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找,可是若當他出去尋找的時候蘇流年卻已經回來,但一直在這裏等着,也不是個法子。
這一回匆匆回來,常跟在他身邊的明曉也還來不及追上他,怕也要再等個一兩日才能出現。
想到此,燕瑾便覺得着急。
咬了咬牙,他道,“聽着,若是流年有過來,你就跟她說燕瑾尋她,讓她在這裏等我!”
“燕瑾?原來是燕公子呀!放心這話奴家自會給您帶到,怎麼說也是我蘇老闆的舊識!”
說着杜紅菱嫣然一笑,“可是燕公子真不打算嚐嚐我們這裏的溫.柔.鄉?”
下一秒杜紅菱被他一記冷冽的目光給震住,笑容僵在了臉上,而後尷尬一笑,這男人年紀看起來不大,那目光卻如此冷冽,讓她備覺壓力。
明明是那麼漂亮如花的少年,沒想到這男人的目光陰沉起來如此可怕。
只是一個眼神,就叫她打心底裏寒冷起來。
“奴家這是開玩笑的,還請燕公子別在意…….”
她撫了撫發上的簪子,有些後怕。
“大爺給你一千兩!只要你有流年的消息立即告訴我就成!我便先在你這裏住上幾日。”
守株待兔,總有等着的一日!
一千兩!
那可是多少的白花花的銀兩,足夠晃得她眼花了!
杜紅菱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見其細皮嫩肉,一身嬌氣,可那氣質非凡,衣袍更是價值不菲,必定是個出身極好的少爺!
“成!奴家這就給燕公子安排住的地方,想來燕公子不喜歡有那些女人相伴,奴家這就給燕公子尋個清幽之地,絕對包君滿意!我們念奴嬌這所有的擺設佈置,那可是我們蘇老闆親自交代的!”
眉目一挑,望向對面的燕瑾,果然如她所願瞧見了對方眉目微微挑起,而後目光落在了念奴嬌內開始打量着。
年輕人的愛情呀,她年歲大了,偶爾羨慕羨慕就好,此時她只要有銀子,那便是最好的保障。
念奴嬌,剛剛他進來的時候,所瞥見的那一塊牌匾,上面的三個字筆畫他倒是覺得十分熟悉,他可以肯定那是花容丹傾的字跡。
花容丹傾,花公子…….
燕瑾輕輕地念着,似乎玄機就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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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的甜入了口中,有一股藥味,濃郁而芬芳,是草藥之味。
本該是苦澀的味道,可是當她嚥下的時候,卻覺得涼絲絲的。
喉嚨本是有些發炎,吞嚥時都覺得疼,可是這回把藥咽下去的時候,竟然不覺得疼。
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那是濃郁的草藥味也掩飾不去的味道。
極力地想要睜開雙眼一探究竟,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疲憊的雙眼就是撐不開來。
脣上有一股柔軟香甜的感覺,熟悉得讓她感到眷戀,下意識地想要得到更多,只是沒過多久那柔軟撤離,桃花香緩緩地散去,她陷入了沉睡之中。
如夢似幻。
這是蘇流年醒來之後的感嘆,而此時她坐在*.上,身上依舊包裹着被子,精神恍惚。
頭痛沉重的感覺消去了許多,喉嚨的疼意竟然奇蹟般不疼了,四肢的力氣竟然也恢復不少,精神方面好了許多,特別是這一覺她覺得睡得很坦然,沒有夢魘纏身。
她不知道之前所感覺到的甜絲絲的液體是否真實,還有那一陣熟悉的淡淡的桃花香,與那脣上柔軟的觸感。
花容墨笙…….
他可來過?
亦或是在夢中所出現的?
下意識地舔脣,還有些甜,似是乾草的味道,又似冰糖殘留下的甜意。
這一個動作的後果就是讓她清楚了一件事,並非夢中,花容墨笙真實地出現過。
只是那個時候她疲憊得連雙眼都撐不開,所以沒有看到是否是他。
但任憑這兩年來對他的瞭解,還有喝過不少他親自開的藥方,那些藥熬出來的味道都相差不多,草藥有所改,可是他總沒有忘記她怕苦。
既然放她走,與她再無任何關係,那爲何在她生病的時候還要如此?
花容墨笙,你是否已經愛上我了?
她想問,可是也知道他的答案一定是否認的。
他花容墨笙怎麼可能會愛人,他連自己都不愛,更別談會喜歡別人了。
輕嘆一聲,她還是眷念他的吻,她昏沉中,脣上所觸碰到的柔軟是他的脣吧。
明明已經分離,何必再對她多情,難道不曉得這樣她會有所誤會,她的心會有牽掛,會搖擺不定嗎?
她都已經下定決心,走出那段感情,何必還要再來招惹她?
