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是善良,除了給蘇流年好臉色看,其餘人休想,見了她都還是一副難伺候的大祖宗模樣。
杜紅菱見對方把匕首一收,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當真是地獄門前走了一趟啊!
她看了那擠在一起的四十人,頓生無力感。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藍若若還不快泡壺上好的茶來,好好伺候公子!趙曉妹去把最好的茶點端上來!”
“是!”
兩個被指名的女孩子立即拉着手朝着內廳走去。
花容寧瀾拿着匕首將念奴嬌裏面打量了一番,佈置倒還算是別緻素雅。
尋了處位置坐下,這才問道,“你們這的老闆是蘇流年?”
那該死的將燕瑾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倒是開起了*來。
嘖嘖——
丟他皇家的臉面,這事情若是捅到了他父皇面前,必定讓她沒好日子過!
杜紅菱心有餘悸的一笑,“是啊,我們蘇老闆就叫蘇流年,可是公子的舊識?”
花容寧瀾不語,而這個時候,藍若若已經將茶水奉上,看到花容寧瀾嬌.羞一笑,小臉佈滿了紅.暈,接到杜紅菱的眼神立即退到了後面。
而趙曉妹也將茶點奉上,同樣嬌羞了一張如花似月的小臉躲到了後面去。
花容寧瀾端起茶,將蓋子揭開,嗅了嗅味道,直接將手上的茶水朝一旁扔去。
“這麼差的茶水也敢拿來給爺喝?”
他向來挑,特別是衣食方便。
杜紅菱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公子,這已經是我們念奴嬌最好的茶水了!”
這個男人真是比誰都不好伺.候啊!
她又朝着身後的藍若若與趙曉妹使了眼色,兩人立即走來將地上灑了一地的狼籍清理乾淨。
杜紅菱朝外望了望,心裏幾分着急,這蘇流年與燕瑾什麼時候才回來?
這小廟裏容下這尊大佛,她心裏忐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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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被拒於門外,這讓他心裏有些沉重。
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裏面是蘇流年還有花容丹傾。
至於兩人談論的是什麼話題,燕瑾隱約可以猜測出一些,他想偷聽又覺得不夠道德。
可若聽不到他們倆談論的真正話題,心裏又跟撓癢癢一樣,讓他忍得難受。
最後還是選擇了道德,起碼得先有個信任,尋了處涼快的地方而坐,看着外頭藍天白雲,這樣的天氣若是約她一塊兒出去走走,那可多好。
想到這裏,燕瑾以哀怨的目光朝着那一扇緊閉的房門望去。
房間內。
花容丹傾倒了茶水,又將幾樣讓小二準備的幾樣茶點端到了她的面前。
“嚐嚐,桂花酥,很香,這可是讓小二跑到東南街去買來的,還有桃花糕,是祥來客棧裏最好的一道茶點,味道很好的!”
蘇流年知道花容丹傾向來挑食,喜愛的食物一般都是東一家西一家的名菜拼湊而成,特別是糕點這一塊。
宮內的糕點自然是無話可說,但是民間的糕點別有一番風味,是宮內所沒有的,就連他十一王府裏的廚子,有從宮內調來的,也有民間名廚挖去的。
他若說好吃,自然是真正的好吃。
那桃花糕自有一股桃花的香味,蘇流年真有幾分饞了,抓了一塊桃花糕咬了口,一臉的笑意,花容丹傾淡淡地笑了,帶着幸福與滿足。
“慢點吃,喝口茶。”將溫熱的茶水遞到她的面前。
那糕點入口即化,確實很好吃,儘管她在七王府裏所吃的都與花容墨笙相同的等級,這嘴巴也差不多是被養刁了,但是跟在花容丹傾的身邊,最不缺乏的就是美食了。
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蘇流年一雙明亮的眼睛笑得彎彎的,猶如可愛的狐狸一般。
花容丹傾也笑了,笑容中帶着*溺,擡頭輕輕地撫着她的臉。
蘇流年想要躲閃,但最後沒有躲閃,因爲花容丹傾的動作太過輕柔,她甚至覺得自己若是躲閃了,必定要傷到他的心。
朝他一笑,想到正事,蘇流年將口中的食物吞嚥下去,又喝了口茶,才開了口,“突然想到,自從離開七王府之後,這刺殺好似沒有遇到過,一直以來風平浪靜。”
花容墨笙與她提起過這事情,她也想着奇怪,她本可以不用去多想,但是花容墨笙能這麼提起,自然有他的用意。
那一隻如玉一般輕撫在她臉上的手微微地一僵,花容丹傾點頭。
“似乎真是這樣,我本還擔心着,但是這幾個月倒是真正的風平浪靜,興許我還真是你的保護神!一定會守護你的平安。”
縮回了手,花容丹傾雙手託着精緻的下巴朝她笑,笑容竟是帶着靦腆,但滿是風情。
“流年,你放心,在我的身邊你會是安全的。”
雖然沒有確定,也不敢去確定,但是將她留在身邊,他會盡全力保護她的安全。
“我相信你!”
