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里正在播報H市的最新資訊——沈睿哲沈副局長近日涉嫌多起犯罪案件,警方正在緊急地調查中……
凡是辦事都這樣,就算明知道結局會是什麼樣的,該走的程序還是一樣都不能落下。
所以就算已經查清楚了沈睿哲的所有事情,對外‘交’代還是要說上一句——警方正在緊急地調查中……
電視上,市長和市長千金被記者包圍得水泄不通了。
市長臉‘色’鐵青,看起來像是籠罩着一層濃濃的‘陰’影般,格外的滲人。
很明顯,沈睿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甚至,現在只要在他面前提起沈睿哲的名字,他都覺得那是一種恥辱!
相反,市長千金比市長的表現要淡定太多了。
不算太過漂亮的臉蛋上依舊掛着淺淺的笑容,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難以忽略的極致優雅。她輕輕撩了撩被風吹‘亂’的長髮,溫柔地回答着記者們提出來的刁鑽問題。
有人說她剋夫,她並不在意。
警局裏面有不少人替沈睿哲感到惋惜。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哪一個人從一貧如洗攀升到高位,不是踩着別人的頭顱走過來的。
沈睿哲已經做得夠‘精’妙了,若不是當時對戈靈“坦白”了那些罪行。聰明如樑千夜,估計還是得繼續調查下去。
但是不管怎樣?沈睿哲的心還是太‘陰’險了,這樣的人就算攀到最高位,那又怎樣,所欠下的難道不是種種血債嗎?
啪,只要一聽到沈睿哲的名字,戈靈就會自發地想到柳千夏。
這場‘陰’謀之間的遊戲,不管怎樣的冰冷,怎樣的無情,最爲無辜的還是那個‘女’生。
唉,戈靈暗暗嘆了一口氣,轉頭望向了窗外,思緒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距離上次被綁架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了,戈靈和司徒旭的身體也正在慢慢恢復。至於沈睿哲的下場,樑千夜只給了一句話——
最起碼是無期徒刑。
他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結局,戈靈並不關心。
正所謂,拔‘毛’鳳凰不如‘雞’。
沈睿哲年紀輕輕就攀上了高位,自然會惹來不少有心人的關注了。所以當他的勢力一倒臺,許多‘雞’‘毛’蒜皮的小事全都被翻出來當做大新聞炒作。
柳千夏的事情不知道被誰翻了出來,目的自然是爲了貶責沈睿哲搞婚外情。
沈睿哲的名聲如何,戈靈也不想管,可是戈靈不能不管柳千夏。
當然這件事到最後是以“沒有曝出柳千夏的名字”結果收場,收拾爛攤子的正是心中有愧的樑千夜。
“靈妹妹……”在病‘牀’上躺屍的司徒旭清了一下喉嚨喊道。
“……”正在冥思的戈靈並沒有注意到自家爺們在叫她,依舊望着窗外的天空當塑像美人。
“靈妹妹……”等了幾秒之後發現戈靈竟然沒有任何動作,司徒旭耐着‘xin’子再叫了一遍。
“……”讓司徒旭無語的是,戈靈依舊仰頭出神地望着窗外。
忍不住探頭順着戈靈的視線往窗外看去,碧藍的天空,燦爛的陽光,悠悠的白雲。
司徒旭就不解了,那麼一個天空還能讓自家小祖宗看出一朵‘花’不成。怎麼就從來沒有見過她那麼專注地凝着自己呢。
事實證明,絕‘逼’是司徒旭這廝無聊來着。和天空吃什麼醋啊,真是的。
“戈靈!”這一次司徒旭加重了語氣,英俊完美的臉上明顯出現了不耐,幽深的眼眸也像是‘揉’進了北極的寒意,稍顯冰涼。
“啊?什麼事?”戈靈終於回過了神,轉頭對‘牀’上的司徒旭‘露’出了尷尬的笑意。不自覺地用手耙了耙柔軟的長髮,她笑得分外無辜,“你醒了啊……”
“……”司徒旭偷着目光看了一下窗外,太陽當空照。
真當他司徒旭是豬啊,這都太陽照屁股了,能不醒來嗎?
有沒有覺得司徒旭火氣有點大,沒錯,某個男人在一個星期前抱着戈靈坐上了特種隊的車子以後,就很沒出息的……徹底暈了過去!
當然這也不能怪我們英明帥氣的司徒旭司徒總裁,因爲他受的傷真的太重了。
所以某人一直昏‘迷’到了第三天才醒過來,除了一年前被戈靈“算計”,某個男人受過這麼重的傷,這還是男人第一次這麼不頂用地暈過去的。
當然這還不是司徒旭最爲鬱悶的,更讓司徒旭鬱悶的是,他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自家香甜可口的靈妹妹,而是樑千夜那個不要臉的無賴軍官。
“靈呢?”當時內心極度鬱悶表面極度虛弱的司徒旭氣若游絲地哼唧着。
結果樑千夜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無賴男人說得煞是正經,戈靈去BlueMoon找沙沙了。
他是爲了誰而受傷的,好吧,這一點雖然說是心甘情願的。但是!
