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述辰和溫馨已經冷戰了整整一個禮拜。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那個女人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沒有發過一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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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
好啊!
她可真好!
這個女人是真他、媽傲氣!
爲了談生意讓他犧牲色相,現在又把他當空氣,無禮他的存在。
好!
很好!
每次只要想到自己在她心目中毫無地位可言,他胃裏就泛着酸。
酸的牙根都疼了。
他的心情很不好!
聽到有人敲門,自然是沒什麼好態度,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大到讓人心驚。
在溫馨的印象裏,慕述辰雖然有些玩世不恭,可他對人說話向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再加上他是歌手,一直很愛惜自己的嗓子,所以,他說話鮮少有聲音很大的時候。
今天的這一聲“滾”還真叫她刮目相看。
這得是氣到什麼地步了啊?
誰惹他生氣了?
蘇揚自然是知道溫馨過來的,所以,特意陪着她一路從門衛那裏走過來,這會兒他聽到那聲“滾”,立刻就朝着溫馨做了個鬼臉。
“瞧見了吧?您這是做了什麼事兒喲,讓小祖宗這麼生氣?”
溫馨仔細想了想,大概猜到應該是爲那天她帶他去見那個女客戶的事。
他心裏不痛快,一直到今天。
還以爲他很快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呢,哪知道…
這人竟然一直記着,還那麼小心眼兒的跟她嘔氣。
溫馨和蘇揚對看一眼,“既然他那麼生氣,我就不自討沒趣了哈,我走了…”
“拜拜…”
說着,還朝蘇揚揮了揮手,大有開溜的架勢。
蘇揚哪會放過她?
扯住溫馨的包,就是不給她走,順便還朝着門口喊了一嗓子:“三少,溫馨小姐來看你了…”
老闆的心思,他自然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
在外地演出的時候,天天抱着手機看溫馨和大寶、小寶的照片,有時候趁着沒人還親一親手機屏幕,也不嫌髒。
那個時候,他其實在想妻子和孩子吧?
現在的通信那麼發達,想溫馨了就給溫馨打電話唄,哪知道…
老闆天天盯着手機,就是不給溫馨小姐打電話,也不發短信。
就傻傻的看着手機望呆。
每每看到他這副表情,他就在猜:老闆是不是和溫馨小姐鬧矛盾了?要不然怎麼這麼寡言?
回了a市之後,他給溫馨打了個電話,果然…
俗話說的好:這解鈴還需繫鈴人嘛…
既然事情因爲溫馨小姐而起,那就讓溫馨小姐過來好了。
所以,他纔給溫馨打了那個電話。
要不然…
兩個人這麼一直僵持着下去,倒黴的可是他這個經紀人。
現在溫馨既然來了,他就斷沒有要她走的理由!
慕述辰正一個人坐在那裏生着悶氣。
聽到蘇揚喊,還以爲他在騙自己,隔着門朝門外說了一句:“蘇揚,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溫馨眼看就要走了,蘇揚扯着她的包,那包已經變了形,再這麼下去,溫馨小姐不走纔怪。
他忙又喊了一聲:“三少,不信您出來看!”
慕述辰原來已經準備戒菸了,他是個歌手,抽菸對嗓子不好,索xin他一直抽的不多,只是偶爾煩悶的時候抽上一支解解悶。
再後來,有了寶寶之後,他就更不抽菸了,甚至一度都準備把煙戒掉了。
這幾天,不在家,又心裏煩悶,這才又抽了起來。
這會兒聽到蘇揚的聲音,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來了?
真的嗎?
男人急急忙忙把窗戶打開,讓那些煙味散開,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走過來開門。
門打開,門外果然站着他日思夜想的人兒。
看到溫馨的那一刻,他着實愣了一下,就這麼僵在原地,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再也移動不開半分。
溫馨看到他的時候,就好似被點住了穴道似的,只看得見他那雙又黑又閃亮的大眼睛。
再也望不見其他。
兩個人就這麼癡癡的對望着,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兩雙眼睛膠着在一起,盡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繾綣纏綿不休。
蘇揚還抓着溫馨的包,看她不動了,急忙鬆開手,“我還有事要做…”
急忙找個理由,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
媽呀!
