知道這一點。
但凡她當時多用腦子想一想,就不會這樣的誤解他。
那個時候,還有一個顧啓航,他總是把有關慕希辰和閔玥玥的消息給她看,無形之中,是在把她的思維往相反的方向引啊!
如果慕希辰真的和閔玥玥結婚了,又怎麼會不事先找她離婚?
現在想想,都是她太不注意了。
“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這個時候,說再多道歉的話,只會顯得矯情。
能再次擁抱身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令她大腦發昏。
男人的手在她嬌臀上狠狠掐了一把,“既然知道錯了,該怎麼補償我?”
沈薔薇不說話。
拿什麼補償他都來不及了啊…
而且,他那麼有錢,什麼也不缺啊!
她久久不語,身邊的男人卻是等的不耐煩,直接挑起她的下巴,黑眸灼灼盯着她的眼。
“嗯?”
薔薇嚥了口唾液,猜不透這男人的心思,又知道怎麼他到底要什麼?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誒”
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憑什麼他問上一句,她就應該知道下一句啊?!
以爲這是背古詩吶?!
“你怎麼能不知道?”男人的大掌順着她的腰肢徐徐上揚,最後落在那豐盈之上,用力一握。
“想了你那麼久,不該滿足一下我的相思之情?”
這麼直白大膽露骨的話說出來,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小臉兒瞬間爆紅。
無限嬌羞的瞪他一眼:“慕希辰,你說,你腦子裏是不是就想着這檔子事兒呢?”
男人冷冷的看她一眼,“跟自己老婆在一起,不想這檔子事兒連這大牀都對不起!”
“你…”人家說的理直氣壯,薔薇還能說什麼?
那作怪的大掌已經不客氣起來,沿着她的曲線四處點火。
其實,薔薇也是想這檔子事兒的。
懷孕以後,她對那方面也有需要了,這會兒被他一摸,立刻就起了反應。
“那你…輕一點…”
慕希辰纔不管這些,逮住機會就把她往死里弄。
誰叫這丫頭不聽話?!
如果她有腦子能想明白一點兒,兩人能分開這麼久嗎?
這一夜,沈薔薇根本沒有辦法睡覺,被那男人弄了一次又一次。
身下的牀單早就被水漬洇溼,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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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魘足的男人神清氣爽的起牀,趁着薔薇還沒有醒過來,給父母打電話。
簡單說了一下他現在的情況,“爸,這陣子您先辛苦一下,等薔薇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們就回去。”
慕晉之倒是沒有說什麼,一邊處理着公司的事,一邊對兒子道:“既然認準了,就不要再傷害她,女人是用來疼的。”
“記得給你媽打個電話,讓她多準備一套婚紗。”
儘管心疼自家媳婦兒,可兒子們結了婚以後,他和念念身上的擔子就輕了呀!
到時候,就不用管這幾個熊孩子了,安心帶着他的老婆周遊世界去!
還能去看看傅連沖和相思,慕太太一定會特別開心的!
面對父親的寬容和體諒,慕希辰盡是感激,“謝謝爸。”
“爸,我永遠愛您。”
慕晉之卻是施施然一笑,“你若是真的心疼爸爸,就趕緊把你那兩個弟弟給我嫁出去!省得你媽操心!”
“好,一定!”慕希辰對父親又說了幾句敬重的話,最終掛斷了電話。
太陽還沒有升起來,看一眼尚在熟睡中的小女人,他穿好外套,走了出去。
昨天晚上她累壞了,早就嚷嚷着肚子餓了,現在他去買早餐,等她醒來,就有早餐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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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薔薇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
左顧右盼,也沒瞧見慕希辰的身影。
以爲他在洗手間,連連叫了好幾聲他的名字,始終無人回答。
猶豫一下,還是掙扎着起牀。
昨天晚上那男人就跟餓狼似的,弄得她死去活來,也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他就不是肯放過她。
到了最後的時候,她是暈過去的。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場景,她就不由得臉紅。
這人太壞了!
真不要臉!
