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碧雲和葉星辰二人是大選時,被皇后特別關照選進來的,請安一結束,自然留下來另行叩拜謝恩。
若說蘇碧雲是溫婉的大家閨秀,那葉星辰就是和她完全不同的風格。
她爽朗大方,看着就如高山上的風一般的飄逸,舉手投足之間更是有種利落的美!
二人各有千秋,皇后看得很是滿意。
原本她還備了許多個候選,都被李佑的一通亂拳打亂了節奏。好在這二人留了下來,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如此一來,二人對於皇后來說,也更顯珍貴!
相比蘇碧雲而言,葉星辰更善言一些。
她款款上前,屈膝行禮道:
“娘娘,家母知道娘娘孕中辛苦,特地讓嬪妾帶了些珍稀藥材進宮,獻給娘娘。願娘娘身體安康,順利誕下嫡子。”
說着身後兩個太監已經擡着好大一箱子藥材上前。
皇后聞言溫柔地笑了笑,
“將軍夫人客氣了。葉將軍的腿傷可好些了?”
葉將軍去年隨徵西南大軍南下,在南蠻邊境受了很嚴重的刀傷,每到陰雨天都會隱隱作痛。
葉星辰回道:
“多謝娘娘惦記,父親得了娘娘賞賜的靈藥,已經大好。”
皇后笑眯眯的,葉家因與鄭家有些嫌隙,在西南戰事中被充當了馬前卒,如今鄭家已倒,葉家也就得以翻身了。
有了葉家在軍中的勢力,再拉攏裴家、蘇家,皇后手中的籌碼就更穩固了。
皇后心中打着如意算盤,看着眼前兩人越看越喜歡。
“你們放心,本宮會盡快安排你們侍寢的。只要得了皇上的歡心,他日你們二人前途不可限量。”
蘇碧雲羞答答的謝過。
葉星辰倒是落落大方,一點也不見矯揉造作。
話說胡瑤氣鼓鼓地進了御花園,一路上見着些花草樹木都看着不順眼,折了一根柳條一頓狂掃,只打得滿地落地殘花。
“喲,這是不是胡……常在嗎?嘻嘻嘻嘻!”
一陣嘲笑聲從身後響起,胡瑤猛地轉身,只見孟映月和拓跋凝兒滿臉是笑的站在她身後。
孟映月搖擺着身姿,走到胡瑤跟前,眼睛很不客氣地在她身上瞄來瞄去,眼神中充滿了嘲弄和看不起。
“胡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拿花花草草出氣呢?莫非是氣惱李姐姐封了貴人,從此以後胡姐姐見到她還要向她行禮?呵呵呵呵呵!”
孟映月哪壺不開提哪壺。
剛纔在永和宮,她就已經看出胡瑤心情不佳。此刻見胡瑤一個人在御花園裏衝着花草出氣,更是要上前挑撥一番。
那李琳憑什麼就封了貴人?論家世拓跋凝兒不比她差!論相貌,那李琳替她們提鞋都不配!
胡瑤心中的怒氣本就極盛,被孟映月一激更是氣得要爆炸。
她衝到孟映月跟前,揚起手中的柳條就往她漂亮鮮嫩的臉蛋上抽去。一邊抽一邊怒罵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也敢來看本小主的笑話!”
孟映月哪裏會料到胡瑤會對着她下此狠手!頓覺臉上一陣火辣鑽心的疼痛,擡手去摸時,只覺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她啊的一聲尖叫,發了瘋地就要衝上來就要和胡瑤拼命,卻被小香小荷攔在外頭。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孟映月尖叫着,臉上一條紅腫的柳條印子猙獰可怖,看得人直髮怵,又加之她表情猙獰,哪裏還有半分方纔的溫柔甜美?
胡瑤退後一步冷冷地看着她發瘋,冷笑道:
“當本小主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麼?你自己看不順眼李琳位份比你高,就想來挑撥本小主做那出頭鳥!你想得倒美!
你是當本小主是個傻子嘛?
