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相宜原本就覺得渾身上上下下熱得很,這衣服把自己包裹住,更熱得難受。
掙扎着:“我不穿,熱。”她現在連說話話的語氣都沒有。
用盡力氣想將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卻很無奈無論自己怎麼掙扎也掙不開。
“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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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卿聽着她嬌軟的聲音傳來,半垂着眼眸,眉心微動。
替她隴了隴身上的衣裳,聲音輕緩低哄着:“乖,別鬧。”
“若你再不聽話,本王待會便不給你抱着。”謝長卿望着眼前嬌妹動人的她,低聲輕緩說着。
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會有這樣低聲哄女人的一面。
他見韓相宜太多面。
有聰慧,有機智,果斷,獨立的樣子。
卻唯獨沒見似今天這般嬌妹又撒嬌,還帶幾分女子軟軟的味道。
果真。
她聽完自己的話,便乖乖坐着,咬脣望着他。
那模樣,眼波流轉,裏頭似含一汪秋水,咬脣的樣子,看起來多幾分委屈。
令人格外心疼。
“乖……。”擡起手放在她頭頂上,輕揉着。
“王爺,房大夫來了。”長柏站在門口通報。
現在王爺成家了,不能像以前那般,直接走進去。
裏頭有王妃,所行之事還需要多注意一些。
“進來。”
房大夫將藥箱放下,在大夫眼中,無男女。
他看見王妃雙眼迷離,臉上泛起一絲不常的紅暈。
身上披着王爺的衣服,裹得很嚴實。
“老頭,她身上滾燙異常,你看看她是不是生病了,還是誤吃了什麼。”謝長卿說到最後,眸光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按理說,她在王府不應該誤喫一些三教九流的東西。
可是,她現如今的模樣,又與三教九流的東西極相似。
“王爺,別急,一切等老夫把過脈才能下診斷。”房大夫也察覺出不同。
房大夫伸出手,替王妃把脈,將手放在王妃手腕上。
王妃脈像氣血翻騰,雙頰紅的不正常。
又結合自己剛剛把的脈象。
聯想到九流之地流傳出來的藥。
沉聲說道:“王爺,老夫從王妃症狀以及脈像能看出。王妃,中了九流之地流傳出來的魅藥。”
“此藥無色無味,若是中了此藥。身體最開始會雙頰泛紅,身體會發燙,到最後因爲身體的溫度過高而死。”
謝長卿眸光微暗,眸光中含着一絲冷冽的殺氣。
沉聲道:“長柏,將整個王府的人全控制住,扶雲殿裏的所有丫鬟婆逐個審查清楚了。到底,是誰給王妃下藥,立刻,馬上去找。”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尋找。”
謝長卿沉聲問道:“老頭,若是中了魅藥有什麼法子可緩解。”
“有一法子,便是泡在冰泉中,可是冰泉對女子身體損傷極大,老夫不建議王爺帶着王妃去冰泉泡。”房大夫說摸了摸下巴鬍鬚說着。
看着眼前兩位小年輕,又說道:“王爺,要不你幫王妃。”
“滾。”
房大夫聽見王爺的話,立馬收拾藥箱麻溜的滾。
他留在這裏,也是打擾人王爺跟王妃小兩口,想來想去還是不在這裏礙王爺眼。
臨走之前,識趣的關上門,又往屋裏頭關上門:“王爺,老夫將藥放在你桌面上,喫上一粒,你傷口不會疼。不影響……。”
話還沒說完,一粒白子從自己左臉側飛過。
差點傷了自己的臉。
馬上跑了出來,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嚇死老頭我了……。
屋裏頭。
謝長卿因爲剛纔房老頭的話,整個耳尖瞬間紅了起來。
她在自己懷裏,眨着一雙迷濛又帶一絲委屈的小模樣看着自己,好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一樣。
“怎麼了,哪弄疼你?”聲音輕柔說着。
“這衣服,能脫了嗎?”吸了吸鼻子,韓相宜只覺得自己身上像是着了一把火,又裹着一層外套。
熱得要命,雖然這外套上的味道好聞,可是架不住一個字熱啊。
像裹着一塊棉被一樣。
特別的難受。
“脫了吧。”謝長卿低哄說着。
只見她見自己的衣裳脫下來後,便將身子往自己這邊湊過來。
雙手攀在自己脖頸上,他整個人都僵住,她身上很嬌很軟的靠過來。
軟乎乎的感覺。
喉結涌動。
手背的青筋暴起。
極力剋制住自己的衝動。
雙手捧着她的臉,質問道:“韓相宜,看清楚了,本王是誰?本王不是謝石頭。”
韓相宜熱得迷糊,望着眼前如玉一般的俊臉,伸手摸着他的眉眼,鼻子。
“真好看,謝長卿,你這個妖孽……。”沒事長這麼好看做什麼。
雙手摟着他的脖子,並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只是乖乖的將臉湊在他脖頸上。
隨後。
她身上的那種燥熱感,很快便再次更加兇猛襲來,很難受。
喉嚨又幹又渴。
湊上前。
“熱,水……。”
“我去倒。”
謝長卿手裏倒了一杯茶,並將房老頭留下的藥吃了。
將茶水端給她,見她只喝了一口便喝不下去:“難喝。”
韓相宜喝了一口冷茶後,渾身打了個哆嗦,整個人清醒很多。
望着眼前的人,自己雙手還摟在謝長卿脖子上,瞬間反應過來,將手抽離。
身子往後退一步。
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表現的很反常。
“對不起,王爺,剛剛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韓相宜咬脣有些窘迫說着。
“無事。”有些頭疼,她對自己總是這麼客氣。
韓相宜反應過來:“一定是那杯茶。”
“茶?”謝長卿問道。
話音剛落。
聽見門外的聲音:“王爺,抓住幾個嫌疑人。”
謝長卿擡起手,輕輕一揮,系在裏間的紗帳垂落下來。
“進來。”隔着一層紗帳問道。
韓相宜透過紗帳看見秋菊還有她身邊幾個丫鬟,容嬤嬤,還有一個長相比較陌生婢女。
她一口篤定說道:“是容嬤嬤。”
“嗯。”謝長卿也想到是這個人。
“這事情你來定奪。”
“容嬤嬤,到底是誰指使你給我下藥的?”韓相宜咬牙質問着。
“回王妃,奴婢不明白王妃說什麼,奴婢聽不懂。”容嬤嬤一口咬定這事不是自己做。
“春桃,剛剛將那杯我喝過的花茶端過來。”
“是,小姐。”
“小姐,花茶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