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怎麼在這裏?她心下雖很困惑但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
唐玥將昏迷的凌風安置在馬上,拔出長劍朝着已經走到跟前的人狼砍去,那人狼頓時被掀翻了出去,掉入懸崖之中,又一連砍了幾頭丟進懸崖中。
人狼沒有退怯的意思,依舊步步緊逼,如果再僵持下去,只怕她身下的坐騎就會被吃掉。
這裏有幾百頭人狼,如果靠殺只怕需要費上很大的力氣,她也沒有這麼多的時間浪費,若是逃走自然不在話下,但既然遇到了這些人狼她就要將這些人狼消滅了。
唐玥在和人狼周旋的同時,仔細觀察着這些人狼,突然,她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抱起凌風縱身從馬背上飛了起來,然後,朝着懸崖跳去。
那些人狼見他們躍進懸崖,絲毫沒有遲疑,一個個的緊跟着跳了進去,就好像下餃子一樣,轉瞬間清了個乾淨。
唐玥跳下懸崖後立即抓住懸崖峭壁上的藤蔓,將她和凌風懸掛在那裏,眼睜睜的看着人狼從他們面前掉入萬丈深淵中。
等人狼跳完之後,才抱着凌風飛出懸崖,將凌風放在地上。
她朝着懸崖看了下,然後,又垂眸看着身前的凌風,眼底顯出疑惑來。
在她和人狼打鬥的時候,發現這些人狼並不想攻擊她,而是衝着凌風來的,它們爲何會單單攻擊凌風?
根據以往和人狼打鬥的經驗不難發現,人狼是靠着笛音來攻擊對方,而在剛纔根本沒有笛聲出現,那些人狼也就沒有攻擊她,不過,卻獨對凌風特殊。
如果說人狼受了指令來攻擊凌風,但在人狼靠近的時候眼裏卻沒有兇狠嗜血的目光。
難道是因爲凌風他身上也有狼毒,這才吸引到了人狼的注意?這個想法倒是有些可能,畢竟有相似的地方就容易吸引到對方,凌風體內的狼毒雖然和這些人狼的毒xin不同,但多少都有些相似之處,它們會被凌風吸引到也是十分正常。
如此一想,唐玥心底的疑惑便打消了不少,不過,凌風怎麼會昏迷在這座荒山裏,以他的武功對付這些人狼自然不在話下,估計是因爲他的毒xin復發,這才昏迷在此。
不管因爲什麼,等他醒來問一下就知道了。
替凌風檢查了下身子,發現沒什麼異樣,也就放心了不少。
隨後,拿出一根銀針在凌風的頭上紮了下,拔下銀針的同時,昏迷不醒的凌風不由擰了下眉頭,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當他看到唐玥時,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很是激動,“阿玥,你怎麼在這裏?”
唐玥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出言詢問他,“你身子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之前你昏迷在此,可是我找不到你昏迷的原因。”
“這裏?”凌風朝着四下看了看,華眸中一片迷茫,“我怎麼會在這裏呢?”
看他的表現顯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唐玥也困惑起來,沉眸試着問道:“凌風,你之前正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凌風擡手揉了揉有些混沌的腦子,隨後,想了起來,很平淡地說道,“哦,我正在閉關,可是不知道爲何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閉關?”根據時間來算,現在的確是凌風閉關的時候,再過三天才是他才能出關,可是爲何在閉關的時期他怎麼會來到這裏呢。
唐玥眸光微閃,若有所思地問道:“你仔細想想在之前醒的時候都做了什麼,難道是有人掠你到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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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在撒慌,對於自己身居山林間也很意外,難不成真的如她所說他是被人打暈了帶到這裏來的?
