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去的時候,她不自覺的就停下了腳步。
以前,看他的時候他都坐在陰暗裏,所以,很少仔細去看他的五官。
如今這才發現,那人竟原來也是個很好看的男人。
像吳月這樣的身份,經常能請到一些一線大牌的明星來做訪談,看到過形形色色好看的男人。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覺:那被人簇擁着的男人自帶光環,到哪裏都是發光體。
大概是距離產生了美吧…
要不然,認識他那麼久了,怎麼到今天才覺得他好看?
“月月…”
“月月…”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身旁的魏焱叫了她的名字,還搖了搖她的手。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吳月立刻恢復過來,看向魏焱:“怎麼了?”
該不會是魏焱剛纔看出什麼來了吧?
因爲心虛,所以,她沒有勇氣看他,便側過臉去,假裝很認真的欣賞着落日。
魏焱下意識的往沈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過,他並沒有懷疑什麼,那樣好看的一個男人站在那裏,別說是女人了,就連他這個男人都要忍不住多看兩眼。
人皆有愛美之心,看到美好的事物想多看兩眼,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剛纔看到一隻可愛的柯基犬過去,想叫你看一看的…”
一直以來,吳月都想養一隻柯基犬,她對柯基情有獨鍾,因此,看到柯基的時候,魏焱甚至比她還要興奮。
吳月心頭壓着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繼續抱着魏焱的胳膊前行,“在哪兒呢?我瞧瞧…”
順着魏焱指的方向,還真就看到了一隻黃白色的柯基搖動着肥臀走過去,吳月瞬間就笑開了懷,“真的有誒!那隻柯基超可愛!我要去摸摸它!”
女朋友喜歡的,魏焱當然不會反對,便陪着她一起走了過去。
沈木當然看見吳月了。
只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她竟然真的又和那個姓魏的在一起了。
今天男人來這裏是看望一個朋友,沒想到竟然遇上了她,三個多月沒見,她還是那副清冷孤傲的樣子,一點兒也不招人疼!
甚至連一個招呼都沒有跟他打!
怎麼?
有了舊愛,就不要新歡了?
呵呵…
從他看到她挽着魏焱胳膊像情侶似的一起散步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壓制着自己的怒火。
這個女人,果然是翅膀硬了…
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沒關係,他有的是手段和辦法讓她屈服!
吳月蹲下來,摸着那隻可愛的柯基犬,心頭一片歡喜。
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有一道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
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誰,她一清二楚。
只是…
她沒有回頭去看。
剛纔陪在他身邊的那個美女應該是他的新歡吧?
沒有悲傷,沒有失落,一直壓在心頭上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她再也不用擔心這個男人隨時會要自己的命了。
――――――――――
夜幕低垂,暮色四合。
大了陷入黑暗的懷抱裏,許多喜歡在夜間出動的鳥和蟲兒都飛了出來,在黑暗即將吞沒大地前歡快的舞動着。
吳月已經把魏焱送回了病房,這會兒她正在陪魏焱聊天。
等他吃完藥,她就回家去。
病房裏,魏焱眉目含情,就這麼直勾勾的望着她,像是熾熱的火,隨時會把她燒成灰燼。
可那樣的眼神裏,又帶着無限情意,叫你拒絕不得。
最後,還是吳月先打破了這樣璦昧的氣氛:“老看着我幹嘛,吃你的藥!”
坦白說,魏焱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只讓渾身不自在,可她又不能阻止他看自己,只好找這樣的藉口。
魏焱卻是看着她傻笑,“看你好看啊!”
“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跟了我這個窮光蛋?竟然還一點兒也不嫌棄我的病…”
情話就這樣說出來,弄得吳月更加的不知所措。
臉頰一下子就變成了緋紅色。
“行了行了,趕緊吃藥,不話說話!”
不等魏焱說完,她便舉起手中的藥,朝他嘴裏餵了過去。
輕聲嗔他:“藥也堵不住你的嘴嗎?”
