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已經拿着裝屍袋來搬運屍體,而龍凜拉着她,準備離開。
卻不料,這時正被警察問話的圍觀的人,突然指着夏離說:“警察同時,那個女人有問題。”
警察們立即看向夏離。
夏離回頭看着那個被警察問話的人,四五十歲,胖胖的一個女人,給人一種油膩膩不太愛修邊幅的感覺。
夏離確信自己不認識她,更沒有和他說過話,若是有過一丁點交際,她不可能會記不得。
這裏,只聽那個女人道:“就是她。”那人朝夏離幾步匆匆跑過來,一把拉住夏離胳膊,“就是你,自從你來找過徐若雪之後,他們家的氣氛就突然變了。”
夏離揮開女人的胳膊,往後退了一步:“大姐,在警察面前講話還請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詞。”
油膩女人大聲道:“你在這裏嚇唬誰呢?怎麼?看到警察在這裏害怕了,所以拿警察來壓我是吧,我告訴你,你想壓制我,沒那麼容易。”
她朝夏離吼完,回頭對警察說:“警察同志,你們真的要相信我,這個女人,真的不是個好人。”
“雖然徐若雪她老公習慣有些不好,平時喜歡打打牌喝喝酒什麼的,但他們的小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但是自從有一天這個女人來過之後,他們家就變了。總之,這個女人可疑得很,你們一定要好好地查查她。”
夏離:“……”
警察聽了胖女人的話,也跟着皺起了眉頭,但也並未因此就完全相信她的話,而是十分和氣地對夏離和龍凜道:“這位小姐,既然有人指證你和死者之意關係匪淺,那還請你配合一下,同我們到局裏去做份筆錄。”
夏離擡頭看了龍凜一眼,龍凜朝她點了點頭。
夏離禮貌地點了點頭:“那好吧,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查案的。”她就是這樣,人敬她一尺,她回之一丈。
林毓在遠處看到這邊的情況,立即過來解釋道:“警察同志,我可以解釋,這位夏小姐是我們公司的出資人,他之所以會來這裏,只是想請徐若雪到我們公司工作,除此之外並無其它。”
警察道:“這位先生,事情到底怎樣,夏小姐是否與此案有關聯,待她回局裏做完筆錄之後,我們自有判斷,現在我們不需要我來教我們怎麼辦案。”
夏離亦朝林毓搖頭:“林毓,我們喝死在走正常程度,你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林毓是無論如何也不想把夏離牽扯進來,但現在她也已經無力迴天了。
雖然龍凜和夏離一起出現在現場,但因爲沒有絲毫證據指向他,他明明可以立即離開的。
可他卻不知爲何,偏要和他們一起去。
夏離在裏面做筆錄,他就在外面等着。
一個小時後,夏離做完了筆錄,就放她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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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敏卻仍被審訊着。
他們在外面等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帶着已經甦醒的劉西西出來。
劉西西十分憔悴,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脣甚至幹得起翻起了白皮。
夏離摸了摸她的頭:“西西,我很抱歉,我們還是晚了一步。”
劉西西整個撲在前位的椅背上,把腦袋抵在頭枕上,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林毓朝夏離扔了搖頭,讓她現在先不要問這些事。
夏離猜到可能還有什麼他們意想不到的情況,於是住了嘴。
由龍凜開車送他們回家。
沒一會兒,他們到了林毓的家。
林毓讓劉西西回房去睡覺,可劉西西地直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要他陪自己。
林毓哄了她好久,想讓她睡覺,可她卻就是睡不着。她現在的精神太過緊張了,那樣她會熬不住。
無奈之下,林毓只好把安眠藥混在果汁裏,哄她喝下去,她這才漸漸睡着。
林毓照顧好劉西西后,這才從客房裏出來。
把夏離帶到書房,看着龍凜猶豫了一下,然後看向夏離。
夏離朝他搖了搖頭,林毓這才頭上了書房的門,然後道:“不僅僅是徐若雪死了,就連她前夫也一併起了。”
“啊……”夏離失聲輕呼,“怎麼會這樣!”
林毓道:“現在,警察的初步判斷,是徐若雪先殺了她前夫,然後才自殺的。”
夏離幾乎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劉西西豈不是在一夜之間,父母雙亡,她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孤兒!
還是林毓提醒她道:“總之,除了你當初去找徐若雪,是想讓她來公司工作外,我再沒有說其它的,你今天應該沒有說漏嘴吧。”
夏離點了點頭。
林毓這才稍微冷靜了些,她又繼續道:“這件事,你一定要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況且後面的事,也全是我在幫徐若雪做,與你沒有太大關係。”
他摘下眼鏡,輕輕揉了揉眉心,然後道:“這件案子應該不會太複雜,但若是真的給公司帶來了不良影響,你放心吧,我會自己提出辭職的,不會連累到公司。”
夏離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林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卸磨殺驢的老闆嗎?而且你之所以會摻與進這件事,也是因爲我,我是不可能把你推出去的。”
林毓佈滿血絲的眼眶裏帶着淺淺笑意:“你真的是淺淺的好姐妹嗎?”
夏離一愣,眼中又浮出戒備:“你又開始懷疑我了?”
林毓搖頭:“不,我是開始真正相信你了,因爲,你們有太多地方實太相像了。”
夏離淡笑一聲:“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吧。”
林毓看着夏離,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對了,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劉西西要怎麼安排?”
林毓靠在沙發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還沒來得及想這件事情,不過我應想應該會送她出國吧,這座城市給了她太多 不好的回憶,如果能離開這裏,大概是對她最好的吧。”
她們一家會走到現在這一步,夏離捫心自問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劉西西的事她不可能撒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