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靜偌大的醫院內,風從窗戶口吹進。
剛好窗戶外面就是一棵巨大的樹樁,綠色的枝葉搖曳開,一片落葉,是樹的不挽留,降至而來。
霍寒最終沒逃掉。
墨霆謙把她抓回來了。
“我再說一次,我不要待在醫院!墨霆謙!”
“霍寒,別試圖再讓我發惱了,聽話一次,嗯?”
然後,女人整個身軀,在瘋狂在掙扎之中,被扛回了來。
霍寒望着外面的天空,湛藍湛藍的,小鳥在自由的飛翔,內心真是無限感慨!
“墨霆謙,我不屬於這裏,你知不知道,手術之前,老爺子跟我說過什麼?我只有不到數個禮拜的時間了,我再不打包走人,我爸爸的藥,就會被迫停止,不會再給他醫療團隊的支持,我們父女倆,會被賣到異國他鄉,甚至是更慘……”
她不爭氣,宮寒,沒有辦法給他墨家傳宗接代,也就意味着,她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墨老爺子當日說,墨家只要有用的人,其他的廢物,都不能待在墨家。
而那個廢物,指桑罵槐的,不就是她?
其實她也是賺了,至少這段時間,讓她生活上,不用捉襟見肘。
接下來,不能在墨家白吃白喝了。
“我就說了霍寒一定會醒來,不行了不行了好激動啊!”
“人就在裏面,不必用跑的,墨霆謙不會讓她走掉。”
霍寒隱隱約約就聽見了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果不其然,容澈,唐小柔。
聲音越來越近。
把守在門外的保鏢像是知道他們要來,沒有攔着。
只是當霍寒剛打開門時,瞬間,就戒備起來。
而且臉上突然的神情,也是讓人一樂。
霍寒忍不住白眼,真是生怕她跑了,她只是來看看他們倆的。
“跑不掉哦,真是服了你們了!”
嗔怪一聲,兩個把守的人,面色不改。
“進來吧。”
霍寒對唐小柔他們道。
“看來墨霆謙,真是把你當金絲雀,菟絲花呢。”唐小柔忍不住取笑一把。
“別提他的名字,謝謝。”霍寒冷冷瞥了她眼。
“……”
閉嘴。
“對了,現在身體怎麼樣,我一聽見墨霆謙說你身體好了,立刻就趕過來了,真是好開心啊!”
唐小柔激動的捂臉。
“馬馬虎虎,頭偶爾會痛,但是我覺得,是在康復的過程,因爲已經不會間接xin失憶了。”
霍寒自嘲的道。
“疼嗎?”
手裏拿着一個蘋果,唐小柔就那麼砸了下女人的腦袋,瞬間,氣氛尷尬。
容澈不想捲入兩個女人之間,面色淡定,自己立於一旁。
白皙的襯衫清冷俊雋,修長的手指微微頂了下眼眶,渾身,都是禁欲的氣息。
霍寒拿起香蕉就敲了下唐小柔的腦袋,“疼嗎?”
唐小柔:“嚶嚶嚶……疼!”
容澈聽見,立刻掀起眼簾看了這邊一眼,犀利的眸,微微眯起。
定睛三秒,一個手裏拿着蘋果,一個拿着香蕉,隨後,恢復淡然。
“看來你是真好了。”唐小柔揉着發疼的腦袋,鼓鼓嘴,自認倒黴。
“我現在在想,我是不是該裝傻,這樣,他就不會讓把我困在這兒,至少能活動活動。”
“霍寒,認栽吧,聽墨霆謙的語氣,他不會放你出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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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爲什麼?我都好了,他沒有權利阻止我想幹什麼吧?”
唐小柔謹慎的看了一眼容澈這邊,小嘴bb,抿了又抿,壓低聲音,“他知道,可是他連我都不告訴。”
霍寒看着她指着容澈,後者顯然沒打算要說什麼,自認倒黴。
連自己女人都不透露,更別說她這個無關的人了。
“算了,陪我聊會兒天吧,我鬱悶得很。”
霍寒放棄了,墨霆謙這個混蛋渣的夠可以,想做什麼,全憑他心情。
誰也無法左右。
聞言,唐小柔眼底瞬間八卦襲來,那雙可以做狗仔一樣的眼睛,稱得上專業:“霍寒,這幾天,發生了件大事,猜猜看,和誰有關。”
“我整天在醫院,手機還被人24小時監控,能知道什麼?”
唐小柔一副無語的表情,好吧好吧,她來揭曉,“告訴你,顧南塵要結婚了。”
女人剛翹起的脣齒的弧度,霎時間愣在了原地。
唐小柔說的可有味,樂此不疲道:“嘖嘖,真是夠可以的,渣男就是渣男,前腳還說非你不娶,後腳就跟人快要結婚了,聽說日子在選了,猜猜他要娶的人是誰?”
霍寒的雙眼裏浮現了那個熟悉的陌生人,
清貴的俊貌。
不自然的表情,將頭扭來,看向唐小柔,“誰,誰啊?”
她感覺說話時,胸口莫名有些被什麼東西壓着。
她笑了,然眼瞼,弧度挽起的極其不自然。
“是殷芷落!呵,她也真是夠有耐心,不過這女人也是厲害,這麼多年,皇天不負她老人家的有心人,終於守到了!”
唐小柔諷刺的道。
深深的哽咽了一下喉嚨,霍寒看着唐小柔,嘴角帶笑,“是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爲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接下來,唐小柔好像等不及了,嘴巴里,巴拉巴拉一大堆:
“你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說要結婚的嗎?霍寒,殷芷落真是個有心機的表子,得虧畢業之後咱們再沒再和她聯繫,這種人,真是眼瞎了大學同窗友情,拒我所知,是顧氏有個大項目正在施行,聽說關乎顧氏整個集團的聲譽,顧南塵是集團總裁,容不得有一絲緋聞啊,聽說被媒體拍到時,殷芷落和顧南塵睡在一張牀上,全身不整,房間裏亂七八糟,地上,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這種時候,顧南塵也是啞巴吃黃連,他能說什麼?當着那些人精兒一樣的記者,說殷芷落不是他女朋友?他們倆,只是順其自然的約了個P?你想想作爲一個集團的總裁……”
“別說了小柔。”
霍寒叫停她的話,急促的呼吸。
皺着眉頭指尖緊緊揉着眉心,分明的棱角骨指,捏着牀單,胸口處好似一塊千斤的大石頭被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