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到底還是沒有住院。
慕述辰拗不過她,再加上她確實沒什麼不舒服。
就只好如了她的願。
跟護士長打過招呼之後,便直接將溫馨帶回了家。
按着他的意思,溫馨應該在醫院住着,等他從h市回來。
只不過…
她不願意啊!
一直在找各種理由試圖說服他,就好似這醫院是嚇人的地獄般。
也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她在自己跟前撒嬌,小心翼翼的說話那模樣,這顆心莫名就變得軟了下來。
若是擱在以前,葉美這麼跟他哀求的時候,他大都是不耐煩的一揮手,朝她吼一嗓子,然後,葉美就紅着眼睛安靜下來,再也不吱聲了。
其實,這世上總有一個人,哪怕她觸及到了你的底線,亦捨不得讓她委曲。
說到底,他其實還是在意她啊!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突然又有些釋懷了。
她本就是他的女人,又是他孩子的母親,還那麼優秀,喜歡上她是遲早的事!
不過現在,他還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
慕述辰這人很多時候是不喜歡面對現實的,就好比以前,他總覺得是溫馨算計了自己,恨她恨得牙癢癢的,那個時候,他可是指天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這個女人。
這會兒,突然又覺得世事無常,說不喜歡就真的不喜歡嗎?
如果他真的喜歡上溫馨了,要怎麼辦?
這個結果恰恰是他不能說服自己的。
可他又找不出來自己不喜歡她的理由,於是乎,回家的路上,男人一語不發,悶聲開着車子。
而溫馨則是低着頭在想事情。
一想到兩個人就要分開了,她心中十分不捨,不免有些惆悵。
可…
那是他的工作,她又不能攔着他不讓他去。
人生在世,都有各自要擔負的責任和義務,誰也拒絕不得。
她亦如此。
內心經歷過好一番痛苦的掙扎之後,總算是好了一些,下車的時候,還是揚起了笑臉對他,“停車的時候多注意着點後面…”
慕述辰沒的應她的話,也沒有看她,就這麼冷冰冰的擺着一張臉,把車開走了。
燈光昏暗,卻依舊能映出他臉上的冷漠。
那一刻,溫馨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似乎是高興的太早了!
像慕述辰那樣重原則特別有底線的人,又怎麼會輕易愛上她?
不過是她自己把事情想的太過美好了而已…
男人嘛,可以把xin和愛分的很清楚,哪怕他現在正在和另外一個女人做着那檔子事兒,也依舊清楚自己內心深處愛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念頭只這麼一閃而逝,而她的心卻是盪到了谷底。
―――――――
果然,在溫馨上樓以後接到了慕述辰的電話。
“我和蘇揚還有點工作上的事要商量,你先睡,不用等我!”
語氣急促又清冷,和上午那個抱着她去醫院的男人判若兩人。
一時之間,溫馨只覺得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窟窿裏,冷的要命。
嘴上卻又倔強的不肯承認自己有多麼的想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便掛斷了電話,沒有給他多說一個字的機會。
放下電話的那一刻,其實,她的心很疼,可又倔強的挺直了腰身,告誡自己:溫馨,那個男人本就不屬於你,不要再做什麼白日夢!
一個男人若是真的喜歡你,是不會這樣對你的!
你看清楚你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他對你,也許不過就是一時新鮮,像他那樣的人,在風月場裏混跡的太久,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大抵就只是想嘗一嘗你這種渾身都帶着刺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所有的男人都帶着這樣的獵奇心理。
是你想的太多了。
很快,她就收拾好了自己,躺回牀上,關燈睡覺。
一再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好好休息。
可不知道爲什麼,哪怕放空了腦子,也還是睡不着。
―――――――
慕述辰有一幫狐朋狗友。
其中有一個叫沈木的,跟他私交很好,兩個人幾乎是無話不談。
看他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裏,沈木只覺得好笑,“哎喲喂,什麼事讓咱們慕家三少這麼難受?跑我這小廟裏借酒澆愁來了?”
沈木開着一家ktv,像他這種生意,在hei道上自然也是認識人的,再加上他經營有方,所以,這生意做的是順風又順水。
而慕述辰拿他當朋友,自然也是傾力相助,還免費給他這家ktv做了代言人,每個月都會到他這ktv來上那麼一次,幫他吸引客戶。
沈木也不是矯情的人,跟慕述辰也是以心換心的交情,當初,溫馨的事乍一弄出來的時候,他看慕述辰不願意,都準備找人殺掉溫馨,做生是意外死亡的假象,替慕述辰解決問題了。
若不是慕述辰攔着,溫馨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瞧着好友神色不悅,沈木自然就開始猜他的心思。
“我說三少,像曝光結婚證這種事,可不像是你能做得出來的,怎麼?真喜歡上那個叫溫馨的女人了?”