她突然說,眉開眼笑的,只是笑完之後,神色帶着認真與嚴肅,“丹傾……..”
她突然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她嚴肅的模樣,花容丹傾突然覺得心底一慌,急急忙忙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別說出來!別說出來…….”
蘇流年所要說的話,他承受不住的,他一定會承受不住的!
笑容全數斂去,眸子裏一片黯然,帶着渴求與哀傷。
“流年,別說出來,既然你都懂得有危險,便就這麼一直下去,莫要讓我擔心可好?”
她心裏一軟,那些話也說不出來了。
緩緩拉下花容丹傾的手,她想有些話最後還是該說出來,但是應該不會是這個時候。
見她終於沒有要說的打算,他這才笑了,幾分淒涼卻是鬆了口氣,“謝謝你!”
他寧願自欺欺人。
但是蘇流年會突然問起關於刺殺一事,並不簡單,必定有人提點。
這個人,只有一人,便是他向來看不透也需防備的人,花容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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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紅菱忐忑不安地來回走着,時不時地走到大門口去張望。
望穿了秋水也望不出一個燕瑾的身影來,甚至連蘇流年的身影也沒有瞧見。
她心裏急着,就怕那漂亮的貴公子等得不耐煩了,又把匕首拿她面前晃,那匕首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貨,那鋒利的程度輕輕一劃,她這一張臉可就真的毀了。
爲了避免更多人遭遇不測,她譴退了所有的人,獨自撐着。
果然等了許久,花容寧瀾確實等得不耐煩了,一拍桌子,嚇了杜紅菱一顆心差點就蹦了出來,她討好一笑。
“公子怎麼了?請儘量吩咐!”
“怎麼還不見燕瑾呢?”
他等了都要一個時辰了吧!
她扭捏着絲絹,一臉的爲難,“這個……這個……奴家也不曉得啊,燕公子去哪兒奴家又沒有跟去……”
花容寧瀾冷冷地笑了,幾分煩躁,漂亮雪白的手指輕輕地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有節奏地叩着,發出輕微的聲音,一聲一聲如他的不耐一樣,聽得杜紅菱心驚膽戰的。
這個男人真是不好伺.候,蘇流年再不回來,她可要活不長了!
輕拍着傲.人的胸.脯,杜紅菱扭着細.腰朝着門外走去,繼續她的張望。
可是等了許久還是沒有盼到他們的身影,身後輕叩的聲音如催命符一般,讓她聽着就覺得心肝顫抖。
越等越急,越急就越慌,她哪兒如此慌過了?
突然一個想法閃過,杜紅菱目光一閃,一道笑意閃過,等不到燕瑾或是蘇流年,她可以先把這尊大佛送走啊!
杜紅菱笑了,剛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白白地在這裏受驚嚇。
折回花容寧瀾的身邊,妖妹一笑,輕揮着手裏散發着幽香的絲絹兒。
“公子在這裏等這麼久還是沒等着燕公子回來,不如去找找也好,省得在這裏越等越急,這附近的客棧也就那麼幾家,像燕公子這麼貴氣的男人一定居住不凡,這附近最好的客棧便是過了古石橋朝右走去,再拐過兩條街道的那家客棧,叫紫氣東來,具體住於哪一間房,公子倒是可以問問裏頭的掌櫃或小二,向燕公子這般出色的男人,他人若是見過一眼必定能牢牢記住的!”
紫氣東來!
一路行來,他倒是有路人,過了古石橋再走上幾條街就是了。
說遠不遠,論近也近不到哪兒去。
“老女人,你若膽敢欺騙大爺,必定讓你不得好死!”
花容寧瀾起身一笑,笑容單純無害,可眼裏的冷意卻叫人毛骨悚然。
杜紅菱一驚暗暗叫苦,“奴家哪兒敢欺騙公子呢!放心吧,若是您去找他了,可燕公子剛好回來,奴家給他說說,不知公子貴姓啊?”
“別告訴他大爺是誰!”
若燕瑾知道他是誰,必定二話不說就跑了,到時候他還上哪兒找?
花容寧瀾朝外走去,見終於把他送走,杜紅菱鬆了口氣,雙.腿都覺得發軟,立即朝裏喊道,“來人!扶我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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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古石橋,街道一條一條地走過,這一路上花容寧瀾四處觀望,就怕與燕瑾擦身而過。
這幾個月以來,他幾乎都在尋找,甚至去了臨雲國,一路打聽詢問,卻還是沒有燕瑾的消息。
憑直覺,他覺得燕瑾的身份必定不一般,可又沒有辦法直接證實他的真實身份。
倒是見過了曾經有見過幾面的明曉,他甚至差點要了明曉的小命,奈何他死也不肯說出燕瑾的下落或是身份,對於燕瑾的一切,不肯透露分毫。
若不是看在燕瑾的份上,他必定殺了明曉。
遠遠地就看到了紫氣東來客棧的牌匾,名貴香檀的牌匾雕刻上寶藍色的字,在這一條街道上顯得特別顯眼。
花容寧瀾加快了腳步入了客棧,一把抓過掌櫃的詢問,“是否有一位與大爺我這般年紀,與我相差不多的高度,長得很漂亮,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的男人住在這裏?”
