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望向了那名喊價的男子,三十出頭的模樣,拍起了手。
杜紅菱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向上一望,只見蘇流年已恢復一身男裝倚在扶手旁。
而她的身邊是那名有見過幾面的花公子,當即就朝他們兩人拋了一記妹眼。
花容丹傾見杜紅菱對蘇流年還算是不錯的,只要別隨便把椿.宮.圖扔給她就成。
見那一記妹.眼只輕輕朝她一頷首,表示打過了招呼。
待蘇流年好的人,他自然會對對方客氣,若是不好之人,那便是仇人看待。
蘇流年莞爾一笑,聽得杜紅菱又道,“一百一十兩,還有出得更高的價格嗎?如果沒有今晚我們的青梅姑娘可就歸公子一人了!”
頓了一會,沒聽得有人起價,杜紅菱道,“一百一十兩一次!一百一十兩一次兩次!”
“一百五十兩!”
一名近四十的男子開了口,噙着一抹笑意。
蘇流年朝那人望去,見對方的穿着價值不菲,人看着也成熟穩重,是個有錢人的樣子。
她放輕了聲音道,“看到沒?價格再往上漲,一百五十兩我可算賺到了不少,聽聞除了這些錢,還有給小費的,有錢人給的小費不少呢!”
花容丹傾輕嘆,揉了揉她的肩膀,“如果可以,我倒想你離開這裏,畢竟這裏並非…….”
他想起昨日她那驚豔一舞,多少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曼.妙的身.子瞧,而那一襲衣裳兩邊的長袖皆是薄如蟬翼,可隱約見着她纖細勻稱的雙.臂。
可想而知那時候他該是如何地難受,那些都是屬於他花容丹傾一個人的!
他覺得屬於自己的東西別他人給窺.視了,並且那些人還起了邪.念。
“可是這裏很好啊!我在這裏很開心。”
蘇流年回以他一笑,聽得杜紅菱用高亢的聲音喊道,“一百五十兩一次,可還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如果沒有那麼青梅今晚可就是這位大爺的女人了!”
之前那說一百一十兩的男子又道,“一百六十兩!”
蘇流年也興奮了起來,一下子可就要多賺十兩了,趕緊喊趕緊喊吧!
這若賣的是初.夜,那不知道該開到那樣的價格!
衣着不凡的男子又加了價,“二百兩!”
杜紅菱大喜,一下子又給加了四十兩,“二百兩,這位大爺可還要再喊價嗎?”
那男子輕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二百兩一次!二百兩次!”
見場內沒有人再加價格,杜紅菱下了決心。
“二百兩三次!恭喜這位大爺,今晚青梅姑娘就是大爺的女人了!”
那衣着不凡的男人輕輕一笑,望向了臺撫着琴絃萬分嬌.羞的女子。
青梅起身朝他款款地行了禮,目光帶着挑.逗隨即又將目光移開,落在了琴絃上。
待青梅下了臺後,在上臺的是一身嬌.妹可人打扮的千姿,一身大紅的華美衣裳將她雪白的肌膚襯托得如玉雕琢般,而整個身.子更是玲瓏有致。
與青梅的淡雅溫婉帶着嬌.羞不一樣的氣質,千姿可謂是千嬌百妹,一張豔麗的容顏被紅紗遮住,只露出一雙狐.妹.勾.人的雙眼,藏着笑意。
她一襲紅色上臺,立即吸.引了衆人的眼光,連蘇流年也都覺得千姿是支潛力股,精心打扮之後,還是特別.佑.惑男人的。
特別是她懂得如何將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示出來,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花容丹傾的目光卻是大部分停留在蘇流年的身.上,看她一身清雅俊秀的男裝打扮。
白希的肌膚,大而有神的雙眼,脣瓣粉淡微笑的時候脣角輕輕上揚,甜美就這麼泄.露了出來,真是一張漂亮的臉蛋。
偶爾朝那邊瞥上一眼,一眼之後又落在了站在他身邊的人,她比他站得高了一層的臺階。
這樣的高度幾乎與他相差不多,只要他轉過頭離她的臉便是近在咫尺,近到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而他幾次故意的靠近,輕輕地擦過她的臉,只是蘇流年卻是渾然不知,看着下面臺上的一切,在見到千姿出場的時候更是顯得激動。
一個青梅二百兩,一個千姿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價格,他的目光輕輕一掃下面的男子,上百名圍在一起,目光各異,卻相差不多,想的都是臺上的女人。
而那些人進來這裏隨意點杯茶水,都要花費一兩以上,不得不說蘇流年的生意確實做得不錯。
單單一家剛開業兩日的*,就已經先小撈了一筆,如此看來這念奴嬌的生意確實不錯。
目光帶着溫柔,他看着身邊的女子,在對方渾然不覺的時候,他若朱一般的脣輕輕地貼在她的臉上。
幾次輕吻,身邊的人才有了反應,而此時千姿的叫價已經過了二百兩。
蘇流年的眼裏滿滿的都是銀子,這時才感覺到臉上有些微微的癢,目光一瞥,只見花容丹傾與她相靠得極近,脣瓣甚至是貼在她的臉上,登時臉上一.紅。
有些不是很自然地朝着旁邊微微一退,與花容丹傾分出了那麼些許的距離。
“那個…….兩個男人卿卿我我的,容易讓人誤會。”
“這裏沒什麼人瞧得見的,他們的目光都讓臺上的千姿姑娘給吸.引了。”
他們所處的位置位於上方,除了木質扶手還有外頭彩紗遮着,除了臺上那位置可以瞧見其它的位置想要發現他們,還得移個位置。
“可是……..”