司徒旭忍不住加重了語氣,你男人都躺在病‘牀’上了,你還去酒吧幹嘛!勾飲那些野狗嗎?!
事先聲明,以上不負責任的話完全是司徒旭這頭豬一時氣急敗壞不假思索才謾罵出來的。
其實某人心裏對自家靈妹妹可是極其堅信着的呢。
而事實上,戈靈是因爲出去作證人指定沈睿哲的確犯罪來着。然後因爲外出有事的戈靈拜託了樑千夜這個不靠譜的照顧自家爺們。
這下倒好,戈靈也算是風塵僕僕回來的,害得司徒旭真心以爲戈靈是去了酒吧風‘花’雪月呢。
加上之前戈靈不經過司徒旭的同意擅自跑出去同沈睿哲見面的事,司徒旭現在心裏是滿滿的怨恨!
戈靈也知道自家爺們最近心情不好,只好一直安慰自己,患者最大莫計較。
“什麼事啊?”戈靈捕捉到自家爺們不好的臉‘色’,忙諂妹地‘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柔了下來。
“……”戈靈這種乖巧奉承的模樣讓司徒旭煞是享受,頓時作爲男人的尊嚴感覺又全都飄了回來。司徒旭在背後墊了一個枕頭,斜睨了戈靈一眼,目光裏是滿滿的鄙夷和不屑——
“餓了。”
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充分顯示了某人大男子主義的霸道和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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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等我一下,我出去買吃的。”也沒有計較司徒旭太過神氣的囂張,戈靈笑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邁步就要往病房外走去。
“我不要吃外面的。”司徒旭眼疾手快啊,一下子就拉住了戈靈的左手,認真地對上了戈靈稍顯錯愕的清澈眸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想吃你!”
臥槽!你能不能不要以這麼嚴肅的態度說着這麼下流的話啊!
我嘞個擦擦!你當老孃是什麼,食物啊。話說上面那個形容是怎麼回事,香甜可口,去你妹的香甜可口,你見過有形容人用香甜可口的嗎啊!
戈靈已經在心裏完全暴走了,髒話更是一籮筐一籮筐地接連迸出。
可事實上,某人非常溫柔非常淡定地拉開了司徒旭的手,笑容雲淡風輕,彷彿剛剛的驚訝只是一種錯覺而已。戈靈笑:“想要吃些什麼?清淡的嗎?”
“我說了我想吃你。”
“今天天氣不錯。”
“我已經整整一個禮拜沒有碰你了。”
“等你吃完之後我們出去走一圈吧。”
“靈,我想要你。”
“你身上的傷還痛不痛?”
……
完全‘雞’同鴨講的對話!
戈靈也是被迫無奈啊,在司徒旭身邊臉皮要是不厚點,估計這會兒已經被司徒旭無恥又下流的話攻擊得體無完膚了,難得她現在還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陪司徒旭打太極。
“我說了我想要你!”懶得在和戈靈說了,反正司徒旭說來說去就是那麼一個意思,而戈靈說來說去也就那麼一個意思。
這件事總歸就是一個問題,或者說是一個字或者兩個字的問題——做或者不做。
氣至丹田,司徒旭深呼吸了一口氣,猛地將戈靈撈到自己身邊。雙手靈活如蛇,攬緊了戈靈的纖細柳腰就將人往‘牀’上帶。
一時措手不及,戈靈身體失去了平衡,利索地往司徒旭身上倒去。觸動了些許傷口,疼得司徒旭那個是齜牙咧嘴倒吸冷氣啊。
“額,司徒,你怎麼了?真是的,別玩了,傷還沒痊癒你就不能想些正經的嗎?”戈靈忙從司徒旭的身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俯身掀開了司徒旭的病服,仔細地查看着那些傷口。
戈靈穿着的是一件寬鬆的T恤,這麼一彎腰,***裏面‘椿’光暴‘露’無遺啊。
高‘挺’的雪峯包裹在那小小的‘胸’衣裏面,描繪出漂亮‘迷’人的弧線。白皙如‘玉’的皮膚宛如夜明珠般,閃着細碎的銀‘色’光芒。
***!這要都能忍下去的就不是男人了。
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司徒旭迅速撤掉了手上的吊瓶,伸手攬住了戈靈的柳腰,稍稍一使勁,便將戈靈帶到了‘牀’上,翻身壓住。
男人就像是餓了良久的狼王一般,雙手捧着戈靈的白皙臉蛋就沒命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