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開心是江航無法形容的。
他撿起丟掉的奶茶杯扔進垃圾桶，然後又買了兩杯。
楊帆接過來，但沒想到是杯米粥？
奶茶店還有米粥？
江航眯着眼睛笑了笑，“養胃養身體，喝吧。”
楊帆：“……”
他真的要語塞了。
難不成剛纔那杯也是米粥？
他不情不願地喝了一口，雖然是挺好喝挺甜的，但他更想喝的是他手裏那杯。
“你喝的什麼？”
“幹嘛？你要嘗？”
楊帆“嗯”一聲，江航便遞了過來。
由於包裝不一樣，他的確有點好奇。
但抿了一口，又是米粥？
楊帆疑惑盯着兩杯所謂的“奶茶”，充滿了無語。
江航笑了笑，“奶茶喝多了不好，米粥多有營養啊，走吧，和我去健身房。”
“我不想去，要去你自己去。”
“我有會員，不去白不去。”
就這樣，他被江航拉去了健身房。
“上跑步機。”
楊帆拒絕。
江航瞥了他一眼，“那你去舉那兩個小槓鈴去。”
楊帆默默走了過去。
這叫做小槓鈴？
他不禁緊眉，然後默默伸出了雙手去舉那一個槓鈴。
一位健身教練看到笑了笑，“那邊有小的，可以換個別的槓鈴舉。”
這麼一說，楊帆被激怒了。
“不用，我能舉起來。”
江航在一旁看着他那費勁的模樣，也不禁笑了一聲。
“阿帆別舉了，要不然去做俯臥撐吧。”
他有些惱火，“你明明知道我舉不動，這是在侮辱我嗎？”
“阿帆我沒有……”
楊帆默默去了俯臥撐區。
江航按住他的雙腳，像頭餓狼似的盯着他。
“你能不能別看我？”
“那我看哪裏？”
“你別按我腳，去一邊坐着。”
江航癟嘴，看了一眼別人都是如此，便說道：“不去。”
“那你把臉扭一邊去，不想看你。”
江航不情願地別過臉。
正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江航直接回頭親了一下他的脣。
衆人看到立馬起鬨了起來。
“江少這是有人了啊？”
“真沒想到啊～還來這裏秀恩愛呢？”
楊帆尷尬地立馬踹開他就往外面跑。
江航只是彎着嘴角，緊跟着追了出去。
“江航你什麼意思？弄的大庭廣衆的，好意思嗎？”
“本來我和你談就不想藏着掖着，那些都是我朋友，沒事的，而且我都打算將我們的事情告訴我爸媽了。”
楊帆直接道：“我們才認識多久？有必要這麼急嗎？”
江航垂下眼瞼，“阿帆，我知道你還在喜歡他……但我也是真心的……”
“回去吧，我不想在這裏健身，太多人了……”
“好……”
進了門後，江航便去爲他做要喫的晚餐。
楊帆覺得剛纔的話讓他有些難堪了，於是走進廚房問了句：“你教我做飯好不好？”
“爲什麼要學這個？”
“想學了唄。”
江航低聲道：“你想離開我了。”
楊帆：“……”
他翻了個白眼，“不教拉倒。”
*
飯後。
見江航沒回房，楊帆便走出了臥室。
江航正悶頭坐在沙發上喝酒呢。
“你不進屋睡覺？”
“不了，你睡吧。”
“江航，我的話是難聽了些，但也是事實，不過我也和你說明白了，既然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會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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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聽不進去，楊帆無奈地搖了搖頭，接着快步走到他面前，然後順勢跨開坐在了他大腿上。
“江航，別生氣了。”他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胸膛。
“我沒生氣……”江航喃喃自語道，目光有些呆滯。
他只是覺得心裏悶悶的，彷彿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胸口，令他難以呼吸。
這種感覺並不像憤怒，更像是一種無法言喻的難過。
楊帆慢慢解開他的腰帶，他悶聲問道：“是不是這種事情你纔會開心？”
江航直接將他托起放到一邊坐下，冷靜問道：“我只是在想，你覺得我們之間哪裏有不合適的地方？除了黎北梟他這個人。”
“我只是還不瞭解你，畢竟才兩三個月而已……”
“那你不瞭解我哪裏？問我我會回答。”
這還要問嗎？
該怎麼問？
楊帆思考了好一陣子，緩緩開口：“你每次都給我做餐食喫，那你有沒有忌口什麼的？”
“我其實沒什麼忌口。”
“那你愛喫什麼？”
“沒什麼愛喫的……都還好。”
楊帆又思考着：“那你有沒有喜歡的東西？”
“沒有。”
“那你喜歡去哪個地方玩？”
“沒喜歡的。”
楊帆：“……”
什麼都沒有，這個人真無趣。
三十年，也不知道他怎麼生活過來的。
江航看向他，“怎麼不問了？”
“問什麼？不是沒有就是沒喜歡的。”
“我有喜歡的，你再問我。”
楊帆順着他來，“你喜歡什麼？”
江航注視着他，眸中深情似海，不帶任何猶豫迴應：“你。”
這一瞬間，楊帆心裏是有些高興的。
他微微偏過頭去，輕聲道：“問你正經的呢。”
“阿帆，我回答的很正經。”
楊帆輕哼一聲，掩蓋着自己的羞澀沉聲道：“那你以後不要再對我發脾氣了，有什麼話好好說。”
“好，保證不會。”
“回臥室吧，不早了。”楊帆收拾着茶几上的酒瓶子朝他說道。
江航沒喝幾瓶，而且他酒量本來就好，臉上並沒什麼酒色。
兩人一起收拾好，楊帆便被他拉進了浴室。
一小時後。
他被江航抱回了臥室。
江航看着自己留下來的吻痕十分滿足。
沒多久，懷裏抱着楊帆睡了過去。
*
黎家老宅。
因爲黎北梟不捨得賣出去，便將老宅設置成了大家聚在一起喫飯的地點。
“哥，聽說嫂子又懷了？”
黎北梟嗯一聲，“你們喫你們的，她現在還在睡。”
路瑤替陸寧寧高興，不過看着小言有些無奈。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夠努力教小言說話了，但還是說不了幾句，不像團團圓圓……”
“去醫院檢查了嗎？”
“查了，醫生說孩子沒毛病，性格就這樣。”
黎北梟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幾個孩子，“孩子沒事就行，性格慢慢改變，不用急。”
張峯夾了一片魚肉放到陸安然碗裏，什麼也沒說。
他觀察着陸安然的神情，不知該不該說出孩子已經流產的事情。
醫生說她的身體很差，不易懷孕。
可能是在監獄那期間落下的毛病。
張峯不停給她夾着肉菜，一直沒閒下來過。
陸安然淺淺開口：“姐夫，你們慢慢喫，我飽了。”
路瑤看着她那滿滿當當的飯碗，疑惑道：“你都沒喫幾口就飽了？”
她笑笑，找了個藉口，“來的時候已經吃了些零食了，所以不太餓。”
陸安然已經和他有三天沒說話了。
張峯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用手機敲字將事情經過告訴了黎北梟，來詢問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