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吃醋?”蘇流年笑了。
她笑得又苦又澀,甚至帶着一種報復之後的快.感。
“你要記得此時你已經沒有這個權利了!念奴嬌它會一直存在,只要我還在這個世界上,就一定會有它的存在!你要跟我做對可以,反正你錢多,有本事,我找來幾個女人,你就花大把的錢讓她們離開!”
她轉身大步地想要離開,走了幾步,又回了頭。
“花容墨笙,你別再逼迫我,否則有一日,我會離開你的花容王朝,這天下那麼大,不是只有這一片土地。”
只要有心想躲,她可以去到一個讓他再也找不着的地方。
看着她決然離開的身影,花容墨笙神態淡然,但最後還是追了上去。
不該追的,可是,他放不下…….
從她的身後一把將她拉住,直接拉入懷中,緊緊地抱住,以一種再不放手的姿態,緩緩地閉上眼,埋身於她的間上吸取她身上的幽香。
有多久不曾這麼聞過了,不曾這麼緊緊地將她抱着?
可否允許他不理智一回,放.縱一回…….
蘇流年被他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難道她剛纔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正要開口的時候,花容墨笙已早她一步開了口,“好好跟着十一,起碼他此時能保你安全。”
說罷,已不容蘇流年再有其它的反應,已經鬆開了手,轉身離去。
而蘇流年就這麼愣在原地看着他離開的身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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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地回了客棧,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臉上的疼依舊火.辣.辣的一片,可是思緒太過於複雜,反而忘記了臉上的疼痛。
她的房間內燈火通明,進去的時候只見花容丹傾在燈下安靜地坐着,目光深沉。
見她進來後,目光先是一亮,立即起身幾分緊張地走到她的身邊,輕撫她的臉。
“怎麼回事,我傍晚去了一趟念奴嬌才知道出了事情,你跟太子去哪兒了?”
秦明朗找他有事,本不想去的,但是見秦明朗神色凝重,這才讓蘇流年獨自去了念奴嬌。
他是在午膳過後回來的,先是回了客棧沒有找個蘇流年,也沒有看着燕瑾,便立即朝着念奴嬌去找,但見念奴嬌此時那一副光景,便知曉裏面出了問題。
叫來了*杜紅菱,聽過她一翻細說之後,也算是把一切的來龍去脈瞭解了個清楚。
但也從中知曉蘇流年出來這一趟,必是見着了又偷偷跑出宮外的花容錦顏。
他想這個時候了也只有先回客棧裏等着,便一直等到了現在。
天,都黑了。
可此時見她臉上是傷,明顯是被手給甩過的樣子,五指痕印如此清晰,還是剛被打上不久的。
目光帶着殺意,這一刻花容丹傾起了殺心,他想要不惜一切珍藏喜愛的女人,他都捨不得動她一根寒毛,可誰動了她?
蘇流年搖頭,勉強一笑,“沒什麼事情,只是念奴嬌出事了,算是完了!我這臉是一隻蚊子飛了過來,想拍蚊子結果力氣沒有拿捏好,甩得太用力了!”
感覺到花容丹傾的懷疑,她哭喪着臉,拉了拉他的袖子。
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可有藥?疼死我了!”
這一巴掌她確實甩得重了。
但是見花容墨笙一事,她並不想說,不是覺得不能說,而是累了,不想再說。
她想不明白花容墨笙離去前的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讓她好好跟着花容丹傾,因爲他此時能保她的安全…….
那麼跟着花容墨笙,她便會有危險嗎?
似乎有什麼東西漸漸扶出水面,可她不願意再去深思了。
拍蚊子能把自己的臉拍成這樣?
他花容丹傾也是個精明的人,豈會相信她的說法。
但是見她不願意說,或是不想說,花容丹傾便沒有細問,只是心裏滿滿的疼着,她怎麼就不能多愛自己一點?
“我去給你拿藥,你好好地在這裏等着,哪兒也別去,念奴嬌的事情傍晚時我問過杜姐了!”
蘇流年點頭,見花容丹傾就要離開的時候,又問,“燕瑾回來了嗎?”
花容丹傾道:“沒見着人影,興許有回來過沒找着人又走了吧!”
“哦!”
她輕輕地應了一聲,花容丹傾擔憂地看了她一眼,便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大清早就不見燕瑾,是否他正傷心着?
畢竟她告知他是的司徒珏已經不在了,而他不見,是否是躲起來獨自舔.着這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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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撫着自己發疼的臉,尋了處位置坐下,心裏慌亂着,倒了杯水剛要喝下,花容丹傾就已經走了進來,還帶着一盆涼水。
擰乾了汗巾,蘇流年就要伸手接過,花容丹傾傾搖頭,“我來!”
蘇流年放下了手。
而他輕輕地用帶着冷意的汗巾擦拭着她的臉,“雖然覺得不該刨根問底,但是流年,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把真話告訴我,拍蚊子哪兒能把自己的臉拍成這樣,是誰動的手?”