“二百五十兩!”
一聲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蘇流年立即朝下望去,都忘了想要反駁,只見一名身穿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揮着扇子喊道。
剛叫價到二百兩,沒想到轉個頭與花容丹傾說話的時間,就又加到了五十兩,頓時心.血.沸.騰呀!
那麼今晚這兩個女人就能給她賺來四百五十兩的銀子,看來選擇經營*沒有選擇錯,不論最初的目的是什麼,現在能給她賺大錢的都是好生意。
杜紅菱興奮地道,“二百五十兩一次!二百五十兩兩次!二百五十兩三次!”
許久沒有這麼賺過錢了,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那笑容越發的精神。
千姿滿意地下了臺,帶着幾分高傲的調兒,甚至不忘朝着那一位今晚買她的客人投去嫵.妹的一眼。
本來這個時候竟價就已經完結了,杜紅菱也安排了其它的姑娘接待客人,好好地伺.候這一屋子的男人,也有湊熱鬧的人進來後喝了茶水便留下錢離開的。
可是卻在他們認爲結束的時候有人喊出了聲,“我要清月姑娘伺.候,多少錢我都出!”
蘇流年一看見是個財大氣粗的男人,眉頭輕輕一蹙,他們早已經對外宣告,清月是只賣藝不賣.身的。
杜紅菱討好地朝着那位財大氣粗的男人望去,絲絹一揮,風情乍現。
“這位大爺,我們清月姑娘賣藝不賣.身,哎呀,昨晚獻舞的時候身子還好好的,可能是前天吹了風,現在正病着呢!清月姑娘身子嬌弱怕還要再躺個兩三天,待清月姑娘病好了,歡迎公子前來捧場,奴家可就替清月姑娘多謝這位大爺的垂愛了!”
一聽到清月病了,人羣裏一聲喧譁。
想着這情況憑杜紅菱在風塵中這麼多年,應付起來可算是得心應手,蘇流年便上了花容丹傾的手朝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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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嬌的環境經過一番重新修整,顯得特別雅緻,那些日子的忙碌總算是沒有白費。
因爲人來人往的緣故,所以只要天一黑下來,不論是走廊還是房間,每處都會掛上幾盞古風別緻的燈籠,提升了裏面的氣氛。
樓下的聲音還是很大,許多都是爲了清月而來,蘇流年覺得有些吵鬧,拉着花容丹傾入了她在這裏的房間,將房門一關。
眼裏帶着幾分疲憊,入了座見桌子上的水果,看了看最後還是沒有吃。
花容丹傾將屋子內打量了一番,這屋子的構造與風格與外邊的皆不大相同,更顯得清雅,包括牆上所繪上的圖畫皆是以山水爲主。
回頭見蘇流年對着桌子上的水果看,卻始終沒有伸手去拿,頓時明白她的戒備。
他拿了串葡萄放於鼻間嗅了嗅,道,“放心,無毒!”
說着剝了一顆放到了她的脣邊,見她在外一般不亂吃東西,這一點他倒是覺得欣慰,起碼這樣她可以少些危險。
“你嗅嗅就能知曉?”
人家還要拿銀針扎幾下才能試出毒來,他倒好,聞聞就能清楚。
花容丹傾點頭,“嗯!身爲皇子,什麼意外都能出,所以父皇便讓我們從小要學會保護自己,並請了師父教我們如何分辨毒物,這一招便是那時候學來的。”
她張嘴將葡萄咬下,滿嘴都是葡萄的甜,抿着笑容,她道:“你們也當真不容易,皇室裏的孩子,真是可憐!”這話倒是她的心裏話,她瞭解過的歷史,許多皇子在還是很小的時候就被.迫.害而死,或是拿來當權利的犧牲品。
花容丹傾一笑,“我還好,因爲母妃得*,父皇*着我,從小我可能會比其他的皇兄弟得到更多的照顧吧!而且我從小就一直與母妃住在一起,其它的妃子不得入我母妃的宮殿,所以少了許多回被迫.害的機會。”
又剝了一顆葡萄塞到了蘇流年的口中,花容丹傾滿足地看着她將葡萄吃下,紛嫩的小嘴一動一動的,幾分俏皮。
他的兒時有他的母妃保護,那麼花容墨笙的兒時呢?
他成爲這副這樣,似乎心中有很大的仇恨,可是因爲兒時沒有受到保護?
他精於算計,冷漠至此,卻又一副笑臉相迎,讓人分不清楚他心中所想,看不出他的情緒,這一切可是皆與他的兒時有關?
