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玥兒這一臉無所畏懼，視死如歸的模樣，白若棠沒有馬上開口說什麼，只靜靜端坐着看着她。
“啪——”
一道響亮的耳刮子聲響起，卓海這一下可沒有絲毫留情，直接扇的李玥兒一側臉頰快速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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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後，卓海甩了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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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這臉皮可真夠厚的，打的咱家都手疼！
“皇上面前豈容你如此放肆！”
李玥兒對於卓海的話視若無睹，只當沒聽見，一雙眼睛只怨毒的盯視着白若棠。
卓海見狀也懶得再搭理她，總歸今日過後，這世上也不會再有李玥兒這個人了。
對着李玥兒不屑的輕哼一聲，卓海上前兩步行禮後恭敬道：“皇上，奴才已經查明，那日冒充內務府宮女混入未央宮送東西的正是李氏。”
封承允將李玥兒進殿後的一系列反應都看在了眼裏，因此，他連問都懶得多問一句，直接揮揮手道：“拉下去，讓慎刑司去審吧。”
封承允話落，就見殿門口值守的兩名侍衛走了進來，一左一右的架起李玥兒的胳膊就要將她拖下去。
……
這時候，李玥兒心裏纔開始感到有些害怕起來，她是不怕死，可她並不想遭受過種種酷刑之後再死。
於是李玥兒掙扎着開始大吼道：“皇上，您是非不分，識人不清，留了個蛇蠍心腸的毒婦在身邊，您還封她做了皇后。
就她這樣的毒婦怎堪爲一國之母？
我做過的事兒我認，可她白若棠敢認她做過的事兒嗎？”
“哦？等等！”
白若棠擡起手的同時出聲阻止了兩名侍衛的動作。
“本宮倒是不知本宮做了何事，不如你說出來讓本宮也知曉知曉。”
李玥兒聞言掙扎了一瞬，見實在掙脫不開兩名侍衛的鉗制，只得被押跪在地上擡着頭大聲喊道：“白若棠，你表面一副慈眉善目的賢良模樣，背地裏卻讓人在辛者庫要將我折磨致死，秋月也是你害死的，你個心狠手辣的毒婦！”
“哈哈哈……”
白若棠在李玥兒說完後，掩脣輕笑了起來。
李玥兒看着她的反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出聲詢問道：“你笑什麼？”
白若棠放下掩脣而笑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將兩手交疊着放置於腿上開口道：“本宮還能笑什麼，自是笑你愚蠢至極！”
話落，不待李玥兒開口出言反駁，白若棠又繼續說道：“李玥兒，本宮想要你和秋月的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至於繞那麼大個彎子來折辱你，你覺得你自己配嗎？”
李玥兒並不蠢，只是早前被嫉恨蒙心，又加之錯估了自己和白若棠在封承允心目中的分量，纔會做出假孕爭寵一事。
如今聽了白若棠的這番言語，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也估摸着自己應該是被人當槍使了。
……
臉上神情一瞬間頹然了下來，李玥兒此時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原以爲自己是受害者，是正確的一方，可到頭來，人家壓根兒就沒把她這手下敗將放在眼裏。
白若棠將李玥兒臉上的神情變化都看在了眼裏，知道她心底應該是想明白了，她適時開口道：“李玥兒，活都已經活的糊塗了，就別死的糊塗了吧！”
李玥兒聽懂了白若棠話裏的意思，無非是要她配合着揪出真正的幕後指使。
從被揪出來的那一刻，李玥兒就知道自己今兒個是難逃一死了。
她也知道，要是不配合，怕是她還得進一回慎刑司。
一種是痛快的死，一種是被折磨個半死再死，聰明人當然都會選擇前一種。
更遑論李玥兒也的確不甘被人平白無故的利用。
……
見她神情妥協，白若棠再次揮了揮手，兩名一直鉗制着李玥兒的侍衛鬆開手退到了一邊。
李玥兒揉了揉被反制了許久有些痠疼的胳膊才緩緩開口將她知道的說了出來。
“奴婢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不消片刻，李玥兒口中告訴她這件事的毓秀和毓秀口中所說的張姑姑和杜公公都被帶上了殿。
“奴婢/奴才，恭請皇上聖安，太后娘娘慈安，皇后娘娘金安。”
三人齊聲戰戰兢兢的行完了禮，封承允沒有開口，白若棠也同樣沒有馬上開口。
她的眼神好似在仔細打量着底下的三人，實則眼角餘光卻是在留意順妃和方嬪各自的神情。
幾息間，白若棠開口說道：“毓秀，李玥兒說是你告訴她有人針對於她，目的就是要折磨死她，是嗎？”
毓秀聽見白若棠的發問，跪伏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的回道：“回..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奴婢也是偶然間聽見了張姑姑和杜公公的對話，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看着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的毓秀，白若棠開口道：“你莫怕，只要你實話實說，本宮自是不會爲難於你。
既然你說你什麼都不知情，爲何當初剛知曉時不說，偏要在李玥兒再一次被毒打過後才選擇了告訴她？”
“回皇后娘娘，那日張姑姑……”
毓秀說到這兒又停頓了下來，感受到她話語裏的猶豫，白若棠再次開口道：“今日過後，本宮會讓人重新給你換一份差事兒，當然，前提是你說的都是實話。”
“奴婢謝..謝皇后娘娘隆恩。”
毓秀說着磕了幾個頭後，像是感覺到白若棠這個皇后也沒想象中那麼可怕，膽子也稍大了些，回話時也擡起了頭。
“一開始，奴婢無意間聽聞這些時出於對張姑姑的害怕，並不想多管閒事兒。
而且就算李..李姐姐知道了又能如何呢？總歸是在張姑姑手底下過活的。
可那日張姑姑尋着由頭打李姐姐時明顯下了死手，奴婢也是不忍心，便在給李姐姐上藥時勸了她兩句。
後來是她發現奴婢話語裏有未盡之處，追問下，奴婢想着告訴了她或許以後她就不會跟張姑姑死犟總捱打了，奴婢這才告訴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