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一笑,反問,“你是太子殿下派來的人?”
他道:“是!在下何莫乃太子身邊的貼身侍衛,太子不便出宮,便命在下將這一批奴隸給蘇小姐送來,太子說這一批奴隸是從奴.隸堆裏挑選出最頂尖的人,共有四十名,男有二十名,女有二十名,如果蘇小姐不滿意,在下一定告知太子殿下,到時候一定再挑幾個讓蘇小姐滿意的奴.隸。”
蘇流年點頭,“我正是你所說的蘇小姐,太子殿下確實承諾過給我一批奴.隸,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送來…….”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帶着幾分驚恐對未來茫然的奴.隸身上,幾分憐憫,有道,“你替我謝過太子殿下,就說我很喜歡!”
何莫點頭,“在下一定將話帶到!請蘇小姐放心!那麼在下就此告辭!”
蘇流年笑道:“那就多謝何大人了!”
“不敢!”
何莫行了禮,朝一旁的幾名手下一揮手,一羣人風一樣地刮了過來,此時又是風一樣地全都颳走了,留下了十四名奴隸。
見他們離開,杜紅菱才撫着心臟,不明所以,她剛剛沒有聽錯吧,什麼太子殿下?
那麼蘇流年是何身份?
杜紅菱迅速地下了樓,看着那排列得整齊的男男女女,任憑她這些年來在煙花之地混過來,這些人兒倒確實是真正的不錯,隨便一個,那可都是千嬌百妹的姿態。
那些少年,也一個個清雅俊秀,雖然衣衫普通但是若好好打扮一番,必定光彩照人。
她拉上蘇流年的手,“蘇妹妹,這是怎麼回事?那些官大爺…….我怎麼還聽到什麼太子殿下,來頭可真不小啊!”
如果她剛纔沒有聽錯,確實是聽到了太子殿下,還聽到這幾十個人是太子殿下送過來的奴隸!
蘇流年想着杜紅菱剛纔把話都聽了過去,此時也不好隱瞞,便點頭。
“你沒有聽錯,這些奴隸是太子殿下送過來的,念奴嬌空了下來,就拿來安置他們吧!四十人,我們這念奴嬌可夠居住?”
杜紅菱點頭,“一人一間還是夠的!”
還真是太子殿下啊!
她開始想着蘇流年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何還與太子殿下給扯上了關係?
但只怕沒那麼簡單!
不過有了太子殿下這一層關係,她們這念奴嬌倒是可以在這裏站得更爲穩固!
蘇流年將他們一個個打量了一便,確實一個個眉清目秀,但是那一雙眼睛大都露出一種對於未來的恐懼與迷惘。
她輕輕一笑,朝他們道,“你們別怕,來我這念奴嬌裏,就不會讓你們有危險,太子殿下將你們賞賜給我,往後我便是你們的主子,但今日起,你們的身份不再是奴隸,而是我這念奴嬌的一分子!”
幾十雙眼睛朝她望來,神色皆是複雜。
蘇流年理解他們,身爲奴隸,都是卑.踐(jian)低.微的,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主子什麼時候想要他們死,他們就得立即死!
運氣好些的就是被主子收了當*奴,猶如她當時被花容墨笙看中,收爲*奴,一步步走來,提心吊膽。
花容墨笙雖然殘忍,但是對她也算是有所照顧了,不過她還是將他對她的好,全歸於司徒珏的身份。
他一步步地算計,直到讓她助他得到了蒙西看護的那些兵器,而此時她已經沒有用處了!
當然若是運氣也算是不錯的便是當了下人,起碼還能保得住xin命,而運氣差的便是被貴族公子們當成練習騎射的耙子,一個個被射成刺蝟。
她永遠都記得在林子裏那一羣奴隸被射成刺蝟的模樣,不論他們怎麼跑,都逃不出死亡。
每每想起,她覺得害怕,幸好她的運氣不差。
見他們幾人神色淡漠,蘇流年朝着杜紅菱吩咐。
“杜姐姐,他們應該都累了,你帶他們下去休息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你們應該都明白,杜姐姐晚些先安排他們做事,最起碼一日三餐自己想法子解決!”
杜紅菱點頭,“放心,我曉得如何處理了,蘇妹妹若是覺得累,就去休息休息,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打算,這些人看着麪皮不錯,但也不能就一直這麼供養着,四十人的花銷可不小呦——”
奴.隸,她自是曉得是身份最爲卑.踐(jian)的,甚至連技.女都不如。
但是蘇流年也說過了,今日之後入了他們念奴嬌,便是他們念奴嬌的人,不再是奴.隸的身份了!
她從懷裏拿出了百兩銀票遞到杜紅菱的手裏,“這些錢你先花在他們的身上,當然每一筆帳都要按照以往記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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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紅菱花了兩三天的時間瞭解了那四十名奴隸的擅長,琴棋書畫倒是許多人都擅長。
讓他們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一個個看起來跟換了個模樣似的。
這裏頭的人最大的年紀不超過十八,最小的也才十二三歲,不論男女一個個水靈得很,自有一股清雅的氣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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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紅菱甚至想,如果讓那些女人去接客,這生意肯定比之前那幾日還要火.爆。
而少年一個個貌美如此,此時多少達官顯貴就專門好這一口,很早前還不傳當今的七王爺就喜好這一口?