溫馨小姐來找三少,兩個人一個禮拜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他可不當這大電燈泡。
蘇揚一走,空蕩蕩的樓道里只剩下溫馨和慕述辰四目相對,靜謐的只聽得到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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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像傻了似的,目光一直落在對方的臉上,遲遲移動不開。
“你…”
“你…”
不約而同的張嘴,卻又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像是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似的,又急忙把頭垂下去,兀自盯着自己的腳尖。
“你想說什麼?”男人的聲音淡淡的,在走廊裏輕輕迴盪,自帶低音炮功能。
那樣好聽的嗓音聽在溫馨的耳朵裏,好似讓她又回到了初初聽他歌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也不過就是個十五歲的少女,有着各種各樣的偶像,今天追這個哥哥,明天喜歡那個歐巴,後天又改喜歡某當紅小鮮肉。
可是,當她第一次聽到慕述辰的聲音以後,就再也不喜歡其他人了。
這會兒,再次聽到這樣的聲音,就覺得時光好似倒流了一般,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青蔥的中學時代。
恰好是她剛剛開始喜歡他的歌聲的時候。
歲月傯倥,時光一去不回頭,如今再想想,那些事情好似都發生在昨天似的。
她怔立良久,才從交替的記憶中回過神來,重新擡起頭看他,“沒…沒什麼…”
是啊,她想說什麼呢?
其實說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於見到了他。
這一個禮拜的時間,好似隔了幾個世紀那麼久,每天都數着時間過日子的滋味兒,特別不好受。
尤其是晚上,面對大寶和小寶的時候,她想的最多的還是這個男人。
每當孩子們睡下以後,她就望着孩子們的臉,默默的思念着那個男人。
想他…
還是想她…
卻從來不主動給他去電話。
好似去了這個電話,她就輸了似的。
其實,在愛情裏,輸贏又有何妨?
你贏了面子,輸了愛情,又能如何?
輸了面子,贏了愛情,得到你想要的生活,這叫輸麼?
如今,她才真切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所謂愛情,就是你和他一起進步,一起幸福,一起吵架,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聊家常裏短柴米油鹽。
慕述辰黑眸沉沉,就這麼定定的望着她,生怕錯過她臉上每一個細節變化。
看到她擡眼看向自己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伸出手來,扣住了她的腰。
此時此刻,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只隔着兩層布料,饒是冬天的風如此寒冷,溫馨卻只覺得渾身燥熱,整個身體都是燙的,連鼻尖都在冒着熱氣。
“你…你…”
不等她的話說出來,男人溫熱的脣瓣就壓了上來,強勢的掃着她的口腔內壁,一點縫隙都不留。
溫馨只覺得整個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拉進了辦公室裏。
關門落鎖,把她壓在牆上。
三個動作一氣呵成,流暢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他早就想吻她了。
這一個禮拜以來,他想她想得幾乎入了魔,每天晚上都是胸口疼着入睡,又在疼痛中醒來。
總在是懷疑:她是不是不愛自己了?
經歷了那樣慘痛的大出血以後,她的心是不是變得冷硬了?再也不會爲他停留了?
否則…
她爲什麼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此時此刻,把她擁在懷裏,用力的親吻着她,心頭的那股子怨氣終於淡去不少。
她到底…
還是在乎他的,是不是?
若然,又怎麼會在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內來看他?