你以爲昨天和吉妃娘娘套近乎,人家就會高看你一眼了?方纔人家理都不想理你!
哼!什麼玩意兒!”
說着一扭身就離開了。
孟映月還要追上前扭打,卻被拓跋凝兒一把抓住,道:
“好妹妹,冷靜些!”
“冷靜?”
孟映月一指自己的臉,怒道:
“她把我打成這樣,你叫我冷靜!她一個宮女出身,卑踐之極,放在平時給我提鞋都不配!今日被她平白打了,我顏面何存!”
拓跋凝兒嘻嘻一笑,豐腴的身子往孟映月身上一貼,一副都是爲你好的樣子,好言相勸道:
“好妹妹,她就是一個潑婦,你難道要拉下身份和她在此打架?
再說了,她如今盛眷正隆,昨起在鍾粹宮鬧成那樣,皇后今日都不曾責罰她,咱們新進宮,還是謹慎一些較好。”
“那我今兒就被她白打了?”
孟映月憤憤不平,她從小就錦衣玉食,何曾受過這樣的欺負!
“好妹妹,欺負是不能白欺負的。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妹妹他日在宮中站穩了腳跟,就算讓她跪在你面前舔鞋底都是可以的!姐姐今日說的這些都是爲了你好,你可不能犯糊塗呀!”
說着已經拉着孟映月往回走去,
“姐姐那裏有西域的上好靈藥,給你用上,不消片刻就能消腫了。
再說了,下午咱們還得搬新的宮殿。妹妹你搬去長春宮,就會得了貴妃娘娘的照拂,前途不可限量。哪能爲了那潑婦誤了這樣的大事啊!”
兩人拉拉扯扯的,孟映月縱使有萬般無奈,也只好暫時作罷。
這邊,小香和小荷見胡瑤已經走得快沒影了,連忙快步追上,問道:
“小主,小主,您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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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瑤屁股扭得飛起,滿臉怒氣道:
“本小主要去找皇上評評理,本小主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麼!”
李佑正膩歪在江書晚身邊逗璟兒玩,他抓着從腰間解下來的一塊雲紋團龍玉佩,拿那玉佩上的穗兒逗璟兒。璟兒咿咿呀呀,伸着小胖手去抓,就要抓到之際,李佑往上一提。
璟兒抓了好幾下沒抓到,癟着嘴就要哭。
“皇上,您就別逗璟兒了!一會哭了臣妾可不哄!”
江書晚嗔笑着一推李佑的胸口,李佑卻像個孩子一樣,哈哈大笑,樂此不疲。
“晚兒,你瞧,他的眼睛。圓溜溜的,跟你一摸一樣。”
“有嗎?臣妾倒是覺得更像皇上多一些。”
李佑湊在江書晚的脣上,很自然地親了一口,
“璟兒快些長大,朕等不及要帶你去騎馬射箭!前幾日,北陸剛好送了一批馬進京,朕去瞧了匹匹都是好馬,朕挑一匹最好的留給你,可好?”
璟兒咿呀咿呀兩聲。
李佑驚得眼睛瞪得滾圓,喜道:
“晚兒,你聽着沒?他說好!他說好!”
江書晚哭笑不得,掩嘴道:
“皇上,璟兒還是個奶娃娃,他懂什麼?!再說了,您現在給他留馬,等他大了那馬都老了!”
李佑呵呵笑着,見汀蘭進來在門外朝江書晚遞眼色。江書晚緩步出去,只見汀蘭同江書晚小聲說了句什麼,江書晚溫婉一笑,道:
“那你帶幾個人去把東偏殿打掃出來吧,動作快點兒。”
汀蘭應了一聲是屈膝退下了。
李佑覷着眼睛問道:
“何事?”
江書晚坐回牀邊,宛聲道:
“方纔皇后娘娘在永和宮分配了新人的住所,李貴人要住到臣妾這裏來,這不,皇后宮裏剛來人通傳了,臣妾忙着叫人打掃呢。免不了要吵着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