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作是在以前,夏川看到吳月,一定笑臉相迎。
而且還會把先生對她的喜歡都告訴她。
可是…
現在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什麼?
先生都被抓起來了,生死未卜,她才跑過來問這些,不覺得多餘麼?
早幹什麼去了?
但凡這個女人肯多分一點點精力放在先生身上,先生能親自去大雁山麼?
不過,他又不敢得罪吳月。
畢竟,那是先生心尖尖兒上的女人。
只得堆起笑臉,揚揚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吳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快請坐。”
看着吳月會下來之後又道:“吳小姐要喝點兒什麼嗎?”
在他看來,吳月是把這裏當龍潭虎穴的,即便是經常來這裏,她也從不曾對他有過笑臉,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
那笑容的背後隱藏着什麼?
不會是要他的命吧?
吳月搖頭,“不必了,開門見山吧,我今天來是想知道沈木的事,還請你毫無保留的告訴我。”
做主持人的,嘴皮子工夫自然不用說,三下兩下就把自己的來意表達的一清二楚,然後用一種特別專注的眼神盯着夏川的臉。
那意思是: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告訴沈木!
夏川只覺得頭疼。
他要是跟她說了吧,只怕先生會不高興,說不定回來就找他麻煩。
不說吧,吳小姐肯定會告到先生那裏去,說自己欺負她,做人真是難喲!
吳月看他遲遲不語,知道他有所顧忌,冷冷一笑,“你不願意告訴我是吧?”
“我現在就去問沈木!”
說着,還真就坐沙發上站了起來,拉開門就要往外走。
夏川哪裏敢讓她去到沈木的包廂?
要是讓她知道了先生被囚的事,還不得鬧出一場風波來?要知道,先生可是說的很清楚,這事兒誰也不能知道!
到時候萬一先生怪罪下來,倒黴的人就是他!
“別…”
“吳小姐,這事兒就不用麻煩先生了吧?”
急忙把這位姑奶奶重新請回來坐着,“吳小姐想知道些什麼?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其實,他心裏惱火的緊。
你又不喜歡我們家先生,關心他的以前做什麼?
沒事跑這裏來給我添亂!
還不如回醫院陪着你那小病秧子男友的好!
當然,這些他也只能想想,真要是這麼跟吳月說了,吳月還不得揍他?
回頭吳月再給先生吹吹枕邊風,倒黴的就只有他!
吳月笑的一臉坦然,拿起茶几上的蘋果直接咬了一口,“當然是越詳細越好,吃喝拉撒睡全部說一遍!”
夏川一直覺得這個吳小姐不識擡舉,先生對她那麼好她不領情,偏要跟一個沒錢又沒勢的病秧子在一起,傻得不能再傻了。
今天把沈木的故事跟她說完之後,無意中就瞧見眼底的淚花,說到沈木受傷嚴重的時候,她還抹了好幾下眼睛。
也許,他們都想錯了…
這吳小姐對先生也不是那麼無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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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沈木過去的種種,從夏川嘴裏聽完之後,吳月只覺得心疼。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受了那麼重的傷也一個人挺過來,沒叫過一聲疼。
沈木啊沈木,你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
知道了他的過往之後,再看看現在的魏焱,如果說沈木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的話,那魏焱就是毫無承受能力。
好幾次在沈木將要死掉的時候,這個男人都沒有放棄過希望,反觀魏焱呢?
他如今還有生的希望,卻自己生生的放棄了。
呵呵…
果然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急忙抹乾淨眼淚,看向夏川,“說吧,沈木到底去哪兒了?”
其實,她早就看出來了,不光沈木不在,平時負責他安全的那幾個保鏢也不在,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件事:沈木不在A市!
夏川哪知道她竟然連這個都看出來了,一臉的土灰色,垂頭喪氣的往書桌上一坐,“吳小姐,先生不想您知道,您就別問了。”
真是要命,一個不讓他說,一個逼着他說,到底要弄哪樣?!
吳月一看夏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既然夏川不肯說,只怕今天她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的。
倒不如…
她並沒有再就這個話題問下去,而是選擇了起身離開,“謝謝你肯告訴我這些,今天我來找你的事,還請你幫我保密,不要讓他知道。”
那個“他”指的是誰,不需要明說。
夏川看她要走,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送走這樽大佛之後,他就能想辦法救先生了,趕緊走吧!
吳月淡淡一笑,給了夏川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接着,便離開了他的書房。
看來,沈木不光不在A市,似乎是還攤上什麼事兒了。
夏川越是不肯說,她就越想知道,無論如何,要想盡一切辦法撬開夏川的嘴!
因爲關心,因爲想知道他的情況,所以,她選擇了藏在夏川書房門外的過道里,等夏川以爲她已經走了之後,她又悄悄的從過道里走了出來。
推開門的那一刻,夏川看着她的臉,臉色一陣陣慘白,近乎驚恐的望着她,“吳小姐,您…沒走?”
吳月懶得跟他廢話,把包往桌上一丟,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往茶几上用力一插,“說吧,沈木到底出了什麼事?”