誰有這個本事,能在凌家堡悄無聲息的帶走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凌家堡堡主凌風,要知道他的武功在這個大陸上能打敗他的人屈指可數。
“怎麼可能,誰能擄走我。”凌風立即將她這話給否決了,能在他毫無防備之下擄走他的人這個世界上還不存在,即便是鳳君曜他也無法做到。
“說不定是在你身子不適的時候呢。”也只有這個可能了,對方趁着他身子不適將他擄了過來。
“這倒是有可能,我每次閉關過後頭都是渾渾噩噩的,說不定人家趁着我閉關將我擄走。”凌風隨意說道。
“渾渾噩噩?”唐玥抓住他說的話,心下不由起了疑,“你以前怎麼沒說過閉關後會出現渾渾噩噩的現象。”
她的話令凌風的臉色變了變,微垂下眼眸將眼底的異色隱藏了起來,然後,平靜地道:“也就有一點頭暈,可能是因爲長時間不見陽光的緣故,過一會兒就好了。”
“哦,這樣。”唐玥心下的疑慮消失了不少,他說的不錯,人長時間閉關,出來的確會出現眩暈狀況,就如長時間待在黑暗中的人,猛的走出來的確會很不適應。
“可能真的如你所說,那人趁着我身子虛弱的時候將我擄過來,至於出於什麼目的就不知道了。”凌風微微說道。
然後,他不動聲色的將話題轉移,“阿玥,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這個地方他印象中沒來過。
“是烏鎮周邊的山林。”
“烏鎮?”凌風擰眉朝着不遠處的懸崖看了看,眼底的眸光若有所思。
隨後,他收回視線看向唐玥,說道:“對了,阿玥你怎麼會來這裏,現在不正是年關嗎。”
大過年的,她不待在家裏跑出來做什麼,莫不成又是替鳳君曜辦事。
如此一想,不由升起心疼之意,如果阿玥嫁給他,他肯定不會讓她如此辛勞,只可惜她嫁給了鳳君曜。
想到此,凌風的眼眸黯淡了下來。
“我去雪之境地一趟。”唐玥隨口說道,然後,站起身,縱身飛躍到馬背上,對着依舊坐在地上的凌風說道,“我的時間不多,先走一步,你趕快回去調查一下此事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凌風說着,從地上起來。
唐玥微微垂眸思量了下,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你自己用輕功行走,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再買一匹馬。”
說完,一拉繮繩,騎馬朝着深處飛奔而去。
“阿玥……”凌風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眸色暗了暗,她如此着急肯定是爲了鳳君曜吧,也只有鳳君曜才能讓一貫淡漠的她出現急色。
如果說不嫉妒鳳君曜肯定是假的,他嫉妒的要死,恨不得將他取而代之,可這樣做阿玥會難過,說不定還會和他反目成仇,連朋友都做不成。
凌風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縱身朝着唐玥飛去。
很快,兩人到了一座小城,在那裏買了一匹馬,繼續上路。
“阿玥,天色不早,我們等到了下一個城池休息下。”凌風看着她眼底的黑青色,心疼不已。
“不行,明天必須到達雪之境地。”唐玥幾乎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說出來才意識到什麼,轉而看向凌風擔憂地問道,“凌風,你是不是身子不適,若是這樣你還是留在這裏休息吧,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我沒事。”凌風微微嘆息了一聲,“我們走吧。”
現在阿玥滿腦子都是去雪之境地,根本就無法將她停下來,她不停留在這裏休息,他自然不會,雪之境地並非一般的雪地,裏面危險重重,他自然不能放任她一個人過去。
兩人再一次上路。
“阿玥,你爲何要去雪之境地?”凌風和她並排行走,雖然知道她去是爲了鳳君曜,但卻不知道所爲何事。
唐玥聞言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思了下見凌風的臉色有些不好,這才緩緩開口道:“爲了碎心淚。”
“碎心淚?”凌風眸光閃了下,“碎心淚是白巫族至純聖女心碎之死而流下的淚水嗎。”
他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有關這些的記述,當時見阿玥對這些稀奇百怪的東西感興趣,便將此書給了她。
傳聞中,碎心淚有淨化靈魂之功效,當然也可以解百毒,現在鳳君曜身中幽冥花之毒,她要碎心淚必定是爲了鳳君曜。
“是的。”她是從凌風給她的古書上看到的,後來又加以琢磨,纔將它列爲解幽冥之花的配藥之一。
“現在白瞳兒在雪景之地?”
唐玥聞言不由挑了下秀眉,沒想到他也知道白瞳兒是白巫族至純聖女一事,看來他對朝堂之事也不是兩耳不聞,“的確,瞳兒現在就在雪之境地。”
“即便有至純聖女在,只要她沒有傷心到心碎的地步依舊得不到碎心淚,你這次去真的有把握得到?”凌風幽幽說道,不是打擊她,而這是事實。
當然他潛意識中希望她得不到碎心淚,如此一來鳳君曜就會死掉,可是鳳君曜如果死了,阿玥肯定會很傷心,他又不想她傷心。
這話讓唐玥的眸色不由黯淡了許多,他說的不錯,的確去了不一定能得到碎心淚,可若是不去更加無法得到。
“沒事,先去了再說。”唐玥心中煩悶,於是騎速也越發的快了起來,簡直就想騎着馬飛起來。