慕述辰不說話,抿了一口酒。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便將杯子舉起來,一飲而盡。
然後瞪了一眼沈木:“找你來是尋樂子的,別跟我提這些掃興的事!”
隨即把酒杯重重敲在桌子上,對着服務生道:“倒酒!”
服務生認得他,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又替他倒滿。
他這樣的表情,沈木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淡淡一笑,放下了杯子。
兩隻胳膊張開,放在沙發上,呈一個“大”字形坐在那裏。
“我說三少,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想當年,葉美那傾國傾城的人物都沒讓你這麼煩惱過,那一個大肚子的女人有什麼可讓你煩惱的?”
“你要是覺得她礙眼,兄弟我立馬找人弄死她,保證做的一點兒把柄沒有,純粹就是意外的樣子!”
“要是真的哪天被人瞧出端倪來了,就說是我做的!”
爲好友兩肋插刀,這是他沈木的做風,只要慕述辰不喜歡溫馨,他保證把事情做的乾淨又漂亮,就算是哪天被人抓到了把柄,他也不會把慕述辰供出來,一人做事一人當!
慕述辰皺眉,下意識的就不想聽他這麼說。
有些幽怨的瞪他一眼,“你就知道打打殺殺的,現在是法制社會,要講法律的!”
“再說了,她肚子裏懷着的可是我的孩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我又不討厭那個女人!”
後面這一句說到一半的時候,聲音頓時就低了下來。
像是心虛似的。
沈木一瞧他這表情,笑的更歡了。
“我說三少怎麼一直不讓我對那女人動手呢!原來是喜歡上人家啦!早說嘛!”
“剛纔的話就當我沒說過,你要是真喜歡她,那就好好跟她過唄,反正你們婚也結了,孩子也有了!”
他不禁在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好在沒有那麼衝動的找人弄死溫馨,要是真的弄出什麼事兒來,三少能饒得了他麼?
看樣子,他這是真的對人家溫馨動心了,要不然…
怎麼能這麼猶豫?
他跟慕述辰那是十幾年的交情下來了,兩個人又是知根知底,慕述辰厥厥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什麼shi。
這小子可是特別講原則的人,而且重承諾,當初當着自己的面兒,他就說了,這輩子不可能喜歡上溫馨,也不可能跟她一直在一起,孩子生了以後,就跟那女人徹底分開。
現在看來…
他要是沒喜歡上人家,又怎麼會這麼猶豫不絕?
“三少,咱們這醜話可是說在前頭,溫家那姑娘是挺不錯的,不過,她那個家庭你可要想好了,那父母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蟲,你要是真喜歡上這溫姑娘,以後啊,可有你受的…”
慕家是有錢有勢,可有錢也不是這麼用的,溫家那對老夫妻能放過這麼大一塊肥肉?
慕述辰又喝了幾杯,這會兒已經放下了酒杯,有些悽惶的躺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幽幽嘆息。
“那父母不是她親生的,前陣子,她已經跟他們斷絕關係了。”
其實,在那天溫馨說了那些話之後,溫家的父母還來慕家找過他父母。
當時陳姐一個人在家,給他來了電話,是他回家去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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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讓他們閉嘴,他還拿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給他們,並且讓他們寫下了保證書,拿了這一百萬之後,保證不再騷擾慕家和溫馨。
只不過…
這事溫馨不知道而已。
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做,現在想想,大概那個時候,他就開始喜歡她了吧…
沈木聽他說完之後,只覺得好笑,連連搖頭。
“唉,想不到啊,咱們的慕三少也是個癡情種啊…”
拿過身前的酒杯,一連喝了三杯,又跟慕述辰碰碰,“三少,既然你喜歡溫家姑娘,好好待人家就是了,這大半夜的,跑我這裏來喝酒,可不是什麼好男人所爲啊…”
沈木還沒有喜歡的姑娘,不知道真正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兒。
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慕述辰是他的朋友,他有難,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只要慕述辰需要他,他就會出現在他身邊幫襯着他!
慕述辰放下酒杯,連嘆了好幾口氣,才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了,明知道自己可能喜歡她,卻還是覺得不應該喜歡她…”
“每次跟她在一起到最開心的時候,我就會想起自己之前許下的那些諾言,我說這輩子不可能愛上她,叫她死了這份兒心。”
“而現在,我又自己打破自己許下的誓言,你說..我這是不是一種心理疾病?”