因爲名字不好記也不統一,聽着彆扭,杜紅菱乾脆讓蘇流年重新給他們取了名。
所以這幾日蘇流年是絞盡腦汁地在想名字,都恨不得用“一二三四”給他們編號得了。
四十個名,二十男二十女想得她腦子疼,乾脆將燕瑾與花容丹傾一起拉下了水,三人一塊兒想。
對於花容錦顏給蘇流年的那四十名奴.隸,他們早已知曉。
雖然皆不想念奴嬌存在,但起碼也知道這是蘇流年的心血,便只能默默地支持,只要她別在客人面前露臉就成。
蘇流年的xin子他們是知道的,難馴得很!
但是這件事情上,足夠看出她心底的善良。
那些奴.隸於他們皇室的人來說是卑.踐的,生命壓根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尊重,此時入了念奴嬌便是保住了生命。
燕瑾想着名,帶着不解,他問,“流年,念奴嬌是*,那四十人,難道你想讓他們接客?其實,你要奴隸可以跟我說的,我也可以給你很多很多奴隸的!”
之前他在花容寧瀾的箭下也救了不少的奴.隸,一個個眉清目秀,定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讓他們接客?
這不就是逼迫他們流落風.塵之中!
蘇流年搖頭,“我自是不會逼迫他們接客的,他們身爲奴隸,興許什麼時候太子殿下心裏不痛快了就把他們當成箭耙子,讓他們來我念奴嬌雖說是救了他們,但也不至於會想去糟.蹋他們!不過四十人,我自是養不起的,得靠他們的能力養自己。”
當然她的打算是不止他們要養活自己,還得給她賺錢,否則她這念奴嬌就白白搭進去了,這可是花費她不少銀子的!
蘇流年輕笑,將幾個想到的名字一一寫在紙張上,燕瑾湊過去一看,立即就歡樂了。
“流年,你寫字真醜,改ri你有時間,我教你寫字吧,瞧瞧你剛纔的拿筆姿勢就是不對的!”
蘇流年瞪了他一眼,立即拿了一疊紙將她寫的那張給遮住了。
怒道:“不許看!不就是字嘛,寫出來別人看得懂就行了!”
她這兩年書法可是進步很多的,比起之前初初拿着軟軟的毛筆已經好上許多了。
但是隨即想到曾有個男人也這麼嫌棄她寫的字,他說等以後有時間了,就會教她寫字。
以後,這個以後已經沒有了。
花容丹傾卻是一笑,“我瞧流年寫的字,很獨特…….”
蘇流年立即露出燦爛的笑意,誇道,“還是您有眼光!”
“還沒說完呢,缺橫少豎的,還寫得軟趴趴的!”花容丹傾接着說。
一旁的燕瑾大笑開來,輕揉着蘇流年的頭髮,只是剛碰到,花容丹傾已經一手將燕瑾的爪子給打開了。
燕瑾狠狠地眯着眼瞪着對方,“花容丹傾別太過分了,大爺的女人難道還是你的女人?”
他碰一下,蘇流年都沒有任何意見,他憑什麼有意見啊?
“她是我的妻子!燕瑾,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雖然沒有拜堂,可是在他心中她是他的結髮之妻!
那藏於懷中兩人束在一起的髮絲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的妻子……”
燕瑾笑了,帶着幾分陰沉,拉上蘇流年的手,聲音卻是低柔了幾分。
“流年,你告訴那個男人,別再白日做夢了!”
當他燕瑾真瞎了眼嗎?
蘇流年是誰的妻子還能瞧不出來!
當然會成爲他將來的妻子。
蘇流年幾分惱怒,將寫完的那一張紙揉成一團,朝着身後扔了過去。
讓她鬱悶的是扔地太用力了,那一團紙張直接撞在了牆上,卻又反彈了回來好死不死地打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真是連團紙張都瞎了眼。
她起身,心裏煩亂着,“我說過我心裏還有一個人,不論是誰,我現在都沒有辦法接受,對不起!”
說完,便離開了客棧,她得去趟念奴嬌。
這一刻,花容丹傾與燕瑾沉默了,神色也沉了幾分。
燕瑾起身就想要追去,身後的花容丹傾已經出了聲。
“等等!”
燕瑾停下了步伐,回頭一看,“你想怎麼樣?十一王爺,你別自做多情了,流年不會喜歡你的!”
花容丹傾笑了,淡淡的淺淺的,可那脣角是微微上揚的弧度證明他確實是笑了。
他道:“但起碼她信任本王,依賴本王!燕瑾,我們這麼跟在她的身邊也不是個事兒,流年她也覺得自己被夾在中間不舒服,爲了她好,你我公平競爭吧!看誰能給她最大的幸福,看她的選擇!當然,流年不會這麼快就接受,因爲她的心底…….她的心底確實已經住了個人!”
他讓她不許愛上花容墨笙,可最後還是愛上了,情本就如此複雜,他也沒法去責備,只能等待。
可忘記一個愛過的人,需要多長的時間呢?