吻還在延續…
溫馨只覺得周身都是熱的,連鼻尖上都冒了汗。
她被吻的提不起半絲力氣,感覺身體都要被抽空了,連肺泡裏的氧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就像是離開了水的魚,只能張大嘴巴吸氣,卻被那人得了便宜,含住了舌。
就在她覺得自己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男人終於鬆開了一些,頭抵着她的額,呼吸急促,嘴裏輕喃着她的名:“馨馨…”
“我的馨馨…”
“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着突然有一天,你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先前,他還覺得這是一場夢或者是幻境,這會兒,他終於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那顆一直髮疼的心終於不疼了。
擁她在懷抱裏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我…我爲我上次的行爲向你道歉,這是我重新接管工作室後的第一個訂單,我一心想着把它拿下來,只想着有你在,合同會好籤一些,卻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好,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溫馨從來都是有錯就改的人。
之前她就猜到慕述辰大概是因爲這件事情在生氣,只不過…
她拉不下自己的面子。
而且,她覺得,這個男人既然口口聲聲說愛自己,這點兒就不能包容麼?
現在想想,是她對他太刻薄了些。
倘若換成是她,如果慕述辰讓她陪男客戶吃飯,她肯定心裏不舒服。
歉道過了,心裏上也舒坦了一些,只是…
不知道他會如何發落自己,只能靜靜的等着。
哪知道,迎接她的是急風暴雨般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脣角,臉上,還有脣上。
那樣的吻,就像是燎原之火,燒灼着她的心,連帶着她的身體都燙了起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就在兩個人都情動不已的時候,慕述辰的一隻手已經從她的毛衣下襬裏爬了進來。
越過她的文胸,落在了那圓鼓鼓的飽滿上。
他微微有些粗礪的指尖摩挲着那小小的紅豆,喘息的愈發厲害。
張恆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聽到鈴聲響起的那一刻,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匆匆分開。
他轉身去找手機,她則是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
看到已經被擠得變形的文胸,她的臉愈發的紅,只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男人已經拿到了手機,咬牙切齒的接起電話,嗓音裏盡是不滿:“什麼事?”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聽出來這位小祖宗在生氣,可張恆又不能不打這個電話,只得硬着皮說事兒。
“三少,葉美說要見您,如果您不來的話,她什麼都不會說的。”
慕述辰氣得臉都青了,“那你就跟她說: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她!”
說完,直接丟了電話,朝着溫馨走去。
又一次把她壓在了牆上。
“馨馨,你別想跑…”
“這一次,說什麼我都沒會放過你的…”
隨着男人粗喘的呼吸聲再一次靠近,溫馨無路可躲,只能被動的承受着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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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美坐在挽留所裏,一臉平靜的望着前方的審問人員。
無論她們怎麼問,她都是一字不發,只這麼靜靜的正視前方,用一種特別空洞的眼神看着牆,好似靈魂出竅了一般。
慕述辰竟然想讓她坐牢!!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且不說往日情份,便是現在,她還大着肚子呢,他非要這麼趕盡殺絕嗎?
所以,她只跟張恆說了一句話:慕述辰不在,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從那以後,她就開始靜默,無禮所有人。
無論工作人員怎麼兇她,始終一聲不吭。
無奈之下,張恆只得當着她的面兒給慕述辰打電話,開了免提。
哪知道,她聽到的竟然是那麼讓她心碎的話。
剎那之間,眼淚奔涌而出。
卻仍舊是什麼也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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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被慕述辰吻得意亂情迷,甚至縱容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腿間。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忙推開了那男人的手。
“慕述辰,你…不許…”
“不行…”
這可是他的辦公室!
她纔不要陪着他上頭條呢!
把他的手拔開以後,她立刻進了洗手間裏,掬了一捧水潑在自己臉上。
冷靜!
一定要冷靜!
不能因爲這麼一個吻就淪陷了。
他才表現了幾個月啊?你就被俘虜了,像樣嗎?
鏡子裏的女人面泛桃花,連眼底眉梢裏都帶着風情有,那樣的韻味連她自己瞧見了都覺得妹惑人心。
本就紅豔的脣因爲他的長時間親吻而變得更加的嬌豔,飽滿的像是剛剛熟透的櫻桃。
美豔不可芳物。
“馨馨,你出來…”
男人在門外敲門,聲音裏帶着暗啞,透着璦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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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三已掛,寶寶生無可戀,感覺智商已下線,大概不適合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