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凝兒聽此這纔出聲:“對不起二少爺,我心悅於你。我…你一直拒我於千里,我便犯糊塗了,幹了這等傻事。我,我只是想與你在一起。”
說罷聶凝兒含情脈脈地看向梓軒。
梓軒心中一陣噁心,嫌棄地退後了兩步,聶凝兒見此露出了受傷了神情。
梓軒不虞地看向聶凝兒:“這便是你要說的?”
“二少爺,奴婢所言皆是真的,奴婢只是愛慕於你,所以才…”
梓軒出聲打斷到她:“你給我住嘴!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嗯?”
褚念兒第一次聽梓軒這般大聲說話,有些嚇到了。
梓軒連忙撫了撫她的背:“念兒,可是嚇到你了?”
小泠然本想去安撫褚念兒的手伸在了半空中,又收了回來。
好像自家大堂哥對待念兒的事格外的…緊張?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大大的問題!
褚念兒本想說自己沒嚇到,但不知爲何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點完頭下一秒她的臉便因爲不好意思染上一抹紅暈。
梓軒摸了摸她的頭,對她寵溺一笑:“念兒要不先出去?”
褚念兒搖了搖頭:“梓軒哥,我沒事。”
一旁的聶凝兒注意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嫉妒,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不自知。
小泠然故意酸酸地道:“梓軒哥哥怎麼不擔心小泠兒被嚇到?”
梓軒不好意思地看向小泠然:“小泠兒膽子大。”
小泠然聽此傲嬌地嗯哼一聲。
梓軒重新看向聶凝兒:“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誰派來的?”
聶凝兒心裏咯噔一聲,面上做出一副被冤枉了模樣。
“二少爺這話是何意,奴婢不懂。”
梓軒淡淡道:“你懂,你怎會不懂呢?你以爲我是在詐你?”
聶凝兒依舊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二少爺說的什麼意思,二少爺可否明說。”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何人指派過來。”
聶凝兒見他神情不似作假,額頭冒出幾滴冷汗,卻依舊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梓軒不以爲然:“沒關係,我不在意你說與不說。”
說罷梓軒看了看自己的手:“今天手腕有些累着了,看來明天做不了粥了。小泠兒、念兒我們出去吧。”
“好呀,梓軒哥哥。”
褚念兒乖巧地點了點頭:“好。”
聶凝兒聽此內心瘋狂在做鬥爭,發作的滋味真的太痛苦了,可…
梓軒轉身走後,心中默默說着1、2…
數到3時,果然聽見聶凝兒出聲喚道:“二少爺,我說,我說!”
梓軒輕笑一聲轉過頭來:“哦?那你便說說,我聽聽你說的我可滿意。”
聶凝兒咬了咬牙,眼神越發堅定,最終下定了決心。
那時她分明毒發了,但後來卻沒事,楚家定也有南恨的解藥。
“我說可以,但是你們必須每月都給我南恨的解藥。”
死士向來不敢輕易背主,哪怕對方答應每月給她一枚解藥,他們也不敢輕易相信。
接受訓練途中,她主子曾故意找人試探,讓那些人假意答應每月給他們解藥讓他們背主。
那次試探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他們都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但依舊有人抱了僥倖的心理,投靠了其他權貴,但待價值被榨乾後,叛過主之人不得信任,那結果便只能說死亡。
所以她今日在賭,賭楚家人並非視死士之命如草芥之人,賭楚梓軒若是答應會履行每月給她一枚解藥的約定。
梓軒嗤笑出聲:“你是在與我講條件?”
“我若告訴你,我便是背主,難逃一死,既然都是一死,我爲何要告訴你?”
梓軒聽此並未生氣,反而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聶凝兒正以爲梓軒會答應,卻不想聽見他道:“不過我都已經知道了,爲何要給你解藥?你說與不說於我關係不大。”
說罷,梓軒轉身就要走。
“我說!二少爺,你雖猜到是誰,想來也還未確定,不然也不會問我。我說的可對?”
聽到聶凝兒的聲音梓軒勾脣一笑,還有點小聰明。若是聶凝兒能爲她所用,解藥他可以給,但此事絕不能讓她拿到事情的主動權。
梓軒轉過身來,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你說的不錯,那你便說說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小泠然與褚念兒也拿起一旁的小板凳坐了下來。
聶凝兒深呼一口氣,若是說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的主子是當今丞相鍾尚爲。”
梓軒聽後心中捲起千層浪,丞相?楚家何時得罪了丞相?
別說梓軒聽後不敢相信,便是小泠然也懷疑地看向聶凝兒。
梓軒面不改色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楚家與丞相併無交際,他爲何派你前來?”
見梓軒不相信,聶凝兒趕忙道:“因爲白砂糖和白紙!”
莫非是白砂糖與白紙招了人眼紅?莫非真的不是魏午清?
梓軒定定地看着她:“什麼意思?”
聶凝兒繼續道:“主子早便想插手白砂糖與白紙的生意,奈何顏家與趙家並非小家族,不是他想插手便能插手的。
直到有一日,有個黑袍人給了一封信給主子,說眼下有個機會,可以拿下白砂糖與白紙的生意,問主子可要做。
主子對此很是心動,便將我派來檸溪州,後面發生的事情二少爺也知道了。
主子想讓…我得到二少爺的歡心,從而得到打入楚家的生意,然後…取而代之。”
梓軒起身拍了拍衣裳:“所以,百般嬌也是鍾尚爲的主意?”
聽到梓軒這般問,聶凝兒遲疑了片刻道:“是。”
“你說謊。”
聶凝兒臉色僵了僵:“小小姐,何出此言?”
“你的眼睛告訴我的,這是你自己的主意吧?”
“小小姐你說笑了。”
褚念兒也搖着頭道:“你確實說謊了,你猶豫了。”
梓軒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看着她,看她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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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這麼看着我。”
梓軒聽此直接笑出了聲:“那你還想我如何看着你?愛意綿綿的看着你嗎?”
一聽這話,聶凝兒彷彿受了刺激一般:“爲何不可以?我待你如此之好,你爲何不願意回頭看我一眼?”
梓軒被她氣笑:“你待我好,便是往飯菜中下那等東西?”
“我…若不是你總拒我於千里之外,我怎會如此?我不過想與你多待片刻,而你呢?避我如蛇蠍,我究竟是哪裏做得不好?”
說罷她仇恨地看向褚念兒:“我哪裏不如她了?她不過個黃毛丫頭,你…”
梓軒將褚念兒護在身後:“念兒自然哪裏都比你好,你莫要以這種齷齪之心猜測旁人。”
少年身形有些單薄,但此刻褚念兒卻覺得他格外高大,原來這就是有哥哥的感覺。
“我的心齷齪?你竟然說我的心齷齪?”
“念兒今年纔多大?你莫在這裏說這種話!”
聶凝兒看向被梓軒護在身後的褚念兒這般年齡,漸漸冷靜了下來。
梓軒不欲與她多言,問道:“是何人寫信給你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