魏焱笑的更歡,喝了一口水,把嘴裏的苦藥壓下去,這才道:“堵不住!能堵住我嘴的只有你的嘴!”
吳月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他吻住了。
男人的脣很軟,帶着濃濃的藥苦味兒,在她的脣舌尖漫延開來。
心跳一波蓋過一波,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跳的這麼快。
這個吻註定是纏綿悱惻的,所以,吻的時候也格外長,吳月被動的承受着他的吻,極力的忽略自己不規則的心跳。
有些人,有些事,本就不屬於你,忘了不屬於你的東西。
滴滴…
她的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來。
吳月逃也似的推開了魏焱。
那一刻,她的動作利落而又連貫,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魏焱看到她這一系列的動作時,是僵硬的,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着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些什麼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對魏焱有些過分了,忙道:“我…有信息,先去看一下…”
接着,病房裏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魏焱眯起了眼睛,站在那裏像是隔着一層薄紗在看她,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吳月變了。
至於哪裏變了,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只有第六感才能感覺的出來吧…
以前的她超喜歡和自己在一起,那個時候,如果逛街他沒有牽她的手,她就會生氣,故意停在原地不走,還責怪他:“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嗎?都不牽着女朋友的手走!”
每每這個時候他就會再倒退回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十指緊扣的那種,然後再慢慢的向前走,而她臉上,也會露出明妹的笑容。
現如今的吳月,也不知道是爲什麼,連他親吻她的時候都變得這麼小心翼翼,像是驚弓之鳥一般。
信息很簡單,只有兩個字:下樓
言簡意賅。
哪怕沒有署名,也知道是誰發來的這條消息。
吳月看完之後,默默的刪掉了信息,表情有些僵硬的看向魏焱,“下週臺裏有個訪談要我做,對方是個很重要的人物,我得先回去捋一捋稿子…”
因爲在撒謊,她根本不敢看他的眼,捏着手機的指尖都泛起了白色。
魏焱倒是沒說什麼,凝着她的臉看了足足有半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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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吳月甚至以爲他會怒不可遏的大罵自己。
事實上,是她想多了,魏焱既沒有罵她,也沒有任何的不悅,面帶微笑的走到她跟前,張開懷抱抱住了她。
“月月,我知道你爲我的病付出了很多,別太辛苦自己,知道嗎?工作是做不完的,身體是自己的,你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
吳月瞬間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壞女人。
魏焱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對他不好?
以前兩個人在一起是多麼的開心啊!
無論沈木多有錢,又跟她睡過多少次,怎麼能跟她和魏焱的感情相比?
就在那一剎那間,吳月做下了一個決定:和沈木一刀兩斷!兩不相欠!
她也張開了手,緊緊抱住魏焱,“嗯,我都知道,阿焱,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你過的好,我才能過的好…”
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吳月下了樓。
她和沈木之間,總是要有個了斷的!
深吸一口氣,沿着樓梯走下去,朝着隱在黑暗裏的那輛勞斯萊斯走去。
魏焱送她下樓,一直走到醫院門口,纔在她的再三勸姐下回了樓上,男人生怕錯過她一分一秒,這會兒,便站在窗口看她。
多看她一眼,內心的幸福便多一點。
當然,他看到了吳月坐進那臺黑色的勞斯萊斯車裏。
只那麼一秒鐘的時間裏,男人的眼睛便成了赤紅色,拳頭握的緊緊的,狠狠砸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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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跟在沈木身邊很多年了,看到吳月上車的那一刻,立刻就把擋板搖了上去。
偌大的車廂裏只剩下吳月和沈木這麼靜默的坐着。
沈木在抽菸,那麼粗的雪茄在他菲薄的脣瓣裏遊遊蕩蕩,很快就匯成了一縷青色的煙。
吳月不喜歡煙味,便開了窗子。
清風吹進來,一直徘徊在沈木脣邊的菸絲一擁而散,再找不到半縷痕跡。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終於鼓足了所有勇氣,沉聲道:“沈先生,我們…這樣的關係不應該再繼續下去,還是早點分開吧,像我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您的身份。”
她又說了一大通話,大都是些貶低自己捧高沈木的話。
想來,他應該是受用的吧?