凌風見她如此不要命的騎馬,自然不敢落後半分,立即狂追了起來。
一路狂奔,兩人在第二天下午到達了雪之境地。
在雪之境地的周圍都冷的令人受不了。
這裏屬於酷寒之地,一年四季都是冬天,冷的猶如北極一樣,呼出來的哈氣都能變成冰渣滓。
不過,和雪山不同的是,這裏一眼望去幾乎都是平地,當然還有寥寥無幾的雪山。
由於長年累月的下雪,又加上這裏的溫度十分的低,所下的雪還未化掉雪又下,導致這裏的地面上鋪了足有三四米深的雪,當然最下面的早已硬的如石頭一般。
唐玥在進入雪之境地前,放出一枚從鳳君曜那裏拿到的信號彈,希望越流殤能看到,然後迴應她。
只是等了少頃,依舊不見越流殤傳出來的信號,想必這個時候他多半是見不到信號。
於是,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黑紗,將雙眼蒙上,這紗的縫隙很大,自然能看到外面的情況,因爲長時間待在這一馬平川的雪地上容易得雪盲症,也給了凌風一條讓他也矇住眼睛。
然後,又將臨時做的雪橇綁在腳下,幫凌風弄好之後,簡單的和他說了一下使用的方法,以凌風的聰明也只不過滑了幾下便運用自如。
二人朝着裏面飛速滑行而去……
五天前,越流殤帶着白瞳兒到達這裏。
“狐狸,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被狐裘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白瞳兒動了動,想要探出自己的頭來,無奈被越流殤禁錮的太狠,根本無法出來。
“別出來,外面太冷。”越流殤在她的頭上拍了拍,溫聲說道,“我們現在在雪之境地,待會兒我帶你去個很好玩的地方。”
說着,縱身飛了進去,他火紅色的狐狸披風,在雪地上十分的扎眼,猶如一隻血色的大鵬,在雪地上盤旋飛舞。
很快來到一座雪山的後面,越流殤在那裏摸索了片刻,只見雪山開啓了一個洞口。
進了洞內,那扇門便合了上去,外面又恢復到從前。
到了山洞內,越流殤這纔將懷裏的白瞳兒放了出來,不過,依舊抱在懷中沒有放下來。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在山洞內呢。”周圍的石壁上嵌有夜明珠,這條隧道倒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白瞳兒伏越流殤懷裏,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明顯帶着怕意。
“別怕,這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越流殤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後將她抱的緊了一分。
白瞳兒一聽,怕意全無,驚訝地道:“你小時候就生活在這裏?”
“是啊,我從五歲就被扔到這裏來了。”越流殤想起往日的事情,心下隱隱有些煩悶。
因爲他是烈焰門的少門主,日後的門主,所以他父親爲了讓他成才,在他年幼的時候就將他丟到這荒無人煙,又凍死人的地方練寒冰掌。
後來,他父親去世,教導他的人便由三位護法接手,他們依舊延續着他父親教導他的方法來訓他。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養成了叛逆的xin格,他們不是想讓他變成一個優秀的未來門主嗎,那他偏偏反其道而行,出來以後他就天天進花樓,到處惹是生非,不學無術,這也是三位護法對他失望的原因。
三位護法想讓他及早成家,然後,生出下一任的繼承人,再由他們親自教導成才,當然,他是不會將他和瞳兒的寶寶交給他們的,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步他的後塵,他一定要讓寶寶快樂成長。
如此一想,越流殤的大手不由撫上了白瞳兒的肚子,將來他的寶寶會在這裏孕育而成。
“你幹嘛摸我肚子,好癢。”白瞳兒有些不適,嘻嘻笑道。
“我在想……”越流殤本想說他在想他們未來的孩子,忽而想起這丫頭害怕生出寶寶後會和她搶他,因此打心底裏排斥生娃這件事,“沒什麼,看看你餓不餓。”
“我本來不餓,你這麼一問我現在餓了。”白瞳兒伸出小舌頭舔了下嘴脣,做出一副飢餓的模樣。
看到深出來的小粉舌,越流殤只感覺一股熱流猛的竄至腹下,忍不住低頭吻上那雙紅豔的櫻脣。
對於突如其來的吻,白瞳兒先是愣了愣,隨後便清楚他想幹什麼,又想吃她的嘴巴。
雖然這種嘴對嘴的遊戲的確好玩,但是也止不住餓啊,她真的很想吃飯。
於是乎,白瞳兒在滿腦子都是飯的情況下,陷入了越流殤的深吻當中。
過了一會兒,越流殤纔將放開她,將已經軟成一灘泥的白瞳兒摟進懷裏,輕輕地喘着起來。
真想吃了她,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只能忍了。
“我餓。”白瞳兒喘了喘氣,小聲委屈地嘀咕着。
她真的好餓,剛剛吃嘴巴沒辦法趕走飢餓。
“好好好,等一下就會有好吃的東西,先吃塊糖。”越流殤從身上拿出一個紙袋子將裏面僅有的兩塊糖塞進白瞳兒嘴裏。
剛剛看着她佑人的小模樣,一時沒忍住,竟忘了她還餓着肚子。
越流殤加快腳步往裏走,一連開啓了三道門,這纔將懷裏的白瞳兒放在地上。
“瞳兒,到了。”
“太好了,終於有吃的了。”白瞳兒轉過身,當看到眼前的景色頓時驚得長大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