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裏,夏川似乎從她身上看到了先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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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述辰這個家庭煮夫當的特別合格,以至於溫馨連自己的生理期都快要忘記了。
當她下身突然出現一股熱流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大姨媽來了!
可是,此時此刻她正在上班,要怎麼去拿衛生棉?
而且,好巧不巧的,她今天穿的是白顏色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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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命!
就在她欲哭無淚的時候,洗手間的門被人敲響了,“老婆,你在不在裏面?”
慕述辰的聲音突然而至,宛如天籟。
那一刻,她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
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老婆,我給你送東西來了,你如果在的話,輕輕敲一下門,讓我知道你在哪個門裏。”
自那以後,慕述辰的體貼和溫柔被整個工作室的人津津樂道,成了所有女孩子選老公的標準。
換過褲子,用上衛生棉之後,溫馨紅着臉回了辦公室,剛纔那事肯定被那些三八的女人傳開了,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人!
原想着送完東西之後,慕述辰應該離開了,哪知道…
當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男人翹着二郎腿,一副美目盼兮等着她回來的模樣。
“你怎麼還在?”
她只是下意識的這麼問了他一句,不曾想,那男人就沉了臉,扁着嘴朝她道:“我爲什麼不能在?”
“老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徐皓白和顧北琛可都是溫馨的死忠粉兒,雖然說那個徐皓白已經死了,至於顧北琛,他已經把他變成了自己的朋友,想來,他是絕對不會再跟他搶溫馨了,可難保不出現第二個,第三個。
眼下,他又沒有工作,整天閒賦在家,再不把老婆看看緊,讓她在外頭招蜂引蝶,像什麼樣子?
大寶和小寶已經送去了幼兒園,讓他這個家庭煮夫整天一個人呆在家裏,像什麼樣子?
兒子們不用看着,那自然就要看着老婆啊,免得被人撬走!
誰叫老婆那麼優秀!
溫馨只覺得頭疼。
這人怎麼又來了?
也不看看她都多大年紀了,眼看就三十了,哪裏比得起那些水靈靈的小姑娘?他這跟防賊似的跟着她,是幾個意思?
而且,這人現在變得特別古怪,動不動就賣萌撒嬌,再不就說她不要他了,搞得她一點脾氣都沒有。
“慕述辰,你再這麼跟着我,當心我休了你!”
溫馨忍無可忍,終於爆發。
是誰說兩口子天天膩在一起的好?
她可沒覺得!!
慕述辰就跟那磨人的小妖精似的,整天纏着她,再不就是把她壓在牀上做做做,一點兒人身自由都沒有,這日子沒法過了!
大姨媽來,本身脾氣就不好,再加上她着實有些煩那男人,所以,說話的態度很不好。
一般正常男人根本受不了她這河東獅吼。
“老婆,生氣對身體不好哦,你不能生氣,既然你不喜歡我,那我就出去呆一會兒…”
說着,還很委曲的用鼻子抽了兩聲。
然後,像個小媳婦似的,一步一回頭的看着溫馨,默默的走到辦公室門外去了。
那踐萌的模樣讓溫馨覺得自己像個十惡不赦的人,只好硬着頭皮又把他叫回來,“慕述辰,你給我回來!”
那人立刻堆起笑容,顛顛兒的又小跑着回到了溫馨跟前,“就知道老婆捨不得我…”
溫馨扶額,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去那我坐着,我工作沒完成之前,不許打擾我!”
以前真的不知道他是這樣的慕述辰!!
只怪自己當初追星太盲目,要不然…
怎麼會被他纏得一點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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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山的天氣不比A市,相隔千里,這個時候的大雁山已經開始飄起了小雪花,而遠在千里之外的A市還是一派秋意濃的景色。
沈木被困在一外鐵籠子裏,腳上戴着腳鐐,手是被反翦着綁起來的,在籠子的四周,有兩隻飢餓的老虎正繞着他在打轉。
它們貪婪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已經把他當成了今天的午餐。
他知道夏川一定會想辦法來救自己,所以,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裏,一直默默的等待着。
即便夏川不來,只要他們拿不到他在A市的地盤,也一樣拿他沒有辦法。
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男人準備跟老虎搏鬥的時候,忽然傳來了陣銀鈴般的笑聲。
不知道爲什麼,那笑聲隱隱讓他覺得耳熟。
很快,他就知道爲什麼覺得耳熟,因爲那個女人就是吳月!
她正被一羣男人衆星捧月似的圍着,一步步朝着他走來。
起先,他是震驚的,很快,他又怕她看見自己,急忙抱着頭蹲了下去。
這麼狼狽又落魄的沈木怎麼可以讓她瞧見?
吳月卻是一眼就看見了他,看着男人身上的那些被虎爪撕開的傷口,還有沾在鐵籠上的斑斑血跡,內心深處一片疼痛。
他怎麼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大概是他不想看見她吧,當她的視線投向他的時候,他總是冷漠着撇開眼不看她。
那一刻,吳月是真真兒的體會到了什麼叫酸。
苦澀的味道在她喉間漫延。
夏川自然也瞧見了先生,當他看到先生投過來的刀子眼時,覺得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
完了!
