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254:狗咬狗之溫照芳入獄(一更

發佈時間: 2024-07-29 10:5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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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完江醒的電話之後,戎黎打開了他發過來的錄音,是丁四和溫照芳的兩次通話。

「怎麼樣了?」

「沒成。」

「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這麼沒用。」

這是第一段。

應該是丁四在任務失敗後,聯繫了溫照芳。

後面還有一次通話,是丁四打給溫照芳要錢。。。

「尾款怎麼還沒打給我?」

溫照芳很憤怒:「事情沒辦成,你還想要尾款?」

丁四電話裡保證:「早晚給你辦妥,你先把錢給我,我急著用。」

「給我放安分點,先找個地方躲好,我沒通知你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上午十點十一分,警局。

徐檀兮在祥雲鎮差點被撞,戎黎回南城那天來報了警,嫌疑人是戎黎帶過來的。

王剛問,你怎麼確認的嫌疑人。

戎黎說,他當時在現場,看到了臉。

「沒戴口罩?」

「戴了,但我認得。」

行吧。

王剛又問「嫌疑人怎麼找到的?」

戎黎一本正經地瞎扯淡:「路上碰到的。」

呵呵。

亂搞!

王剛瞥了一眼丁四手上的傷,明知故問了句:「手怎麼了?」

丁四老老實實坐著,縮頭縮腦地看了戎黎一眼,也瞎扯淡:「我自己摔的。」

王剛:「嘖嘖。」

不是戎黎搞的,他王字倒過來寫。

戎黎不是大學老師嗎?越接觸王剛越覺得他這人危險,有危害社會的犯罪分子的氣質。

徐醫生那樣清風霽月的人兒怎麼就找了個「犯罪分子」?

王剛暫時停止惋惜,讓唐曉鍾把丁四帶去審訊室,他自個兒跟戎黎去了隔壁旁聽。

唐曉鍾和王敏兩個人一起,一個問,一個記。

「你跟溫照芳是什麼關係?」

丁四的手沒包紮,已經不流血了,他把手放在膝蓋上,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緊張的,那只受傷的手都抖:「我以前在溫家當過司機。」

「說說,她都讓你幹了什麼?」

丁四抬頭,看了看頂上的監控,老實地招了:「上個月月底,她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她解決一個人。」

他也不想招。

傷他的那個人說,如果他嘴巴不老實,下次拔光他的牙齒,然後把他的牙齒送去給他老家的兒子,再一次,拔指甲……

那人,應該是個變態。

唐曉鍾立馬問:「解決誰?」

丁四不怕死,但怕老家的兒子被變態盯上,所以他招供:「她女兒,徐大小姐。」

「繼續。」

隔壁。

隔著單向玻璃,王剛忍不住把視線放在丁四手上,那結痂看著怪嚇人的,像是用什麼利器刺的。

「他的手你弄的?」也就象徵性地問一句,不是戎黎他王字倒過來寫。

戎黎不作答。

王剛哼了聲,覺得戎黎太目無法紀,不過效果很立竿見影:「怪不得這麼老實。」他撥了個電話:「大彬,去把溫照芳請來。」

丁四吸毒,給溫照芳辦事純粹是為了錢。

十點四十九,溫照芳被「請」來了,正好,丁四那邊也審完了。

唐曉鍾複述了一遍丁四的口供,審問的語調很高亢:「買兇殺人,你認不認?」

「買兇殺人?」溫照芳笑了,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丁四說的?」

這口氣,是不想認咯。

「有證人,有匯款記錄,還有通話錄音。」唐曉鍾友情提醒一下,「徐夫人,你現在的口供和態度會直接關係到你在裡面蹲幾年,我勸你說話慎重。」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

溫照芳面不改色:「通話記錄我能聽聽嗎?」她的理由是,「說不定是有人冒充我。」

唐曉鍾就放了一遍。

通話記錄是丁四提供的,不過隊長說是戎黎弄來的。

溫照芳聽完:「就這?」她妝容精緻,穿著得體,半點慌張都沒有,端的試驕傲又尊貴,「通話裡我有說過讓他撞人嗎?」

唐曉鍾懵了一下。

溫照芳辯解:「我的意思是讓他幫我盯著我女兒。」她神情不慌不忙,「我跟我女兒的確不合,而且我也不滿意她那個男朋友,就讓丁四去幫我監視她,我只是想知道她的行蹤和一舉一動,沒想到丁四會錯了意,居然要對她不利。」

