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覺得心口憋着一股氣。
顧景年垂在一側的手,緊緊握成拳。
“景年,你放心,我有祕方。酒樓生意會越來越好,這銀子,我鐵定能給你賺回來。”洛晴川覺得顧景年站在自己身邊。
連心都是甜甜的。
忍不住看向韓相宜。
她一定要將這女人比下去。
“嗯,晴川,好好做便是。”顧景年聲音帶幾分暗啞。
眼神卻瞥向韓相宜身上。
腦海中浮現出屏風身段。
身段玲瓏有致。
他遲早要這女人,向他低頭,求着他。
顧老太太臉色很難看,卻又不好再說什麼,語氣全是抱怨:“原本,只需要五千兩就能買鋪子,現在白白多花了兩千銀兩。”顧老太太心口更加的難受。
一想起。
多花了兩千兩,心痛的像是被割血一樣。
特別的難受。
“祖母,這兩千兩從我嫁妝里扣出來,不從府上出。”洛晴川臉上一熱。
“嗯,只能這樣了。”
“景年,過些日子你表妹要來咱們府上住些日子,我也好久沒有見可兒了。”顧老太太說起可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眼中有的是更多的疼惜。
顧母在一旁接着話:“可兒,她是個好女孩。但卻命不好,沒遇到好人家,年紀輕輕就守了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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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川,你去給可兒勻個院子出來。給她喫的,住的,都按小姐行頭給她置辦。”顧老太太說起可兒,眼中全是心疼。
“是,祖母。”
“還有如意也跟可兒一起回來住幾天,晴川,你也讓人去收拾一下如意的房間。”顧母一臉笑意說着。
“如意也回來了,好好好。”顧老太太瞬間笑得開懷起來。
“是,孃親,我這就去收拾,收拾。”
“都到飯點了,先喫飯再去收拾。”顧老太太沉聲說道。
“是,祖母。”
一家人坐在一塊喫飯。
廚房做得菜比之前多了幾個菜。
韓相宜坐了下來,一起喫飯。
這次菜,每人有一道自己喜歡喫的菜。
她愛吃薑蔥炒牛肉,她夾了兩口。
洛晴川也一直夾了好幾口她面前這道菜。
顧景年發現晴川喜歡吃薑蔥牛肉,將一碟姜蔥牛肉端到洛晴川面前:“喜歡喫這菜,那就端到自己面前。”
韓相宜停下筷子,眼神靜靜看着面前空着一道菜的位置。
換成一道紅燒羊肉。
聞着一股羊肉羶味,她瞬間沒了胃口。
站起了身。
“祖母,我喫飽了,你們慢用。”她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嘴角。
顧景年看向她頂多吃了一口飯,就沒喫。
放下筷子,看向她離去的背影:“又在耍什麼大小姐脾氣,這一桌好菜,哪道菜又讓她不滿意了,動不動就不喫。”
“景年,相宜她最不喜歡羊肉,喜歡喫牛肉。你還偏將她喜歡喫的姜蔥炒牛肉移走,還在她面前擺她不喜歡喫的羊肉。”顧母忍不住替相宜說兩句。
“什麼菜不能喫,就她嬌氣。”顧景年心裏面還在在意,這些天。
他當着全府面討好她,討好她歡心。
她對自己的態度不冷不熱,還將自己送給她的東西悉數送了回來。
這讓他覺得很沒臉。
他就是將韓相宜捧的太高了。
他要徹底冷冷她,讓她知道誰纔是天。
洛晴川反而心裏好受多了,剛剛受得一肚子氣,現在散了很多。
景年,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的愛她。
連夾了好幾塊牛肉喫着。
顧老太太卻語重長心說道:“景年,這三年來,咱們將軍府多虧了相宜管家,如果不是她,咱們家現在都不知道落魄成什麼樣了。”
“三年,又是三年。我要記這三年一輩子嗎?”顧景年也沒有胃口繼續吃了。
生氣,甩袖離開這裏。
瓊玉院裏。
韓相宜回到院裏。
李廚娘便做好她愛喫的酸菜魚,光聞着味,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好香啊。”
“這是當然啊,夫人,我做的酸菜魚,在我老家那,我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李廚娘做菜好喫,平日裏也只是在富人家做過飯菜。
賺點伙食費。
萬沒有想到,有一天,她也能靠自己的手藝賺到銀子。
比她家那個每個月賺得還要多。
夫人,給銀子也大方。
她很感恩,自己能替韓夫人做事。
“哇,看着味道就不錯。”剛好她剛剛也沒喫飽。
她坐了下來,手拿着一雙筷子。
夾了一塊水煮魚片。
魚肉很嫩又爽滑,上面還放了一些花椒,麻麻的感覺。
酸辣酸辣的味道。
瞬間愛上了。
喫起來就停不下來。
吃了一碗,又再添上第二碗。
寶福替夫人又添了一碗,笑着說道:“夫人,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喫酸菜魚,這已經是第三碗了。”
“是啊,我發現自從李廚娘來了咱們家,我肚子都胖了一圈。”架不住好喫。
酸酸辣辣的味道。
“夫人,身段苗條,怎麼喫也不胖。”李夫人見夫人喜歡喫自己做的菜,發自內心開心。
“你們慣會哄我開心。”她喫完第三碗滿足放下碗筷。
“若是酸湯裏再加點豆芽,豆腐配菜就完美了。”這兩樣小菜也是她喜歡喫的素菜。
“下次,奴婢給加上。”李廚娘心裏默默記下,她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活。
“李廚娘,你右手怎麼青一塊,紫一塊?”韓相宜看見手上青紫,還有些燙傷的痕跡。
李廚娘趕緊將挽起來的袖子,放了下來,神情慌張說道:“夫人,是奴婢做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
韓相宜接過寶福遞來的水,漱口後。
拿着帕子擦了擦嘴。
李廚娘不願說,她不會去挑撥。
李廚娘思前想後,跪在地上。
“李娘,你爲什麼突然下跪?”
“夫人,我想支點月錢回去。”
寒香此時卻站出來說道:“李廚娘,你纔來瓊玉院做事一個月,已經支了兩次月錢,再支就把下個月的月錢給支上。”
韓相宜坐在主位上,靜靜地看向跪在地上,一臉苦相的李廚娘。
李廚娘叩頭,哭着:“夫人,我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纔會找夫人支月錢。我家那個男人,天天喝酒,最近還染上惡習,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