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川冷冷地開口,嗓音磁xin低沉,好聽到極點。
然而他說出的話,卻足以讓人跌落深淵。
“你是看準了沒人能證明你的話是真是假,才會這麽說的,是不是?”封霆川頓了頓,冷笑,“喬西。比起剛出獄的時候,你的確是聰明了不少。”
喬西瞬間目瞪口呆。
她張了張嘴,想要拿出更多證據。
然而一切證據到了現在,又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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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喬西只能一句句地堅持:“……我沒有,我沒做過這些。”
“夠了!”封霆川站起身來,冷冷地道,“喬西,我對你太過失望。”
“你對我失望?”喬西怔愣許久,忍不住哈哈地笑出了聲,“封霆川,你有什麽資格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你可知道,我對你也很失望!”
“你說什麽?”
封霆川帶著怒意看她。
“封霆川,你不信我。”喬西一字一頓,語氣痛切,“你何止是有眼無珠,你就是個瞎子!”
“你!”
封霆川被她的語氣激怒,上前抬手,就要甩喬西一個耳光。
喬西冷笑一聲,不屑一顧地閉上眼睛,等待疼痛降臨。
預期之中的疼痛,並未到來。
封霆川抬手冷冷地看了她半晌,轉過身,大步離開了。
腳步聲遠去。
喬西怔然抬頭,看著封霆川裡去的背影。
良久,她咬住嘴唇,痛苦地嗚咽出聲。
……
從喬西的病房離開後,封霆川來到安靜柔的加護病房。
病房裡,幾乎所有醫生護士都在忙碌,一個個鼻尖見汗。
安靜柔已經清醒過來。
她臉上罩著氧氣罩,呼吸艱難,氣若遊絲。
安珍在她身邊,淚眼朦朧地抓著安靜柔的手,哭泣個不停:“嗚嗚嗚,我苦命的女兒啊……”
封霆川微微擰眉,看向安珍:“讓開。”
安珍不敢囉嗦,擦擦眼淚走開了。
安靜柔嗚咽了聲,看向封霆川:“霆川,我們的孩子……”
封霆川停頓了下,並未先搭理安靜柔,而是冷聲命令其他人:“你們出去。”
“好的,封三爺。”
“我們知道了。”
醫生護士們都不敢違抗封霆川的命令,一個個離開了。
安珍還想留下來。
封霆川卻道:“你也出去。”
“我……是。”
安珍沒有辦法,只能離開。
臨走,她給安靜柔投去一個眼神。
安靜柔回了一個眼神後,收回視線。
片刻後,病房裡所有人都走了個一乾二淨,只剩封霆川和安靜柔兩人。
封霆川臉色微微寒冷下來,沉聲問:“這個孩子,是誰的?”
“什、什麽?”安靜柔愣了下,不敢置信地看向他,“這個孩子,當然是你的啊!”
封霆川冷聲:“安靜柔,別裝傻。我有沒有碰過你,我自己心裡有數。”
“我,我……”
安靜柔忍不住囁喏了下。
她隨即冷靜下來,淚眼朦朧地道:“霆川,你怎麽可以懷疑我。這麽多年我對你的心意到底如何,你難道不知道嗎?”
“就算你把話說到天上去,也沒用。”封霆川寒聲,“我沒碰過你。除了幾年前的一次偶然之外,一直都沒有。”
安靜柔聽得攥緊了被子。
就連幾年前那次,其實也不存在。
說到底,那不過是她虛構出來騙封霆川,好待在他身邊的罷了……
而這一次,她還要騙他一次才行。
“你碰過我的,霆川。”思及此,安靜柔微微低眸,神情傷感,“或許你自己都不記得了。但是,你確實是碰過我的。”
“安靜柔!”封霆川的聲音驟然冷冽,含著警告,“不要胡言亂語!”
“我真的沒有胡說!”安靜柔急切抬頭,“就是前幾天,我給你下藥的那個晚上!你不記得了嗎?”
封霆川的神情驟然冷下來。
提及那個夜晚,他祖母綠的眸子頓時浮現一層冰霜,如要殺人!
安靜柔被他看得往後縮了縮,囁喏:“我沒有騙你。霆川,我,我和你的確是上過牀了。我們……”
“夠了!”
封霆川忍無可忍地示意她閉嘴,反手把門打開。
安珍帶著一群醫護,在門口不安地站著。
看見封霆川開門,安珍頓時松了口氣,眼巴巴地問:“封三爺,我們可以進來了嗎?”
封霆川寒聲:“進來!”
“是,多謝封三爺。”
一群人道了謝,連忙進來。
封霆川冷漠地道:“繼續治病。”
“好,好的。”
負責安靜柔的醫生眼神閃爍了下,微微不自在地上前。
看見安靜柔牀前儀器的示數,他忽然裝模作樣地哎呀了下。
“……”
封霆川不語,凌厲的眼神一下掃過去。
“封、封三爺!”醫生頓時嚇得舌頭打結,“安小姐的情況,很不樂觀!”
封霆川擰眉,冷聲:“怎麽回事?”
醫生戰戰兢兢地道:“她失血過多,需要輸血才行。要是不輸血的話……以後,她的身體可能會受到極大的損害!”
封霆川的語氣越發不悅:“那就輸血!我又不是血庫的大夫,你告訴我這件事有什麽用?”
“但、但是。”醫生說起話來吭哧吭哧的,滿頭大汗語氣艱難,“剛才血庫的人找到我,說符合安小姐血型的血,已、已經沒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
安珍頓時眼眶一紅,坐倒在地。
喬振國站在旁邊,也是急了:“什麽,那就快找人獻血啊!”
“安小姐的血型,是AB型。”醫生一臉為難,“這種血型雖然不算罕見,但總的來說,它也不算是最常見的一種……我剛才問過了,醫院符合獻血條件的人,沒有這個血型的。”
“夠了。 ”封霆川忍無可忍地問,“誰的血型是AB?”
沒人應聲。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必然。
這裡的人,血型居然都和安靜柔對不上!
安靜柔躺在牀上,眸底閃過一抹志得意滿。
她給安珍遞了個眼色。
安珍輕輕點點頭,忽然道:“我知道,有個人的血型是AB!”
封霆川冷聲問:“是誰?”
“可,可是。”安珍表情為難,“讓這個人獻血,似乎也不太好。”
喬振國立刻會意:“難道,你說的是……”他頓了頓,咬牙,“讓那個畜生獻血,有什麽不好的?也算是她為小柔贖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