“這陣子,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想起以前自己發下的那些毒誓。我當時曾經說過:如果我真的愛上溫馨,就讓我痛失摯愛,一輩子得不到自己愛的人,你說…這種毒誓會不會實現?”
今天上午去醫院時的意外,讓他又想了自己發下的那些毒誓。
如果他真的喜歡上了溫馨,那些毒誓會不會應驗?
沈木笑的更歡了。
“哈哈…”
“原來一向遊戲人間的慕三少也會有今天啊!!”
“不行,你得讓我笑會兒…”
他原是怕慕述辰生氣,憋着不敢笑的,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放肆的大笑起來。
沒給慕述辰留半分面子。
其實,再糾結於喜歡或者是不喜歡溫馨這個問題,已經毫無意義。
如果他不喜歡,又怎麼會糾結?
可,就這麼承認喜歡上了溫馨,他又心有不甘,說來說去,還是那可憐的自尊心在作崇。
誠如那段話裏所說:愛這種事情一旦發生,表現在女人身上的,首先是大膽,而男人,則是膽怯。
這個時候的慕述辰,膽怯了。
沈木笑夠了之後,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相信那些鬼神之說的人?”
“喜歡就喜歡嘛,不喜歡就不喜歡,何必勉強自己?勉強而來的不喜歡,只會苦了自己和她,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放開了手去喜歡,沒人攔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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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慕述辰這樽大佛,沈木一個人躺在沙發裏喝酒。
連慕述辰那樣整日留連花叢間的風流浪子都有人喜歡,他這麼潔身自好的人,怎麼就沒有人喜歡呢?
是她們眼瞎?
還是他眼光太高?
男人正舉着紅酒杯凝神,他的下屬進來,“爺,吳月小姐來了…”
正出神的人放下酒杯,看了那下屬一眼,“叫她進來…”
“是!”下屬應着,往外頭去了。
再進來的時候,身後跟着吳月。
看得出來,今天晚上的她特意打扮過,無論是那露着****的包臀裙,又或者是她脣上泛着粉彩的脣膏,都是讓男人心神盪漾的利器。
剎那之間,沈木只覺得喉嚨發緊。
可偏生的,這人面上又不表現出來。
仍舊不顯山不露水的坐着,緩緩把酒杯放下來。
爾後,輕輕擺了擺手。
在場所有人意會,全部低着頭走出去,包廂裏只剩下她和他。
吳月站在那裏,緊張的渾身發抖,連頭都不敢擡一下,只是緊緊攥着自己的手袋。
“過來!”
男人一聲清脆的聲響,爾後便擡起了頭,注視着她。
那樣的眼神兒,像是在審視自己的獵物,考慮從哪裏下口。
聽到這一聲的時候,吳月是惶恐的,身體瑟縮了一下,認命的合了閤眼,才走向那個坐在大沙發裏的男人。
坐下來的時候,她刻意離他很遠,兩個人之間,隔了一整個沙發的距離。
饒是隔的這麼遠,她仍舊害怕,整顆心都是拎起來的,惴惴不安,帶着驚恐。
而沈木卻一點兒要放過她的打算都沒有,側過臉來,如鷹隼一般的眸子緊緊盯着她,又說了一聲:“過來!”
這一聲雖然聲音不大,可透出來的威嚴卻重重壓在人的心口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我…”
吳月緊緊抱着自己的包,良久沒有敢動,胸口劇烈起伏着。
是的,她怕…
怕這個男人,如餓狼一般的男人。
“怎麼?我請不動你?”男人的聲音比之前稍稍提高了一些,話語裏透出來的陰戾漸濃。
吳月仍舊沒有動,就這麼坐着,甚至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出來賣的,還想給自己立牌坊?”
沈木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一個轉身的工夫,誰也沒看清他是怎麼動的,吳月便被他壓在了身下。
“前天要一百萬的時候,你可是心甘情願奉上自己的,怎麼?收了錢就不認人?”
男人的手背在她臉上輕輕摩挲,細細的擦着那塗了粉的臉頰。
“化了妝?跟別的男人約會了?”
這麼晚了,她臉上竟然還帶着彩妝,說是特意爲他化的,他可不相信!
之前他就讓下屬查過了,這個女人今天晚上沒有任何節目,根本不需要上臺,也不需要化妝。
如今她化了妝,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爲了她的那個小白臉!
一想到這個,他就不自覺的發怒,扣在她腰上的手也愈發的用力。
“跟我要一百萬的時候,你怎麼有力氣開口?我記得那天晚上,你親口答應的,做我的女人三年,我給你三百萬,這才只拿了一百萬,就準備提褲子不認人了?”