“七王爺的母妃呢?”
蘇流年還是開口詢問,這是她第一次打聽關於花容墨笙的親人。
花容丹傾微微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想了一會才道,“七皇兄的母妃在生下他沒多久就失蹤了。是生是死,沒有人知曉,一開始皇上曾派人去尋找,不過一直沒有消息,再後來,有傳聞是說跟她的青梅竹馬私.奔之後,皇上聽後一怒之下便對外宣告他母妃已故,不過連一塊墓碑也沒有留下,這算是皇室醜.聞吧,從那之後,再沒有人膽敢提起他母妃的存在。”
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也是聽他母妃所說的,不過他母妃也只跟他說過一次,再之後這話題便是禁.忌,誰都提不得。
原來如此,花容墨笙從小就沒有母親。
宮中之內,那時候的他一定過得極爲辛苦吧!
蘇流年抿脣一笑,笑容有些發虛。
想到夢境中的一切情景,心裏便覺得慌亂,她怕有那麼一日,花容墨笙真的渾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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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應付那一羣想看清月芳容的男人,杜紅菱忙了許久這才忙碌完。
想到蘇流年還在這裏,當忙得差不多的時候,便提着裙襬朝着二樓位於東邊單獨一間的房間走去,那正是特別是蘇流年所設置的臥房。
她輕敲了下房門,聽得裏面傳來一聲輕柔的嗓音。
“進來!”
杜紅菱露出一笑推門而入,見裏頭面對面而坐的兩人。
一個正在剝葡萄剝了葡萄之後直接喂入蘇流年的口中,而蘇流年的面前放了好些銀子,分成了好幾份。
她開了口,“蘇妹妹,花公子都在呀!”
“杜姐姐快請坐,這些日子勞煩您了!”
說着她甚至去拉動一旁的凳子。
杜紅菱入坐之後,詢問,“蘇妹妹這是做什麼呢?”
“再等等,一會就好了!”
數了數桌子上每一份的銀兩,見沒有什麼差錯,才道,“你們這些日子辛苦了,這些是給你們的獎勵,杜姐姐,你的功勞最大了,這最大一份是你的!”
說着,蘇流年將裝着銀子的絲絹一卷放到了杜紅菱的手中,又把另外一包收拾好,道,“這些是給我們樓裏的三朵金花,這些時日也辛苦她們了!”
杜紅菱抱着銀子一笑,“這麼多呀!”
比她預期的還要多上許多了。
“還有呢,人人有份!”
說着將最後一包銀子堆到了她的面前,“這筆錢是給其餘的姑娘還有端茶倒水的丫鬟們,當然了包括廚子與護衛!”
“那我就替他們謝過蘇妹妹了!大家跟着蘇妹妹那還真是不愁吃穿!”
蘇流年一笑,“以後每半個月的帳本我看一遍,若是比我預期的還高,每人都有獎勵,每半個月發放一次,絕對不會虧待大家的!”
杜紅菱點頭,“放心,這幾天的帳我都記清楚了,蘇妹妹隨時可來查帳,單單昨日一天,所賺到的錢已經有一千多兩,今日的數目怕是跟昨日的相差不多,那些男人呀,一看到女人猴.急得跟什麼似的!”
杜紅菱還將昨晚蘇流年離開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全都講述了一遍,蘇流年這時才知道昨日她那一舞,於人們眼中已經算是傾城一舞,而受益者自然是清月。
很多人爲了想買清月的初.夜,價格已經出了老高,不過清月一直不肯賣身,他們也沒有辦法。
但是現在想要聽清月一曲,價格已經是不菲,看來經過她所打的基礎,清月便成了這裏的搖錢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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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着回客棧,蘇流年只覺得雙.腿.發.軟,在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後,花容丹傾擔憂地將她的身.子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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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不舒服?不會是着涼了吧!”
昨夜衣着單薄在屋頂上吹了*的寒風,若是男人都怕會受不住,更何況她的身.子本就虛弱些。
蘇流年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雙眼酸澀,雙.腿發.軟。”
怕是要感冒了吧!
夜裏還是涼快了些,花容丹傾脫.下了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隨手摟上她的腰.肢,將她往自己的身邊的帶。
“可有想吃的?”
“沒胃口!”
蘇流年搖了搖頭。
回客棧的道路途經一家醫館,花容丹傾帶着她進去抓了些藥,出來的時候將她摟得更緊。
夜色有些深了,一路上很暗,手中的燈籠散發着淡淡的光暈,倒是將腳下的地方照得清晰。
蘇流年又打了幾個噴嚏,只覺得連腦袋也重了許多。
輕搖了幾下頭,卻不慎腳下一個踉蹌,幸好花容丹傾摟着她的腰,見她腳下不穩已經緊緊地摟住。
離客棧還有些路程,花容丹傾將手中提着的藥與燈籠放到她的手裏,順勢將她橫.抱起身。
“你…….”
她出了聲,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是走路都不穩了嗎?我抱你回去!”
他柔柔一笑,看着她驚詫的臉,或許是因爲生病的緣故,雙眼帶着疲憊,臉色也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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