“我知道三年的期限還沒有到,我不應該提這出樣的要求,可我覺得這樣的關係對您是一種褻瀆,像您這樣的人,什麼樣的世家名媛找不到,何必跟我這樣不堪的女人在一起,只會丟了您的身份…”
說這話的時候,她就抱着一種試試看的心態,並沒有太多的把握,因此,說話的時候一直是斷斷續續的,好不容易把這些話都說出來,說出來之後,她又開始害怕。
因爲對面的沈木太沉默了,就像是根本沒聽見她說的那些話似的。
只是用一種特別幽遠而深邃的眼神看着她。
那樣的眼神,讓她想起蟄伏在黑暗裏令人不寒而慄的獸。
“沈先生,我…剛纔說的都是心裏話…”
接下來的話,她還沒有說完,脖子上便是一涼。
先前還抽着雪茄的男人這會兒已經丟了煙,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脖際的青筋突起,連眼球都是突出的,大有要掐死她的意思。
這會兒男人身上發散出來的寒意更甚,吳月只覺得心驚膽戰。
除了害怕還有一種來自心底深處的恐懼感,緊緊包圍着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落在她脖子上的手已經開始發力,她漸漸覺得呼吸困難。
看來,他是真的想弄死她。
那就如了他的願吧…
她既不反抗,也不出聲,而是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反正她欠他的,死在他手上,也算是還債了。
哪知道,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突然就鬆開了。
男人已經坐回了原位,抱着胳膊,用一種特別清冷的眼神看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裏去一般。
重新得到新鮮空氣的吳月開始大口吸氣,劫後餘生的她一直用一種警惕的眼光看着對面的男人。
車廂裏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幾乎快要令人窒息。
可偏就在這個時候,沈木丟過來一句話:“協議我說了算!你說的根本不算!”
不待吳月反應過來,男人的脣就壓了上來。
察覺到她脣上有藥苦味兒,男人瞳孔一緊,立刻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他吻過你?!”
根本不給吳月回答的機會,他就斷定那個姓魏的吻過她!
那一刻,男人發了狂一般的噬咬着她的脣,毫無章法。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在咬,他就像是抓了狂的獸,狠狠撕咬着自己的獵物,不給她半點喘息的機會。
吳月的脣應該是被他咬破了,因爲有一股鐵鏽的味道在她脣齒間漫延開來,上脣火、辣、辣的痛。
她想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奈何男女力量懸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沈木,你放開我!”
越掙扎便越掙扎不動,累到全身癱瘓,她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爲。
那人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着她,沒給她留半分退路。
很多時候,吳月真的希望他就這麼掐死她,死真的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死了多好啊,一了百了。
可沈木就是這麼混蛋,他不僅不讓她痛快的死,也不讓她痛快的活!
“混蛋!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氣到極點的時候,連心頭的那點恐懼都消了下去,頭一次,她罵了沈木。
男人聽到她罵自己的時候先是一愣,接着冷冷一笑,解開自己的皮帶綁住了她的手。
“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混蛋!”
緊接着,“哧啦”一聲,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破,露出純白色的內衣。
男人赤目如血,像是吸血鬼一般貪婪的盯着她的身體。
那一刻,吳月是真的怕了,小聲求他:“求你,別…別在車裏…”
沈木立刻就停了下來,接着,他向司機喊了“停車”,而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抱着吳月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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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月醒來的時候,全身痠痛,尤其是腿中間的位置,輕輕一動,便有溫熱的液體涌出來,嚇得她只好又躺回去。
看到身旁還有個男人時,她立刻就坐了起來,舉起手朝着他就砸過去:“沈木,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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