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陸聞舟不可置信挑了一下眉梢:“你認識她?”
喬伊點頭:“你還記得當初跟宋清雅陷害我的小李嗎?我們不是一直都沒找到她嗎,那個女人就是小李,只不過她好像整容了,跟以前不一樣了,在她被你踹在地上的時候,我看到她腰上的黑色胎記。
我跟她大學四年,同住一個宿舍,應該不會記錯,她應該是被林雪藏起來了,或許從她嘴裏能得知林雪一些祕密。”
聞言,陸聞舟立即拿起電話,給宋宴辰打過去。
電話響了一聲,那邊就按了接聽。
“聞舟,伊伊醒了沒?”
“醒了,一切都好,伊伊說那個女人是我以前祕書部的小李,她的家人一直被我控制,或許用這個籌碼,可以讓她交代出一點東西。”
“好,我試一下。”
掛斷電話,宋宴辰再次走進地下室。
小李已經被打得渾身是傷,苟延殘喘躺在地上。
宋宴辰走過去,眼神狠厲瞪着她:“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爲什麼要殺我妹妹,是誰派你來的?”
小李忍着疼痛,氣息虛弱道:“是你妹妹害得我丟了工作,我恨她嫁給陸聞舟,明明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憑什麼她可以攀上高枝,而我卻連工作都找不到,我不服氣!”
宋宴辰見她嘴硬,便點開剛剛收到的信息給她看。
視頻裏是一個小男孩在院子裏踢球的畫面,旁邊坐着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未婚夫曹陽。
看到這些,剛纔還淡定的小李,瞬間像瘋了一樣。
“他們在哪,是不是陸聞舟把他們藏起來的?”
宋宴辰臉上無波無瀾,聲音卻陰森恐怖:“只要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我就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小李終於繃不住了。
她在陸氏集團工作三年,又怎麼會不瞭解陸聞舟的手段。
原來林雪一直都在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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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爲曹陽出國是被林雪派出去的,沒想到那個人是陸聞舟。
想到自己最在乎的人在陸聞舟手裏,她哭着哀求。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兒子,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
宋宴辰冷聲問道:“是誰讓你殺害伊伊的?”
“是林雪的人,他叫李忠。”
聽到這個名字,宋宴辰眼眸猛地一驚。
“你說是誰?”
小李再次肯定道:“是李忠,林雪叫他忠叔,他下巴上有一顆黑痣。”
聽到這個描述,宋宴辰雙手緊緊攥着拳頭。
他確信這個人就是陸家曾經的管家李忠。
可他不是在那場大火中被燒死了嗎?
爲此,這麼多年,陸家一直照拂着他的家人。
難道當年燒死的人不是他。
他來個金蟬脫殼,躲在暗處,幫林雪辦事。
想到此,宋宴辰只覺得脊背冒着冷汗。
他們認爲最熟悉的人,卻一直都在背後默默算計他們。
林雪如此,李忠更是如此。
宋宴辰攥了一下拳頭,繼續問道:“李忠現在在哪?”
“在林雪經常去的那家美容院地下室,那裏是喬伊喫的那種情藥的生產基地,我是員工,李忠是負責人,我看到過他們在那裏接頭,這次任務就是李忠讓我去做的,他說完事以後,就送我出國,跟我兒子團聚。”
聞言,宋宴辰眸色沉了沉。
當初追查情藥的時候,以爲是國外黑市上的產品,會很容易查到買主,誰知查了半天才知道,這種藥已經悄悄在國內流行。
原來,藥品源頭竟然在這裏。
宋宴辰骨節修長的手指推了一下眼鏡,聲音冷沉。
“明知道那麼多人,你對喬伊出手一定逃不掉,他們怎麼救你出去?”
小李傷口疼得皺了一下眉:“李忠說你們抓到我,以陸總的脾氣,一定不會交給警察,會把我關在這個地下室,他說他對這裏很熟悉,會想辦法救我出去。”
聽到這些話,宋宴辰忍不住抽了一下脣角。
要不剛開始的時候,小李打死都不招供。
原來是在等人救她出去。
這裏是陸家老宅的祕密地下室,李忠是當年的管家,必然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
想到此,宋宴辰眼底狠厲又多了幾分。
看來,他需要配合他們上演一出好戲了。
他站起身,對着身後的保鏢說:“放話出去,這個女人骨頭很硬,打個半死都沒說出一個字,現在昏迷不醒,需要請醫生過來醫治。”
保鏢立即應聲:“是。”
然後,宋宴辰從口袋拿出一粒小藥丸,塞進小李嘴裏。
不到一分鐘,小李就像死人一樣,昏過去。
地下室只留了兩個保鏢把守,其餘全部撤退。
藏在暗處等待大魚上鉤。
宋宴辰開車直奔醫院。
將剛纔所有事情全部告訴陸聞舟。
聽到這些信息,陸聞舟忽然想到一個人。
晚上十二點。
陸家老宅格外的寂靜。
就連門外的馬路也少有車輛駛入。
突然,一個身體殘疾的拾荒老人沿着馬路朝着這邊走過來。
他一身邋里邋遢的衣服,身後揹着一個髒兮兮的垃圾袋。
一瘸一拐走到門口保鏢面前。
保鏢剛要上前攔住他的去路,老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兩名保鏢瞬間倒在地上。
老人熟練解鎖大門密碼,直接朝着地下室方向走去。
地下室門口把守的兩名保鏢,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他上前一手一個將人打暈,直接打開地下室大門。
一眼就看到小李渾身是血躺在地上。
老人動作迅速衝到小李身邊,試探一下她的鼻息,確認人還活着,他立即彎腰將人背起。
想要直接揹着離開。
就在這時,陸聞舟帶人從外面衝進來。
將老人團團圍住。
低沉陰冷的聲音從他喉嚨裏溢出。
“忠叔,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