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警察趕到現場。
同楊麗做了筆錄。
警察簡單登記之後,對楊麗跟路琰笙同時說道。
“我現在已經瞭解兩位的情況,陳小姐那裏,我們也會去積極聯繫,但是我希望兩位不要抱太大期望,這件事即使找到陳小姐,也應該不會起太大作用。”
楊麗着急詢問警察,“先生,陳佳欣小姐的工作過失,導致我們集團損失了整整幾十萬,您一定要幫忙儘可能地找到她!”
“楊女士,您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您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本身陳佳欣小姐,在這件事中需要承擔的責任跟償還的代價,即使放到法庭上來講,也是模糊不清,根本講不清楚的,您應該比我更清楚纔對。”
楊麗急得雙臉通紅。
如果這件事不能追究陳佳欣的責任,那就只能她自己負責了。
幾十萬,她現在一下子也拿不出這麼多的錢。
這絕對是要將她往死路上逼。
楊麗懇求警察,“先生,求求你們,一定要幫忙。”
警察先生撒開她的手,“這樣吧,楊女士,您一定要安下心來,耐心等着,我們回去之後,會幫你好好調查的啊!”
說完就要離開。
楊麗更加絕望。
而路琰笙,從頭到尾,一直坐在一旁沙發上,一言不發,作壁上觀。
他坐在那裏,就是在等一個結果。
警察走之後,楊麗甚至都不敢給路琰笙投過去一個眼神。
她害怕從路琰笙眼底看到冷笑跟嘲諷。
“叩叩叩——”
警察走後,辦公室門口又過來一個人。
黎夢站在門口,“楊部長,我方便進來嗎?”
楊麗收了思緒,看向門口,衝黎夢點點頭,“黎助理,你好。”
黎夢推門進入辦公室內。
瞥了一眼楊麗跟路琰笙,不用再細說,她來之前已經瞭解了現在的情況。
“路總好。”黎夢進來後衝路琰笙先問好,路琰笙擡眼瞥了眼她,冷淡點頭,“黎助理。”
而後凝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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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詢問她的來意。
黎夢道:“路總,我在來這裏之前,已經聽說了財務部忽然發生的危機。”
路琰笙挑眉,“你是來當說客的?”
黎夢輕輕搖頭,“當然不是,我過來是來解決問題的。”
財務部長楊麗登時一喜,“黎助理?”
黎夢讓她稍安勿躁,隨後看向路琰笙。
“路總,我正好有個工作上的事情想向你請教一番,不如我們上去聊?”
路琰笙冷冷瞥了一眼楊麗,又看向黎夢。
稍稍點了下頭,也就同意了。
兩人進了辦公室。
黎夢道:“路總,這次楊部長出現了嚴重的工作失誤,確實應當重罰,承擔責任。她作爲財務部的部長,應起表率作用,在公司裏更是應當起到積極的帶頭作用。”
路琰笙認同地點頭,“所以這件事你別勸我,我對楊麗事故的決策,完全是站在公司利益的角度上做出來的。”
“是這樣沒錯,如果是我,我也一定會這樣做。”黎夢認同地點點頭。
“但是路總,您也站在楊部長的立場上想一想,她作爲公司的老員工,爲公司賣命了這麼多年,不說有功,但也絕對無錯。”
“而且,楊部長對公司也算是忠心耿耿,這樣的老員工,也很少出事,這次的事,只不過是個意外。”
“咱們路氏,如果失去這樣一位優秀的員工,一定是路氏的損失。路總,今天的事,您跟楊部長一直計較,也只會寒了楊部長的心,而且還會讓公司裏的其他老員工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路總您在公司裏的威信,也會大受影響。”
“反之,如果路總您在這件事上,放楊部長一馬,對於路總來說,反而是籠絡公司人心的好機會。”
路琰笙道:“但公司裏,後續也可能會遇到同樣的事,難道我以後每次遇到這樣的事,都要放過他們嗎?”
黎夢眼珠子轉了轉,對路琰笙說道:“路總,您也可以在這件事上,對楊部長小小地懲罰一下,比如讓楊部長當着公司大羣的面做檢討,公開處罰。”
“我想,比起自己一個人承擔幾十萬的債務,楊部長應該更喜歡這個懲罰措施。”
黎夢說完,目光緊緊盯住路琰笙,詢問路琰笙的意思。
“路總,您認爲這樣的懲治措施怎麼樣?”黎夢問。
路琰笙靜靜看着黎夢,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同意了。
“可以,這件事交給你去處理。”
黎夢立即回答,“遵命!”
晚上,路琰笙結束完工作,回到別墅。
沈清清還沒睡着。
坐在沙發上打瞌睡,一直沒閤眼。
路琰笙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眉眼也全都溫軟下來。
“清清,怎麼還不休息?”路琰笙湊在她耳邊問。
聲音低低的,溫柔又磁性。
沈清清迷迷糊糊中,還以爲是做夢。
嘴裏下意識回答,“你還沒回來,我怎麼能睡踏實?”
路琰笙眼睛一亮,輕柔地親吻她臉頰。
溼漉漉的一下,有些涼,有些發軟。
沈清清擡目,看向路琰笙,迷瞪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
“琰笙,你回來了?”
聲音裏還是有些驚訝,語氣也有些軟乎乎的。
路琰笙一顆心化成軟軟的一灘春水,點點頭,“清清,你快上牀去睡覺。”
沈清清點頭應了。
卻沒起身,而是下意識摟住路琰笙精瘦的腰身。
“琰笙,公司裏的事處理完了嗎?”
路琰笙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軟軟的,軟香軟玉在懷,他什麼都不想去想。
深嗅一口沈清清的發間香,低啞迴應,“已經解決了。”
沈清清聞言,點點頭,又放開路琰笙腰身。
“你先去洗澡吧。”
路琰笙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下,無奈笑。
二十分鐘後,路琰笙從浴室裏出來。
沈清清躺在牀上,呼吸平穩,睡得正香。
路琰笙想到自己剛剛淋的那個冷水澡,輕輕磨了磨牙。
心裏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擦乾了頭髮,走上前去,將沈清清從牀上挖起來。
沈清清意識迷糊地睜開眼,“路琰笙。”
路琰笙鉗住她腰身,大手便有些貪戀地在她細腰上又撫了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