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剛清淨一會兒,門鈴就又響了,安了了走過去開門,就看見門口站着烏壓壓一堆人,爲首的還是剛纔那個送花的,伸手一指後面的麪包車:“白先生說了,安小姐家裡的傢俱太簡陋了,想送您一批新的。
安了了深吸一口氣:“這不叫簡陋,這叫這是另一種風格,告訴白先生,這是他的品味不能理解的風格,這些傢俱你們送回去吧。”
說完就要把門關上,誰知被那人一把拉住了:“那安小姐,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呢珠寶古玩衣服您好歹也讓我們回去交差,說一樣我們好送過來啊。”
這還沒完了是不是
安了了微笑:“回去告訴你們白先生,這種把妹的手段太低級了,再倒退十年我都不會上當的,我想要什麼我想要他還我清淨”
一鼓作氣的再關上門,安了了想着怎麼能跟白子衿說清楚,讓他別來煩自己,其實說也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但是對於白子衿這種公子哥來說,估計怎麼說都是沒用的。
正想着,特麼的門鈴又響了起來
安了了這回當真怒了,一把拉開了房門:“你們有完沒完我說了不要,送什麼我都不要”
“哦什麼都不要”慕容秋白倚着房門,一隻手撐在門上,嘴角微微勾起,玩味的看着她。
“呃怎麼是你。”安了了感到有點囧,這慕容秋白也是的,早不來晚不來,白白替白子衿捱了罵。
“我不能來麼難道你在等別人”慕容秋白伸出手捏住了安了了尖細的小下巴:“你在等白子衿麼”
那雙奪目的異色瞳,眼底深湛如冰,透着一股近乎霸道的佔有欲。
讓安了了下意識的搖頭:“等他噁心死了。”
她欲言又止,本來想和慕容秋白傾訴一下白子衿昨天晚上是有多不要臉,居然混進她的臥室,睡在她的牀邊,後來又一想,本來兩個人就勢成水火,還是不要火上澆油了,更何況自己是一根汗毛都沒有掉,所以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要不要進來坐坐”安了了挑了挑眉,這纔想到,慕容秋白今天來找自己是幹什麼的
“不了,我來找你,是有事情的。”慕容秋白笑了一下:“何盈昨天晚上,被你嚇的暈過去了,今天我找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她。”
“哦”安了了拖了個長音,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秋白:“就不怕她不高興我想,她更願意讓你自己去看她吧”
慕容秋白點頭:“所以我纔來叫你一起去。”
安了了用屁股想,都能想出何盈該是裝出了一副怎麼樣的嬌弱無力病西施的樣子,來讓慕容秋白去關心他而慕容秋白來找自己一起去,分明是在向自己表明態度。
她發現再次相遇,她和慕容秋白的相處模式明顯改變了,不像之前那麼熱烈直接,反而更像是談戀愛,循序漸進,彼此尊重,或許,是雙方都成熟了許多的原因。
雖然只有二十一歲,但是安了了卻覺得,她已經經歷了很多事情,在這方面,儼然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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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眼前的男人,才能給她安全感和歸屬感,這種感覺在重逢後看到慕容秋白第一眼的時候,就讓她深信不疑。
所以她也沒有拒絕的意思,打了個電話給瞿寧,讓他過來照顧好多多,就拿起大衣披在了身上,跟慕容秋白一起走出了小公寓。
慕容秋白很是貼心的打開車門,用一隻手罩着車頂,護着安了了上了車子,這纔在駕駛位上坐好,向着何盈家裡的方向開去。
安了了仰靠在車座上,閉了一會兒眼睛,一睜眼,看着慕容秋白不時的偷眼看她,就覺得有點好笑:“你經常去何盈家嗎還開着導航”
慕容秋白搖了搖頭:“從沒去過。”
“三年了,在你身邊三年,你都不去人家家裡做個客什麼的”安了了心裡有點醋意上涌,她知道慕容秋白跟何盈沒什麼但是朝夕相處啊,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跟何盈朝夕相處,她就覺得渾身難受。
慕容秋白眉目一挑,三年她怎麼知道何盈跟着自己三年了
“我們只是工作關係,而且何盈是我大哥送過來的人,自然不能隨便支走。”
安了了點點頭:“慕容離本來就多疑,如果你再把他送的人攆走,他還會想別的辦法,在你身邊安插人手,還不如何盈,起碼何盈喜歡你,而且是個女人,比較好對付。”
“你怎麼知道我大哥”慕容秋白終於忍不住問出來了,安了了和他認識一共也沒有幾天,但卻好像對他的一切瞭如指掌,這不能不引起他的疑惑,而且那種熟悉,還不是調查能夠調查出來的,那種熟悉就像是很久之前他們認識一樣。
安了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平復下來:“你當我們幻影是吃白食的呀你的情況,我可能比你很多好朋友都更瞭解。至於慕容離如果不是因爲他是你的大哥,那麼他就根本不算什麼,爲了表達合作的誠意,我願意幫你趕走這隻討厭的蒼蠅。”
“這個是無償的,不需要結婚”慕容秋白笑着打趣兒。
“誰要和你結婚啊,爲老不尊。”
“我才二十八,男人四十還是一隻花,你聽過沒有,小丫頭片子。”
“花有好多種呢,狗尾巴花還是花呢。”
“”
兩個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何盈家門口。
何盈住在一棟高級小區裡,小區內設施和安保都很好,慕容秋白來之前就已經問清了地址,這會兒帶着安了了,兩個人沒費什麼勁兒,就走到了十七層門前,按響了門鈴。
門鈴剛響了一聲,就很快打開了,何盈穿着一條吊帶睡裙,披散着一頭慵懶的捲髮,嗲着嗓子拉開了門:“慕容先”
隨後,她臉上的笑容就很快凝固了。
因爲她看見慕容秋白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面前站着嬉皮笑臉的安了了,此刻正對着她示威似得揮了揮手:“嗨,何小姐,聽說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