吳月被他捏的生疼,眼睛裏已經噙了淚水,一邊躲着他的手,一邊去推他。
“沈木,我是答應了,可是你也說了,我只是你隨叫隨到的泄、欲工具,我有跟其他人約會的權利!”
男人顯然被她激怒了,大掌一揚,直接撕了她的衣服,毫無前戲的進入,兇狠的倒,把她往死裏整。
“吳月,上你是看得起你,在你選擇拿錢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尊嚴了,還跟我談什麼尊嚴?!”
是啊…
她只是一個爲了錢出來賣的女人而已,哪裏有什麼尊嚴可言?
從拿那一百萬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他的玩偶,哪裏還有自我?
淚滾滾而落,身下撕裂般的痛楚讓她又不得不清醒。
咬緊牙前忍受着,只盼望着他能早些弄出來。
一場無關愛情的****結束之後,吳月像是破碎的布娃娃般躺在沙發裏,整張臉都是溼的。
而沈木則是輕鬆的拉起褲子拉鍊,大大方方的坐在她對面,欣賞着她的狼狽。
“行了,別這麼一副委曲的樣子,我沈木從來不在這種事上虧待女人,不就是錢嘛!回頭叫管家給你三十萬!”
吳月沒有動,大眼睛直直望着天花板,動都沒有動過,眼底不見絲毫光亮。
沈木沒有過多理會她,一邊叫人按着她的尺碼送衣服過來,一邊又道:“回去跟你那個好朋友溫馨說道說道,慕述辰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叫她對慕述辰好些。”
也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像是死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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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睡不着。
乾脆就起來替他收拾行李。
她有蘇揚的電話,給他打過去,問清楚了要去h市幾天,需要帶哪些東西后,便開始收拾。
衣帽間裏全都是他的衣服,清一色的牌子,都是他代言的大牌。
不得不說,男人有個好皮囊就是幸福,在這個靠臉吃飯的社會裏,慕述辰那張臉無論到了哪裏都是發光體。
“帶什麼顏色的襯衫好呢?”
“紫色吧,今年特別流行紫色,而且,紫色也很適合他…”
她自說自話,一邊慢慢的收拾着行李箱,活脫脫就是一個替出差的丈夫擔心的小妻子模樣。
哪怕他不喜歡她,她也願意爲他做這些。
可是…
她明明能感覺到,他是喜歡她的。
是什麼讓他這麼躑躅不前?
還是說,他對葉美仍舊虧欠,而且是虧欠了很多的那種?
接下來,她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從上一次葉美故意找水軍黑她這件事來看,她已經成了葉美最大的敵人,葉美是不會放過她的。
有她替他承受這些,他爲什麼還要怕?
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傳來,她急忙停下胡思亂想的心,繼續收拾行李。
慕述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柔和的燈光下,那個女人溫柔的在替自己收拾行李,淺黃色的燈光將她的身影的愈發柔美。
毫無預兆的刺進他的心裏,剎那之間,先前那些不愉快通通都散了去。
大步走過來,從身後抱住她。
臉擱在她的後頸上。
“這麼晚了,爲什麼不睡?”
當有一個女人爲你做那些最私密的事情時,你怎麼會不感動?
此時此刻,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
是的,他是喜歡着這個女人的!
溫馨笑笑,把手裏已經疊好的襯衫放進行李箱裏,這才道:“你不在,我睡不着…”
那細細軟軟的嗓音就像是小爪子一般,撓在他的心上,又癢又棧。
話語間透出來的對他的依賴更是讓慕述辰吸氣。
他怎麼能丟下她一個人出去呢?
就像沈木說的那樣,真的喜歡了,就去喜歡,有什麼可怕的?
此時此刻,言語已經不能表達他的心情,男人彎下腰,重重在她的後頸上吻了一下。
啞着嗓子道:“現在我回來了,要不要一起睡?”
人最睿智的行爲是什麼?
看破不說破。
明知道他或許有了什麼別的心思,卻什麼也不說,這纔是智者的行爲。
所以,她選擇緘默。
那一夜,風如許,夜如水,他的懷抱就貼着她的後背,溫暖的不可思議。
她想,有了這一次,這一生都不會再遺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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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美看着機場正在登機的慕述辰,不由得笑出聲來。
隨後,她戴上了墨鏡,亦跟着上了飛機。
臨走進機艙前,她特意回身看了一眼,眼底盡是冰冷的笑意。
ps:今天也加更了,謝謝(ら-別對沃說情話我會吐)小寶貝兒的打賞,今天的2千字爲你加更喲!
倫家還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