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望着眼前一對男女,洛晴川想起京中流言,還有鄭書臣跟她說過的話。
九王子命不久矣,他病得快死。
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一個病得快死的人,都要準備身後事的男子。
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怎麼可能像韓相宜身邊這位男子,健康站在韓相宜身邊。
“不可能。”
連說兩句:“不可能。”
洛晴川鼓着身邊的人羣,教唆着:“站在韓家二娘子的人不是九王爺,一個病得快死的人,不可能像那穿紅色衣服男子那般健康的站着。”
周圍的人聽見她的話。
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立馬開口起鬨着:“韓家二娘子,你家王爺此時此刻不是應該在牀上躺着嗎?”
“都病得快死的人,才需要你嫁過去沖喜。那你,身邊站着的男子到底是誰啊?”
“對啊!喂,李嫂,我估計是這韓家娘子怕丟人,擔心大家都知道她嫁了一個即將快死的人,所以叫個人來替王爺走個排場。”
“挽回她自己的薄面,還真的是不要臉。”
“依我看,這怕不是韓家娘子找得姘頭吧。”
“對,對,對!我也覺得這肯定是韓家娘子新找的姘頭。”
洛晴川聽着周圍人的議論,眼中很是解恨,惡毒又得意:“這纔對,她韓相宜就該活在一堆爛泥坑裏,無法掙脫出來。”
寒香聽着圍堵在韓家門口看熱鬧的老百姓,對自家小姐指指點點,氣不過回罵着:“你們這幫吃飽沒事幹的大媽,在這裏胡咧咧什麼呢。”
寒香罵人一向沒有寶福罵人那麼的利索。
寶福也氣不過,拉着寒香說:“寒香姐,這事得讓我來。你剛剛那不叫罵人,你罵得還是太斯文了,學學我。”
寶福叉着腰,微胖的小臉,插着腰大罵着:“你們這些爛舌頭的鬼東西,詛咒誰呢?我家王爺王妃也是你們這等長舌婦能閒言的嗎?”
“我退,退,退,剛剛你們這些爛舌頭說我家王妃什麼,都爛回你們家人身上。”
又繼續扯開嗓子高喊着:“你這幾個爛舌頭,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家王爺病得不行了?”
“快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那位扶着我家小姐從馬車下來的人,是王爺。”寶福在吵架這一塊就從來沒有怕過。
剛剛她可是看見隱藏在人羣中罵得賊拉起勁的兩位長舌婦。
小姐曾經跟她說過,若是遇到人潑髒水,得精準找到源頭。
勇敢將那人給揪出來。
寶福氣勢洶洶往人羣中那兩位說得很起勁的兩位長舌婦,一只手提出來一個人。
“喂,你拉我幹什麼。”
“是啊,小姑奶奶你拉我幹什麼。”
寶福可不管這兩們大娘,直擊要害罵着:“你們兩個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那兩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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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我家王妃,還有王爺。你們兩個有種就把剛纔你說過的話,說出來啊。”
“你們剛剛不說得很起勁的嗎。”
一位長得瘦的大娘:“是她,張嫂子說的。”
張大娘嚇得臉色瞬間變得白了起來,搖了搖頭:“喂,李大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可別賴我。”
“不說是吧!你們可知道議論皇子有什麼下場嗎?”
“還姘頭呢,我看你家姘頭多的是,這纔會胡亂編造吧。”寶福扯着張大娘衣服,罵着。
她此生最討厭,有人當着自己的面詆譭自家小姐。
“小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別關我入大牢。”張大娘害怕被抓進去坐牢,求饒着。
腦海中想到一串聲音,是站在自己身邊發出來的。
“小姑奶奶,別嚇我,我是真的不敢了。剛纔,那些話不是我說出來的。”張大娘腦子靈光一閃,往剛剛自己站着的位置指着。
“對,就是那個戴着白色帷帽的那個女人說出來,不然,我一個老百姓哪會說啊。”
韓相宜走到跟前,剛剛圍觀人羣說的話,她全聽在耳邊。
順着張大娘指着的方向,她遞給寶福一個眼神。
寶福瞬間明白小姐的意思,見戴着帷帽的兩位女子要離開,便高喊着:“來人,將那兩個人捉住。”
謝長卿手握着一把黑色檀木燙金扇子,一雙眸光微眯着看向前方。
見那女子有功夫在身,寶福派的幾個家丁根本不是那女子的對手。
低聲:“長柏。”
“是,王爺。”長柏瞬間明白王爺的意思。
眼見那女子要逃離,腳尖輕點踩在地板上,飛向白衣女子身邊。
跟那女子過了幾招,手握着未出鞘的劍將她帷帽摘落下來。
洛晴川帷帽被挑落在地上,露出她整臉。
謝長卿一眼認出這女人是珍味樓的當家洛晴川,她是顧景年用軍功向陛下請旨從妾室擡成正妻的女子。
饒有興致看向他的王妃。
他想看看他的王妃面對昔日的情敵是手下留情的人,還是趕盡殺絕。
他挺好奇她會如何選擇。
他站在她身邊,靜靜地看着她。
韓相宜見洛晴川出現在韓家門口,還有京城中滿城風雨以爲自己所嫁的男人,快死了。
洛晴川特意出現在自家門口,一定是爲了想看自己的熱鬧。
冷哼一聲:“這不是鄭大人養在外面的外室洛晴川嗎?”
洛晴川聽到韓相宜的聲音,微微一愣,身體便被長柏控制住,掙脫不開。
看向韓相宜說道:“韓相宜,你什麼意思?你好意思說我是外室嗎?你一個二嫁女子嫁給一個快死的人,你日子一定不好過吧!”
洛晴川覺得韓相宜一定是在嫉妒自己。
謝長卿向前走一步,語氣極冷淡:“你算什麼東西?長柏,替本王掌她的嘴。”
“是,王爺。”長柏扭頭便往洛晴川臉上打了一巴掌。
“呸,你是什麼玩意?就憑你也配置喙我家王爺。”
洛晴川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腦瓜子被扇得嗡嗡作響。
那一句句王爺,她可是聽得不是很清楚。
疑惑問着:“什麼王爺?”韓相宜不是嫁給一個即將要死不活的人嗎。
“睜大你狗眼看清楚了,站在我家王妃身邊的便是我家王爺。”長柏這一句話說得很洪亮。
生怕在座的所有人都聽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