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韓父沉沉嘆道:“長卿,以往家裏喫的菜沒有今天這般多。都是兩個菜,也不曾有浪費。”
“而且中午的菜喫不完,都是留着晚上喫。我更是約束下人,不能鋪張浪費。”韓父也知道現在江南鬧水災,幽州鬧饑荒。
現在城外有很多百姓喫不上飯。
當初聖旨下放到韓家,他當時便派人去調查過九王爺。
從他調查得知,這個九王爺病弱,還是一個腹中無墨水,又紈絝的人。
韓父擔心女兒嫁給九王爺會受苦。
會受欺負。
可是今日看來。
這九王爺與自己派人所瞭解的不一樣。
從他妥帖給韓家每個置辦禮物,而且送得都是家裏人最需要的東西,若非他真的用心了。
也不會送禮送得這般貼心。
一口一個爹,都能把他叫迷糊。
王爺心繫災民,珍惜糧食,韓父越看越滿意。
謝長卿將飯喫完,想起在江南時韓家米鋪是所有米商當中,不曾將價格漲的唯一米商。
還有韓相宜身上那種正義,對災民的仁慈。
皆是出自眼前這位儒雅的商人。
語氣帶幾分恭敬說道:“爹,你心慈又有大義,在江南時。韓家給江南受災民衆捐米,捐物,放眼整個江南也只有你們韓家能捨利救民。”
韓父怎麼覺得王爺說話那麼好聽,而且從他氣度。
韓父能感覺得出來,王爺不似傳聞那般,對政事不關心的樣子。
“說起來,也不怕王爺笑話。我自幼就過得清苦,當年我爹做生意血本無歸,住在兩間爛草間,風吹日曬。有上頓沒下頓,太明白餓肚子。當我有能力時,我便會盡自己的的能力去照顧一些苦難的人”
謝長卿又流露出一副慵懶,對政事不上心的模樣:“爹,憑你一已之力,又能救多少難民?當朝國庫在空虛,貪官腐敗,每天餓殍無數,上面的人都不管,你一個老百姓又拿什麼去管?”
他剛剛有感而發,擔心自己露出的破綻太多,又繼續加了一句:“哼,這些事輪不到本王去管,本王也管不着。本王上有太子還有幾個皇兄去處理,本王只需過好自己的日子便行。”
韓母見韓父想繼續說些什麼。
便阻止說道:“長卿,飯跟菜都喫完了,那再喝點湯。”
“娘,不用了,我已經喫飽了。”
“好好好,夏婆子快端漱口茶給王爺漱口。”
“是,夫人。”
謝長卿漱口後,拿着下人遞來的溼帕擦了擦手。
便被韓父叫過去下棋。
韓父覺得自己這個女婿像迷團一樣,有時候他覺得這個女婿不似傳聞那般紈絝無墨水。
可是一當他這麼認爲,謝長卿的一些又讓自己覺得他如傳聞一般。
先看看他棋品如何再說。
下人將棋端過來,還有一些瓜果,泡了上等好茶水。
韓相宜站了一會兒,便被孃親拉了拉手。
“宜兒,過來一在下。”韓母見王爺與自家老頭在那下棋,便拉着女兒的手往屋裏過去。
韓相宜見自家孃親神神密密的樣子,疑惑問:“娘,什麼事啊?”
“去娘屋裏,娘再說。”韓母說起這事,還刻意的往四周圍看了看。
韓相宜嘴裏呢喃着:“這麼神祕。”
回到屋裏。
韓母左看右看,見無人,這纔將門給關上,拉着女兒往屋裏走進去。
有些難爲情。
問道:“女兒,那個……。”
韓相宜有點看不懂孃親的操作,語氣很無奈問:“娘,什麼那個。”
韓母見自家女兒一副未開竅的模樣,嘆了一口氣。
又想着,她都徐娘半老了。
娃都生三個了,有什麼好扭捏的。
又不是小女生。
這般想着,韓母覺得自己整個人鬆弛了很多。
問道:“女兒,娘聽說王爺自幼體弱多病,皇上未賜旨之前那王爺還是個病秧子。而且,病得很厲害治不好的那種,你跟孃親說說你這幾日在王府過得怎麼樣。”
韓相宜鬆了一口氣,她以爲孃親要問什麼。
想了想說道:“我剛嫁過當晚王爺便醒了,在府裏挺好的,喫得好,睡得好。”還有滿屋子的美人侍妾,看着還挺養眼的。
韓母聽了女兒的話,覺得女兒好像沒有明白自己的話問:“就,這些?”
“嗯,就這些啊!不都挺好的嗎。”起碼沒有挑牀,倒牀就睡着了。
韓母嘴角微抽,決定問得徹底一些:“你跟王爺同房了沒?”
韓相宜剛剛吃了菜,不知道是不是菜有點鹹,口有點渴便用茶壺往杯裏倒了水,剛抿了一口。
聽見孃親的話,被孃親嗆咳:“咳咳咳……。”
“娘……。”韓相宜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將謝長卿當成一個布偶抱。
記得早上醒來時,謝長卿說自己折磨了他一整夜,她覺得這事……。
可是,自己當時衣服還挺好的。
額……。
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儘量不去想這些。
可是一想到這事,她就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要被什麼東西薰熱了一樣,感覺紅通通。
韓母瞧着女兒臉紅又帶幾分女兒家嬌羞的模樣,以爲這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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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女兒的手,嘴角輕輕上揚開導着女兒:“宜兒,這事有什麼好害羞的。女人都有那麼一次,你剛開始疼嗎?”
韓相宜被孃親問得有些愕然,一時雲裏霧裏。
很疑惑問道:“孃親,什麼疼不疼的?不疼啊,就這麼抱了一個晚上,哪疼了?”
她覺得自己就抱了謝長卿一晚上,她自己感覺睡得還挺香,沒覺得哪疼。
韓母原以爲自己說的話女兒聽懂了,發現女兒是一點也沒開竅,不但沒開竅。
反而,跟自己想說的事扯不上邊。
也對,女兒根本就沒有開竅。
又氣又想笑,忍着心中的疑惑問道:“相宜,就抱着?”
“對啊,就抱着。”
“完了,完了,這女婿白長得這麼好看了。原來是個繡花枕頭,真是中看不中用。”韓母心疼自己的女兒,繼續說着。
“以後,可怎麼啊!”韓母憂心着。
韓相宜算是明白孃親的話,臉咻一下變得通紅,看向孃親說道:“孃親,不說你想得那樣。”
“這事……,我該怎麼說。”她昨晚在半夢半醒時,好像聽見裏間有水聲。
而且……。
韓母鬆了一口氣,繼續說着:“不是就好,女兒。若是,這親事你結得委屈,那咱就和離了。聖上賜婚又怎麼樣,大不了咱們跟他和離了,去別地方隱姓埋名過咱們的日子。”