卻滿心甜蜜。
閔玥玥還說她跟慕希辰睡過覺?
這就是她跟他做過的樣子?
但凡這男人要是跟閔玥玥睡過了,又怎麼會在她身上索求無度?
想騙她?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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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玥玥,你的話我連半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她的身子還是光着的,急急忙忙扯過睡衣來穿上,卻怎麼也遮不住脖子裏的那些痕跡。
這人是屬狗的嗎?
看看咬得她的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叫她怎麼見人?!
潔白的牀單上早就被某種液體染上了淡淡的顏色,整個房間裏還充斥着那淡淡的檀腥味道,薔薇只覺得兩頰發熱。
連腦子都昏昏的。
牀單都弄得成了這樣,昨天晚上的戰況得是有多激烈啊?
一想到那些畫面,她不敢睜開眼睛。
扯過被子,想蓋住那些羞人的痕跡,卻不料在牀單上竟然看到了幾抹鮮紅。
啊…
她的大腿根上也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滑下來。
伸手一摸。
是血…
不好了…
不好了…
“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啊?”
薔薇顧不得那麼許多,急忙找到衣服把自己包起來,打開了房門叫人。
“救命啊…”
“怎麼了?”慕希辰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男人顧不上手裏的早餐,直接往地上一放,抱起躺在地毯上的薔薇就往醫院狂奔而去。
“血…”
“都是血…”
“希辰,你一定要保住我們的孩子!”
孩子?!
慕希辰看一眼懷裏哭得眼睛腫成一條縫的小女人,“沈薔薇,你還瞞了我多少事?”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薔薇緊緊抱着他的脖子。
哪怕現在還沒有到醫院,只是這麼抱着他,他的心就莫名不慌了。
有他在,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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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進病房的時候,薔薇一張臉都紅透了。
連脖子都是紅的。
拉起被子來,直接把自己蓋住,再也不想理那男人。
慕希辰抱着她衝進婦產科,醫生給她做了一系列的查檢。
待到孩子情況穩定下來以後,女醫生直接扯開了嗓門兒在診室裏就批評慕希辰。
“我說你們這些男同志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老婆懷着孩子呢?頭三個月很危險,不能行房,你這當爸爸的就不能忍一忍?”
“連三個月都忍不了,你怎麼爲人父母?”
醫生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旁邊看熱鬧的人都笑嘻嘻的看着慕希辰。
他本就生的好看,再加上婦產科裏大部分都是女士,經過這一番之後,不光他,連帶着薔薇都成了名人。
男人的手伸過來,扯開薔薇頭上的被子。
“你是想悶死自己?還是想悶死我女兒?!”
薔薇無語。
自從知道他要當爸爸的那一刻起,他就在說她肚子裏是個女兒。
現在張口閉口都是“我女兒”!
弄得她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抗議!
嚴重抗議!
“慕希辰,你什麼意思呀?”
“有了女兒就不要我了,有了女兒,我在你眼裏就一文不值了,是不是?”
自從他知道她懷孕的那一刻起,就在不停的摸她的肚子,美其名曰:我想多跟女兒接觸接觸。
想吃什麼,想要什麼,想喝什麼,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想想以前,她可從來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不由得忿忿。
慕希辰淡淡一笑,在她臉上偷個吻。
“薔薇,你最好搞搞清楚,你現在是在服刑期間,如果不是女兒,你連一點自由都沒有!”
一想到自己即將爲人父,他不由得感慨萬千。
立刻就查閱了大量的孕期資料,深深知道爲人母的不容易,所以,對薔薇也就格外的遷就。
“服刑?!我犯了什麼罪?!”薔薇瞪大了杏眼看着這男人。
這陣子她要安胎,只能在牀上躺着,簡直是無聊的要死。
原以爲這男人有很多工作要忙的,哪知道,他竟然一直在她身邊陪着,窩心的緊。
“身爲我的妻子,竟然偷偷帶着我的種離開,你說你犯了什麼罪?!”一想到她曾經爲了保胎在病牀上曾經躺了一個月,就忍不住心疼。
那個時候,他爲什麼沒有找到這裏來?