可是想到最近的夢魘一個個與他有關,一個個都那麼接近死亡,此時知曉他安然無事,倒也鬆了口氣。
披了件外裳,蘇流年下.了.*,見花容丹傾不在,不過桌子上有一壺溫水,倒了杯大口大口地喝下,頓時覺得順暢了許多。
她還是該感謝花容墨笙的,喂她吃下的藥,效果倒是挺好的。
他本就懂得醫術,花容丹傾去醫倌讓人給她抓的藥,怕是遠遠沒有花容墨笙醫術高明。
只喝過一次,人就舒服了許多。
起身活動了四肢,力氣還真恢復了許多,只要再休息一兩天,她就能恢復。
幾日不去念奴嬌看看,也不知道那兒怎麼樣了!
正當蘇流年甩動四.肢的時候,房門被輕推開來,花容丹傾手裏端着一隻雕木託盤,上面放着只小蠱還有碗筷與幾疊小菜。
見到她已經起來,氣色雖然還不好,可精神倒是不錯,不禁一笑。
“可好受些了?”
蘇流年點頭,露出一彎笑容。
“已經好上很多了,喉嚨不疼,也不咳嗽了,力氣也恢復了許多!”
他把食物往桌子上一放,走到她的身邊輕撫她的額頭。
“倒是神奇了,連燒也退了!再好好休息兩天,我帶你出門走走!”
蘇流年點頭,“好些日子沒出去過了,這樣的天氣若是能出去曬曬太陽,一定極爲舒服。”
她已經開始想念眼光的味道,外頭清新的空氣了!
她成天呆在這裏,整個房間都是藥味,就連她身上也好似剛從藥罐裏撈出來的,渾身都是藥的味道。
兩人入了座後,花容丹傾打開藥蠱,盛了一碗加了中草藥的粥端到了她的面前。
“這可是去福記藥膳買的粥,小菜是客棧裏頭的,味道都不錯,特別是這粥加了不少對你身子有益的草藥,你多吃一些。”
蘇流年點頭,吹了吹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雖然有一股草藥味,但是這味道倒也不討厭,甚至覺得有些馥郁。
但見只有她自己吃,便道,“那你呢?可吃過了?”
望了一眼外頭的天色,這個時候應該是午後了吧!
“我已吃過。”
只是花容丹傾卻是四處望了望,似乎有一股不尋常的藥味,也有一股淡淡的芬芳,夾雜於草藥味道之中,卻是他所熟悉的味道。
桃花芬芳!
並非桃花釀的醇厚馥郁,而是桃花初綻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他出去的時候,他可來過?
花容丹傾滿是疑惑,想問,但又不想在蘇流年的面前提起他,必定他可算是蘇流年的前夫,還是他的七皇兄。
雖然疑惑,可是見蘇流年一口一口地喝粥,似乎很合她的胃口。
因她的舉動,心裏一點點地柔軟了下來,也不枉他跑了老遠去買來這一蠱粥還帶回來了。
他還真第一次爲了一蠱粥走了兩條街道,衆目睽睽之下,提着籃子回到客棧,又去找小二讓他們準備最可口的小菜。
福記藥膳,隱約記得好象有路過,不過距離這邊還真有些距離,想必花容丹傾還真跑了不遠的路。
浮起一笑,她夾了小菜往嘴裏放,滿意地點頭。
“真的很好吃!”
或許是因爲喝過那一碗藥,身子舒服許多,就連胃口也好了,幾樣精緻可口的小菜讓她吃得津津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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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晚上就把念奴嬌當成客棧住了下來,而白日的時候打聽着蘇流年的下落。
他曾去過十一王府,那裏張燈結綵,一片喜慶,可是裏面的氣氛卻是冷冷清清的,帶着幾分肅殺的氣息。
數月未來,連十一王府都變了。
經過詢問,這才知曉原來數天前是花容丹傾的大婚之日,還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與秦家小姐秦明月結親。
只不過大婚之日,新娘始終沒有出現,而新娘還未過門就也失蹤了。
有人說十一王爺與秦明月私.奔。
有人說十一王爺移.情.別.戀。
有人說秦明月早已心有所屬,與她喜歡的人離開了。
有人大婚之日,秦明月被擄.走。
還有人說十一王爺與人私.奔了。
…….
衆說紛紜,哪一個是真相沒有人曉得,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具體情況。
花容丹傾失蹤,蘇流年休夫,還出現了個花公子,他不在的這一段時日,還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若不是真有要事,他絕對不會離開。
當年離開,司徒府被滅門,司徒珏死裏逃生卻失去了記憶淪爲奴隸。
這回離開,一切變成另一個局面。
蘇流年休夫,他的機會變大了,可她卻開起了*來,還經營得有聲有色。
花容丹傾失蹤,加上這一樁撲朔迷離的婚禮。
甚至還多了一個對蘇流年情深義重的花公子!
