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二人安然就寢,沐瑾依偎著四爺的時候,忽想起八福晉的事兒,便跟四爺隨口提了幾句。
四爺淡淡輕嗤:「此事朕在承德避暑山莊的時候便知道了,宗人府那邊差人稟了此事,朕吩咐他們徹查。」
沐瑾道:「原來皇上已經知道這事兒了啊,皇上覺得……真如、真如傳言所說的那樣嗎?」
沐瑾實在有些好奇,八卦之心忍不住蠢蠢欲動。
四爺輕笑,親了親她,柔聲道:「瑾兒是盼著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沐瑾也笑了起來,想了想說道:「八福晉一向來莫名其妙的與臣妾作對,臣妾當然巴不得她身上沒好事兒呢。只是這事……這事兒、臣妾總覺得不太像是真的。」
「安郡王想來也不糊塗,他又不止那一個女兒,不可能只為她著想,那樣大的膽子敢混淆宗親血脈?萬一查出來,就是一個死。可若不是他做主,誰又敢呢?當時額駙已經過世,郭絡羅家的人不可能因為擔心一個守寡兒媳婦傷心欲絕干這事兒。那就只有奴才了,可即便是再如何忠心耿耿的奴才、也未必敢私自拿主意、瞞天過海做下這樣的大事兒吧?」
四爺心中暗嘆,他家瑾兒真是一點兒也不糊塗。
再多的證據,但不合情理,往往那些證據都是靠不住的。
這事兒的確有漏洞。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鐵證如山就是鐵證如山。有的時候,事實是不是事實已經不由事實本身說了算,反而是由所謂的「證據」說了算。
況且,八福晉找不出反駁的證據,安郡王府、郭絡羅府上也不可能為她大張旗鼓、四處奔波。
她一個出嫁女,既惹得太上皇厭惡,又遭自己厭惡,還無子刁惡,那兩家只怕巴不得離她遠遠的呢,誰樂意沾染她?
因為她的惡名,郭絡羅氏的姑娘們這些年親事上多有不順,早已厭了她,若她不是郭絡羅氏的姑娘,郭絡羅氏巴不得呢。
她不是一直自以為是,自以為高高在上嗎?皇阿瑪不便做的事兒,他來做便是,倒要看看她沒了這個身份,還能傲什麼!
數次三番作惡,在自己登基之後又非議了那麼多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言論,殺了她都不足為惜,這是她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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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不願意告訴沐瑾這種陰謀算計事兒,聞言便含糊笑道:「瑾兒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然這世上道理上講不通的事兒多的去了,什麼樣的人沒有?此事宗人府自會查證,冤不了她。瑾兒管她做什麼?瑾兒關心朕便夠了。」
沐瑾聽得好笑,想想也是,這事兒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當個八卦新聞聽一聽便是了,管她真假呢。
八福晉那麼討厭,她倒霉就倒霉吧。
於是一笑便不提了,四爺擁著她不由分說親吻親熱起來,她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
次日沐瑾醒來時,四爺已去上朝。
剛回京這幾日,他必定政務繁忙,沐瑾也就沒打算去打擾,橫豎晚間他定會過來翊坤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