他怕的是一輩子。
燕瑾淡淡地瞥着那一張笑容風情萬種的臉,冷冷一哼,“本大爺是不會放棄的!倒是你,十一王爺,你以爲你娶得了流年?第一,你的母妃就不會允許!別忘了,流年可是與花容墨笙拜過堂的,若真要算起來,她還是你的七皇嫂,當然了,現在不是,不過曾經是,就憑這一點,你父皇還有你母妃就不會答應!”
燕瑾雖然不願意承認蘇流年與花容墨笙成過婚,但此時這一點卻是拿來阻止花容丹傾的障礙。
後宮女人,哪個不是野心勃勃的。
更何況,幾個皇子看來,除去當今太子,除去傳聞斷.袖的花容墨笙,最有可能繼承這江山的人就是花容丹傾了。
再者,他的母妃德妃娘娘一直榮*不衰,必定是有一定手段留住男人的心。
這樣尊*的日子過得久了,野心自是一點一點地上漲,直到滿滿的不甘於現狀。
花容丹傾臉色輕微一變,隨即恢復他淡淡的笑。
“那些是宮中之事,若哪一日,本王不是這十一王爺了,就沒有那麼顧慮,所以燕瑾你是考慮太多了,沒有舍,哪兒的得?”
燕瑾聽他這麼說,還是說得如此風輕雲淡,確實頗爲震撼。
忍不住用別樣的眼光打量,對他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許久之後,他點頭一笑,笑容之中竟是幾分純真,純真而燦爛,加上他美麗的眸子一陣流光溢彩,確實是個特別漂亮的男子。
燕瑾道:“本大爺以爲你花容王朝的皇子*居多,你倒是有那麼些不大一樣!好!本大爺答應你公平競爭流年,如果她最後選擇了本大爺,十一王爺,你可得退得遠遠的!”
見他囂張的姿態,花容丹傾輕蹙了眉頭,淡淡一笑,眼裏帶着威嚴。
“燕瑾,不論你在臨雲國是何身份,此時踏在我花容王朝的土地上,最好還是別太放肆了!別以爲本王還治不了你!”
“哈哈哈哈!”
燕瑾這回笑得可囂張了,“你想治本大爺?那就放馬過來吧!本大爺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你一個小小的花容王朝的王爺?呸——”
膽敢對他無禮,兩國交戰,他可不會怕了他!
雖然他現在確實是站在別人的土地上,這麼說話,好似真有些囂張過頭了。
可燕瑾才不管那麼多,誰敢給他氣受,他先讓對方氣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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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涼爽的風吹散了她幾許煩躁。
一路上她挑着小路走,看着人家府邸從院子裏伸展出來的花枝,帶着屬於初夏的爛漫。
蘇流年偷偷地拽了一枝花,正是一枝開得爛漫的杏花,白色的一朵一朵特別雅緻。
她想起那一句詩:一枝紅杏出牆來!
不過她手裏拿的可不是紅杏而是白杏,但不論紅杏還是白杏都是出牆杏!
嗅着花香,哼着歌兒,想着如何安置念奴嬌內的那些人,她自然不能將他們往火坑裏推。
如果那麼做了,就違背了自己最初的意願,她要他們的目的是救他們。
一路想着,很快地就看到了念奴嬌,下了古石橋,她一路小跑入了念奴嬌。
幾名正在擦桌子的少年與少女看到她皆是恭敬地喊她一聲蘇流年,蘇流年擺了擺手,露出一笑,也算是打過招呼。
那邊杜紅菱扭着腰肢款款的朝她走了過來,一下把她的手給握住,笑得一臉的璦.昧,看得蘇流年心裏一驚,這又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何這女人這麼笑着。
杜紅菱先是將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甚至目光盯在了她因爲身穿寬大些的男裝而顯得平坦的胸.上,擡手在她的酥.胸.上摸了把。
“啊——”
蘇流年嚇得大叫一聲朝後跳去,臉上帶着紅暈。
“杜、杜杜……”
她嚇得叫不出聲來,這個女人竟然揩她的油水,摸.她.的.胸啊!
雖然同爲女人,但她還是冒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蘇流年一把將白杏扔到身後,雙手.護.胸,怒道:“你做什麼呀?不許亂.摸!”
“雖然看着平坦,但是以我杜紅菱多年的風塵經驗來看,還真是有些料子的,想上回你穿女裝的模樣,那身段隨便一家*你都能擺上花魁的位置!怪不得呢!嘖嘖——”
杜紅菱笑着,風情而嫵妹,還是一絲絲的豔羨。
“你你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就說呀,誰準你動手動腳的?”
蘇流年羞紅了臉,雙手依舊護在自己的胸.前,惟恐杜紅菱再襲擊過來。
杜紅菱掩着脣笑了起來,“我送你的那本椿.宮.圖,別告訴我你什麼都沒看?怎麼臉皮還這麼薄呢?”
見蘇流年就要大怒,杜紅菱覺得玩笑開得差不多了,這才又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蘇妹妹,有貴客等你呢!”
“誰?”她問,帶着幾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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