一點一點擦拭過,又將汗巾在清水裏清洗了一遍,擰乾之後,摺疊好敷在她的臉上。
“真是我自己動的手!與他人無關。”
蘇流年嘆氣,“念奴嬌是徹底完蛋了,明日他們就全走,走了念奴嬌就成爲一個空殼子了。”
空了倒好!
但是這話花容丹傾並不會說出來,不過心底還是鬆了口氣,那*他老早就想砸了。
若不是她花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再說那一段時日她剛離開七王府,情緒不佳,一心撲在念奴嬌上面,倒也讓她忘記了許多的煩惱,人也逐漸開朗起來。
就因爲看在這一點上,他一直沒有動念奴嬌,但此時會是誰動的呢?
其實,他已經猜了個全着。
還會有誰二話不說就這麼大把銀子撒下來,爲的就是不讓她開.青.樓!
“可是七皇兄所爲?”
他問,雖然心底已經清楚這事情必定是花容墨笙所爲。
蘇流年點頭,“是他!不過今日一早剛去念奴嬌的時候遇上了太子,他許諾過會把他的奴隸給我,我想着那些奴隸最後都是要死在他手裏的,不如把那些奴隸安置在念奴嬌裏,不論做什麼,那也算是保全了他們的xin命!”
畢竟自己也是當過奴隸的,甚至是生死一線,若她那時候沒有遇到花容丹傾只怕已經被射死了。
當然,花容墨笙應該也是有意救她,那時候,起碼在他看來,她就是司徒珏,有可用之處,自然不會眼睜睜看着她被射死。
但不能抹殺的就是花容墨笙救過她無數次,可在最後彼此也還清了債務,互不相欠。
可是,那幾次射殺,她記憶猶深,此時能夠救一人,那便是一人。
握着汗巾敷在她臉上的手微微一頓,差點滑落,花容丹傾的目光閃過一絲沉痛。
許久之後,緩緩開口,“對不起…….可從那一次之後,我不曾再射.殺過奴隸了!流年,對不起!”
當時她的震驚,絕望,一幕幕閃過,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萬惡不赦的惡人。
從那以後,他再不曾將箭對準奴隸,甚至於每一次看到弓箭的時候,都會想到她絕望卻又倔強的目光。
是那樣的目光讓他淪陷的吧!
蘇流年搖頭淺笑,“我該感謝你,否則,我早就死了!”
或許是因爲一開始花容寧瀾張揚跋扈、不將人命當回事,所以她才會如此與他不對盤。
將汗巾取下,花容丹傾拿來藥瓶子,用指腹粘上了一些,輕輕地塗在臉上的傷痕上,藥膏帶着一股清香。
塗上去立即覺得一陣涼意,那火辣辣的疼意倒是立即就消去了不少。
“只怕要明日這印痕才能消去了!”
花容丹傾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她這一巴掌是從何而來,可是心思玲瓏的他,豈會不去懷疑?
是否遇見了誰,是發生了何事,他能不清楚嗎?
唯有花容墨笙…….
輕輕一笑,幾分苦澀,眼裏卻依舊是化不去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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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心裏亂糟糟的,起碼從中午回來之後,他就提不起勇氣去見蘇流年。
雖然清楚自己喜歡蘇流年,甚至是愛上。
但是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司徒珏,一個他曾經很喜歡很喜歡的女人,他喜歡她的刁蠻,喜歡她那不可一世、不將他放在眼裏的模樣。
他燕瑾第一次遇過這樣的一個女子,十四、五歲的模樣,長得嬌小玲瓏,不算很漂亮,可是吸引了他。
而這個時候的蘇流年,過去兩三年的時間,身子長高了,玲瓏有致,那張臉也蛻變了不少,傾城美麗,清雅古典,笑容明妹。
可是蘇流年卻告訴他,她不是司徒珏,司徒珏已經死了!
一場醉之後,他反而不曉得該如何面對她。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看到的她是蘇流年還是司徒珏。
兩個都是已經入住他心底的女人,所以他矛盾,他煩躁,他不知所措!
他從午後回來,卻不敢回來客棧,一個人沒有目的地走着,走了很久。
從陽光明妹,走到夕陽西下,走到漫天星辰,走到這個時候,他走回了客棧,卻在客棧的大門前,躊躇不前。
進或不進,他自己也不曉得。
一日不見,蘇流年可會擔憂他?
他想知道,甚至私心地想過蘇流年不見他會慌亂,會四處尋找。
他想告訴她一些之前對她隱瞞的事情,可是這個時候,那些話說不出來還有意義嗎?
她不會承認,也事不關她蘇流年。
燕瑾笑了笑,笑容底下一片悽迷。
月色皎潔,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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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珏死了,燕瑾消失了一日。
此時夜已經漸漸濃了。
她有些擔憂,擔憂他去了哪兒,萬一想不開呢?
