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府。
自從謝予音忙着研究解藥，掌兵攻城，文書就又回到了雲斷煙手裏。
謝雋寒沒法看，她看。
砰地一聲，紅衣女子破門而入。
開門時，掀起陣帶着血腥氣的風。
“雋寒，我回來了。”
她大步流星，走回夫君牀榻前：“這次你沒偷偷倒藥吧？上次墨絕塵和我告狀，說你硬逞強，把藥都倒了。”
“你做的我就不倒。”
謝雋寒不動聲色地推了推藥碗，空的。
雲斷煙笑了笑，熟練地拿出幾顆蜜餞，給他喫一口，給自己喫一口。
謝雋寒很是受用，被餵了三次後，才淡淡問：
“殺人去了？”
“沒有。”她沐浴了好幾遍，謝雋寒肯定聞不出來。
謝雋寒微微勾脣：“今日，你洗了新做的銀針。我看到了。”
……真不給面子。
“冤枉。”雲斷煙嘖了一聲，“我不殺人，只負責製造傷口，結果他們一不小心就……是他們太脆弱。”
她也不想動手。
可有些人就是沒有眼力見。
在大家都其樂融融時，偏要扯什麼鬼上身，破壞氣氛。
傳謠不是死罪，但這羣人本來就貪污銀子、結黨營私，再惹到他們身上，就是找死了。
謝雋寒抿脣，眸中一片晦暗：“解決乾淨了？”
“自然。”
雲斷煙笑得明妹燦爛，笑得落落大方：“我從小就在門派長大，有的是辦法教他們做人。
以及，閉嘴。”
說話間，蜜餞都被喫完了。
紅衣女子湊近，一點點拭淨謝雋寒脣邊的痕跡。
“這羣人渣是小事。”
她徐徐道：“現在咱們該關注的，是那皇后。予音說她明天就去報仇，但咱們情報有限。”
如果是她一個人，去了也就去了，不管情報，先殺再說。
可予音……
“小事。”
謝雋寒墨眉微蹙，示意雲斷煙湊到他耳邊：“斷煙，聽我說。”
他們不怕被偷聽。
但，他不介意更璦昧一些。
雲斷煙秒懂，笑盈盈地附耳去聽。
只有兩個人的房間裏，二人附耳低語。
*
絃音苑。
今天的陽光，比往常更加和煦。
春風拂過，苑中花枝搖曳，沙沙作響。
風絃歌被謝予音按在榻上。
他沒力氣反制，只能用手肘強撐着牀板。
他前.襟衣衫鬆鬆散散地敞開，匈.前的皮膚，比衣裳還要白皙。
該遮住的風光，一點沒遮。
花開滿目，美不勝收。
“你騙我……”
“你沒說過，要幫這種忙……”
少年啞着嗓子，斷斷續續地嗚.咽。
爲什麼，是這樣的……
發軟的嗓音入耳，多了些許撩人的風情。
謝予音眸中似乎有火星燃起，她親了親少年蝴蝶骨，拂開裏衣一角。
那手太過作亂，風絃歌咬住脣，悶悶地喘了一聲，躬起腰身。
謝予音心頭微微燥熱，將他摟緊了些。
“這怎麼能叫騙？”
覆上那抹細膩的粉，謝予音輕聲哄道：“我早就說了，是讓小絃歌幫我分憂。”
再說，夫妻間的事能叫騙麼？那叫晴趣。
風絃歌本就很久沒……了，偏偏音音像在找感覺一般，
指腹滑來滑去，四處.點火。
裏衣下、的肌膚，彷彿更軟綿了些。
瑰麗風景入目，謝予音眸光越來越深。她起身，將少年抱到新買的鏡子前，柔聲哄道：“小絃歌，轉過頭看看。”
“恩…”
風絃歌意識迷離，被迫睜開鳳眸。
一睜眼，便瞧見了滿室的旖旎光景。
謝予音若無其事，眼神暗沉，而他神情盪漾，眼尾一片緋色。
平常清冷的面龐盡是潮紅。
平白地，添上幾分勾人的女+眉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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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平常不是這樣……
少年一下紅了眼眶，聲音隱忍，又像是在乞求：“音音，我不想看……”
嗯？
爲什麼不看呢？
謝予音輕輕抱起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鏡中清俊的男子。
“小絃歌，這就是你榻上的樣子，多好看。”
自從上次從北地回來。
她就想這麼做了。
只是父王危在旦夕，南知意又失明，她有再多心思，也不會去做。
謝予音低笑一聲，黑眸染上些許饜足：“你知道，這樣的你有多讓我着迷嗎？遇見你之前，我欺負男子只是想想而已……”
“小絃歌，不用忍的，現在哭出來就可以。”
銅鏡裏，少年茶眸水光氤氳，細汗順着臉頰流下。
上下.的衣裳，都被褪得乾乾淨淨。
“別說了，別說了……”
風絃歌睫毛不住顫抖，那扇門關得更緊。
他太害羞，也太驕傲，所以沒法勸自己不去看鏡子，只能紅着眼眶，維持着最後一點點自尊，不讓小絃歌在鏡前流眼淚。
可惜。
小絃歌越隱忍，她就越喜歡。
謝予音眸中暗流涌動，首下幾乎是興風作浪。
少年有些戰慄，只能眼眶溼紅地靠在她懷裏，徒勞地攥緊衣襬。
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但……
他心跳如擂鼓，似乎，有隱晦的舒服在裏面。
不行。
這樣下去，他忍不住的……
一戰告捷，風絃歌穩住呼吸，顫抖着拉了拉對方衣角：“音音，等等……”
謝予音動作一頓。
“怎麼了？不用強撐。”
風絃歌有些不適應，平穩了好幾下呼吸，才斷斷續續開口。
“我想……把眼睛蒙上……”
謝予音眯了眯杏眼，歪着頭看他。
“你說什麼？”
風絃歌縮在被子裏，一張臉蛋燙成了茶壺。
“我看過話本，覺得那樣更有意思，所以……”
他語氣太羞澀，謝予音差點沒聽清。
最後，他的聲音幾乎聽不見：“咱們也可以，試試……”
只要這樣，就不用看鏡子了吧？
不過，音音實在想看，也不是不行……
風絃歌浮想聯翩，垂着腦袋等了半晌，沒聽到迴應，忍不住擡頭看她。
二人視線相交。
那一瞬，謝予音忽然輕笑出聲。
“允了。”
話音方落，她抱起風絃歌，將他慢慢放回榻上。
接着，取來洗後的東西，直接進入主題。
毫無預兆。
“！”少年一個激靈，身體隨着動作緊繃，胸膛起伏得異常劇烈。
謝予音垂眸，手再次摸.索了些。
“別怕。”
她吻了吻風絃歌的眼角。下一刻，解開頭上青色的髮帶。
慢慢綁在少年眼睛上。
幾乎是下一瞬，髮帶就被水漬染成了深色。
“你不想看，那我一個人看就好。”
“放心，我不會傷到你的。”
謝予音動作輕柔，拂去他臉頰上的水色。
懷中人的肌膚微微發燙。
少女直勾勾盯着他，用餘光看了眼鏡子。
很好。
兩倍快樂。
風絃歌眼前一黑，視線被遮的嚴嚴實實。身體全靠音音支撐，纔沒軟.倒下去。
耳畔是少女的低語，風絃歌喉結動了動，有些緊張，又有些莫名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