離開了十一王府,想着念奴嬌是蘇流年所開,那自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只有回去守株待兔了,起碼還有個目的。
傍晚之時他在古石橋坐了些時候,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而對面便是念奴嬌,裏頭傳來了絲竹之聲。
好一個醉生夢死的地方,聽聞進去的人一醉解千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勾起漂亮的笑容,笑容中卻藏着幾分不屑,他起身,輕拂垂柳,走下了古石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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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花紅柳綠,一片翠彩相間,更顯千嬌百妹,而空氣浮動飄着淡淡的花香,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特別舒服。
五六日的時間,蘇流年都是躺在*.上,周圍皆是一片藥味。
而此時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出來走走,呼吸到的空氣,清晰如此,深深呼吸口氣,只覺得四肢百骸無比舒暢。
身邊的花容丹傾看着一身男裝打扮的蘇流年,揮動着手轉着圈兒,把這條街道當成了自己的家,也不怕旁人看着笑話,渾然沒事兒的姿態。
忍不住一笑,這些日子病痛夢魘折磨着,她消瘦了一大圈,看夠了她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此時見她如此歡樂,彷彿已經過了許久。
此時男裝清秀俏皮,若是女裝的模樣,那該是如翩然的彩蝶一般。
許久不曾如此自在過,蘇流年轉着圈着,歡樂得有些忘形,回頭一看花容丹傾正含笑看她。
她往回走了幾步一把拉上了他寬大的袖子,蔥白如玉的小手朝着前頭賣着熱氣騰騰的包子指去。
“少爺我沒帶銅板出來,王爺賞個包子吃如何?”
花容丹傾被她的模樣給逗笑,“明明是個女人卻偏要扮做男人的樣子,也真有你的!本王今日心情愉悅就賞你兩個包子好了!”
“王爺大慈大悲,活菩薩一樣啊!”
說罷,拽着他的緋色的袖子朝着攤子走去,甜甜地喊了聲,“大叔,我要買三個包子!”
那大叔只覺得眼前一亮,立即點頭,拿了三個包子用乾淨的油紙包好遞了過去。
而花容丹傾從荷包裏拿出了一塊碎銀子給了他。
“甭找了!”
一手一個包子,一口咬下就見餡。
不像在現代,買的包子咬到快中間了才見到那麼點可憐的肉,而且那些肉還極有可能是豬脖子肉,吃下去還有一股味道,所以在那時候她是極不愛吃包子的。
而在這裏,商家沒有那麼黑心,這包子的肉很香很足,倒是皮薄薄的,特別有嚼勁。
花容丹傾看着手中的包子,宮內的生活,從小就從行爲開始教育,此時他還真第一次在大街上吃東西。
不過見蘇流年吃得那麼開心,包子是剛出籠的還熱氣騰騰,而她吹了吹就咬上一口,笑得比這陽光還要明妹,還要溫暖。
忍不住地也覺得開心,就連見着她笑,他都覺得有一種成就感。
咬了口包子,味道倒是極好,自然沒有宮內的包子那樣做工精細,可是別有一番味道,更何況還是與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塊兒在大街上吃。
他想,七皇兄雖然曾身爲她的夫君,可是他一定沒有這樣的待遇,與她在街道上心滿意足地啃着包子。
眼一瞥,見到那張滿足的小臉,已經不能用清秀來形容她了,這樣的她很標緻,很漂亮,可讓人過目不忘。
隨着年紀的增長,她的容貌也逐漸在改變,氣韻也在改變,本就是個美人胚子,前幾日她穿着女裝蒙着面紗翩然起舞的姿態,當真是絕美的。
有些動作雖然談不上可圈可點,可有一股她自己獨特的韻味。
他甚至相信若是那叫清月的姑娘來跳這一支舞,或許她可以跳得很完美,可遠遠不會有蘇流年的這麼驚豔!
“我想去趟念奴嬌,好些日子沒去了,該去看看了!”蘇流年突然出了聲。
對於這事,花容丹傾自是早已有心裏準備,蘇流年老早就叨唸着了。
但如果每一次去念奴嬌有他在旁,開*倒也無妨,哪些男人膽敢朝着她蘇流年看,他花容丹傾自有法子整治。
他*她,可勝過一切。
“走吧!但必須由我陪你去!”
花容丹傾一笑,又咬了一口包子,只是這一口包子一直塞在他的口中讓他忘記了要吞嚥下去。
前方一個十六七歲少年模樣的男子,獨自一人走到街頭顯得幾分好奇,一身尊貴的打扮,那一張臉漂亮得不像個樣子,一看就是他們花容皇室的血脈。
太子花容錦顏!
他的十三皇弟!
花容丹傾立即吞嚥下口中的包子,拉上蘇流年的手。
“我們快走!”
花容錦顏或許是擅自出宮跑來玩,但是不管花容錦顏的目的是什麼,此時不能讓他瞧見了他,畢竟他可是逃婚出來的。
若是叫花容錦顏瞧見了,怕沒過多久就要被宮裏尋他的人給翻了出來!
“爲什麼…….”
話還未問完,蘇流年也瞧見了那一對面還有些距離朝他們這處做來的人,雖然見過幾面,不算太熟,但是那一張臉蘇流年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那不正是花容錦顏嗎?
當今太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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