不論做爲什麼樣的關係,燕瑾當真對她很好。
一開始不論將她當成司徒珏還是蘇流年,但是處處維護她,甚至不顧自己的安危,幾次潛入七王府或是陸江城的別院,想方設法要將她救出。
她那時候頗受他的照顧,而且全心地信任他,就是因爲信任,才會把藏在*.底.下的銀兩讓燕瑾一點一點地帶出王府。
此時夜這麼深了,他還沒有回來。
傾聽着隔壁房間的聲音,等了這麼久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等到。
蘇流年有些坐立難安,腦海中閃過幾個不祥的畫面,萬一,燕瑾一個不小心想不開了那怎麼辦?
司徒珏的死,只怕帶給他不小的打擊,若是殉.情了去…….
她再也坐不住,立即站起了身,開了門朝外走去,因爲他們住的是天字一號的房間,所以走廊倒是掛了好幾盞燈籠好晚上照明。
外頭並不算漆黑,月色皎潔地灑了下來,所看到的是前面的一處院子,種滿了些花卉,談不上珍貴,但起碼也是鮮少見着的花卉,此時開得如火如荼,香氣瀰漫。
就是她住在三樓處,那香氣漂浮着,也聞了個清楚。
先去看了一下燕瑾的房門,裏面漆黑一片,顯然人還是沒有回來。
蘇流年只好敲響了花容丹傾的房門,裏頭傳來他清朗的聲音,“流年嗎?”
而後是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房門被打開,裏面的光線微弱,一支蠟燭寂靜地燃燒着。
“睡不着?”他問。
淡淡一笑,輕捏了下對方的鼻子,又將她的右臉打量了下,他回房前又給她的臉上了藥,此時看起來倒也沒有之前那麼明顯的紅痕了。
蘇流年點頭,顯得有些着急。
“燕瑾還是沒有回來,以往如果他沒回來都會說上一聲的,可是今日卻是一聲不吭地離開,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我昨日,昨日與他說我不是司徒珏,說司徒珏已經死了,燕瑾現在一定很傷心,我怕他會出了什麼事情。”
如果真出了事情,她不會原諒自己的,因爲那就是她害的!
她從未想過要傷害燕瑾的,告訴他真相不是要傷害他,就是因爲不想傷害他,不想欺瞞他。
花容丹傾神色微微一沉,他發覺自己越來越在乎她,甚至是見不得她爲別的男人着急緊張。
但是想到燕瑾,燕瑾對蘇流年的好,他是看在眼裏,無可挑剔的。
蘇流年的身份,早在以前他懷疑的時候就已經與他坦白了,她不是司徒珏,是蘇流年。
“你想去找他?”花容丹傾問道。
蘇流年點頭,“我始終放心不下!”
起碼她不是一個人跑去尋找燕瑾,起碼出去的時候她想到的是他,花容丹傾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我陪你去找!”
說罷,低頭在她沒有受傷的那邊臉親吻了一下,見着蘇流年發愣,拉上她的手。
“不是要去嗎?還不快走!”
蘇流年反應過來,跟上他的腳步,一手輕捂着被他親過的地方,似乎自己不該如此,因爲那個人始終還在她的心裏,住在那裏,揮之不去。
甚至,她連揮之的力氣都沒有。
花容墨笙已經住在她的心裏頭了。
下一回,再有這麼親.暱的事情,她是否該拒絕?
拒絕他的溫柔,拒絕他的好?
可是這又是多少殘忍的事情,但若不拒絕,是否是更殘忍的事?
她有些惱怒自己,又恨花容墨笙如鬼魅一般,要分開就分得乾淨灑脫些,做什麼隔上幾日就要出現在她的面前,做什麼要說那些話,不給肯定的答案,總是菱模兩可,讓她猜測不透。
夜晚的客棧靜悄悄的,夜風有些冷,猶如這冰冷的月色。
他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客棧,一路走來,想了許多個燕瑾可能會去的地方,可是燕瑾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便是有蘇流年的地方。
若哪一日在蘇流年的身邊尋找不到燕瑾,花容丹傾發現那麼就真的可能要找不到他了。
對於燕瑾是有所瞭解,可瞭解不深,畢竟燕瑾的身份帶着神祕色彩,他自是有過調查,知曉他是臨雲國的人。
可在臨雲國他是什麼身份,那結果就沒調查出來,可花容丹傾知道燕瑾的身份必定不會簡單。
正尋不着該去哪兒尋找燕瑾,但是一出客棧,就見着一名身穿月白色長袍的年輕少年正在客棧的門口來去徘徊着。
那人一身月白色長袍,身形頎長,略顯單薄,黑髮如墨,雙手揹負在身後,似是煩躁或是煩惱。
可他正是燕瑾!
蘇流年見他平安無事松下了心,甚至是輕微地呼了口氣,與花容丹傾相視一望,皆帶着淺笑。
“燕瑾!這麼晚了還在那裏散步,可是吃太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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