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菁菁這麼說,好多道視線都齊刷刷落在了喬圓圓的小臉上,喬圓圓不想讓大家腦補出一部愛情倫理劇,慌忙擦去眼角的淚水,“我沒事,可能是被沙子迷了眼。”
“是嗎”趙菁菁狐疑地看了喬圓圓一眼,一轉臉就看了看喬圓圓面前的秦子琛和沐羽晴,她總覺得,這事兒沒有這麼簡單呢
秦子琛也聽到了趙菁菁的聲音,他的視線,緩緩地落在了喬圓圓的小臉上,他地眸光,莫測而又疏離,還帶着明顯的譏諷。
喬圓圓眼睛一酸,眼淚又差點兒不爭氣滑落,她轉過臉,不想再看秦子琛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俊顏。
忽地,趙菁菁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圓圓,我怎麼忘了,你和羽晴大學的時候是舍友,你一定是在爲羽晴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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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圓圓默默地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去他的爲沐羽晴傷心,她巴不得沐羽晴早死早投胎
聽了趙菁菁這話,秦子琛涼薄的脣勾得更加不屑,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爲羽晴傷心估計她是看不得,他對羽晴好吧
秦子琛這不屑的眼神,讓喬圓圓心裏更加狼狽,她無心和趙菁菁討論這種沒營養的問題,垂下眼瞼,就快步往酒店走去。
眼不見爲淨,現在,她只想一個人躲在角落,默默地舔舐自己身上的傷口。
沐羽晴這次掌握得很好,她讓人從五樓往下扔磚頭,這樣的高度,死不了人,但又會顯得傷得很重。
她剛被醫生從急救室推出來,安茜聯繫好的記者就盡數圍了上來,“晴晴,你現在怎麼樣聽說你受傷是爲了秦少,秦少有沒有什麼表示”
“秦少,晴晴爲了你奮不顧身,這樣的未婚妻的千金難求,難道你不打算早日迎娶晴晴”
“晴晴,你當時是怎麼想的你撲向秦少的那一刻,難道沒想過自己會受重傷,甚至會死”
安茜擋在那些記者面前,故意裝出一副爲難的模樣,“各位媒體朋友,我們家羽晴這次傷得很重,不方便接受採訪,麻煩你們先回去吧”
“秦少,這次的事情,您怎麼看您真的不打算給晴晴一個交代嗎”
沐羽晴不方便接受採訪,記者們連忙將目標轉移到了秦子琛身上。
“秦少,晴晴真的很愛你,你是否也深深地愛着晴晴”
“秦少,請問您和晴晴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你們結婚後晴晴會息影麼”
平日裏,秦子琛最討厭的,就是接受媒體採訪,帝都的記者,也知道秦子琛的性格,不敢隨便招惹他。
但這一次,他們拿了安茜給他們包的大紅包,當然要賣力一點,而且他們都覺得,這件事情,特別有采訪價值。
大名鼎鼎的秦少和沐影后的婚禮唉,想想都覺得激動人心。
若是在平時,這些記者們這麼聒噪,秦子琛肯定得把他們扔出去,可今天,秦子琛覺得,他有必要當着媒體的面,給沐羽晴一個交代。
“我和羽晴的婚禮,已經開始籌備。我等着羽晴出院後,做我最美的新娘。”
沐羽晴驀地睜大眼睛,她那水汪汪的杏眸之中,盛滿了歡喜,“子琛,你說的是真的麼”
“嗯,羽晴,等你出院後,我們就結婚,所以你一定要好好養傷。”
沐羽晴激動得難以言表,她深情款款地凝視着秦子琛,眉間眼底,滿滿的盡是幸福小女人的味道。
機關算盡,她總算是,能夠擁有夢寐以求的幸福了。
“子琛,我真開心。”沐羽晴緊緊地攥住秦子琛的大手,“我真怕這是一場夢。”
秦子琛將沐羽晴的小手捧在掌心,“這不是夢,羽晴,我們真的,要結婚了。”
結婚,本該是一件歡喜的事情,但對着沐羽晴說“結婚”這兩個字的時候,秦子琛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心痛。
他曾經,也無數次幻想過他的婚禮,他想牽着他的新娘的手,走過長長的紅毯,在牧師的見證下,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
只是,他夢想中的新娘,從來都跟沐羽晴無關,那個他夢中的女孩啊,一直是喬圓圓。
甚至,就在前幾天,他還認定,喬圓圓會是他此生唯一的新娘,可喬圓圓,卻是親手殘忍地將他的夢想打碎。
記者們也不敢問秦子琛太多沒有營養的問題,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他們就快速離開了醫院。
秦子琛站在沐羽晴病房的窗口出神。
短短几天發生的事情,他覺得像是過了幾輩子。
喬圓圓,這個名字,如同魔咒一般印在他的心中,每次想起,他的胸口,依舊會歇斯底里的疼。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秦子琛看到是鄭鐸打來的,淡淡問道,“人抓住了”
“抓住了。”鄭鐸頓了頓,接着說道,“他承認是他扔的磚頭,但是他說,指使他的人的身份這事兒,他只告訴老大。”
鄭鐸暴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金絲邊框眼鏡,要不是他一直告訴自己,要斯文,要斯文,那個扔磚頭的男人嘴閉得那麼緊,他早就一磚頭拍在他腦門上了。
秦子琛危險地眯起眼睛,他的眸光,變得愈加幽深,“好,我這就過去,親自問”
掛斷電話之後,秦子琛走到病牀前,輕柔地爲沐羽晴蓋了蓋被子,“羽晴,我出去一下,我先讓安茜在這裏陪你。”
沐羽晴拉住秦子琛的胳膊,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但她並沒有挽留秦子琛。
剛纔從秦子琛通電話的聲音中,她已經猜出了大概,秦子琛出去,是爲了審問扔磚頭的那個男人。
她盤算了這麼久,怎麼能不讓壓軸的好戲成功上演
她乖巧地看着秦子琛,彷彿懂事的小媳婦,“子琛,你先忙就好,我等你。”
“嗯。”秦子琛輕輕應了一聲,拿了車鑰匙,就快步往醫院外面走去。
鄭鐸將扔磚頭的那個男人帶到了秦子琛郊外的一處物業那邊,秦子琛沒什麼耐心,一看到他就冷聲問道,“說,誰指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