花容寧瀾想了想覺得這麼描述還不夠,“嗯……看起來很貴氣,一張口就是本大爺或是老子的!”
那被他揪着前襟的掌櫃立即點頭,“有有有……有!公子可否先鬆開手?”
揪得他要喘不過氣來了!
花容寧瀾這才鬆開了手,“住在哪一間了?”
“咳咳……”
掌櫃的輕咳了幾聲,才道,“公子描述的那男人還真有,不過一柱香之前,小的看到那位漂亮的公子出去了!他住於天字號第六間房,與他同行的還有兩名男子,一名喜穿緋色長袍,一名不男不女的樣子。三人一看還真是人中之龍的模樣!那叫相當貴氣啊!”
掌櫃的也忍不住讚揚。
花容寧瀾幾分得意,又想着與燕瑾錯過了,一柱香之前離開,不過知道他的住處還怕逮不着他?
於是他壞心眼一起,“掌櫃的,那漂亮的公子住的房間隔壁可有空位?”
“有人住着!一間就是那不.男.不.女跟他們是同伴,另一間是一個昨日才住進來的公子。”
掌櫃一笑,雙眼眯成了縫兒,卻是從那細小的眼縫兒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膚色白希,衣着華美,氣質不凡,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有錢能使鬼推磨!
花容寧瀾從懷裏掏出一綻金子,笑容無辜純真地問:“夠不夠啊?把住旁邊的那人給打發了,大爺今日就要住進去!而且不許透露大爺今日過來,否則……”
下一刻那精美而鋒利的匕首重現於他的手中,靈巧的揮動着,目光帶着挑釁。
掌櫃笑容一僵,雙眼瞪圓看着在眼前揮動着的鋒利匕首,心裏一嚇急忙點頭。
“是是是!公子放心,小的一定不敢泄露半句,全當今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見他倒是聰明,花容寧瀾這才縮回了手,將匕首收好。
噙着一抹狐狸偷了雞的狡猾笑意,配着他那張無可挑剔的美麗臉龐竟有幾分狐妹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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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一般,與蘇流年道過了晚安,燕瑾這才回了房。
房間內一片漆黑,他藉着外頭懸掛着燈籠的光芒將圓木桌上的燭盞點燃,一時間微弱的光芒逐漸亮起。
正要褪下外袍的燕瑾突然警覺起來,這屋子內有人的氣息,雖然沒有殺意,但是習武多年的他向來比平常人敏銳許多,立即就感覺到了。
搭在腰上的手逐漸地放了下來,對方的氣息很平穩,他緩慢地回身一看,只一瞥就瞧見了他的*.上躺了個人。
花容寧瀾見燕瑾緩緩轉身,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立即露出一抹無辜天真的笑靨,他坐起身,輕喊了聲。
“阿瑾!”
數月不見,此時再見,他滿心歡喜,之前的煩躁一下子就消散無蹤。
這個死.變.態又找來了!
如跟屁蟲一樣,成天喜跟在他身後阿瑾、阿瑾地叫着。
誰是阿瑾了?
這神經病!
此回躺在他的*.上又想做什麼?
“你來這裏做什麼?”燕瑾問道,沒有半分的好口氣。
花容寧瀾鬱悶地抱着被子,深呼吸了口氣,滿滿的香氣,是一股很淡很淡類似於墨香的味道,很獨特,卻是芬芳,讓他忍不住又深呼吸了一口。
“自是來找你啊!阿瑾,你都不知道,爲了找你,我甚至還去了一趟臨雲國,你也知曉我的身份,花容王朝的九王爺,去了臨雲國,萬一那邊的人起了個什麼歹心思,把我擒了……”
“呸——我臨雲國的人個個光明磊落,擒你個神經病做什麼?又不是吃飽了撐着,個個跟你一樣閒着沒事幹了!”
燕瑾立即打斷了他的話,敢污衊他的國家,他就膽敢將對方往死裏罵!
擒他一個除了漂亮些脾氣臭得要死又心狠手辣的男人,可以當飯吃嗎?
還得浪費他臨雲國的米糧呢。
花容寧瀾被他吼得一陣委屈,在燕瑾的眼中,他不是神經病就是一死.變.態!
他也不曉得自己的嘴巴怎麼變得這麼笨拙了,他明明是想說自己如何千心萬苦地尋找他,絕對沒有要破壞兩人關係的心思,他哪兒敢去破壞啊!
幾年前花容王朝與臨雲國也曾水火不相容,此時表面上是相安無事了,但實際上雙方都有些蠢.蠢.欲.動,只有對方有個大些的動作,另一方絕對不會看着對方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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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委屈,卻也當即無辜一笑,“我錯了!我絕對不是那意思!兩國友好啊!”
燕瑾冷冷地笑開了,“誰跟你兩國友好了?大爺告訴你,你們花容王朝若膽敢有什麼動靜,老子率兵領將滅了你全家!”
花容寧瀾卻是笑了,雙眼微微彎成彎月的形狀,映襯着火光,帶着璀璨奪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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