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晚看了半天,道:“這真的很難抉擇啊!”
她說着,看了看陸晉南,道:“你喜歡那一幅?”
陸晉南聳肩,實話實說道:“我對藝術其實沒什麼鑑賞能力,所以根本選不出來。”
葉向晚忍不住笑了,“你這話說的還真是大實話。”
正在這時,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陸總實在是太謙虛了,誰人不知道陸總博學多識,是個不論是哪方面都非常優秀的人呢?”
葉向晚轉頭看去,就看見一身西裝革履的楊遇白從門口走了進來。
葉向晚看見楊遇白臉上的笑容,心中有些不悅。
不知道爲何,可能是之前和楊遇白接觸不深的原因,最近這段時間,和楊遇白接觸的越多,葉向晚就越是討厭楊遇白臉上的這一層面具。
她最討厭的就是,楊遇白遇到任何事情都能笑嘻嘻的去面對。
這種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陸晉南轉頭看見了楊遇白,微微點頭,“楊總。”
楊遇白擺手,笑道:“不敢不敢,陸少能稱我一聲楊總,我實在是接受不起。”
這時候,謝玥也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見三人正在聊天,謝玥便道:“向晚,你來的比我來的還早,我半中腰去接我男朋友,來晚了。”
葉向晚笑着搖搖頭,“沒事,我早點到一些,還能有幸欣賞到這些世界級的名畫,是我的榮幸。”
謝玥上前,站在了葉向晚的身邊,道:“你如果真的喜歡的話,我可以讓我媽媽送一幅給你,反正我家裏別的沒有,只是畫很多。”
“那怎麼行?”葉向晚笑笑,道:“你媽媽的畫,隨便一幅都得很多錢,我可不是什麼有錢人,沒什麼收藏名畫的興趣。”
謝玥輕笑,“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送你畫,還能跟你要錢不成?”
葉向晚道:“白送我就更不行了,我可深深地懂得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的。”
兩人說完話,都是相視一眼,然後笑了。
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正是兩個人擡着輪椅將謝春霞擡了下來。
謝玥見了,便走了過去幫忙推着輪椅。
謝春霞坐在輪椅上,笑眯眯道:“真是抱歉了各位,剛纔有個越洋電話,實在是讓我頭疼,然而又不得不應付一下。”
“小楊,小陸,你們應該懂得這種不得不應付的感覺吧?”
楊遇白點點頭,陸晉南也頷首。
謝春霞笑了笑,看着葉向晚,道:“丫頭,你看這三幅畫看了這麼久,說說,你最喜歡那一幅?”
“我?”葉向晚有些驚訝,她想了想,還是道:“我和我先生一樣,我們倆都對藝術品沒什麼鑑賞能力,您的畫是世界瑰寶,是全人類的財富,我怎麼能擅自點評呢?”
謝春霞眯着眼睛笑的開心,“丫頭啊,你這嘴巴是真甜,哄得我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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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想法,你要知道,有時候啊,這欣賞畫的能力,不是只有那些懂藝術的人才有,我覺得一幅真正好的畫,是需要聆聽這個圈子之外的人的聲音的。”
說完話,謝春霞十分期待的看着葉向晚。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那自己也真的不好再推諉了。
葉向晚便轉頭再度看了看牆上的三幅畫,“我是真的覺得這三幅畫都各有千秋,可是如果非要我從這其中選出一幅來的話,那我可能會選擇這一幅。”
葉向晚伸手指着最中間的那一幅畫說。
牆上掛着的三幅畫,從左到右分別是,大海,向日葵,落日。
三幅畫的確都是美輪美奐。
可是葉向晚卻選擇了最中間的向日葵。
謝春霞笑笑,道:“那你們呢?你們更喜歡哪一幅?”
謝春霞這一次問的對象,是謝玥和楊遇白。
謝玥笑了笑,道:“媽媽,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更喜歡落日那一幅畫,意境很美,而且有一種魔力,一直這樣盯着,彷彿能把人的靈魂都給吸進去一樣。”
謝春霞笑了笑,點點頭,又用眼神看着楊遇白。
楊遇白指了指旁邊的第一幅。
“相對比之下我更喜歡大海,給人的感覺很遼闊很宏偉,有一種想要去征服的欲望。”
謝春霞聞言,便點點頭。
然後將眼神看向葉向晚。
“向晚丫頭啊,你說呢?你爲什麼更喜歡中間這一幅呢?”
葉向晚笑笑,道:“我很同意玥兒和楊先生說的,落日給人的感覺是唯美,大海給人的感覺是遼闊,這小小的向日葵夾在兩幅畫中間,反而是顯得小家子氣了,可是我卻覺得,在這樣的襯托下,向日葵更顯得珍貴。”
謝春霞聞言,有些好奇的看着葉向晚,“向晚,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葉向晚往前走了幾步,道:“我更喜歡這幅向日葵的畫,原因有三。”
“第一呢,是因爲這幅畫的構圖更讓我覺得有深意,一半的向日葵在陽光下,追逐着陽光的角度,那麼的肆意那麼的整能量,可是還有一半呢,隱蔽在黑暗中,是人們不會注意的角落,和陽光的相對的立場,一幅畫裏,能將陽光和黑暗,僅僅是通過一株小小的向日葵來演繹的這麼清楚,真的讓人非常意外。”
聽着葉向晚的描述,在場的幾人都是愣住了。
就連正在忙碌的僕人,都是有些心不在焉,只一味的去聽葉向晚的描述了。
謝春霞第一個反應過來,眼神明亮的看着葉向晚,道:“那第二個原因呢?”
葉向晚笑笑,道:“第二個原因就是,一共有三幅畫,您卻將這一幅向日葵的擺在了最中間,咱們國人印象裏,最中間的都是紅花,兩旁的一般是綠葉,所以我看您將這一幅向日葵的畫放在了中間,說明您也是最喜歡這一幅的,對不對?”
謝春霞沒想到葉向晚的第二個原因是這個,忍不住笑了起來。
“向晚啊向晚,你這丫頭真是古靈精怪的,連這一點都想到了?”
葉向晚笑了笑,“我就是隨便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