這次先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吳月穿着暴露,胸前的溝壑若隱若現,她的xiong很美,只不過平時她都喜歡把自己包起來,不願意讓人見到而已,這會兒乍一露,連帶着沈木的眼睛都亮了。
可男人眼底流露出來的情緒更多的還是憤怒!
她可不在乎這些,只要能救沈木,管它什麼方法,都要試一試。
爲了這次營救計劃,她還特意穿了很短的那種包臀裙,在這種天氣裏凍得她都快要僵了,也只能硬着頭皮撐着。
來之前,她和夏川對這個地方做了一定的瞭解,知道這地方有個習俗,就是喜歡把抓來的人當成奴隸賣掉。
所以,她和夏川就假裝成是來買奴隸的皇室後裔。
胡鐵和虎頭不知道她的底細,看她出手闊綽,再加上她身上有皇室的印信,便有了七分相信。
兩個人帶着吳月這位冒牌後裔逛了一圈之後,沒有一個讓吳月滿意的,她便做勢要走,胡鐵尤其好色,一心想着睡到這位漂亮的皇室後裔,便就帶着她來了關押沈木的地方。
果然,一見到沈木,這娘兒們的眼睛就亮了,看樣子,有戲!
“這件貨怎麼樣?”胡鐵一邊打量着吳月的臉色,一邊看着被關在籠子裏的沈木,這個男人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過節,當初,要不是沈木罩着他發了第一筆財,哪有他的今天?
只不過…
虎頭那邊給的利益高,還說只要把沈木抓住,就把整個大雁山的地盤分給他三分之二。
原本他是沒打算背叛沈木的,但是在巨大的利益跟前,到底沒守得住自己的初心。
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也不想沈木死。
可沈木不死,將來就一定會找他報仇,到那個時候,死的可就是他胡鐵了。
倒不如…
把沈木賣給這個什麼皇室後裔,一來不用看着沈木死,二來嘛,說不定能讓眼前這位美人兒滿意,跟他來個一度**呢!
吳月假裝一副提不起興致的模樣,擺了擺手,“你這裏的貨就這樣了?也不怎麼滴嘛!”
其實,吳月心裏也沒底,她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更別提冒充皇室後裔了,要不是爲了救沈木,她纔不會來這種鬼地方呢!
胡鐵一聽她對沈木這樣的貨還不滿意,只覺得眼前這女人要求真高。
急忙吹噓,“吳小姐,您不知道啊,這個男人據說一夜十次,之前也有人看上他,我沒賣,就是專門等着送給您吶!”
女人嘛…
買個奴隸回去,說起來是奴隸,實際上還不是成爲她們的牀奴?!
玩個幾年下來,男人徹底廢掉以後,她們就再去物色新的奴隸。
雖然沒有徹底整死沈木讓他有些擔憂,可能讓大名鼎鼎的沈木做一個女人的牀奴,那才更有趣,不是嗎?
吳月雖然討厭他滿嘴粗話,但爲了救沈木,她硬生生忍了下來,沒有表現出半點不滿。
反而還饒有興致的朝着胡鐵湊了湊,“他一夜十次,那胡哥你呢?”
胡鐵一瞧美人兒對自己有興趣,立刻就在吳月的臀上摸了一把,壓低了聲音湊近吳月的耳畔道:“我呀,當然是妹妹你想要多少次就有多少次了…”
其實,吳月特別討厭自己被人尾褻,可眼下這副場景,她只能忍着,還要裝出一副欲、火、焚身的樣子來,雙手朝着胡鐵的脖子抱了過去。
“哎呀呀,胡大哥,瞧你這…”
“弄得人家都站不穩了嘛…”
身爲主持人,她的應變能力本就強,見着魚兒上鉤,趕緊把勾再往下放一放。
她的聲音很好聽,撒嬌扮嗲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軟糯在裏頭,聽得那胡鐵都懵了。
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他早就把眼前這美人兒給辦了。
抱住胡鐵脖子的那一刻,吳月用舌尖在胡鐵的耳廓上輕輕舔了一下。
“胡哥,人家想在這裏要…”
傻子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胡鐵立刻就對着虎頭道:“你們幾個趕緊出去,我跟這位妹子有事兒要辦!”
沒辦法,這是胡鐵的地盤,虎頭也只能聽他的。
儘管他對胡鐵這種做法很不滿意,卻也只能忍着,氣呼呼的帶着夏川等人朝外頭走去。
嘴裏頭還罵罵咧咧的。
閒雜人等一走,這裏頭就只剩下胡鐵、吳月和沈木三人。
老虎一被重新關進去,胡鐵就急不可待的把手伸向了吳月的大腿。
吳月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提前打聽過了,知道這胡鐵有特殊愛好,喜歡打野戰,還特別喜歡當着男人的面兒做,所以,纔敢這麼大膽的挑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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