唐曉鍾一時找不到漏洞反駁。

溫照芳很鎮定自若:「他還好意思說是我指示的,我沒找他算帳就不錯了。」

十分鐘後,二號審訊室。

丁四聽完溫照芳的口供錄音後,拍了桌子站起來,大罵:「她放屁!」他面紅耳赤地梗著脖子說,「就是她親口說的!她讓我幫她解決礙眼的東西,我說殺人要加錢,她說事成後會給我這個數。」

丁四用手比了個五。

他的帳戶前幾天有五十萬的進帳。

一號審訊室。

溫照芳一概不認,心理素質顯然很高,眼皮都不跳一下:「我沒說過這種話,他有證據嗎?」

二號審訊室。

「沒有。」丁四癱坐到椅子上,「是當面談的。」

溫照芳很狡猾,電話裡說得含含糊糊,重要的部分都是面談的。丁四又是個大老粗,根本沒心眼,出了匯款證明之外,什麼證據也沒有。

幾輪審問下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唐曉鐘有點挫敗:「溫照芳還是不認。」

李大彬拍桌:「這麼明顯還能不認?」

「再明顯也要講證據,溫照芳肯定是故意留了心眼,錄到的通話裡都沒有她明確的指示。」

溫照芳一口咬定,是丁四會錯了意。

午飯後,戎關關午睡,戎黎去了趟程及那邊。

外頭的陽光很好,徐檀兮坐在陽台的吊籃椅上,正在走神,蓋在腿上的毯子掉到了地上她也沒有察覺,戎黎喊了她一聲,她沒回神。

他走過去,把毯子撿起來:「怎麼了?」

「先生。」

「嗯?」

她側著頭,睫毛安靜地垂著,陽光落在她側臉,像灑了薄薄的金粉:「我想不通溫女士為什麼會那麼討厭我。」她有些喪氣,很失落,「從我有記憶以來,她從未對我笑過。」

戎黎蹲在她面前,手放在她膝蓋上:「你會不會不是她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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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問過我祖母和姑姑,她們說是親生的,說溫女士生我的時候傷了身子,還患了產後抑鬱和狂躁症。」她低下頭,抓著毯子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指尖發白,「只因為這個就要置我於死地嗎?」

「不要難過。」戎黎握著她的手,低頭親在她指尖上,「杳杳,不要為了那種人難過。」

她手指很涼,他的唇是溫熱的。

他不想她胡思亂想,勾著她的脖子,與她接吻,剛把她的臉吻紅,電話鈴聲響了。

「喂。」

是王剛打來的。

戎黎沒說話,聽王剛說完後,沉默下來。

徐檀兮問他怎麼了。

他猶豫了片刻:「跟我去警局嗎?丁四招供了,說四月份的車禍是他動了剎車。」

因為溫照芳不承認自己是主謀,丁四就氣急敗壞地開始翻舊帳了,其中最大的一筆,就是徐家四月份的那樁命案。

「那次是溫照芳第一次找上我,她知道我沒錢買『貨』,說給我五十萬。」

丁四是癮君子,這裡的貨指的是毒品。

「當時徐大小姐要去普渡寺,溫照芳把出發的時間和路線發給了我。我比較懂車,就在剎車上動了點手腳,如果是正常剎車,不會有什麼異常,但一旦遇到情況,連續急剎車就會失靈。」

丁四也是被氣急了,被惹毛了,一副要跟溫照芳魚死網破的架勢。

他一股腦地全招了:「我本來打算在普渡寺的山腳動手,因為那裡人少,還沒有監控,但車還沒到普渡寺就已經發生車禍了。具體是怎麼發生車禍的我不知道,不過溫照芳以為是我乾的,就把尾款給了我,加定金一共五十萬,支票的照片我都還留著。」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溫照芳特地囑咐過,車裡另外兩個人可以不用管,但徐家大小姐一定不能活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