甚至還在怪她不聽話。
薔薇撇脣,“那我現在把你的種拿掉,然後再走,總行了吧?”
“你敢?!”男人的脣驟然壓下。
狠狠吻住她的小嘴兒,以吻封緘,再不讓她說這麼氣人的話。
午後很好的陽光從玻璃窗裏透進來,照着熱吻中的男女。
安靜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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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玥玥坐牢了。
還是在樂安鎮的牢裏坐着。
顧啓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失手打翻了手中的水杯。
水杯滑落,濺了他滿身的水。
陳柳夏看着他這失常的反應,不免冷哼:“人家閔玥玥可是慕希辰的老婆,她坐牢你着急個什麼勁兒啊?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你該不會是覺得自己魅力大,引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歡你吧?”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已經兩個多月了,再有一個月就得顯懷。
到時候,她該怎麼跟顧啓航解釋?
說:我跟別的男人玩兒一、夜、情,四個人一起玩兒,我喝多了,他們輪、間了我,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
她已經不乾淨了,名聲也壞透了。
再不抓住顧啓航,只怕這輩子就只能跟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在一起生活了。
不行!
她不要過那樣的生活!
她要和顧啓航在一起!
所以,也就只能犧牲肚子裏的這個孽種!
既然孩子留不得,那就要讓它死得其所。
只是,該想個什麼萬全的法子流掉這個孩子呢?
陳柳夏目光幽幽的望着顧啓航,看上去似像是在爭風吃醋,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再也不能失去顧啓航了。
那一夜,那四個男人拍下了她的照片,已經發到了某論壇上。
只不過她的臉打了馬賽克。
但是,真正熟悉她的人一定都能看得出來。
那些人現在還沒有找上她,等到他們找過來的時候,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
所以,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打掉孩子,趕緊跟顧啓航結婚!
可是,自打從樂安鎮回來以後,這顧啓航就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也不知道一個人在搗鼓些什麼。
最最令陳柳夏頭疼的是,他不碰她!
哪怕她脫光光了在他跟前走來走去,他都視若無睹!
顧啓航,既然你這樣對老孃,那就別怪老孃對你不客氣!
陳柳夏的冷嘲熱諷讓顧啓航皺眉。
他優雅的拿起身邊的紙巾,擦着水漬。
良久之後才冷冷的看了陳柳夏一眼。
“閔玥玥是慕希辰老婆?你怎麼知道的?”
“她要真是慕希辰老婆,會坐牢?”
別人瞧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可是清楚的緊。
閔玥玥算計薔薇,逼得薔薇遠走他鄉,慕希辰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
這會兒,他跟薔薇見了面,只怕什麼都知道了吧?
陳柳夏在顧啓航的語氣裏沒有聽到半點兒維護閔玥玥的意思,相反的,還盡是輕蔑。
這讓她稍稍放寬了一些心。
只要顧啓航沒喜歡閔玥玥就行!
“啓航,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呀?我媽媽那邊又催了呢”
顧啓航卻是皺眉,“不是說等把顧家奪回來再說嗎?”
“這陣子我和爸爸都在想着怎麼弄回顧家的財產,你倒好,只想着這些風花雪月的事,對得起我父母嗎?”
說完,丟下陳柳夏,直接進了臥室,關緊了門。
陳柳夏知道自己惹了顧啓航生氣,只能忍着。
這個時候,她是再也不能失去顧啓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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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最公平的人。
它從來不會給誰多一秒,也不會少誰一秒。
就在顧啓航想着怎麼對付慕希辰的時候,閔玥玥從牢裏逃了出來。
沒人知道她是怎麼逃出來的,只知道她離開監獄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走。
甚至還在牆上寫了一串字:慕希辰,此仇不報非君子!
她走的悄無聲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只說明一件事:有內間!
如果不是裏頭有人幫她的忙,她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走掉?
慕希辰坐在病房門外的長椅上,看一眼左行:“你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